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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
她很为自己这招偷换概念感到得意,把村民们口中好几个“金童玉女似的人物”说成一对。即便是皇上真的派人去查,也不会说她在造谣,不过看看皇上越来越差的脸色,就知道她这招绝对命中要害。
“哦,对了,说不定,这次贵妃姐姐回府省亲,也会旧地重游,怀念过去呢。”这句话中的暗示实在是太过明显了。
她分明是在说林贵妃旧情难忘,出去再回情郎。
“住口!”
李昊天终于忍到了极限,听到过去的事实是一回事,听到她胡乱猜测豆蔻现在的心理又是另一回事。
他断喝了一声,呼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一挥衣袖,把桌子上的被盘碟碗,哗啦一声全都扫落了在地,顿时有无数碎片犹如落英一般,撒了一地。
“你居然敢误谬林贵妃的清白?”
他的瞳孔张开瞪视着吓得直抖的赵妃,眼中染上了嗜血的红色。若不是他从不打女人,只怕会忍不住一脚踹过去。
是什么让她一再挑衅自己的忍耐极限?还是事情一牵扯到了豆蔻身上,他的忍耐力就变得特别低?
赵妃跪在地上,双手扶在地上,不敢去看他那双被怒火染成血色的眼睛,整个身子都抖成了筛子。
“不敢,臣妾说的都是陈年旧事,而且都是小孩子时候的事情了。臣妾怎么敢因此随便猜疑贵妃姐姐的清白呢?臣妾,臣妾只是因此猜想,或者贵妃姐姐会骑马,说不定是当年赫连少将军教的呢。”
“这些事情,只怕还容不得你来评说!”
“臣妾知错,臣妾再也不敢了。”
“若是这些的话,再传到第三个耳朵里,你信不信,朕会让你和这些地上东西的一样碎尸万段?”
碎尸万段,这话够狠的。李昊天虽然贵为天子,这样的话,却也不曾对一个女人说过。他在这金雀宫中第二次地如此张狂失态,却都是为了同一个人,豆蔻。
李昊天夹带着雷霆般的怒气拂袖而去,只留下一身僵硬趴伏在地上的赵妃和一地的狼藉。
过了好久好久,赵妃才终于动了,她爬起来,爬到床沿上,嘤嘤的哭了起来。有害怕,有屈辱,还有难言的心酸。
她不是存心要害人,不是故意说林紫棠的坏话的。她只是嫉妒,心被越来越深的嫉妒和不甘心搅得疼痛,搅得日夜不得安宁。
为什么她能得到两个男人的爱?为什么她生平看中的两个男人,心里眼里却只有她,林紫棠?
原以为被一见钟情的男人找到,还入宫作了他的妃子。人人都说她是麻雀飞上枝头变成了凤凰,多么幸运,她曾经也这么认为。可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现实却叫她越来越心寒,越来越心酸。
☆、第八十一章 秋狩。试探
秋狩,顾名思义,自然是在秋天的时候去打猎,是个皇家专用的名词。
每当秋风劲吹,天气一天天转凉的时候,到了秋冬交替的时节,万物停止生长,大自然渐渐萧条,动物们都继续了一个夏天和秋天的能量,准备过冬了,自然是膘肥体壮,行动力变得迟缓,冬眠的动物还没有躲进洞穴,这时候自然是一年四季中最适合打猎的时候。
每个国家因为所处位置的不同,秋狩的具体时间也不同。
百象国位置偏南,时节会偏早一些,不过由于其国民多从事渔业和水稻农业,该国尚文,自国君而下,上层社会懂得弯弓射箭的人不多,狩猎活动不过是象征性的罢了。
特罗耶国的秋狩活动规模比较大,几乎所有的贵族官员们都要参加,而且每次一定要备齐从头到脚全套的猎装,专用的武器、工具、猎犬、依仗等等。连所骑的骏马也要佩戴诸多打猎专用的配饰。所以每年国王出巡打猎,都声势浩大,叫人眼花缭乱,堪称是该国的一景。
哈努儿国本来就较多游牧民族,国民生性彪悍,皇族中更是各个英武善战,所谓的狩猎时节,并没有那些诸多的限制。大汗王,或者各位王爷们一时性起,便会举行大小不一的狩猎活动,民间好多善猎的勇士,也会随机加入其中。
在金盛王朝,春天是禁止打猎,禁止伐木毁林的。因为此时正当万物苏醒,生物们终于熬过了一个冬天,刚刚开始繁衍生息,生命力相对很脆弱,此时绝不能断了他们繁衍后代的时机。
金盛王朝的秋狩,是在秋末,京城刚刚下过第一场雪,便等于宣布秋狩开始了。虽然没有明文规定,民间的大规模捕猎,也会随之展开。
自然了,所谓“秋狩”,是不能与民间的打猎相提并论的,前者是贵族的消遣,后者则是为了糊口。不过,这几年随着农业的发展,金盛国民农耕的人口比列越来越多,单纯以打猎为生的猎户所剩并不是很多了。
每年的秋狩活动,随着参加的人的等级不同,人数不同,决定了狩猎的规模和场地也不同。
今年圣德皇帝亲自出巡秋狩,自然会选在北山围场。
北山围场是其中最大的围场,为皇家专属,通常只有在皇帝参加秋狩时才会动用,偶尔,也曾经由皇太子代替皇帝参加秋狩的时候,开过北山围场。
这里除了在夏天会开放给附近的山民采摘山果和药材之外,只会在秋狩时节过了,才会依据每年的秋狩情况,而且对于所狩猎的对象和数量都有严格规定。
自然了,今年,只怕那些山民们只能空等了。
车辚辚,马萧萧。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出了皇城。
留下左右相主持朝政,留下皇后管理后宫,留下京畿卫保护皇城,李昊天带领着御前侍卫们,以及一干年轻的文臣武将和皇家的少年才俊们,在御林军的前呼后拥下,去逍遥快活了——不不,去参加倡导武学,追思先祖的秋狩活动。
秋狩通常十五天,不过延长或缩短,全凭皇帝的心情。
北山围场离京城不远,也不近。快马加鞭,一日夜便可以跑个来回。若是朝中真发生了什么大事,皇帝当天就能知道,第二日便能赶回来。
不过,一大队人马簇拥着龙辇和凤辇,从京城出发,走到北山围场却足足要消耗大半日的光景。
好在在这个犹如一座小巧精美的卧室一样,宽敞舒适,装配精良,样样俱全的龙辇中,有自己心爱的人相陪,随时可享受棋琴书画,甚至闺中之乐。这大半日的时光也不难过。
车子走得很平稳,车窗外马蹄声和车轮声不时传来,契合在抑扬顿挫的琴曲中,更添几分扬鞭快马的壮志情怀。
车窗上里面厚实挡风的绸缎帘子撩起来挂在两侧的金钩上,只留下外面一层挡住风沙的薄纱帘,外面的阳光透过纱帘射在坐在窗边抚琴的豆蔻身上,那纱帘上的花纹随阳光投下来的影子,随着车子的行进,在她脸上身上左右摇动着,让逆光的李昊天看不清她的脸。
此时他正坐在豆蔻对面的软垫上,一条腿长长地伸开,另一条腿曲起在身旁,一手放在曲起的膝上,另一只手拿着一本翻开的书,要看却没有看。
一旁固定在车辇上的案机上,摆放着几样精美的小吃,还有全套的灿琅陶瓷茶具,新泡茶水的热气,冉冉地升腾在车辇中,茶香四溢。
豆蔻专心的抚琴,丝毫没有觉察到原本好好看书的他正专注地审视自己。
目光转到窗外,看到那骑在马上的年轻将军威武神气的样子,浓眉微挑,不期然地想起赵妃的那些话来。
他并不相信赵妃的那些话,一个嫉妒的女人有多可怕,他早就见识过了,尤其是赵荷花根本就不懂得玩弄欲盖弥彰的技巧。
他也不曾去查证那些话的真伪,他向来不是个心胸狭隘的人,不会捉住这些成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不放,他本不该介意的,不是吗?
两小无猜又如何?青梅竹马又如何?就算是那不知真假的婚约,既然没有对外公布,那么净可以认为只是赫连老将军的一相情愿。
毕竟,现在的豆蔻是属于他的,正如此时,她坐在他宽大的皇辇中为他抚琴,而赫连秋叶,却只能在龙辇外骑马护卫。
那么,他现在心中的纠结到底又算是什么?
若那是个遥远的,不认识的人也就罢了,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可那个人居然还是赫连秋叶。
只要一想到外面那个男子,可能曾经晨昏陪伴在她的身边,看尽她真诚无畏的笑颜,分享她所有的快乐,李昊天的心里就很不爽,然后觉整个人都不舒服起来。
“豆蔻,你以前认识赫连秋叶吗?”
“他是我大哥的师弟,自然是认识了。”豆蔻专心地驭琴,头也不曾回随口答道。
“是吗?怎么他作为朕御前侍卫的时候,没见你们说过话?”
“好多年不见了,打声招呼即可,还有什么话说。”
“哦,他今年二十几岁了吧?怎么还没成亲吗?”
豆蔻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出了最后一个音,终于停下来,回头看向他。
“你怎么不去问他本人?他不就在外面吗?”
他怎么连臣子的终生大事都要过问吗?
“好啊,”李昊天突然坐起身,用手中的书敲了敲车子前面的门框,
“让赫连将军进来,朕有话要问他。”
门外守候的近侍答应了一声,去传召了。豆蔻随口一说,却没想到他居然说做就做,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皇上?”哪有让臣子和帝妃同车的道理?
李昊天放下手中的书,伸长了手,握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豆蔻无奈地靠着他坐下,他却依然不肯松手。
“皇上,臣进来了。”
赫连秋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豆蔻一震,本能地想要缩回手,却被李昊天紧紧地握住,根本无法抽走,只好红着脸由着他。
“进来吧。”
“是。”
皇辇虽高,可是皇帝坐着,里面的空间就那么大,没道理做臣子的比皇帝还要高。赫连秋叶低着头,在门口脱了外面的鞋子,只穿着白色的袜靴膝行而进。
他刚要行礼,就被李昊天拦住了。
“这又不是在朝堂,轿中狭矮,就不必多礼了。”
“谢皇上。”
赫连秋叶的目光抬起来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垂了下去,然后便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敢乱动。
只一眼,他就看到那诡异而暗昧的一幕,足以让他坐立不安,浑身不自在地恨不得赶紧转身离开才好。
☆、第八十二章 秋狩。比试
李昊天一只大掌把豆蔻的素手整个儿包住,一根手指在她手腕血管的地方轻轻的画着圈。他的手忽轻忽重,或急或缓,那指甲和指腹划过敏感的肌肤,那挑逗的触感顺着血管不停地传入体内。豆蔻咬紧牙关,勉强忍住那一波波袭来的酥麻的感觉。
他们虽然实际上只有两只手是握在一起的,可是宽大的衣袖和衣襟却重叠在一起,在外人眼中,他们根本是紧紧地贴在一起。
虽然这座龙辇够大,足够容纳下十几个人,可是,里面布置的东西并不少,而李昊天长手长脚地伸展开,再加上赫连秋叶跪坐在哪里,整个儿也只有那么大的地方,豆蔻根本退无可退。
她抽手又抽不回,当着赫连秋叶的面也不好出声反抗,不禁连连用目光示意李昊天。
可是李昊天的目光却始终放在赫连秋叶身上,对她的示意根本没看到。
“不知皇上唤臣来有何吩咐?”
在如此狭小封闭的空间里,这样的距离,这样的情景,让赫连秋叶简直如坐针毡,低着头,只觉得的额头有汗珠渗出来。
“爱卿今年贵庚了?”
李昊天和颜悦色,口气像个关心晚辈的长者。
“微臣今年二十三岁了。”
“哦,果然是本朝之青年才俊,英雄年少啊。不过,也该是成家的年龄了,免得赫连老将军担心。”
他二十三岁时,已经当了多年的皇帝,已经被有人称为“父皇”了。
“男儿先立业后成家。秋叶如今寸功未立,不感轻言成家之语。”赫连秋叶觉得不安了。
“好,果然有志气。”
李昊天称赞了一声,冲他点点头,似乎对他的这种想法非常赞成。
他终于跳过了那些叫人窒息的话题,赫连秋叶不免暗暗松了口气。他那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却叫豆蔻皱起了眉头。
突然,她猛然倒抽了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目光直直瞪着李昊天,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当着臣子的面如此轻狂。
不知何时,李昊天那个不安分的手指,已经顺着宽大的衣袖从她的手腕滑向更深处
她涨红着脸,偷瞄了一眼赫连秋叶,悄悄地抬起另一只手,隔着衣袖拍了一下袖中那只胡作非为的手。
李昊天笑了笑,手终于又乖乖地回到原处。
赫连秋叶始终低着头,目不斜视地盯着地板,不敢稍移目光。
李昊天突然转换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