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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真的?”她忍不住问。
她这一问,白小玉眼神更冷,爬起来,道:“我现在就去把他的眼睛挖了。”
江彤月慌忙拉住他,道:“李过是英雄,只可杀,不可辱。”
她这句彻底惹怒白小玉,甩手道:“他是英雄,我是小人,所以你要逃走,就是为了回到他怀抱?江彤月,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忠贞营的种种,不要以为你第一次在河边与那贼后被我抓住只是我碰巧,忠贞营可以混在我营中害我中软骨散,我在忠贞营就不能安排眼线吗?与一个太监假扮夫妻,与李过眉来眼去,这些你以为我都不知道吗?”
“你?”江彤月惊得瞪大眼,她真的以为被白小玉抓住只是巧合在这之前她甚至认为有关白小玉只是上辈子的事,却原来她一直都在他的掌心,时刻都知道她做了些什么。
她忽然觉得所有的一切都虚假起来,她被抓,不是偶然,她逃跑,在她意料之中,甚至引出李过,也是他设好的局。那么前夜的夫妻之实呢?他的疼惜呢?还有她想自杀时,替她挡的那刀呢?都是算计好的吗?
“白小玉,你到底哪样是真的?”
41酷刑
“白小玉;到底哪样是真的?”一股冷意自江彤月的心底升起来;觉得自己都抖了;就这么看着白小玉。
屋里的烛火闪了闪,影晃动,白小玉一身白衣,清瘦却俊逸的不似凡,他立床前,看着江彤月,反问道:“觉得哪样是真的?”
江彤月咬了咬牙,冷冷道:“都是假的。”
白小玉的表情一瞬间有些落寞,但也只是一瞬;冷笑了一声;忽然道:“要不要随去夜审。”
“夜审?”是再审李过吗?难道如他所说;再去挖了李过的眼睛?
“不是刚审完回来?”江彤月直觉不想去。
“本来是想睡一觉再去,但忽然一点睡意都没有了,走,随去,有趣的很。”白小玉看到江彤月脸上的惊恐,笑得更冷,硬扯着江彤月出了营去。
关押李过的牢中,江彤月意料之外,李过完好无损,一点动过刑的样子都没有,但他的表情却似乎全身都是伤一般,看到白小玉又来,眼中满是恨意,竟然同时不自觉的发抖。
白小玉的手牢牢地抓住江彤月的手臂,看着李过,却是对江彤月道:“想知道他什么伤都没有,但却发抖,是为了什么吗?”
他不等江彤月回答,已经示意手下,只一会儿功夫,一个白天时被活捉的忠贞营士兵被押了进来。
“这是第六个,次们想想玩什么花样,”白小玉盯着那士兵沉吟片刻,忽然有了想法,对李过道,“不如直接挖心如何?”
李过整个抖得更厉害,却一言不发,白小玉看他没反应,哼了哼,冲手下道:“动手。”
马上,手下拿了一把尖刀出来,对准那士兵的胸膛,一用力,当即刀刃就没进去几分,鲜血转眼浸湿了那士兵的衣衫。
江彤月旁边看着,“啊”的一声叫出来,冲白小玉道,“住手!”
白小玉让手下住手,冲着李过道:“月儿让住手,如何,也要住手吗?听的。”说完,等李过回答。
李过咬紧了牙,拳头握紧,仍是一言不发。
白小玉眉一拧,狠狠对手下道:“动手,直接将心挖出来。”
于是刀刃全部没了进去,那士兵的体内翻搅,那士兵不住惨叫,转眼倒地上,江彤月大声叫着“住手”却没有听她,眼看着那士兵被活活虐死,血流了一地。
“白小玉,不是!”江彤月拼命的挣扎却始终挣脱不开,抬脚狠狠地踢白小**上。
白小玉一甩手,将她甩地上,冷着脸,大声道:“再带下一个。”
那个死掉的士兵离白小玉不远的地方,瞪大了眼正对着江彤月,江彤月此时已经明白白小玉想做什么?那十几个被活捉的忠贞营士兵,是白小玉用来逼迫李过的,眼着看自己的兄弟死自己面前,而自己完好无损,那远比自己承受酷刑要痛苦的多,白小玉到底要什么?而李过为什么宁愿看到兄弟死也不肯说一句话?
那个死了的士兵仍是瞪着她,江彤月爬起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眼见下一个带进来的竟然是如砚。
她心里一慌,抓住白小玉道:“要什么?不如一刀将他们都杀了,何必这么折磨他们?”
白小玉不理会江彤月,任她捶打,盯着李过道:“怎样,这次们再玩什么?凌迟如何?”
他说着拿过手下手中方才杀了那个士兵的匕首,走到如砚跟着,带着的刀刃如砚脸上拍了拍,说道:“这个有点不同,还是月儿的丈夫,不如亲自来。”
李过整个抖得厉害,唇角咬出血来,仍是不说话。
江彤月看到如砚,已经疯了,推攘着白小玉,口中道:“不如杀了,白小玉,敢动他,也同他一样血溅当场。”她不知道拿自己威胁有没有用,但如果眼看着如砚被这样虐死,她一定受不了,与其说这是威胁,不如说她真会这样做。
白小玉眉头拧着,一用力再次将江彤月推倒地上,冷冷看着江彤月道:“好,那就一起,两个一起来。”
白小玉的手下将江彤月押到如砚跟前跪下,如砚起初不求饶,此时听江彤月也要被凌迟,顿时面无色,却被堵住了嘴发不出声音,只是满脸的泪水。
江彤月眼中一片死寂,毫不反抗,这样也好,与忠贞营的死一起,也算死得其所。
白小玉此时已经没了亲自动手的心情,将匕首交给手下,背过身去,说道:“两个一起来,动手!”
手下领命,喊了声“是”,便大步走向两。
那匕首闪着寒光,一刀就要下去,那边的白小玉一直背着身,手袖子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
“等等 !”匕首的寒光闪过,同时听到有叫了一声。
匕首停半空,手下疑惑的看着那头的白小玉,白小玉没有回头,半响,口中道:“累了,明天再审。”说着,也不看江彤月一眼,头也不回的出了营去。
牢中死一般的静,江彤月本来闭紧了眼,听到白小玉出去,才呆呆的睁开,心里比被背凌迟还痛,却不知道痛些什么?那是真的累了?还是不忍心伤她?又或者他想到了更可怕的计划?她想不清楚,也不想去想,但心一阵阵的痛,不受控制的。
她站起来,没有拦她,她回头看如砚,伸手替他擦干净脸上的泪,身后传来李过咳嗽的声音,江彤月不自觉的回头,看到李过咳了几下,一口血喷了出来。
她一慌,正想上去,却听李过道:“告诉们主子,说答应他的要求。”
江彤月终于知道白小玉要什么。
钟馗图。
他最后还是自顾家得到了钥匙,李过说过他就是图,如今李过落他的手中,他要的无非是凑足一张完整的钟馗图。
原以为顾家的事情早已告一段落了,却原来也全他的控制中。
“要给太后下毒的解药,还要放那几个手下走,”李过缓缓的说到,整个憔悴的不像样子,“答应的要求,就带去那个地方。”
“可以放,解药给一半,另一半,等得到想要的,由自己带回去,”白小玉道,他费尽心机,李过终于答应带路,他脸上却并没有半点开心的神情,冷冷对一旁的柴飞说道,“照他的话去安排,今晚就放,解药给一半。”
他吩咐完,终于回头看了江彤月一眼,却也只看了一眼,便对手下道:“把她交给坛子,让他看好她。”
说着,就要离开。
“要留下来,”一旁的如砚道,“会医,对们有用。”
白小玉没回头,只是吩咐柴飞道:“安排。”
42起程
江彤月有整整五日没见到白小玉,她一直被关厨房里;由坛子照顾着;她看着坛子忙着帮营中的士兵做饭菜,却什么都不让她做,也什么地方不让她去;她只能坐一旁,看着厨房里热气蒸腾。
到第六日时,柴飞自外面进来,江彤月马上警觉的看着他,柴飞与她隔着一张桌子,只扔下一句话就走了。
“准备一下;明天出发。”
去哪里?江彤月愣那里。
坛子给江彤月包了一大包吃的,江彤月抱着,被坛子推出门去,外面五已经门外,白小玉,李过,如砚,柴飞,还有一个是柴飞那帮手下中排名老二的,勒云生,这个不太营中,平时也是少言,书生打扮,应是有些谋略的。
旁边另外还停着两匹马,一高一矮,显然是为坛子和江彤月准备的,而更令意外的是,营中的其他马竟然也收拾行李,似乎马上也要离开。
“这里几天后会有别的营接手,这里的马都要回京复命。”坛子身后替江彤月解答了心头的疑问。
江彤月抱紧行李,木木的站那里:“不回京。”
“谁让回京,跟们一起。”白小玉表情冷淡,坐马上一副高高上的表情。
去哪里,去逼着李过说出的地方吗?
江彤月看看李过,李过双手被绑着,表情平静,一旁的坛子搀她的手,想扶她上马,她没有反抗的上了马,只要不是回京,哪里都可以去的。
七一同向北,初时与队伍的方向相同,渐渐的就偏了位置,走的都是难走的山路,如果是以前江彤月一定不习惯,此时却觉得再正常不过。
李过与如砚的手被绑着,骑马甚是艰辛,到后面休息时,李过已经一身的汗,几个下马来休息,只有李过和如砚还马上,江彤月看不过,拿了水和干粮喂给李过和如砚,李过本来就高,又坐马上,只好趴马上,贪婪的喝江彤月递来的水,两个不自觉的贴得很近。
白小玉坐一边,冷冷地看着,看到江彤月末了还给李过擦了擦嘴,顿时眼睛眯了起来。
李过道了声谢,趁江彤月还没走开时忽然说了一句:“自己找好武器,以防万一。”
江彤月一愣,不动声色的走开,给如砚喂水喝。
几个休息了一会儿继续赶路,柴飞的马白小玉的身侧,他看看这越难越走的路,说道:“主子,确定李过会乖乖带们去那个地方吗?”
白小玉表情淡漠,说道:“不会。”
柴飞一怔:“那们。。。。。。。”
“们正走进忠贞营的埋伏圈。”白小玉的声音依然很淡。
柴飞大惊,脸上却不动手色,一只手已经放了腰间的刀柄上。
密林中除了这七行走的声音,没有其他声响,江彤月坐马上,不自觉的将头上的发簪拿下攥手中。
林中忽然有一只大鸟飞出来,自坛子的头顶窜过,坛子伸手挥了挥,忽然看到什么东西闪了闪,他抓了抓头,心想那是什么东西发光?他疑惑的当口,江彤月也看到了个那闪光,她比坛子反应快,已经知道是什么,是武器折射阳光的光点,她离坛子最近,整个自马上往坛子身上扑,勉强将坛子压低了身子,一枝箭自坛子的头顶飞过,□旁边的树上。
坛子这才反应过来,大呼道:“有埋伏!”
他话音刚落,又有好几支箭射来,坛子大叫一声,一把将江彤月整个抱住,跃下马去,躲树后面,江彤月被坛子护得密不透风,只听到马的嘶鸣声和的喊叫声,然后猛然听到李过的一声叫:“就现,快跑。”
江彤月被坛子紧紧的抱住,坛子用身体护着她,她根本挣脱不开,发簪就自己的手中,如果要逃,刺伤坛子便可以,但那是坛子啊,她怎么也不会伤害他的。
她试着让坛子放手,但坛子怕她有危险,死活不松开,两躲树后,江彤月好不容易挣开一些,可以露出脸来。几乎是想也不想的,第一个看向白小玉,白小玉并未中箭,他由柴飞护着,自己也动手打飞几支射来的箭。
林中射了一会箭忽然停下来,同时听到一声冲锋的叫喊声,有几百清兵忽然自林中的更深处冲出来,将本来埋伏白小玉他们的一队团团围住,江彤月这才看清楚,正是那支说要回京复命的队伍。
他们怎么会出现这里?
白小玉先走出来,走到李过跟着,看着李过,笑道:“知道不会老实带路,竟然带们进埋伏圈,但猜之前并没有时间让预先设下埋伏,之所以这里有攻击们,是因为们进了们忠贞营暂驻营地的势力范围,他们看到自己的老大被绑着,而且只有七,当然会攻击,是不是?”他眼看着李过脸色煞白,很是愉快的说道,“所以猜得没错,荆州一战,忠贞营被打散,带得那支队伍,就暂时驻扎这里,连同救回的贼后,说这三百精兵,够不够清剿个彻底?李过,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李过已经没有色,咬着牙没说话,他第一次与白小玉这号物交锋,没想到竟然输得那么惨,他抬眼看了下被围住的兄弟,其他余部确实不远之外,白小玉三百精兵足够将他们都杀死。
“放过他们,带去。”他失了力气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