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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大人’,你不是认真的吧?”
“你说呢?”风扬月眠的唇边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更教人分辨不清他的想法。
南宫开瞧见怀中的蛤落凝在眼睫上的泪珠,感到既心疼又震怒,他暗自在心中骂道:哼!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他愤哼一声,挥掌击向风扬月眠。
风扬月眠抱著青缈适意的飘向门外。只见他衣袂翩飞,有如一道优美的鸿影。
“花落。我不杀你。但今後,除非你承认青缈,否则,月眠岛不再欢迎你踏入一步。你走吧!”最後一句话尾逸去的同时,风扬月眠封锁在花落喉间无形的锐气瞬间解除消失。
花落的身形晃了两下,软软的倒进南宫开及时接住的双臂之中。
南宫开抱住瘫软在他怀中的花落,眼神复杂的望向风扬月眠消失的方向,他是想要带她离岛回府没错,但没想到竟是用这样方式,而风扬月眠等於是无形中,间接帮了他一个大忙。
他不用再花费心思,也不用找什麽藉口,风扬月眠这样一说,等於是下了逐客令,他发现他居然无法理解风扬月眠的居心,低头望著怀中虚弱得像是随时要消失的佳人,不由得轻叹一声,一把抱起她,走向床榻。
她怔怔的发著呆,任他抱她上床,脸色却苍白得近乎透明。
他将她放上床榻後,替她拉上被子。看见她发呆的模样,不由得蹙眉,大手放在她的额头上,冰冰凉凉的,他稍微放心的舒了一口气,执起她的手正欲放进被子里,才发现她的纤手冰冷得吓人!
他的眉头霎时皱得更紧,大掌握住她的手,掀开棉被,将脸侧贴到她的心窝上,直到听见她柔软的心房仍在跳动,他那一颗悬著的心才慢慢的放下。
看她这个样子,实在让他很担心,於是,他脱鞋上榻,将棉被重新调整拉好,绵绵密密的盖住两人的身体。
花落仍是不言不语,也不哭泣掉泪,静静的任他抱入怀中,躺在暖被里。
他看她这样,反而更担心了。
他倒宁愿她像从前那样哭个不停,也不要她像现在这样,不哭不叫,什麽都不做,连一点意见也不表示。
“花儿?花儿?”他试探性的叫唤她,想不到她竟然连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不放弃,还是继续亲腻的唤她,“花儿、花儿、我的花儿”
她还是无动於衷,浑身冰冷,甚至连眼睛也不曾眨一下。
他看了心里难过极了,更加抱紧了她。
“花儿,我的花儿,你有我啊!傻花儿,我会好好的爱你、保护你,我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不再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好不好?”他抱紧她的身体,将她揽入他的怀中,深深刻刻的对她诉说他的爱恋。
他不断低喃,“花儿,我都看见了,你的好、你的坏、你的痴、你的心但我不在乎,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你永远都不会孤单的,傻花儿,你有我呀!你忘了你已经嫁给我了吗?”他的大掌一边抚摸著她的乌发,”边轻轻拍抚她的背,“花儿!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好吗?看你这样,你可知我有多麽不忍心啊!
“其实,我也曾想过要放弃你,但偏偏我又真的舍不下你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我对你的爱恋竟然已经深刻到我无法割舍的地步,看你这样,你可知我有多麽心痛吗?”他轻叹一声,似有无限感触的轻抚她的背。
“你是这麽的美、这麽的娴雅,你为何不看看自己拥有的一切?你可知无论你是好、是坏,我都深深的爱你?
“爱妃,你回来好不好?”
“别再沉迷下去了,你正在对一个一辈子都不可能回报你感情的人付出爱情,你可明白?”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再说些什麽,只好想到什麽就说什麽,然而,他坚定而诚恳的呢喃,却一点一滴的渗透进花落封锁的心灵。
渐渐的,她听到了他温暖的声音
他又喃喃的对她诉说了绵绵的爱语,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她的意识已逐渐转醒过来。
花落静静的聆听他有力的心跳,和他那由心底发出的爱语,在他温厚的怀里,她闭上眼睛,从眼角悄悄滑出了一滴晶莹的泪水,直到这时候,她才发现她真的疏忽了这个多情的男人好久了!
虽然,他既粗鲁又率性,偶尔还带点莽撞,完全及不上她爹,但他对她的爱意和珍惜,却是无人比得上。
然而,以前她的心一直在追逐著她爹的身影,从来没有空间容纳别人,以至於也容纳不下他。
直到她爹将她赶出了岛,那一刻间,她的心才真的死了、碎了
她原想就此不再苏醒过来,然而,有一个刚强的男性嗓音却不肯让她安静。
她静静的继续聆听他有力的心跳声,疲倦且残破的心在他温暖又坚定的怀抱中,暂时栖了身。她不再多想什麽,沉沉的浸入睡梦中,终於不再蹙著眉!惨白著一张俏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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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自从那天之後,花落变了,她似乎又变回以言那个害羞娴雅的佳人了。
她不再多言,也不再有不得体的举止,历年来所学的教养和礼仪,在此全都适时的发挥了出来,她变得既温婉又安静。
当南宫开想带她离开这块伤心地,而决定隔天启程回南郡王府时,她既不哭不闹,也不争不吵,只温顺的任由他作主。
这种改变不仅让南宫开惊奇,但也担忧,於是在上船前,他将她抱起来,“你还好吧?”
她默默的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一丝不甘愿的神情。
“那想不想去和你爹辞行,说一声你要随我回南郡王府了?”她抬头忧伤的看了他一眼,又默默的摇了摇头。
“你确定?”他怀疑的皱起眉看向她,他的爱妃到底是什麽时候转性儿了?“如果你不敢去,那我陪你去。”
“真的不用了。”她终於开日了,柔柔的嗓音中有伤痛的嘶哑。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好吧!我们这就走罗?”他再一次向她确认。
花落抬起眼望了望他,又默默的点了点头。
他低头在她光洁的额上轻轻的印下一吻,才抱著她踏上甲板,上了大船。
眼看著离月眠岛越来越远,南宫开将她抱在怀里,一起倚著船边,遥望月眠岛远去的模样。
她静静的望著远去的月眠岛,严格说来,这是她第二次的离岛,但是,十岁那年离开月眠岛,她仍是会回去;然而,如今她却是真正的离开,什麽时候会再回岛?也许一辈子她再也不会回去了
之前在岛上所有发生的过往,一幕又一幕的划过她的眼前。
望著大船行过而激起的浪花,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因狂妒而做出的种种傻事,海风轻拂过她静默的容颜,彷佛直到现在她才终於能看见自己当时丑陋的嘴脸她终於控制不住的掉下了泪水。
她难过的泪珠一滴接著一滴掉落,就这最後一次,让她哭个痛快吧!日後,她绝不轻易落泪。
她暗暗在心中下定决心,放任自己尽情在他怀中默默的掉泪。
爱上她爹她并不後悔,後悔的是,自己因压不住的嫉妒而做出种种的蠢事,甚至想杀了青缈,与她同归於尽
唉!无论青缈如何,她都该是她爹的责任,而不是自己背负在身上的重担啊!
她一想起风扬月眠,感到心仍深深的被刺痛,多年的爱恋,她真的很难一下子就拔除掉。
而南宫开温暖且坚定的爱情却又在那一天缓缓的流进了她破碎的心扉,填补了她心中某一部分的冷寂。
她的心里真的既感动又感激
“累了吗?”头顶上突然传来南宫开的声音,粗粗的、沙沙的,不过,她已经渐渐熟悉他这样的声音了。
她偷偷的拭去眼泪,转头将一张美颜埋进他的胸怀里,让他的衣服吸掉自己脸上未乾的湿意。
他以为这是她累了的表示,於是,抱起她来,走进布置得舒适的舱房里,将她放上床,“你好好休息吧!有事就差人来叫我,我会叫侍女们进来伺候你。”
“你要去哪儿?”她看他的眼神不再充满敌意,也不再充满惧意,只有温柔的波光在流动。
她从来没留过他的脚步、问过他的去向,南宫开受宠若惊的愣了一下,才回答她,“我去船板上吹吹风。”
说完,即匆匆的走出舱房,他怕他再不走,真会忍不住吃了她!
没错!他是真的很想吃她!
可问题是,经过昨日当他紧拥她入怀的时候,才发现她变得既消瘦又虚弱,让他只能再次强压下欲火,不敢恣意的要她。
想到她受了这麽大的打击和刺激,心灵上一定也十分脆弱,他真的不忍再强求她什麽。
而且,如果他真的想要,她的确是抗拒不了他!但口不知为什麽,只要一想起她昨日那副苍白失神的空茫模样,他就一点心情也没了。
回想他们初相遇时,她那白中透红的粉润健康模样,这才想起自从她嫁给他之後,真的很少见她笑过,在他印象中最深的,除了眼泪还是眼泪。
他望向远方已成一个小黑点的月眠岛,冷清清的风刮过他粗犷的面孔,一向坚定的眼神不由得闪过了花落醉人的模样。
若有一天!她可以幸福的展颜欢笑,那会是多麽的迷人啊?
在船上的日子是轻松而悠闲的,他给了她充分的休息和空间,从不轻易的进去打扰她,因为,她明白她备受创伤、惊吓的心灵,需要一个放松的地方,可以安心休息。
对於自己对花落的体贴和包容,他常常自己也感到非常讶异这是他吗?
但一想到她日渐放松的神情,他却又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这几日,花落总是安安静静的待在房里,鲜少踏出舱门一步。
她本就娴静,不好动。因此,可以十分安分的待在舱房里,一点也不觉得受到局限。
舱房温暖而舒适,宽敞又明亮,布置得就像是一个上等的厢房,住起来很舒服。
花落安心的待在舱房内刺绣、抚琴,如此即可打发她一天的时间。
她除了琴艺超绝,绣工也是一流的。小从荷包、香包,大到鞋面、衣服、被面只要是可以想到的,她都擅长。
香炉飘送著清雅沁人的薰香,她安静的倚靠在床榻上,背後靠著一个柔软的丝织大枕,低头专注於手上的绣工,婉静的、娴熟的绣著,自成一个婉约安静的天地。
她十分满足於目前这样的生活,非常平静、非常安全。
夜里,他仍然会进房与她同榻而眠,只不过仅仅限於抱著她入眠,并不曾再要求她什麽,这让她产生了很多的安全感,也温暖了她的心。
她不知道,这对他而言却是最大的折磨和酷刑
其实,每次他一抱她入怀,都想立刻压上她的身躯,拜托!软玉温香抱满怀时,有哪个男人能不动心?更何况怀中抱著的还是他心爱的女子,怎麽可能坐怀不乱?
但问题是,只要他一看到她在他怀中那副信任他的安祥睡颜,他就狠不下心去破坏她对他的信任。
所以,他只好咬牙忍了!
但那股蠢蠢欲动的原始欲望,却不断在他的内心深处蛰伏,不知何时会破茧而出?
这一夜,她又在他温暖厚实的怀抱中睡著了,花落放心的、信任的偎在他的怀里,朱红的唇边依稀还带有一丝嫣然的笑意,看傻了凝望她睡颜的他。
南宫开凝望著怀中的恬睡佳人,被她唇边那一抹浅笑挑动了他的心房,啊!他的佳人、他的爱妃,她终於笑了!
虽然是在睡梦中,但这初次绽放的笑颜看起来有多美呀!
这是不是表示她已放下心中的创痛,愿意安心的倚在他的怀中,恬睡入梦中?
想到这里,他的热血不禁立刻沸腾了起来,一股纯男性的欲望霎时滔滔如浪潮,漫天的淹没了他。
禁锢多日的爱欲在此时一下子全爆发了出来,那股欲望来得既快且猛,在他没有预料的情况下,冲窜得他的下体雄赳赳、气昂昂的“立正”起来。
他咬紧牙关,忍住呻吟,天杀的!难道他的那话儿不能客气一点吗?
才一下下就“全体肃立”,教他怎麽受得了!
他本来就是个精力旺盛的男人,若不是因著太爱她的缘故,也不会忍到现在,迟迟不敢动她一根寒毛。
但如今!他可忍不了了!
已经过了太多太多天了,那股想吃了她的欲望一下子全涌了上来,若再不要她,他会爆炸的!
他的大手开始慢慢的、轻轻的解开她的衣襟,很小心很小心的,深怕惊吓到她。
一件一件的衣服被轻巧的剥离了她的身体,抛落到地板上,随著她逐渐裸露出来的晶莹玉体,他的呼吸越来越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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