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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莉,不是我想走。是陛下让我走的。”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我索性把所有事情都推在图特摩斯身上。
“不可能。陛下对您这么上心,怎么会赶您走呢!”凯莉马上反驳,但她反驳的话却让我跳了起来。
“乱说什么呢!这话能乱说吗!”我马上跳脚。心也跟着跳得厉害,但嘴上仍是不忘训斥她。
“是真的,公主。奴婢没有乱说,您之前晕过去的那段时间,陛下一直守在您身边。陛下还,还一直摸着您的额头叫您的名字呢!”凯莉说着自己脸倒红了,她低下了头。
我盯着她没说话,心却跳的地更加厉害了。居然还有一点窃喜,不想离开的欲望更加强烈。随后我被自己这个反应吓了一跳!马上跳了起来。
“别说了凯莉,明天早上我就会走。”仿佛是为了验证自己必须离开的决心,我不由猛的拔高了音量。
“公”凯莉吓了一跳,以为我恼火了。惊疑不定地看着我不说话。我飞快瞥了她一眼后转身就走。
一直到深夜都没有入眠,脑海里不断浮现着一双茶色的眸子。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被渲染上了这浓郁的色彩。我把脸使劲揉进被子里,最后强迫自己睡觉。就这样才在天亮前挣扎着浅睡了一会儿。
天微亮我就醒了,收拾好了出卧室。发现凯莉已经在外面候着,一双眼睛红肿。我不禁有些心疼,她也是一夜没睡吧。我正想走过去,但看到一旁放着一卷东西。
“公主。”还没等我开口,凯莉就先出声了。“公主,这是陛下刚刚派人送过来的。是给您的。”
我一愣,上前拿起了那卷东西。略有迟疑,但还是慢慢打开了
看到内容的一刹那,我惊呆了。画卷上的是我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幅画卷与我来这里之前在暗室里看到的那幅一模一样。上面的我穿着白色亚麻长裙,一双凤眼微挑着,浅笑盈盈。唯一不同的是,这幅画卷没有落款。
之前的画卷上在落款处写着,穆尔妮莉王后像,夫,图特摩斯绘。可现在这幅画卷上的落款处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我眼眶渐渐湿润了,三千五百年后这幅画卷会依然存在着的。泪滚滚而下,竟然这一切都是注定的吗?注定让我看到那个暗室,注定让我来到这里,注定让我与图特摩斯纠缠
如果一切都是注定的,那我现在还为何要离开?我猛然一惊,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画卷!
“公主!”身后传来凯莉惊慌的声音。
现在我只想马上见到图特摩斯,不管身后的凯莉如何叫唤,我都不管不顾。我飞快地跑着,莫名的眼泪随着我一路飞溅。
“嘭”正飞奔着,突然撞到了一堵人墙。我抬起头,是斯图特。
“图特摩斯在哪里?”我劈头就问他。
“呃殿殿下在议事厅。”他惊讶地看着我满脸的泪水,话都说不顺了。我听后马上转头就跑。
到了议事厅后,里面低沉的商议声不断。我远远看去,元老们正皱眉说着什么。此时我什么也没多想,一个闪身就扑了进去。门口的侍卫惊得忙拽住我。
“图特摩斯!”随后想也没想就大吼了一声。
本来就安静的议事厅,现在更是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了。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看着我。图特摩斯坐在正前方,听见我的叫声后,他眉角抽了抽。但仍是抿着嘴没说话。
“放肆!”这时,一声暴喝传来。是女子的声音,我转眼看去,是上次那位与哈特谢普苏特长的很相像的女子。似乎是位公主,她怎么会在这里?
“米坦尼公主,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快出去!还有,注意你的言辞!”这位女子瞪着我说,气势一点也不输给哈特谢普苏特。
“今天先到这里,都退下吧。”图特摩斯突然出声道。随后抬手指了指我,挑眉道,“你过来。”
“陛下”那位女子惊叫了一声,显然她没料到图特摩斯会这么做。
“孟斯,送涅弗鲁利殿下出去。”
“是,陛下。”孟斯满含深意看了我一眼后就俯身退出议事厅。
叫涅弗鲁利的女子有些气愤,略带埋怨地看了图特摩斯一眼。显然是觉得图特摩斯在众人面前损了她的颜面。我耸了耸间,她跟哈特谢普苏特比起来到底还是太嫩了,道行太浅。她老妈连杀个人都能做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我暗自腹诽,接着便转过头去,马上看见图特摩斯那张冷冰冰的俊脸。吓地一哆嗦,立刻低下了头。
“你来这里干什么?”良久,他开口了。仍是冷冷的语气。我抽了抽嘴角,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我是来”我把画卷拿到了身前。图特摩斯看到了,表情有些不自然。
“要就拿走,不要就扔了。”他粗声粗气地说。我在心里笑叹了一声。
“对啊,我是准备扔掉的。来这里只不过跟你道个别。”我笑着说。
“你!”果然,他气地咬牙切齿。随后一个箭步冲了下来,一把扯过我手里的画卷。
顿时,画卷展开。上面的我仍是笑意盈盈,一双凤目水光潋滟。整个人显得惟妙惟肖。是图特摩斯画的
“是你画的?”我看着画卷问他。他瞥了我一眼,冷着脸没说话。看着他别扭的脸,我笑了出来,笑着笑着,一股心酸和感动就喷涌而出,还有许多杂七杂八的感情夹杂在里面。我看了一眼四周,这是三千五百年前的古埃及宫殿啊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图特摩斯三世
所有的一切都会有个选择,既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又何必去和命运抵抗。况且,离开后,我真的能放下这一切么?
死死压抑着哽咽声,看到图特摩斯的身形一僵,就这么硬邦邦地挺在那儿。没有上前来,一双眸子却紧紧看着我。
“如果我留下,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别扭”我哽咽着说。图特摩斯闻言的身体一僵,随即上前来握住我的肩膀把我支撑了起来。他那双茶色的双眸定定地看着我。
“你刚才说什么?”声音仍是是冷冰冰。但眼底泛起的却不再是无所谓与冷酷。
“我说,我不走了”我仰头说道。后半句明显底气不足,如游丝般漂浮在空气中。他却听清了,看着我的眼神渐渐专注,随后勾了勾嘴角。
“为什么突然改变注意了?你不是很厌恶这里么?”图特摩斯抿嘴说道。
“对对,我是厌恶这个宫廷的争斗。可是觉得这么走了,感觉舍不得。”我实话实说。我看见他的嘴角微微扬起。接着,就眼前一黑。图特摩斯一步跨了上前。他捏着我的下巴,眸子闪着刺眼的光泽。
“舍不得?”图特摩斯微蹙着眉头看着我,嘴角微微弯起。“我留下你。但是记住,这是你答应我的。”微哑的声音飘进了我的耳际。
我闻言一愣,随后垂睫。良久后抬头看了一圈四周,外面的长廊上流淌着阳光,石柱上的雕刻栩栩如生。面前,是图特摩斯,他佩戴着的胸饰闪着夺人的光泽。居然会如此冲动地留下来但我知道,这样做日后不会感到后悔。
已经是傍晚了,我仍是住在这栋僻静的院子里。图特摩斯让我搬离这里,我没有答应。他那边的宫廷氛围太浓,住着压抑。我情愿住在这里,不过,现在我可以自由出入了。
“凯莉,你过来一下。”
“公主。”
“我问你啊,那个涅弗鲁利,她是什么身份?”我向凯莉问道,总觉得她很不简单。可能是因为她是哈特谢普苏特的女儿吧,感觉她没有表面那么简单明了。
“哦,回公主。涅弗鲁利殿下是前法老哈特谢普苏特的女儿。涅弗鲁利殿下很专权,而且她从小就喜欢陛下。”凯莉朝我说道。
我一愣,喜欢图特摩斯?对了,在埃及兄妹也是可以成婚的,所以涅弗鲁利有这个想法也不算乱伦。反而还正常的很。
“哦,是吗?”我轻哼了一声,也没怎么在意。
“公主”凯莉小心翼翼地叫了我一声。我瞟了她一眼,笑了笑,她以为我心里不爽么?
“怎么?难道图特摩斯有意纳她为妃?”我朝凯莉调侃道。凯莉朝我眨了眨眼,便低下了头。
“啊”见她不说话,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难道被我猜对了?凯莉却颤巍巍地抬起了头,跪下叫了声陛下。我一愣,陛下?不会是我转头看去,图特摩斯正黑着脸看着我我看着他朝我走来,斯图特低着头,肩膀时不时地颤着。我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他怎么每次来都没人通报?
“整天没事干就想着这些事情?”图特摩斯皱着眉,但嘴角微扬。我看着他没说话。他走进坐在我身旁,仔细看着我。
“看什么啊?”被他看得受不了,忍不住大叫了声。
“穆妮。”他哑声叫我。我一愣。
“穆妮?”穆尔妮莉的小名吗?我朝他笑着点了点头。他嘴角一弯,定定地看着我
米吉多之役(一)
“穆妮,你到底从哪儿来的?”他笑叹了句,热热的呼吸喷在了我的脖项。我心忽然漏跳了一拍,他怎么突然问我这个?他刚才听到了什么?我弯起了嘴角笑了笑,如果我告诉你实话你会信么?
“我是三千五百年以后的人,你信不信?”闻言,他茶色的眸子瞥了我一眼,随即没好气地瞥了我一眼。显然不相信我的话。我却在心里苦笑,这是真话,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告诉你了。
“我要去米吉多了。”图特摩斯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
“米吉多要塞?”我惊叫了一声,随即捂住嘴。果然图特摩斯盯我看的眸色一深。
米吉多(今耶路撒冷)是埃及最大的要塞,距离埃及边界只有150里。是通往中东的门户。
“你又知道?”
“啊,知道一点。”他定定看了我一会儿,随即转过脸去。
历史记载,图特摩斯在即位后,叙利亚军阀鼓动北方部落造反,一共有150名叛变王子支持。随后他们攻占了米吉多要塞。图特摩斯御架亲征,这是他人生中的首战。也是他的成名战,从这以后,他开始了长达多年的四处征战。看着他英挺的俊脸,一股豪气直冲我胸臆。我捏住了他的手。
“你一定会赢的。”我高声说,他先是一愣,随后笑意浮上了眼睛。他低声笑了笑,随后低头看着我。眼底都是笑意。我有些不自在,扭了扭身子,干笑了一声。
“那你什么时候走?”
“再过三天。”
这么快,我抬头看了看他。此时他茶色的眸子正闪着微光。我心里一紧,随即低下头去。这时,一个念头闪现了出来。埃及的古战场我马上抬头看了一眼图特摩斯。
“我要跟你一起去。”我有点兴奋了,古埃及的战场,对我的诱惑不是一般的大!而且这又是图特摩斯的成名战,我一定要做见证人
“不行。”正当我幻想时,图特摩斯飞快地拒绝了。我一愣,随即笑笑,不同意也是正常。就得看我怎么说服他了。
“嘿嘿。”我干笑了声。图特摩斯仍是满脸强硬地看着我。一时间有些胆怯,但还是鼓起勇气说。
“不是和你在一起嘛,不会出事的。”我试图说服他。可看着图特摩斯阴沉的脸,我马上了然了。
在古埃及,战争的管理很严格,绝对不可能有女子能在其中。刚才我提出的要求,简直可以说是对阿蒙神的亵渎了。我又看了一眼图特摩斯,慢慢转开了头,不想让他看到我此刻的表情。
“简直就是放肆。你刚才说的那句话,足可以拉到阿蒙神庙活祭了。”他皱着眉头说着。有力的双手捏的我肩膀生疼。可他的话却让我的心往下猛地一落。
“那你是不是要把我拉出去活祭?”我无所谓地说着。声音却有丝僵硬。活祭?这么血腥的话他居然到底是我天真了,几千年的文化渠沟,不是那么容易忽略的。
“穆尔妮莉!”图特摩斯朝我低吼。
“会吗?你会活祭我吗?”我仍是问他,眼神却渐渐空洞。一提到活祭,我就想起了那天在议事厅看见的血腥场面,脸一下子变的煞白,胃部一阵抽搐。但仍是抿着嘴强迫自己忍住。
图特摩斯松开了原本环着我的双手,他起身绕到了我前面。他脸色阴沉,似在隐忍着。可看到我苍白的脸色,他一愣,抿着嘴不说话。
“穆尔妮莉,我再说一遍,你不可能去。乖乖待在这里等我回来,嗯?”图特摩斯尽量放柔声音。我一惊,在王宫里等他出征回来?这不就是一般妃子的生活吗?自己曾今有多厌恶这样的生活。现在居然也降临到了自己身上。
“不”我不禁低喃了出来,使劲摇晃着头。
“你!”耳边传来了图特摩斯暴怒的声音。我却恍若未闻,眼底一片苦涩。
等我再抬起头时,看见的是图特摩斯匆匆离去的背影。我扯了扯嘴角,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感觉这一切都有些恍惚,只是什么都不想想,什么都不想做,就想这么一直坐着。
渐渐地,天空一片昏黄。夕阳把我的影子拉的很长,周围空荡荡的。我麻木的脸上终于有了反映。抬眼望去。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