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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迫不及待的接客
尴尬这种东西,总是那么恰如其分的在人前晃悠。
换了卫生巾,又换掉那弄脏的床单之后,冷暖就无奈的睨着那个坐在床沿一直没挪过地方的那尊神。
“你不走?”
“我为什么要走?”
天经地义,理所应当,凌犀长腿儿一伸,踢掉了鞋子,大摇大摆的躺在她那小床上盯着她的脚。
塑质红拖鞋里露出来那一排白嫩晶莹的脚趾,涂着透明的指甲油的指甲,泛着粉嫩的光泽,就这么看着,都想含在嘴里尝尝是个什么滋味儿。
凌犀觉得打从刚才起,脑子里像是对这个女人产生了化学反应,随便怎么瞅,都觉得这女的干净的让他刺挠。
“那行,住宿费500。”
一句市侩的对白,让凌犀从这一晚的无限遐想中跳了出来,他几乎忘了这个女人是个婊子,她并不干净。
这一个晚上,被那一双铁臂钳住的冷暖,几乎没怎么合眼,虽然她还能一如既往的维持表面的冷静,可心里乱如麻的思绪,却让她意识到了一个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这个男人,开始对她的身体有兴趣了。
可今后的日子不是依然要同床共枕么?
这次是月事来了,下一次呢?
最要命的是
哎
她的身体,并不抗拒这个男人的触碰。
一声叹息,一夜辗转,直到凌晨冷暖才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市医院的一个电话把冷暖吵醒了,摸摸身侧,已经空荡荡了。
想来也是,凌犀这种狂妄的不可一世的人,不会让自己陷入跳窗偷入人家被抓包这种尴尬的境地。
电话里说是丁欢的脸明天就可以开始动刀植皮了,冷暖揉揉眼睛,清醒清醒起床跟冷秋伶说了公司有急事,又扔家里一万块钱,跟妈妈交代了几句,就简单收拾收拾就去了长途车站。
丁欢手术,她得回去。
今儿天气有些阴沉,下着小雨,小凉风一阵儿一阵儿的往骨头缝儿里钻。
石头镇通往市里的汽车,每小时一班,冷暖站在等车的地儿半个多小时了,车还没有到。
搓搓被冰透的手,冷暖又拉高了些领子。
滴!滴!滴!
接二连三的喇叭声传递着车主的无限烦躁。
瞧这女人那脸冻的像是白纸似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凌犀就看着碍眼。
“打车回去能多花几个钱,非得在这冻得像傻逼似的等小客?”
嚣张的兽跑窗户落下来,冷暖看到那张轻谩的脸,别开了头。
这男人真当全国人民都像他似的钱多的没地方花?
冷暖这爱答不理的样儿,让凌犀那点儿原本就不多的好脾气全没了。
“滚过来!”
他以为他是东海龙王,谁看见他都得变成虾兵蟹将?
冷暖眉毛拧在一起,完全当做听不见。
可这凌犀是什么人,哪能受得了这种忤逆,直接下车,抓住冷暖那小身子,俩手一抬,直接给她塞到了副驾驶。
“你有病!”
百般挣扎也没用后,冷暖只能撂下这么一句狠话了。
原本凌犀的火气窜的厉害,可这触及的皮肤冰冰凉凉的,让他这火儿消了半分,恼怒的低喝道。
“你现在经期,不能着凉你不知道么!”
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硬是插入这么一句话之后,只剩下无尽的尴尬了。
倏地——
两个人各自别扭的望向东西南北方,尽量避免视线的碰撞。
接下来,这一路,两个人都没说过一句话。
冷暖一直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
从介入这男人三尺范围内,她满脑子都是昨儿晚上那个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怎么也挥之不去。
直到那车载视频里接进了那个怒气腾腾的女声。
“凌大少爷!这提前终结的合同是怎么回事?”
“不好玩,我没兴趣了。”
像是没看见练习那难得发作的脾气,凌犀一脸的无所谓。
“你这是在砸你自己的招牌!”
“我高兴。”
这些话就当然也一丝不露的钻进冷暖的耳朵里。
他推了官司?
“谢谢。”
这女人冷不防的一句谢谢让凌犀似是有些别扭,没有转头,特别不自然的讽刺道。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冷暖笑而不答,不管是出自什么原因,这样的结果让冷暖很窝心。
也许,这个凌犀也不算坏到骨子里。
几个小时后,兽跑驶进市区凌家大宅。
从停车场出来,冷暖就被那只强有力的大手一直攥着,任凭她怎么甩也甩不掉。凌家大宅很大,标准的贵族花园别墅,平日里凌家的人大多都在自己的房间活动,但说在花园里遇到谁,也是一件几率很小的事儿。
可就是这么凑巧——
在二人经过人工湖的湖畔的时候,就看见一身白衣的何韵婷蹲在一个角落里,面前放着一个小火盆儿,里面燃着火,似是在烧些什么。
纤瘦的身子一颤一颤的,像是在哭。
蓦地——
冷暖感觉到那握住自己的大手在使劲儿的加力,像是猛的钻出无限的愤怒。
“你他妈在干什么!”
一声咆哮,让何韵婷看向这边,只见她的双眼红肿,像是哭了很久。
那二人交握的手,更加刺痛了她,看着那个曾经属于他的男人眼泪更像是断了线似地滴落。
“没没事。”
似是无限委屈,却又故作坚强,何韵婷抹着眼泪,不敢抬头去看暴怒中的凌犀。
“何韵婷,我他妈问你什么意思!”
三两步上前,看着那还未燃烬的一个个信封儿,暴怒瞬间猩红了凌犀的双眼,一脚大力,踢翻了那在燃着的火盆,火星四溅,满地绚烂。
何韵婷抓着自己的头发,死命的摇头,宣泄的怒吼!
“我想忘掉你!我想忘掉你!你满意了!你满意了!”
那何韵婷眉眼之间藏着的深深的爱恋,只有瞎子才看不见。
冷暖看的清楚,那未燃尽的信封上,写的只有两个字,‘犀、婷’。
对于这样一出旧情人上演的余情未了的戏码,冷暖觉得自己很多余。
一把抽出自己被捏的生疼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莫名其妙的,说不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完全听不见何韵婷的嘶吼,凌犀猩红的眸子里,全是地上那一封封燃烬的信封
那是他写给妈妈的信,是他跟妈妈唯一的联系
没了,现在都没了
前所未有的狂怒抽离了凌犀最后一丝人性,大手张开,一把扼住何韵婷纤细的脖子,用力收紧,再收紧
“我说过,不要动我妈的东西”
呃
何韵婷快不能呼吸了,双手无力的在空中乱抓,看着眼前的爱人被愤怒染红的眸子,她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竟然是这么可怕,她毫不怀疑他会杀了她。
“凌犀”
呃
命悬一线间,何韵婷在那堆信下摸到一个盒子,心下一动,一把抓出盒子里的链子在凌犀眼前晃了一下。
那个钥匙状的钻石项链似是闪了凌犀的眼,分散了他所有的注意力,手下的劲道放缓,转而伸手去捡那条链子
呼
终于得以呼吸,何韵婷虚软做一团,脸色惨白的道。
“我我没动你妈的东西我我只是烧了烧了我给你的信”
还在,都还在
不再看她,凌犀安静的低头去整理那些没有被烧的信,又把手上的项链装到了盒子里,小心翼翼的埋在了原地。
起身的时候,看着那个瘫坐在地的何韵婷,冷声对身后那个吓得半死的仆人道。
“扶大少奶奶进去。”
等凌犀转身回过神儿来,才发现,好像少了点什么。
那个女人呢?
拿出电话,直接拨出去,语气疲倦中有些愤怒。
“在哪儿呢?”
“上班。”
清冷的女声,两个字,说完收线。
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去接客么!
啪!
一股子怒气让凌犀一把把电话甩在地上。
看着那个男人失控的背影,何韵婷失控的飘零落泪
凌犀不爱她了
或者说他终于发现他不爱她了
今天的试探让她的心好痛,好痛
她更痛的是,那个女人对他的影响力竟然这么大了么
☆、017 深藏不露的君子
是夜,d9,浮华世界,纸醉金迷。
“齐哥,那批货已经到岸转仓了,顺利走私出境。”
“恩,知道了。”
“齐哥,我真心佩服你,迈阿密海关缉私队全部出动,竟都没查出什么纰漏!”
“你话太多了。”
话不冷,却没半点温度。
男人的手很修长,每一个指甲都修剪的整整齐齐,此时此刻,就慢条斯理的反复擦拭那手中的金丝边框眼镜,直至毫无细尘。
带上眼镜,缓缓扶了扶金丝边框,直至再次用儒雅的姿态隐藏掉了锋芒,男人派发下去几张照片。
“去查这条链子。”
她的皮肤很好,完全不需要铺盖一些粉妆,她的五官很立体,并不需要一些调色块来明晰层次,只是稍稍画了一笔极细的眼线,再刷一个卷翘的睫毛,就是一个完美的妆容,原本端庄的波浪卷发,随意的抓了一抓,就更加蓬松而凌乱,这个女人,野性杂糅着纯美,天然附着雕饰,这足以让所有男人而为之惊艳。
对了,再喷一些玫瑰味的淡香水。
这是冷暖的职业操守,也是她人生态度。
命运的风向是不可逆转的,可生活的颜色,却是自己调试的。
摸着那条从小带到大的氧化的发黑的银子弹项链,冷暖压下凌家花园里让自己烦躁的一幕,她很清楚,这里,才是她的本位。
“你的项链真漂亮。”
冷暖没想过眼前这个浓妆艳抹,一身珠光宝气的女孩儿居然会跟自己主动搭讪。
在这儿,没人不认识她,乔滴滴,d9夜总会歌手,只跑场子,不陪客。
而她之所以知名,是因为传说她是一个豪门叛逆千金,自甘堕落的白富美。
“谢谢。”
两个字,简单而礼貌。
冷暖的冷,是冷在骨子里的冷,不太熟悉的人,她的话少的可怜。
这样的对话,自然无法继续——
乔滴滴那黑色烟熏妆和美瞳下的眼珠子一转,双手一摊,将那大大的lv包包甩在肩上,似是故意,又似是不着边际的擦身而过——
第三只手的飞速,冷暖脖子一阵清凉,却无声无息
连着陪了两摊的冷暖,肚子有些不舒服,她今儿没少喝,这女人该死的总会有这么几天不幸的时候。
可冷暖这样的红牌,生意从来都不会断。
“冷暖,v1和v7都指名点了你,去哪屋,你自己选。”
v1
凌犀每次来必开的房间,不过今天不会是他,那花园里旧情人痴心绝恋的那幕不会那么快上演完的。
“我去v7。”
下意识的冷暖避开了凌犀常开的v1,不管那里面儿是谁,冷暖都不想见。
v7,几个姐妹鱼贯而入。
在这一屋子人里,冷暖一眼就看见那带着金丝边框眼镜,一身得体西装的儒雅男人。
看着他身侧所有人都自动避忌三尺的沙发,冷暖知道,他就是今天她要陪的主客。
“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冷暖没想过这个年龄不过20几岁的归齐,就是刚刚进门之前经理再三跟自己交代要照顾妥帖的海关副关长。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她只需要陪好这一摊。
“原来是归关长,失敬了。”
看着眼前礼貌有度,却自动忽略与他叙旧的漂亮女人,归齐知道如果不是工作,她绝对不会甩自己。
“呵呵,坐这吧。”
拍拍身侧的位子,归齐让冷暖坐他身侧,又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冷暖。
“今儿酒就免了,喝水吧。”
温热的水温透过玻璃杯温暖了冷暖的手心,虽然她的酒量很好,可在这种女人不过是货的地方,一杯水确实足以温暖人心。
“谢谢。”
这个笑,真诚而发自肺腑。
接下来的整场的混乱拼酒,归齐都不参与,自然冷暖也无需参与。
而这个归齐绝对算的上是君子,既不动手动脚,也不会在言语上过多轻浮,大多数的时候,冷暖注意到他不过是独自饮着杯中酒,一举一动,优雅而知性。
可冷暖知道,这男人绝对不是表面这般儒雅,那文质彬彬的表象之下一定有着某种狼性。
否则,她相信不会有几个人在已经知道她是凌犀的老婆的情况下,还能够这么淡然的让她作陪身侧。
凌犀的身家背景和睚眦必报的性子,谁会不忌惮三分?
冷暖轻轻摇了摇头晃走脑子里的那个人,怎么又想到他那儿去了。
“怎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