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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冷暖两次见他对他一样的评价。
看着面前得大姐一脸得怀疑和不确定,从进门儿就紧张的陈昊楠主动承认了自己上次的失误。
“冷姐,上次的事儿确实是我办事不利,这次肯定不会了。”
“上次?”
这回真轮到冷暖楞了。
几番盘问,陈昊楠如实回答之后,冷暖越听眉毛皱的越紧。
到现在,她才第一次知道,就在那天,凌犀居然被练习捅了十几刀的事。
他受伤了?
☆、136 给自己一个理由
翌日,晴。
一大早的工地是最热火朝天的地方,叮叮当当的各种糙音不绝于耳,来来往往的工人们扛着厚重的钢筋水泥,交头接耳戏笑着昨儿的那出大戏滑稽的收场。
跟冷暖想的一样,还不到下午,他就自己爬下来了,好笑的是,他下来的原因并不是冷暖所谓的受不了烈日当头,而仅仅是因为,他饿了。
据说,他不小心掉下来的背包里,有着一瓶二锅头和一只摔烂的烧鸡。
缓稳的把车停在拆迁办公室门口,拉了手刹之后,冷暖并没有第一时间进去。
昨儿一夜辗转,基本上没怎么睡,到了早上,才觉得格外疲倦。
放下椅背,打开广播,调频到音乐台,冷暖习惯的捂着伤口,缓缓的靠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电台里好听的女声婉转悠扬,干净磁性的声音充斥着整个车厢,难得这样的早上,还能听着这样安静的声音
“难免与时间擦肩而过,却不想与我深爱的人擦肩而过,你说过,不会问我们的承诺,而爱情却在瞬间变成了碎片,我们的爱凝结在我们的蓝天,幸福的眼泪是最最温暖的珍贵,一句不爱了,将梦全都打破,一句分手吧,我泪都忘流了,曾经的爱,是那么纯洁的表白,难过的眼泪是一种心疼的坦白,一句不爱了,你怎么舍得”
呵
摸着湿湿的脸,冷暖都觉得自己很滑稽。
劫后余生都没有流下的眼泪,居然被一首歌给催了下来。
才要去抽一张面纸,电话响了,是归齐。
(到公司了么?)
“嗯。”听着每天都会准时打来的电话里的温柔男声,又觉得眼眶湿润。
真逗,她今儿是怎么了,真脆。
(声音怎么不对劲儿,不舒服么?)
抽了下鼻涕,冷暖呼了口气,定了定才说,“没事昨儿晚上忘了关空调,可能有点感冒。”
(你啊,照顾别人能耐,照顾自己能把自己照顾死,你车手抠里还有感冒药,要是难受的厉害就吃上,记得待会儿多喝点开水。)
“好了,我知道了,妈。”冷暖玩笑着,抽了张纸擦着鼻涕。
(你啊)男人的声音满满的宠溺。
不习惯这样的氛围,冷暖转了话题,“在那边儿学习的怎么样了?”
(你是没话跟我说么,这么场面的话都抬出来了?)
“不然呢?难不成问你游戏玩到第几关了?”
电话那边安静了许久,归齐很少欲言又止。
(那个你上回说过的话还算数么?)
她有说过什么么?
“嗯我先声明,除了欠钱的不算,都算。”
(那就行了,我今晚的航班,晚点回去,等我,我有话跟你说。)
“归齐,别整这么严肃,我会以为我欠你半条命似的。”
(差不多,不过不是半条,是一条。)
“别卖关子了,什么啊?”冷暖一头雾水。
(你猜?)男人似乎心情飞扬。
“归齐,这口气不适合你,很恶心。”
(好了,不闹了,我去开会了,你记得多喝水,喝开水,别总喝成瓶的矿泉水,对身体没什么好处,好了,说多了你又嫌我墨迹了,我挂了。)
挂了电话之后,冷暖又靠回了椅背,想着昨儿晚上重复拨了一晚都没有打出去的那个电话,她突然觉得讽刺。
为什么她喜欢的不是他?
至少,她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累了。
原谅别人很容易,但原谅自己真的很难。
闭着眼睛,冷暖并没有睡着。
算了,她索性也不跟自己使劲儿了,锁了车,她进了办公室。
拆迁办公室是那种最最简单的快捷建筑,兰皮儿白里儿,一搭就成,因为也没什么具体办公,冷暖也没添什么东西,整个办公室很简单。
一张办公桌,一台电脑,一张沙发,一张茶几,一个茶盘。
还有一盆花。
冷暖进屋的时候,李旭和陈昊南正一边一个靠在沙发上抽着烟唠嗑儿,也许是没开窗的事儿,冷暖被一屋儿的烟雾缭绕呛的一阵咳嗽。
见状,李旭赶紧把烟掐了,又踢了一脚明显没看出来听的继续抽烟的陈昊南,陈昊南年轻稚气的脸一红,一脸歉疚的要掐烟的时候,却被不再咳嗽冷暖制止。
“没事儿,你俩抽吧,我习惯了。”闻着无比熟悉的味道,冷暖释怀的笑了笑。
跟个烟囱一起生活了半年,这点烟又算的了什么?
“姐,你人真好,人漂亮不说,又这么随和。”陈昊南小脸一扬,很是发自肺腑。
在他看来,冷暖这个漂亮的不像常人的女人,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大,他什么都还没做成,只是知道他还没地方住,她就给了他一笔足以在这个城市不用再流浪的一笔钱。
1万块钱,其实不算什么,但对于他这个离家出走后一顿饱饭都没吃过的孩子来讲,就是天底下最好的礼物。
拿着那一万块钱的时候,陈昊南眼睛通红的说:冷姐,我阿南以后就认你是我亲姐。
亲姐?她如何配当他的亲姐。
孩子就是孩子,就算他再叛逆,也总归还是孩子,你给他一块糖,他就会把你当成天底下最真挚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阿南的笑太过干净,阳光一反,竟让冷暖觉得自己丑陋的无处藏身。
这个孩子这么信任她,她却让他去做那么危险的事。
“姐,你是不是没睡好觉啊,眼圈儿怎么这么黑?”阿南一张脸上写着担心。
“没事儿,昨儿看书看的晚了点儿。”冷暖随口自编着蹩脚的借口,却不想这个话题让阿南的脸全沉下来了,稚气的脸根本掩饰不住的反感。
“看什么书呢,书最没用了,读的再多,也抵不上拳头”
忽略了阿南的自言自语,刚把窗子都打开的李旭转过身儿来把话题转到正事儿上了。
“冷姐,据阿南的描述,黄金宫的问题很可能就出现在包房赠的果盘儿上,我估计他们就是这么散货的。”
果盘儿?
“这么明目张胆么?”冷暖敛眸,正色了几分。
“到也没那么明目张胆,阿南这小子眼睛也算尖的,他发现有问题的那些包房的果盘上都会插着一些别的包房没有的棒棒糖。”
棒棒糖?
冷暖反复的琢磨着,好半晌终于想明白了。
“糖没有问题,是下面插着的吸管有问题。”
少量软性药物通常都会被压在塑封的吸管儿里,这是常识。
冷暖想过很多可能,却唯独没想到这个。
想着这个黄金宫背后,一定有一个心思极为缜密的人。
此时的冷暖,绝对想不到,那背后的人,竟是一个她熟悉到骨头缝儿里的人。
“嗯,对,我也怀疑是吸管儿的问题,昨儿晚上我见了治安大队的那个朋友,我们说好了,今儿晚上他们会在黄金宫门口蹲点儿,等阿南找到证据一报警,他们就进去,到时候人脏并获,就算他们的后台再硬,也绝对没有反弹的机会。”李旭看上去对自己今晚的部署信心满满。
这个部署里,冷暖也找不出来什么漏洞,但不知道为什么,冷暖总是觉得心里慌。
看着一脸稚气未脱的阿南,冷暖不无担心的嘱咐到。
“阿南,你小心点儿。”
阿南扯了一个信心最最灿烂的笑。
“你就别惦记了姐,你就等着擎好吧~”
惶惶乱乱的又折腾了一天,上午冷暖又去谈了一圈拆迁的问题,中午回来的时候困的眼睛睁不开,但靠在椅子上,却还是怎么样也睡不着。
那昨儿晚上在脑子里转了一晚上的事儿,就像是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也许是她太困了,以至于后来她居然忘了自己是怎么鬼使神差的拿起了电话,拨了那个几乎烙在她脑子里的电话。
“喂,你好,凌犀。”电话里的男声沙哑而低沉,这是她没有听过的严肃。
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电话,冷暖笑了。
怪不得,是办公室的座机,他不可能知道是她。
“喂,你好,凌犀。”电话那边的男声又机械化的重复了一边。
拿着电话,冷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嘟嘟嘟嘟
那边挂了电话。
也是,他的脾气,绝对不会给谁留白三秒钟以上。
冷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像是身体完全不听自己使唤了一般,居然再次鬼使神差的拿起了电话。
她也不怕麻烦,没有按最方便的一键重播,而是又按了11个数字。
就在昨晚,这11个数字,她已经反复拨到手指发酸了。
“喂,你好,凌犀。”男人的声音虽然依然有礼,却已经是明显的不耐烦。
“”
冷暖觉得自己像是误食了有毒的果子,一听见他的声音,就像是见血封喉了一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嘟嘟嘟
这回甚至没有第二次机会,对面果断的挂了电话。
像魔障了般,冷暖像是一个恶作剧的孩子,第三次拿起了电话。
“操!玩电话你他妈过瘾阿!”男人的好脾气终于没影儿了,暴躁的骂出了声儿。
冷暖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犯贱,听着这样的语气,她竟然觉得自己好像就是在等这一刻。
好像这样,才是她认识的那个男人。
“你妈你是傻逼吧!”男人越骂越凶,冷暖似乎都能听见那边儿类似敲桌子的声音。
“操你妈”
不知道不重样的骂了多久之后,冷暖从像是被人用力勒住的嗓子眼儿里,挤出了那个从昨夜就想要说的那句话。
“陈昊南去医院找你补刀的事,我不知道。”
冷暖的声音并不好听,一夜的疲倦让她的嗓子听上去很哑。
然而就是这么一句话,却像是一座冰山般砸向电话的那端,死死的堵住了那个正在喷发的火山口。
“冷暖?”男人的声音明显怔住了。
“凌犀,我就是想告诉你,我没有叫人去补刀。”冷暖又冷静的复述了一边,那使劲儿握着电话的手出卖了她极力装作的镇定。
当然,电话的那一边,看不见,也并不知道。
“喂?喂?喂?你说什么?我没听清!重说。”像是真的信号不好一般,男人一句一句的自问自答。
“喂?喂?信号真他妈差啊!”
“喂?喂?真的听不清,你大点儿声说!”
“信号真是不好,这样吧,晚上一起吃饭说吧,晚上7点,简约西餐。”
嘟嘟嘟
像是怕下一秒就遭到拒绝一般,在冷暖一句话都没说之前,电话就挂上了。
拿着电话怔着,冷暖笑了。
他的糊涂装的真假。
不过,这样的糊涂,她现在也想装。
拉开抽屉,冷暖拿出来了柴青昨儿给她的特效去疤膏,在手里反复的把玩着。
想要装糊涂,总要给自己找个借口。
对,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给他送药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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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凌犀发现自己的手心居然紧张的出了汗。
愣坐在办公桌前,呆了很久,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忽然笑了。
现在的他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傻逼,只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机会,心跳加速。
她说什么?
她说她没有叫人捅他。
她说什么来着?
她说她没有叫人补刀。
呲牙一笑,凌犀骤然觉得满室阳光,今儿的天,真他妈是该死好。
------题外话------
呃、时间太紧、实在有事、他朝我在血债血尝、
☆、137 擦肩一次,就此路人
24。
不对,是25。
瞥着会议室桌子前那个手摸着下巴眉目俱展的凌犀,助理小王十分精确的统计着,这样的没有原由傻笑,已经是今天的第25次了。
打从上午接了那个电话儿之后,他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