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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忙什么呢,还差那边儿的李总,就差不多了。”柴青扇着风儿,似乎不太习惯这么自己这么娇气。
“好了,大小姐,我谢谢你了,我现在还有几个小买卖,差一个两个拆迁工程还饿不死。”冷暖哭笑不得,她现在有点知道柴青的事业是怎么做出来的了。
她那种不服输的拼劲儿,一般男人可能都没有。
“冷老板,我说你要真领我情儿,等我2期工程要是真不能顺利交工了,就都指望你了~”柴青开玩笑的说着,跟真有那么回事儿似的。
冷暖笑笑,还没说什么,就只听柴青说~
“瞧瞧,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只见那原本各自攀谈的场面如同水坝开了豁口决堤之势,很多人的眼神都涌到了同一个方向,而那个源头,都来自于大厅里正在走进来的男人。
呵呵,冷暖想,果然,他出现在哪里永远都是让人瞩目的。
他走的不紧不慢,边走边正了正似是刚带上的领口的领结,表情有些烦躁。
记忆里,他是不喜欢带这种束缚的东西的。
果然,不耐烦的扭了几下,他索性一把拽了下来,甩给紧随其后的两个人的其中一个,那个冷暖见过,是他的助理王达,但另一个年长些的,她没见过。
如同她记忆里那个社交好手的他一样,凌犀总是能在重要的时候从一个禽兽变成衣冠禽兽。
就像现在,他直奔着柴青的婆婆过去,一张俊脸上带着绝对牲畜无害的笑和煞有介事的歉意。
“亲姨,真抱歉,我这儿工厂临时有点事儿,今儿真是来晚了。”
“你小子,买卖大了,也不认人儿了,快把你姨我都忘脑袋外面去了吧~”皇甫妈妈熟络的嗔着。
“呦,哪儿敢呐,阿姨,咱这跟烨子一块儿长大的,一直当您就是我亲妈,不对,是亲姐,您这倍儿精神的,叫妈糟蹋你了。”凌犀搂着皇甫妈妈,那嘴儿绝对抹了蜜。
“你小子这张嘴啊,死人都能让你忽悠活了!”皇甫妈妈笑的那叫一个灿烂,凌犀接着忽悠。
“哪儿有的事儿,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么,这要早几年您要不干这破工作,去选美,现在哪有她刘晓庆蹦达的份儿啊~”
“哎呦,你小子可别扯了~”皇甫妈妈瞬间红光满面,笑的花枝乱颤。
显然,什么年纪的什么身份的女人都是不抗忽悠的。
“快点儿,跟妈走,x书记说了半天了,就要认识认识你这个年轻有为的青年企业家。”
“什么年轻有为,你儿子我就本地一大土豪~”
“去边儿去!”
显然,凌犀认识很多人,就算他不认识的人也都认识他,跟印象里的那个擅长社交的他一样,他总是很有分寸的给予人回应适当的点头或是笑笑。
就像现在跟柴青的笑,点到即止,大方而不失礼节。
但,视线到此而已,他自动略过柴青身边的冷暖,只当她是空气,一眼不看。
“这么僵了?”柴青对凌犀的态度很意外,在她的观念看来,虽然无缘做夫妻,但至少可以做朋友。
冷暖淡淡笑了笑,难得有心情还能开着玩笑,“看来你的如意算盘碎了,你的工程没准儿找我加入就是个错误决定。”
柴青看出来她似乎有点心情不好,也没接着说下去,“我先不陪你了,你自己玩儿会,我得去陪我婆婆应酬一会儿,要么待会儿急了。”
“去吧。”
柴青走后,冷暖才恍然想起,自己还带来了一个阿南。
然而这小子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四下找了一圈儿,并没有看见他人影儿。
冷暖想他那么大人了,也不可能走丢,也没再找他,索性去餐台自己拿了点儿吃的。
坐在角落里,冷暖就那么吃着东西,欣赏着很多人的长袖善舞。
其实并不是她玩另类喜欢坐在角落装个性,而是她有着无法言说的理由。
就算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台了,但她总是害怕在这样人多的场合遇到曾经的可能认出她的客人。
那样的话,她会很尴尬。
到不如这样,至少安静。
皇甫家的酒会办的并不算很繁杂,总体还是挺时尚是,如果非要算上形式主义的,也不过是那个没有头发的副书记挥毫给市工业园区的题字环节。
振兴东北。
那个领导和皇甫家人一左一右的扯着那四个打字的一副卷轴,在一堆记者卡卡神拍之下,笑的各种灿烂。
老实说,那几个字无论从形体上还是气度上,冷暖觉得不如归齐书房的任何一副字。
不过谁让他是没有头发的副书记呢?
随着众人一波波热烈鼓掌的叫好声儿,冷暖也虚伪的拍了几下儿。
只可惜,一个人的角落,就连鼓掌都显得寂寥,清冷。
“小姐,你好,我是陈欧,现在在la集团任职ceo。”
顺着这突然发声儿抬头,只见一个板着一张脸的中年男人坐在了她的对面。
她记得他,是跟在凌犀身后的另一个人。
“有什么事么?”她很错愕。
“我想问一下,刚才那个小男孩儿跟你是什么关系?”陈欧问的很直接,那眼神是毫不遮掩的凌厉和审视。
他的眼神看得冷暖很不舒服。
“他是我的员工。”冷暖的声音也很冷。
“你是做什么的?他跟着你都做些什么?”陈欧越来越厉声厉色,冷暖终是受不了他这审犯人似的态度。
“陈先生,我想这些都跟你没关系。”
“当然有关系,他是我儿子!”
果然,冷暖终是没有猜错,阿南果然是个富家子,但她没有想过世界会这么小,他的爸爸居然会是la集团的ceo。
现在她知道阿南为什么在凌犀进来之后就没了影子,原来他不过是躲着陈欧。
在跟陈欧告别之前,冷暖并没有多说什么,她想这些事应该让阿南自己来说,她不应该多言,但她还是把阿南的住址和电话都给了他。
毕竟他是他的爸爸,她也希望他们之间如果有什么误会可以解释清楚。
一场插曲过后,酒会推杯换盏之间,很快到了尾声。
柴青作为主人一直在送客,被围的里外三圈儿,见状,冷暖也没坚持非得跟她告别。
索性自己蔫儿蔫儿的走了。
从停车场提出来车,才经过酒店的门口,就只见柴青跟她招手,一脚刹车,她停了。
天已经黑了,她只看得到柴青朝她走过来,原本以为她是来斥她的不告而别,然而——
当皇甫烨把他肩膀上扛着的那个摊成一坨儿的男人利索的塞到她车后座的时候,冷暖真懵懂了,瞪着眼睛瞅着柴青。
这是什么意思?
皇甫烨好像也喝高了,眼神儿带着醉意,“冷暖,他让我妈他们给灌多了,王达早就走了,陈欧人我也没找到,本来应该我送他回去的,可柴青现在肚子不太舒服,我得陪她回家,今儿就辛苦你了,你帮我送这小子回去吧,反正你俩现在住一块儿。”
什么叫他们住一块儿?
冷暖觉得邻居和住一块儿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给欧阳打个电话过来接她吧。”一句话,她不想送。
她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欧阳现在有档10点晚间新闻,得11点多能下节目,等她出来不得12点啊。”皇甫烨皱着眉,颇为坚持。
柴青没喝酒,她能看出来冷暖的排斥,“算了,烨子,别为难冷暖了,咱俩去送一趟吧。”
只见她费劲的撑着腰,冷暖瞄见柴青的高跟鞋都换成了拖鞋。
“算了,算了,算了,我送吧。”孕妇是天,她认了。
冷暖无比烦躁的送走了柴青两口子,上了车,就回头看着那烂醉如泥的男人,那过于修长的身子窝在那儿,显得她的后座无比之小。
仔细一听,竟然都有了鼾声。
“不能喝你喝个p!”冷暖小声嘟囔着,眉毛都皱成了一坨儿。
像是急于甩脱这个麻烦似的,冷暖一路飙车,开出了前所未有的超高速度。
然而——
越是烫手山芋,越是撇不掉
当到了小区楼下正要刷卡进屋的时候,扛着死沉死沉的凌犀的冷暖蓦然发现。
她的装有钥匙的手包在阿南那儿,而至于凌犀——
翻遍了他的全身,冷暖只找到一把钥匙。
而那把钥匙,并不是这个小区的,但是她认识。
这是他们住过的市郊别墅的钥匙。
☆、147 是不是什么都会成为过去?
曾经的神伤,曾经的惆怅,曾经的痴迷,曾经的狂放,那每一个鲜活的画面仿佛还在眼前,每一句痴哝暖语还游荡在耳旁,她曾经庆幸,她曾拥有的一切,而如今她只剩悲伤,因为她又失去了这一切。
推开一扇门,排山倒海的回忆向她袭来,浮光掠影。
如今站在这里,冷暖骤然觉得一颗心,五味陈杂。
门口的那盏灯依然亮着,开门的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好像从前的每一天一样,放下了一天的疲惫,归心似箭,然而在推开门后那空气中那淡淡的灰味儿钻进鼻腔
冷暖笑了。
笨蛋,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
半个小时前,在一番自我博弈后,冷暖还是把醉的一塌糊涂的凌犀带回了这个她们两个当时手里唯一的一把钥匙能够开启的地方。
其实就在刚刚,她还残忍的把他丢在了小区的门口,心想不想在这样糟糕的情况下再跟他纠缠在一起。
但只是转过身,看着他那么大的身板子就那么栽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把自己蜷成一个卷儿,卸去了一身戾气,紧皱着眉头,睫毛颤的像是一个找不到家的流浪孩子。
算了,冷暖觉得自己终究是做不了大事儿的人。
心终究是硬的不够彻底。
撑好了门,冷暖回头去车后座第二次去扛那个对她来说极为吃力的精壮男人。
紧咬着下唇,冷暖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把那个几乎成自由落体状态的凌犀架倒了肩膀上,站起来的一瞬间冷暖几乎差点失衡摔了,有幸只是差点。
呼
鼻端尽是烟酒混合在一起的那种熏人的味道,距离不过5厘米,男人自由落体的脑袋终是栽到了冷暖的头上,他的脸紧贴着她的额头,即便隔着刘海,冷暖依然感觉的到那专属于他的滚烫温度。
那样的热度像是炼丹炉下的一把柴火,反复试炼着她带着金钟罩的一颗心。
在内心深处,冷暖从不否认这个男人对自己宛如有着魔力的吸引力。
就向现在,只是这样被动的亲密接触,就会让她身体发烫,全身的毛孔悉数张开,像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儿,心里跑着若干只装了发条的小鹿。
当然,这样的悸动对于懵懂少女来讲,是一种至高无上的美好,但对已经嫁为人妇的她来讲,却是罪恶。
关上门前,最后一丝秋风强硬的挤进了门缝儿,顺着她的耳道刁钻的吹进了她的脑子,瞬间——
冰凉了她的滚烫,清醒了她的意识,它在她的耳畔对她说。
冷暖,悬崖勒马。
女人绝对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她可以在前一秒还歇斯底里,下一秒就会变得理智豁达。
曾经大学时候,寝室的老6总是拿着一张心理学图片娱乐大家,画面上是一个男人的半张脸,用艺术的方式处理成可是正面,也可是侧面,谜题的答案是这样,如果你第一眼看到的是正面,那说明你是一个理智的人,反之侧面,则代表着感性。
而当时的冷暖则是同时看到了两面。
理智与感性,冷暖承认自己就是这么一个复杂体。
就像现在,前一秒的悸动轻而易举的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无限循环警醒的理智。
呼
用尽了全身最后一点儿劲儿,冷暖终于把那个山一样重的男人扛到了2楼卧室,丢到了床上。
揉揉僵硬发麻的肩膀儿头,骨头逢儿酸疼的冷暖挤眉弄眼的。
再看看那个依然不省人事的男人,一声叹息,摇了摇头。
看来他今儿是真的喝傻逼了。
熟悉的开了床头壁灯儿,冷暖如以前他无数个断片儿的夜晚一样,习惯的给他脱着鞋,但只脱了一只,她就顿住了。
她怎么又忘了,这些伺候他的事儿,现在与她无关。
人已经安顿好了,她该走了。
临走之前,她想要洗洗手,却在进了卧室卫生间的刹那,如鲠在喉。
情侣毛巾,情侣牙缸,情侣牙刷,这些都是她曾经的小心思。
而如今,粉色的毛巾板正的挂在架上,蓝色的却褶皱不堪,粉色的牙刷是新的,蓝色的却早已经卷毛翻边儿。
原来他,一直住在这里。
果然,在冷暖下楼开灯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