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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他喝醉了,不然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咳咳
尴尬的清清嗓,冷暖权当他是一个醉鬼,轻声细语的哄着。
“挺晚了,上楼睡觉吧,今儿肯定洗不上澡了,水壶里还有点儿热水,应该够咱俩简单洗漱的。”
一听不能洗澡,就算有点微醺,男人也还是老大不乐意的咕哝了几声儿,也是,打从冷暖跟他生活在一起那天,她就没见过这个男人哪天不洗澡过,就说北方这大冬天,因为太冷,为了身体健康女孩儿都不是天天洗澡,可他还是一天两遍,那身子跟脸一样的伺候,说他有洁癖,冷暖绝无异议。
不过梦想你也得照进现实,洗不了就是洗不了,所以没办法儿,只能共体时艰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男人架到了卧室,又前后折腾的伺候他洗了脸,刷了牙,等伺候男人上了床,进了被窝,冷暖才自个儿也去简单的洗漱一下。
不过呢,就这么刚好,手机没电了。
要不说这人越聪明死的越早,手机也一样儿,现在的智能手机神马都行,就是这电量,能挺过夜的都是牛气的了。
乌漆抹黑的,好吓人。
虽说大多数女人都怕黑,可冷暖真的是还好,不过今天跟每一天都不一样,就算凌犀再也没有提过那个事儿,可是冤死两个字一直在她脑子里面儿晃悠,就连洗脸的时候看着镜子,都感觉那镜子里面有个长发飘逸儿的女鬼。
那女鬼对她阴森森的哭嚎着,我死的好惨呐,我死的好惨呐!
这种事儿就不能想,越想越怕,越怕越想!
冷暖快被自己的出类拔萃的想象吓死了。
不行,她的找点儿亮儿。
诶,对了。
倏地冷暖想起来了,上次她买熏香的时候,还有一盒蜡烛,摸索着翻来翻去就给找出来了,又去凌犀的兜里掏了打火机给点着了。
火儿一亮的瞬间,冷暖终于缓和点儿了,可她还是不敢抬头儿去看镜子,草草的洗漱了一下,端着蜡烛就奔着这屋儿里的唯一能给她安全感的地儿去了。
借着烛光,看着床上那个挺大的一坨儿人,冷暖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一步都不敢回头儿,就觉得身后有人追她,也不敢四处张望,就好像旮旯里都蹲着女鬼似的。
就算心明镜儿的是她自己吓自己,可她就是害怕。
心里咯噔咯噔的,三两步就窜到了床上,身子一贴到那温热的男身的时候,心马上就安静下来。
就好像在她的观念里,是鬼都会怕这个男人似的,也许因为在她看来,这个神魔不惧的男人怎么说也都比鬼要高一个段位。
心里还是有点毛毛的,冷暖就一点点儿把她的腿往身边儿的男人身上靠,接触的越多,她心越安。
她只不过是想借个胆儿,也不敢吵醒他,就一点点儿得寸进尺的贴着。
脚丫儿一点点儿的探着,轻轻的,小心翼翼。
自从屁股受伤了之后,似乎习惯了蛤蟆式的趴睡了,因为脸被压的瘪瘪的,看上去睡的很熟,很无害——
可——
忽地——
该死!
身高的差距,让现实总有意外,当冷暖的脚踢到一到障碍的时候,她倏地石化了。
现实就是,他没穿衣服,她没穿袜子。
这时候什么鬼不鬼的,早就被丢到九霄云外了,惹到鬼大不了吓死,惹到喝醉后的凌魔头,这一个晚上就别想睡了。
屏住呼吸,好像憋住气就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女人还打着怎么来的怎么回去的心思,一点点儿往出抽着脚丫儿。
“啊!”
当脚丫儿被那只厚实的手掌握在手里的时候,冷暖就知道完蛋了。
不过跟她认知里不一样儿的是,凌犀不是被她弄醒了,而是根本没睡,尽管迷迷糊糊的头很晕,可他还是睡不着。
是啊,怎么能睡的着呢,这十五年来,哪年的今天他也没睡着过,十五年前的这个晚上发生的那一切,他不愿意记着,可这根本也不是说忘就忘的。
今儿见了老赵家那一张张酷似他妈的脸,他心里更烦了。
老赵家人骂他爸的时候,他其实真想把实情都说出来,可他还是没说,他答应过他爸,忘了就是忘了,绝对不再提。
一个天天想办法动手儿杀自己儿子的母亲,这种话就是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再说,老凌家真的不能再舀这事儿做文章了,这种事儿如果传出去,得让这全市人民埋汰一辈子。
本来还在那闭着眼睛闪着往日让他犯膈应的一帧一帧的画面,却不知道这个女人再搞什么,平时不都是当他是什么鬼怪似的避着么,今儿怎么还投怀送抱上了。
那小脚儿真软,真滑,嫩嫩的脚趾头还有一点儿冰冰凉,就跟带着电似的,那么一点点的在他身上蹭着,他全身都紧绷了,还是忍着任她在他身上一点点儿的探索着,那种凡经过必留火儿的感觉,让他刺激翻了。
撩拨他成这样儿,他身上的火已经烧得很旺了,再想撤,那就没门儿了。
在床上,凌犀就是一个野兽,so欲擒故纵这招儿无效,男人一把稳准的抓住了女人的小脚儿,这么使劲儿一拉。
“嘶——哦~”
一股异常灼热的液体滴在男人裸露在外的肩上,疼痛间又有一种痒麻感,男人吃痛的叫出了声儿。
搀着酒气的嘶哑男声这么一叫,安静的夜里听着特别诡异,尤其是再配上这疼痛的来源——
“你还好这口儿呢?”
此时,男人正以45度仰角儿看着那个手里端着一段儿蜡烛对他实施暴行的女人,黑漆漆的眸子里没有不快,反而全是戏谑和刺激。
“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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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晕菜,是他一拽才把她给拽栽歪的,那蜡油子才那么刚好滴上的,怎么这会儿弄的就好像她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勾搭他玩儿sm啊!
再配上她之前那种种行径,冷暖有种百口莫辩的委屈。
“行了,跟我你还装个毛毛啊?”
侧身躺过来,男人把女人的小脚儿又夹在双腿中间,手也极不老实的顺着女人的腿开始乱摸乱揉,那言语间轻挑的样儿,就好像她欲求不满求他赏赐似的。
冷暖真想找把刀砍了自己,不是活腻歪了,是丢人。
“骚儿,你可真会玩儿啊,我以前都小瞧你了。”
还有些微醺的眼就这么戏谑的勾搭着女人,拉过她的小手,就用那张脸猫一样的磨蹭着她的手背。
他的脸很烫,口中传来丝丝酒气,身上却散发着他长年沐浴用的那种薄荷清香。
“真不是,你别误会,这不是手机没电了么,正好有我上回买的蜡,就啊”
被他蹭的别扭,女人往出抽着手,费劲巴拉的解释着,可当男人张开嘴把她的手指当冰棍儿一样的吮来吮去的时候,冷暖才意识到,这个男人醉了,根本就不会听她解释什么,现在就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行了,你老爷们儿我不用那玩意儿也有都是火儿,那玩意儿挺遭罪的,放那,咱不玩了,乖——”
也不知道男人是不是真的醉了,这整副大身板子晃晃悠悠栽楞的,可抓过蜡烛放在床头柜儿上这一连串儿的动作却稳的不能再稳了,都给冷暖弄迷糊了。
要说凌犀去参选吉尼斯世界纪录,有一个项目准保夺冠,冷暖发现不管她穿什么款式的衣服,他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拨的干干净净,一个破布丝儿都不放过。
哎
一声叹息,只在心间,当男人像野兽一般手脚并用的爬在女人身上,居高临下对着她喷洒酒气的时候,冷暖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今儿晚上了。
“嗯好软。”
男人将头整个压过来,咬了一口之后又像小狗儿似的舔了舔,飨足的发出了叹息。
废话,他快压死她了,他能不软吗!
冷暖都快被憋的喘不过气来了,平时虽然他也都是喜欢这种礀势,可他都是舀自己的腿撑着啊,今儿这一压,完全是把整个身体重量交给她,像肉夹馍似的拍下来,她除了四肢还能勉强动一动,全然无力,沉死了!
“你撑着点儿我好难受”
费劲巴拉挤出一句话,结果就是不如不说,也不知道是听不明白,还是故意曲解,反正借着那该死的蜡烛的烛光,女人看见男人咧嘴笑的露出的一口白牙。
“骚儿啊,乖啊,马上就干你了,干了就不难受了。”
紧接着男人就开始舔女人的嘴唇儿,似是没什么耐心,索性直接把那又长又热的舌头伸进去翻搅。
“唔唔唔”
这个突如其来的热吻,一下就给女人弄迷糊了,虽然晚上的凌犀总是那么的下流,但是冷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一个调情高手,只是随便撩拨撩拨,每次她都情不自禁的陶醉在其中
074 蝴蝶效应
赵老爷子死了,据痛楚不已的赵厚麟说他死的时候不是很痛苦,就那么睡过去了,可却是睁着眼睛死的,也算是死不瞑目,而唯一的遗言,就是那句,凌犀,你妈死的好冤。
这边儿挂了电话儿,那边儿冷暖像通电了似地,马上利索的起身点上了蜡,却被男人一把拽了回来。
“你干嘛?”
就像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男人问的特别平静。
“怎么,你不去?”
见男人完全都没有起身的意思,冷暖眉头都拧在一起了,她以为不管怎么样,这是条人命,就算不是那种孝子送终的嚎啕大哭,也至少应该去看一看,送一送,而偏生是这种无动于衷,让冷暖完全没有办法理解。
“我去了他也活不过来,不去了。”
吹熄了女人刚点的蜡烛,黑漆漆的环境里男人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捋顺着女人的头发。
听了凌犀这话,冷暖觉得身子竟一阵虚弱,以至于贴着他的身体明明是热的,却让她瞬间觉得好冷。
一个人能把这些分的这么清楚,真的挺冷静的,但更是可怕的。
激情过后湿腻的汗还挂在身上,空气里到处充斥着两个人欢爱的味道,就在刚刚还让女人觉得热情似火的男人,就像是掉进了冰窖一般,冷的透透的。
“怎么,觉得我残忍?”
“没有。”
是的,她不敢说,虽然她真的很想问一句,在他这一辈子有什么是分不清的么?
凌犀的可怕她是见识过的,从刚一认识的时候,他就毫不留情的差点儿掐死她,又毁了丁欢的容,把不自量力的杜新宇变成了那副不男不女生不如死的样儿,可那些在她看来,不过都是一些手段狠,脾气浑而已。
可现在想想这些又算什么,一个人如果遇到生死还能如此淡定,分的这般清楚,也许这个男人的狠辣她一半儿都没有见识过吧。
就在刚刚,躺在男人像大床一般温暖的身上,还悠然自得,可现在她的身子却僵硬的有些紧绷。
如果说刚刚她还因为他的霸道与温柔敢跟他放肆的开开玩笑,现在这一刻,她已经什么都不敢说了。
她承不承认都好,她是真的有点怕他。
闭上眼,冷暖不知道这一晚是怎么睡过去的,更不知道是怎么熬到第二醒过来的。
这一个晚上那三个她枪杀的人都血淋淋的朝她走了过来,就看着她笑,无论她怎么叫救命也没人理她,她只能拼命的跑啊,跑啊,跑到腿都快断了,那些人还是紧追不舍
“啊!救命!”
一声大叫,噗通坐了起来,还残留在意识中的恐怖的梦让冷暖连连猛喘,手一抹,脸上已是布满了冷汗。
对着窗子眺向远方许久,白日阳光的亮度才驱走脑中的阴灵,也许是昨儿个过于胡思乱想了,否则也不会做这中许久不曾再梦到的梦了。
伸了个拦腰,冷暖也不再胡思乱想了,日子是过给自己的,不能因为别人的事儿把自个儿弄乱了。
什么那些凌犀他妈的死啊,赵老爷子的死啊,其实都跟她没关系,她也不过就是一个不小心跟凌犀纠缠在一起,而这种日子也不会太久,他不过就是贪鲜的圈禁着她,这样的激情又怎么能维持多久。
正所谓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一个把感情分的如此理智的男人,又怎么会沉溺在某段单一的两性关系中呢?
不过这对从来就没想过跟他扯上关系的冷暖来说,是好事。
所以现在要做的是——
起床~上班~
连夜的抢修,早上也来了电,一番洗漱,简单收拾收拾下楼之后,原以为会在客厅看见每都嗷嗷待哺的凌犀,却没想到只看见茶几上的一沓钱和一张纸条。
“我出差几,记得给我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