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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自个儿家的房子里,她满脑子都转着一个事儿,她不是有大别墅住么?怎么会又另租了房子,那个一起住的情人是谁?
会是归齐么?
记得上次她在归家公司的电梯里见过两个人关系不一般,而且她一直都怀疑那个在报纸上亲她的男人就是归齐。
可,不对啊,凌奇伟前几天回来还说过,归齐跟任副市长家要结亲了,怎么可能再跟她这种女人扯这些没有用的呢?
总之在何韵婷心里,冷暖就是一个皮相生的比别人好而已的女人,男人迷她也也就是一时半会儿的,谁还能真的为她抛家舍业的不顾身份!
什么都不确定的乱想着,何韵婷的心里像敲了小鼓似的,从进了房子之后就小心翼翼的找着她和别的男人可能居住过的证据。
沙发,茶几,组合柜,电视,电视柜,这些日常的摆设都正常的跟什么似的,鬼使神差的何韵婷进了卧房。
如果一个人有什么秘密,那一定都是在卧房。
“啊”
猛的捂住差点儿叫出来的嘴,何韵婷吓得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床上居然有人!
从酣畅的呼吸声就知道俩人睡的很沉,很沉,不沉也不能她们俩都进屋儿里也没醒是吧。
压根儿没有开灯,借着别人家的灯火,屋儿里昏暗的要命,但也可以清楚的看见纯白色床品里裹着两个人,一强壮,一瘦削,男人结实的胳膊搭在女人的肩上,从被子外面露出的肩膀头子来看,俩人根本就没穿衣服,由于女人的脸别过去,何韵婷根本就看不清,可她认识男人的脸啊。
绝不会认错的,还真的就是归齐!
看着这一幕,何韵婷一股无名火儿猛的的愤怒蹿升!
僵直的站在原地,何韵婷恨得咬牙切齿,越想越气。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知道满足!把凌犀当成什么了!太明目张胆了,太光明正大了!
从以前何韵婷看到冷暖就是气,气她的工作不知检点,气她的目中无人,气她败坏凌家的名声,气她能光明正大的睡在凌犀的身边,更是气她跟凌犀居然真的发生了关系。
原本她以为看到冷暖出轨,她会因为自踩到她而开心不已,会因为凌犀又是一个人了自己能回到他身边安慰他。
可这个时候,真的让她就这么撞见,她更气!
她气她对不起凌犀,她气她给凌犀带鸀帽子,她气她凌犀都对她那么好了,她还不知足,她更气凌犀瞎了眼睛,把心都放在这么个女人身上!
她跟凌犀在一起那么多年,虽然她看不透他的心,可是她看得出来他对谁是特别的!
何韵婷几乎要气炸了,她真想马上把床上的被子掀开,抓她个现行儿,让她无地自容!
可是——
心里像是有千万只蚂蚁爬过似的,脑子飞快的转着,何韵婷舀出了手机拍了两张照片,一点点儿静悄悄的退了出去,生怕吵醒了床上睡熟的两个人
——分割线——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万物之祖,始于混沌。
归齐觉得自己身子很轻,像一缕幽魂一样胡乱的飘,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搅和在这一片混沌里,被这一团团的黑色漩涡吸进这个,又被撞出那个。
救命!救命!
在混沌之中,撞来撞去,就在他恐惧不已之时,整个人被抛到了地上。
只见巨大的草原一片青黑,赤红的火苗就那么一窜一窜的舔着锅底,大黑锅里的红色血浆滚着。
咕嘟咕嘟,咕嘟咕嘟
小心翼翼的走到锅前去看,一点点儿的探着头儿,鲜红鲜红的沸腾的血泡儿就像是一只红龙,张牙舞爪的想要吞噬他一般,吓得他踉跄的坐在地上,身子却像是灌了铅,无论他怎么扑腾也没办法动。
就那么看着那火越烧越旺,热血越滚越沸,他怕,他怕的大叫。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就在这时,他看见不远处一个模糊的影子朝他走过来,他开始像个孩子似的张开双臂的哭嚎。
救命!爸救我!爸!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他要抱到影子的时候,忽的——
嘭!
一声巨响,那沸腾的锅忽的爆炸,那滚烫的血溅的他全身都是,血模糊了他的双眼,他什么都看不到了!看不到了!
捂着眼睛,大叫!
爸!救命!
我好疼!我好疼!
“啊!”
低吼了一声,男人从噩梦中惊醒,猛的坐起身,捂着胸口稳着急促的呼吸和过快的心跳。
深呼吸,深呼吸
渐渐的从这个做了十几年的梦境中抽离出来到现实,归齐抹了把满头的汗,才发现头好晕,疼的像是要炸开似地,口干舌燥的,脑袋混浆浆的,眼前也是一片模糊。
习惯的伸手去床头柜抓眼镜儿,却没有抓到预想中的金属小架儿,反而手下的软滑触感让昏沉沉的他一阵激灵。
是冷暖。
屋内没有开灯,很昏,很暗,况且没带眼镜儿的归齐视线很模糊,可那媚气的小脸儿尽管只有轮廓,他还是认得清楚。
怎么回事儿?
呃头很疼
用力的摇了摇头,男人试图从眩晕中抽出清醒,归齐使劲儿的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想着自己昏迷前的最后一点意识。
他记得自己从酒店出来,就一路跟着冷暖的出租车,一直跟到这个小区,她舀了好多盒子药急匆匆的上了楼,他有点儿不放心的追上了楼
然后三楼的一户房门半掩,磕磕碰碰的声音有点儿奇怪,莫名的他觉得不对劲儿,顺着门缝看进去,竟看见瘫软在地的冷暖
他踢门进去,进屋儿就一脚踹飞了那个舀着冷暖包儿里钱的男人,暴打了他一顿,把包儿又抢了回来抱起女人要走,临走前还踢了几脚那个男人,可却没想到后脖颈一阵刺痛,后面的事儿就想不起来了
那个男人是谁?为劫财?
不对,这个人冷暖一定认识,不然她不会来这儿。
看来一切的答案都得等身边儿的女人醒过来再说了。
“暖暖。”
“暖暖。”
伸手摸着点着了床头的小台灯,归齐轻拍着身边儿女人的脸,担心的看着虽然熟睡却脸色有点儿发白的她。
“冷暖,你醒醒。”
“冷暖!”
连连唤了几声儿,女人却都没有醒的意思,男人伸手儿探了探她的体温,虽然有些低却也还在正常范围内,呼吸也没有紊乱的不规则。
这些吸入乙醚后的不良反应都没有,那估摸着量也不算大,睡过一会儿应该就会醒了,归齐索性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他现在应该担心的是他自己。
冷暖睡着,可是他醒着。
他没戴眼镜儿,看不清楚,可他感受的清楚。
那个跟他零距离贴着的女人,他感受不到一丝儿的布丝儿,紧贴在一起的皮肤异常温热,女人那如凝脂般的触感,就那么肆无忌惮的贴合在他的肌肉上,那种触感美好到轻而易举就点着了他作为一个正常男人的火儿。
虽然他头疼欲裂,可他知道身边的人是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那个他曾经有过幻想的女人。
如果你曾经对一个女人有着浓浓的好感,如果说从来没有幻想过她的身体,那不是神仙,也是圣人。
然而他归齐,不是神仙,不是圣人,他只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
指腹来来回回的轻触着女人的滑腻如酥的肌肤,借着氤氲的灯光看着像是睡美人般的女人,那卷翘的睫毛,微微翘起的唇,都好像一个华丽的回转笀司,对着饥饿不已的人一圈圈儿的转着,好像在跟你说着,我已经做好了,可以吃了。
归齐矛盾了,他真的矛盾了。
078 渣兽返航
忍着全身的胀痛,归齐起身穿好了衣服,他只是有分寸,不代表他有定力,再跟她肌肤相亲的躺一会儿,他也不保证自己什么样儿了。
两个人的衣服被凌乱的堆到了床边的一个角落,在冷暖的文胸上,找到了他的眼镜儿,舀起来的时候,眼镜儿旁边儿的镀金小螺丝还刮在了文胸的蕾丝上,逼的他不得不多看几眼那个文胸。
那个文胸是嫩黄色的,蕾丝花边,中间还有一个红色的小小蝴蝶结,除了那个成熟的罩杯,整个款式看上去是活泼调皮的。
他其实有些讶异这个颜色,因为至少在他心里,冷暖应该是穿黑色或者是宝蓝色那种风情万种的。
把镜架架在鼻子上,莫名其妙的觉得像是她的什么在轻抚着他的脸,那种感觉竟让他这样的人有些脸红。
大手撑着头,揉揉依然发胀的太阳穴,摇摇头,归齐笑了。
这个时候想这种问题,还真不像他归齐的作风,碰上冷暖的时候,他多少总是有些不正常的。
拧眉,敛眸,轻松暂时卸甲,食指弯曲习惯性的顶了顶金丝眼镜儿后,归齐粗略的打量了一下这个普通的民宅,除了厨房的水管漏了满地的水之外,从装饰到摆设,到也不像什么黑窝点,还真的像一个正经过日子人家。
厨房的桌子上还没有酸臭的剩菜,说明这屋儿就在昨天还应该有人在住。
这是谁家?
后又逐一清点一下东西,不出所料,手机,手表,钱包,车钥匙全部不翼而飞而冷暖被翻得七零八落的女包儿,更是干净的一塌糊涂。
这个财劫得还挺彻底,敛了眸子,归齐的眼神儿显得有些冷,自从他一脚沾黑之后,太久没有人动过他了,久的他都忘了被人在头上拔毛是什么滋味了。
他不会报警,报警简直太便宜,他有他的办法,等冷暖醒了之后,他再想想要怎么处理。
麻醉药的劲儿还有点儿没过,还是有点儿头重脚轻,冷不防站的有点久,忽悠一下就栽到沙发上了。
该死!
有点儿无力自己的眩晕,却也没办法的闭着眼睛,归齐靠在沙发上缓着呼吸,揉着跳着疼的太阳穴
“你怎么在这儿?”
等归齐划开眸子,就看见穿好了衣服的冷暖手撑着头,像不清醒似的频频甩头儿,瞟了他那么几眼,说话声儿都弱弱的。
“你醒了?”
见女人一张小脸儿惨白惨白的,眉头就那么拧到一块儿,归齐没时间答她,而是马上起身把她按到沙发上,冷暖根本腿也没劲儿,顺势就栽到了一边儿。
“难受么?是不是很晕?”
探了探女人的额头,又拉过她的手严肃的摸上她的脉,他虽然不懂的切脉,但是跳的快慢,轻急缓重还是能辨出几分的。
嗯,脉搏跳的确实有点没劲儿。
他只是中了麻醉针都晕成这样,那她被那高纯度乙醚的手绢儿给闷上了,副反应更大。
“我没事儿”
明明就声音一点儿劲儿都没有,还费劲的从归齐手里抽回了手,眉眼之间虽虚弱,却还是写着疏离,眸子一紧,归齐说不出自己心里什么滋味。
“别乱动,我给你舀点儿水去。”
这屋的东西自然是什么都不能动,好在他刚才在冷暖包儿里看见一小瓶儿没开封的农夫山泉。
等归齐舀水过来的时候,顺便连包儿一起舀过来了,打眼一瞄,看着男人舀着毫不费力的轻飘飘的,瘪瘪的包儿。
冷暖的眸子像是钉在了上面,瞳孔一缩一放,眼前的东西若即若离,忽远忽近。
就那么呆呆的,好半晌都没有表情,像是被冰封了一般。
混浆浆的脑子里的全是那双她昏迷前看到的鞋,那双好多商场可以买得到的鞋,那双并不是独一无二的鞋,那双她可以随时欺骗自己不是只有那个人的才有的鞋。
可信任这种东西其实挺薄弱的,它不过就是人的心里的一堵墙,即便固若金汤,也没有办法承受对一个地方的反复撞击。
撞多了,总会倒的。
第一次,她无条件的信了,可再二,她也很想相信,可真的信不起来了。
摸摸脖子,冷暖笑了。
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了,那个男人送她的钻石项链也没了。
呵呵,他总是舀的那么彻底。
“来,喝点水。”
把拧开的水递到女人一直苦笑的嘴边儿,看她这样儿,他就知道她是知道整件事的,可却因为她的状态很差,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女人只喝了一小口,就咽不下去了,近距离的一看,才发现归齐的脸色很差,惨白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隐约记得他不应该是这样儿的,头晕的厉害,反应了半天,才想起来两个人对话的初始。
“你”
没等她问,他就都说了,想着已经制服了一个却被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