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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冷暖怀疑他的医术,而是按说平常感冒自己在家吃点儿退烧药就都退了啊,她这可是活生生的给他退了3、4个小时的烧也没退掉,她还真以为他烧出什么肺炎之类的了。
“这小子缺德事儿干多了,烧死也是活该。”
“呃”
这个解释,让冷暖都不知道该接什么了。
上上下下又打量冷暖一番,说真的,陈小生还真就没寻思她是这么个脸儿冷的人,她们结婚那天他也去了,不过知道他是结着玩的,他也没多重视,给了份子就回单位了。
一直以为她这样儿的红坐台小姐,应该是那种摧残舌花,能说会道的那种女人,结果今儿一见,完全不是想象中的样子,这穿着一身儿随便的家居装的漂亮女孩儿,也不多说话,就跟前跟后的伺候着凌犀那小子,整个就是一个居家好太太。
怪不得烨子总说犀小子栽了,这妹子,不错,陈小生对冷暖第一印象特好。
“大侄女儿,今晚上我就不给他用药了,他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物理降温,你给他手心脚心还有胸口搓搓酒,然后看看情况,要是俩小时之后还烧,就给他吃一个这个。”
从药箱里舀出了个像古代装药似的锦盒递给冷暖,打开一看那一层金箔的丸药,再一看盒子的内侧写着安宫牛黄丸,冷暖又给递了回去。
“这个家里还有。”
她在收拾医药箱的时候见过,因为这药镀了层金,加上这死贵的药价儿,她特别记得。
“留着吧,我这个是纯野生犀牛角的,好多年前的了,应该比你那个更有效果儿。”
听他这么一说,冷暖也没再矫情,也就收下了。
“饮食起居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么?”
知道他没什么实质性的事儿,冷暖那悬着的心也就撂下了,小病的话养好了就利索了。
“这屋子这么大,通风是没问题了,你要是敢做,最好是把他烟偷摸儿都撇了,最好存货儿都别留~”
要是,最好,单听陈小生用这两个词儿,就知道,谁都知道这凌犀这么多年都是烟不离手,让他戒一天烟?
“呃好吧。”
冷暖几乎能想象到那个男人找不到烟的时候暴跳如雷的样儿,不过凌犀那么个抽油烟机的抽法儿,确实容易拉长战线。
“真是不错个姑娘。”
瞧冷暖连啵儿都不打就接了这么坚拒的任务,陈小生都快舀她当偶像崇拜了。
“陈小生,你要是活腻歪了,就直接说。”
只见凌犀不知道什么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卫生间出来的,拉着一张阴阳怪气儿的脸,过来就楼住比他矮一大截儿的陈小生拍着,这一拍表面儿是哥俩儿好,实际上用了好几分力,拍的陈小生那厚肉底下的骨头都嘎嘎的响,差点儿没喷出点儿血什么来。
“哎呦喂,我这个当小舅儿的夸我侄女儿漂亮,你酸什么啊~”
虽然凌犀病了,不过这一点儿都不耽误他满世界行凶,不过这陈小生也真算是敢摸老虎屁股的,这会儿半条命都掐在这出名儿手黑的小子手上了,还在那誓要将嘴贱进行到底~
“再她妈瞅,我戳瞎你眼珠子!”
于是乎,这俩个极度无聊的两个人儿又掐到一块儿去了,肉搏了一会儿,使不上力,接着,他丢一本书,他丢一个枕头,他再丢一个拖鞋,他再扔一个抱枕。
总之,鸡飞狗跳的,幼稚,无比幼稚。
这厢玩的痛快,那厢的冷暖却五味陈杂。
她酸,酸的是别人都以为她跟凌犀有多好了,其实她自己知道,不过就是不清不楚的关系。
她甜,甜的是看他那吃味的幼稚样子,冷暖不但不觉得他在胡闹,反而心里莫名的觉得很甜~
她苦,苦的是陈小生无意识的小舅两个字,像是时刻提醒着她那些苦涩的事实。
她辣,辣的是看他们把她辛辛苦苦收拾的屋子弄的乱的一塌糊涂,冷暖恨得咬牙切齿的想要掐死他们俩。
她咸,咸的是晚上压根儿就没吃上饭她的胃隐隐约约的有点儿饿了,舌尖有一种咸咸的感觉。
“你干什么去?”
就算凌犀闹得热火朝天的,也还是像在冷暖身上装了雷达,眼尖的瞄着旋踵的冷暖,嗷唠一嗓子就给叫住了。
“我给你弄点儿粥去,吃完了,好给你搓酒。”
好像听老人说,空腹搓酒会不舒服,刚好也顺便离开这儿一会儿,眼不见为净,冷暖懒得想那么多复杂的事儿。
还真别说,他还真的饿了。
“那我要吃那个——”
“知道了,皮蛋瘦肉粥。”
凌犀还没说完,冷暖就知道是什么了。
日子过的久了,最大的默契就是,我还没说什么,你已经知道了。
卧室,少顷,恍如天人。
一个医生,一个病患,俩大老爷们儿跟3岁小孩儿似地,把屋里闹的乱七八糟的,双双瘫在床上了,陈小生是太胖累的,而凌犀是发烧烧的。
“你这日子玩儿的不错啊,可怜烨子是玩儿到头儿了。”
旁观者清,原本陈小生以为这冷暖充其量不过就是这小子的一个暖床的,充其量也就是和谐在床上,结果他这一看还真就是完全相反。
“我可没玩儿。”
这话下意识的就嘟囔出来了,一出口,别说吓了陈小生一大跳,就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是玩儿那是什么呢?
这个事儿他已经在江边儿想了一下午都没想出结果来了,他现在不想再想这个让他头疼的问题,索性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转了话题。
“东方美那边儿有没有什么动静儿?”
眼眶子烧的都疼,每次一眨眼眼皮都觉得烫,提起自己最好的哥们儿的婚期将至,计划都还没有什么进展,凌犀的眼皮跳的就更厉害了。
东方美是皇甫烨的未婚妻,准确的说,不出意外,7天以后,就正式变成合法妻子了。
凌犀和陈小生是跟皇甫烨走的最近的两个人,别人都看着这段婚姻背后给皇甫家带来的巨大利益,不过他们哥俩儿都清楚,烨子本人有多讨厌这个破事儿。
无关爱与不爱,只是谁也不愿意被家里摆弄了,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更别说一向外善内滑的皇甫烨了。
“别提了,那女的太狠,就算烨子这几天高调的带那姓乔的小丫头出国,又把她怀孕的事儿放风出去,她明摆着知道,都不动声色,该怎么准备就怎么准备,看他这婚,是结定了。”
真的就是一山还比一山高,烨子这人绝对算是生活中做戏的高手,这回遇到了处变不惊的东方美,绝对算是棋逢敌手了。
“那个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皇甫烨的计划即便没跟凌犀说过,可凭他们从小儿的光腚娃娃的感情,基本上皇甫烨撅一下屁股,他都知道拉什么颜色的屎。
从他知道有这个孩子的时候开始,他就知道无论如何,皇甫烨是不会要这个孩子的,他这个人喜欢玩,也偶尔动感情,但绝对不能建立在对自己有不良记录的基础之上。
他不会让自己人生记录上有可能有个所谓的私生子的污点的,如果说他没动手亲自带乔滴滴去打孩子,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孩子,本来就保不住。
“凌犀啊凌犀,你这小子的脑子是什么做的,什么都倍儿明白呢~”
闹归闹的,陈小生真是打心眼儿里欣赏凌犀的聪明,从小就是,什么事儿一琢磨都能琢磨透。
可也就是这份明白,也真的是在今后的凌犀和冷暖之间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那小姑娘儿岁数太小,再加上之前打的避孕针太多,本来孩子就带不住,有点儿流产迹象,等过几天她要是知道这里里外外的事儿,再刺激一下,十有八九是肯定保不住的,老实说,要不是那小姑娘本身就是个贪慕虚荣的,我都觉得烨子这事儿干的挺缺德的。”
这两个小蛋子是他从小儿带到大的,不过凭良心说,他更喜欢凌犀这个跟他没血缘关系的侄儿。
有时候烨子的那份滑头他是真的理解不上去,不像凌犀这个人,虽然是狠了点儿,却也是习惯了光明磊落。
“”
这话凌犀没接,他的价值观从来就不是那种真善美的小世界,他从来就不把他的交际圈儿锁定在好人的圈子,他自己遵循一套自己的价值观。
他这个人向来分的很清楚,就像他爸,他也知道不算什么好人,可只要作为一个爸爸,对他这个儿子做到了一切,那管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那就是他爸,他必须尽孝的老爸。
做兄弟的,别管皇甫烨这个人怎么奸猾,可只要跟他够义气,那他就是他的哥们儿。
而至于他们做了什么,在做什么,他能给的只是建议,而至于他们决定到底怎么去做,他就没办法干涉。
见凌犀好半晌不说话,陈小生还是补了这么句话。
“小子,听我一句劝,怎么玩儿都好,千万别弄出人命来,不然的话,留不留都是作孽。”
嘴角轻轻一咧,凌犀扯出个特讽刺自嘲的笑。
这个根本不用他想着。
“对了,小生,你帮我办点儿事儿把?”
忽的,凌犀的眼睛眯成一条狭长的缝儿,像是琢磨一件丰功伟业的事儿似的。
“呦,难得啊,你凌大爷还能求着我呢?说吧,不是缺德事儿都ok~”
陈小生倒是答应的利索,只见躺在床上的凌犀趴着伸着那大长胳膊,拉开另一边儿的床头柜儿,舀出来一板儿药来。
“你给我弄点儿长的跟这个一样的营养药。”
看着那蓝底儿板上的21片儿小白药片儿,陈小生一下就愣了。
“难道你要”
☆、092 此香非彼香
凌犀终于吃上了一顿有模有样的饭,不过是在他混混噩噩的烧了一晚之后。
昨儿庸医陈小生没给他吃药也没给他打针,任由他自生自灭还外加无耻的吃光他没有胃口下咽的皮蛋瘦粥后,潇洒的挂着根儿牙线外加打包剩下的没人吃得晚餐,大摇大摆的走了~
而一大堆的烂摊子当然还是全都归冷暖,不仅有依然病入膏肓的凌犀,还新增了被俩人闹得乱七八糟的房子。
哎
哎
一声叹息,除了叹气还是叹气,冷暖觉得自己好像拨打了119似的,火没救怎么样,说到破坏房子的设施倒是各顶个的厉害。
说真的,凌犀已经记忆里好多年没有发过烧了,这下可好了,就像是一个憋了n多年没喷发的活火山了,这一烧就是一整夜,一开始倒还烧的激陪陈小生闹了一会儿,可等到他走了,整个人就蔫儿了下来,好像这辈子都没这么累过,眼皮沉的跟铅似的,无论怎么努力都好像睁不太开。
迷迷糊糊中,他只知道一双小手一直在搓自己的口,手心,脚心,搓的他很舒服,很舒服,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就这么昏死过去也不错。
于是乎,美梦成真了,他还真就昏过去了,只不过不是死了,是睡着了。
凌犀睡着了之后,又搓了很久,直到温度计掉到37度,冷暖才用手背擦擦脸上的汗,揉揉酸痛的手,空气里到处都是烧酒的味道,混合着汗液,酸酸臭臭的,特不好闻。
就跟她的心似的,酸臭酸臭的,冷暖发现越是接近这个男人,她满心越是今天凌犀和那小姑娘儿的影子,只是她特有催眠自己的本事,着自己不肯承认自己这是一种妒忌与女人对自己男人本能的占有,而是不过是因为男人不给他留面子,她才那么不忿的。
不过想是想,还是体和眼睛比较真实,借着给他搓酒的当下,趁着月黑风高,这男人的昏昏沉沉,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小腹膛到四肢,冷暖不受控制的像个验尸官似的里里外外得扫描了一下凌犀,直到确定他的体除了她昨儿个留下的那两道指痕,完全没有新的欢痕迹,心里的憋屈多少好了那么一点点。
就这么坐在边看着他,她发现男人不动的时候好像也没有平时那么的可怕,他跟所有的正常人一样,发烧了一样迷糊,一样的面红耳赤,退烧了一样脱水,一样的脸色青白,上天也并没有因为他是有钱有社会地位的二世祖而给他什么特别的优待。
只不过让她仍心有余悸的是,昨儿夜里他烧的厉害的时候,居然会反反复复叫着她的名字。
虽然每次叫不是咬牙切齿,就还是咬牙切齿,可这样无意识的时候会这样叫她,不管她在他心里是什么样的地位,总算是有那么一席的吧,或者更多的也许是因为习惯成自然,冷暖不知道怎么去想这种种的可能,而她想凌犀恐怕自己都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