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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霏的声音很低,却穿人耳膜,安诀怔了怔,他的心也随着那道声音揪扯在了一起。因为他们是那样的像,就连亲人的死亡也都一样······
倾霏忽然想起那架‘风倾’便询问着,“我们下一步可是要去蓝月国?”
“额,或许能从月空身上查的一些线索。”
“什么时候启程?”
“月色公主的三朝回门之日。”
“额···”
待倾霏从书房出来已是未时,她路过兰景亭时见到了福恩。
“倾霏姑娘。”
“福恩。”
“倾霏姑娘这是要回雅居吗?”
“是啊,你呢?”
“去处理一些府上的事。”
“额,你忙。”倾霏微颔首,挽着唇。
“倾霏姑娘慢走。”福恩亦俯身淡笑。
倾霏下了兰景亭后脚步有些迟疑,终还是停了下来,她转身喊住了刚走不远的福恩。
“福恩。”
福恩回首,浅笑着。“倾霏姑娘可是有事要吩咐,但说无妨。”
半响她才启唇道:“额,你家主子还未用午膳。”
语毕,星眸平静的泛着,但内心却是涌动的。倾霏是连自己都猜想不到,她竟会在意安诀用过膳没。福恩淡笑依旧,是那种让人看着舒心的笑。
“谢倾霏姑娘提醒,福恩这就去办。”
福恩的言语没有一丝的令倾霏难为情,倾霏回之一笑,却不疏离。
倾霏走后,福恩笑容逐渐放大,他是知道自己主子的心思的,而倾霏姑娘···,看来现在是天从人愿??『呛恰ぁぁぁぁぁ?p》 一炷香的时间后,福恩捧着几碟小炒和一杯雨前龙井来到了书房。
“主子。”福恩轻敲着房门喊道。
“进来。”安诀懒雅道。
福恩推门而入,带着一抹浓浓的笑意,安诀兰眸疑惑的望着他,挑了挑眉后玩味道:“是什么样的事让您开心成这样啊?”
“?g,这事可大着呢,主子您请用膳。”
“不是吩咐过了不吃么,怎么还端来?”
“你是吩咐过了,可也有人特意提了醒,所以福恩觉得还是得端来。”
“有人?”
安诀凝着狐疑的目光瞅着福恩,福恩讪讪的笑了笑后很是高调的答着。
“嗯···”
“一五一十的给本皇子说清楚了。”
安诀言语郑重,兰眸浅泽如魅。
“呵呵,刚才在兰景亭遇到了倾霏姑娘,她走了几步后又回头把我叫住了说的。”
安诀兰眸深敛,却藏不住那份喜悦,薄唇轻启。
“她都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说你还没有用午膳。”
福恩的眼眸四飘,带着些许的玩味,安诀似在思索什么,不理会他那‘欠扁’的神情,半响才启唇。
“知道了,你先下去。”
“那···这膳主子您还用不用?”
福恩也学着安诀一贯的神情,挑了挑眉,语气中尽是调侃,安诀兰眸缓缓侧凝向他,福恩扯出了一个可掬的笑。
“我说,你这个奴才······”
“主子,您好好享用这顿饭菜,福恩不扫您雅兴了啊!奴才告退···”
语毕讪讪的往门口退去,这是他们私底下的相处方式,安诀倒不恼。
待书房的门关上,安诀低眸望着桌上的几碟小炒。半响,他薄唇深挽,那抹笑,愉悦至极······倾霏刚回雅居不久,安沁便来了。
“倾霏···”
安沁是人未到声先到的一个典型,刚忙完弘历帝下达的一些任务他就来诀然府了。此时的他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安沁素爱穿浅色的衣服,这点和安诀倒是不像。
倾霏闻音便知是安沁,他昨夜说要来找她,今日便真的来了。倾霏挽了挽唇,转身看见一身菊色长袍的他,异常的清逸俊雅。
“倾霏。”安沁复喊了一声,俊目带笑。
“你来了。”倾霏淡笑道。
“是啊,我说了今日来找你玩的呀!”
倾霏见安沁眉眼中尽是明朗欢乐,不禁好奇了起来,轻唇道。
“那我们今日要去玩什么?”
“额,我昨晚睡不着想了许多。嘿嘿,我们可以去马场骑马、射箭、去郊外溜达看斜阳,还能去风满楼吃好吃的,那的糕点做的极好,也还可以去看戏,安城的凤角台演得很不错。倾霏,我说的这些可有你感兴趣的?”
安沁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倾霏星目流转,不料他这般用心,心底流过一丝微动。半响,眨了眨星眸,道:“呵呵,你说的这些都不错,要不你随便选一个。”
安沁见状觉得倾霏甚是俏皮,便也学着样儿眨了眨他的俊眼,倾霏扑哧一笑。安沁见倾霏被自己逗乐了顿觉很是有成就感,也溢出了愉悦的笑声。
“呵呵”,笑毕复扬唇。“嗯···要不去皇家郊外的马场,既能去外边溜达一圈,也能骑马射箭看夕阳。”
“行!”
倾霏很愉快的答应了,是安沁没有见过的爽朗。
“走!”
倾霏和安沁刚出雅居就见到了福恩。
“福恩,你找我?”倾霏询问。
“给七皇子请安。”
“福恩,起来吧。”
“是。倾霏姑娘,应主子吩咐,马匹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就在正门。”
他怎么知道她会随安沁一块出去的?还备好了马,倾霏低低想着,尔后挽唇一笑。
“福恩,麻烦你了。”
“不会,是福恩该做的。七皇子,倾霏姑娘,主子说请你们回来用晚膳。”
倾霏和安沁闻言相视。
“嗯。”
“你告诉四哥我们会准时回来的。”
“是。”
“倾霏,那我们就出发吧!呵呵。”
安诀朝倾霏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倾霏亦笑着点了点头。
“福恩,我们先走了。”
“恭送七皇子,倾霏姑娘慢走。”
刚出了诀然府大门,安沁就大呼了起来。
“哇!倾霏,四哥给你准备的竟然是灵驰耶。”
倾霏闻言朝安沁眼中的那匹白马望去,不解道。
“怎么了?这马很厉害?”
“是呀!灵驰是北荒地区的悍马。悍马生性刚烈,它以如电闪般的速度闻名天下,是极其难驯服的马之一。而灵驰的特别之处就在于它的纯良,它不似其他的北荒悍马,不但速度飞快也很具灵性,是非常难得的一匹。且由于北荒族近年的灭绝,悍马也不再生产了,即使有也成了野马,不再为人所驾驭,所以现今之势悍马在每个国家都是很稀缺的。”
“北荒悍马这么厉害啊?那安朝现在又多少匹?”
倾霏好奇问道,只见安沁只是伸出一个手掌,一脸认真而又神圣的表情。
“五匹?”
“额。”
“这么少啊?”
“是啊,所以才说它稀缺啊!哎呀,我都还没骑过灵驰呢。”
安沁一脸遗憾的瞅向倾霏,倾霏晃了晃纤长的睫毛。轻唇道。
“要不我跟你换?”
“唔,还是不了。免得四哥说我。”
“···好吧!”
倾霏见安沁拒绝抿了抿唇,尔后一脸轻松的往灵驰走去。安沁见状眨了眨他的俊目,只见倾霏只是轻柔的抚摸着灵驰,没有一点劝说他的意思,不禁急道。
“?g,?g,倾霏,你怎么不再劝劝,你再劝劝我嘛。”
倾霏回眸望了他一眼,笑语。
“还是别了吧,免得你四哥说你。”
“······”
“······”
“倾霏,你真狡猾!好吧,那我扶你上马。”安沁很不客气的对倾霏赞赏着。
此时站在旁边久候的侍卫走了上来。
“倾霏姑娘,灵驰很具灵性,四皇子怕它认主人不好驾驭,所以让您批上这个。”
侍卫语毕把手中那个狭长的木盒打开,里面装着的是一件水蓝色的披风,淡而雅,那是一种很特别的颜色,不轻不重,不分男女。
“四哥真是太贴心了!灵驰的嗅觉很灵敏,倾霏,若是你披上这件披风,灵驰定不会撒野的。”
安沁开心的说着,倾霏看着他那变化百度的脸感到非常的佩服。安沁适时拿起木盒里的披风替倾霏系上,一抹属于安诀的淡雅兰香顿时钻入了她的鼻腔,她持了持身子,很快的适应了那抹好闻的味道。
“好了,我们出发吧。”
“额。”
两匹白马穿过安城大街,速度不快,可街上的行人还是低头闪避。
“这匹马叫灵驰,额,还真就这样,灵性而飞驰。安沁,你的那匹叫什么?”
第三十章 皇家马场
那袭水蓝色的披风合着青丝在身后飘飞,倾霏午后暖阳下的眉目是那么的明净如透,她星眸带笑,无比的柔美。安沁俊眼敛了敛,朗声道。
“我的这匹叫龙腾,名字霸气吧?哈哈,其实我就是看四哥给灵驰起了个好听的名字便跟着起来玩玩的。倾霏,你知道吗?后来六哥亦跟着我给他的马起了名,叫虎跃,呵呵。”
“龙腾,虎跃,额,都不错,呵呵。”
出了郊外,两人的速度便加快了,垂条的绿柳像柔美的女子披散了头发,成了这个春日里最美好的一处风光,白马穿梭在花草间,惹得彩蝶缠绵,人间三月,最是芳菲。
“驾”
倾霏一个扬鞭,她本就骑在安沁前面,这会愈是远了。
“哎,倾霏,你等等我,龙腾可没灵驰能跑啊!”
倾霏从马上回头,冲安沁挽唇一笑,却依旧没有减速。
“呵呵···”
一串清婉如水的笑声飘洒在安城的郊外,倾霏似乎好久都没有这么抒怀畅快过了。自离开青荣派后,她对任何人都是一幅平静淡然的样子,但待安沁却是个例外。或许是他的天性使然,他是那么的明朗而又快乐,狡黠而又简单。在面对他时,倾霏有感动,会笑,会闹。她竟能在青荣派以外的地方卸下负累,这点是倾霏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
“倾霏,前面就是皇家马场了。”
“那么快啊,出来也没半个时辰呀!”
“那是,也不看你骑得有多快,我的龙腾呦···”
安沁很心疼的抚摸着龙腾的头,那表情就像龙腾并不是一匹马而是他的娇妻般,惹得倾霏一阵笑,星眸闪烁一如夜空中最璀璨的那颗明星。
“呵呵,好啦,待我们回去之时骑慢点就是啦。”
“你说的哦。”
“额,我说的。”
“嘻!”
安城郊外的皇家马场是皇家的标志性建筑,由二代顺和皇帝初建,历五代虚怀皇帝和九代君临皇帝扩大至今日的规模。整个马场势恢宏,依山而建,设有行宫、温泉、湖泊等。每年的宫廷狩猎、摔跤、射箭、蹴鞠等活动都会在此举行,平日里非皇室子弟和皇上钦准之人是不得进入的。
安沁与倾霏勒马走近,守门的一众侍卫下跪行礼。
“给七皇子请安,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
“倾霏,我们先去马场纵马还是去射箭?”
“就先射箭吧,我还没射过箭呢,呵呵。”
“行!咱这就去。”
安沁与倾霏下了马,侍卫走近牵走了灵驰和龙腾,倾霏解下披风,安沁伸手接过递给一旁的奴才。
安朝位于中原地区,所以平原居多,倾霏远眺,眸眼所到之处皆是绿油油的草地,偶见低山起伏。倾霏走在这条木制长廊里不时的远望,见有一位身穿火色衣服的人在奔腾的马背上射箭,虽不知那人有没有射中,可背影却很是英姿煞爽。
“倾霏,穿过这条行廊,那个帷幕后面就是了。”安沁朝远处指了指。
“安沁,你射箭厉害吗?”倾霏侧眸,好奇的问着。
“比上不足,呵呵,我们九兄弟中骑射最为好的是二哥。”
“二皇子?”
“嗯。”
倾霏记得慕白飞鸽传书中写道,二皇子颓废,并无野心和权势。一个精通骑射的皇子怎么会是与世无争的人呢?倾霏疑惑,低低的思索,安沁见状,扬唇道。
“倾霏,你在想什么呢?”
“额,就是想你刚才说的。二皇子可是六皇子婚宴上那个一直低头喝酒的人?”
“是啊,是啊,不过二哥不太和我们兄弟来往,所以那晚就没有多做介绍。”
倾霏星眸微转,想起了那晚那个不发一语的沉闷男子,他虽颓废,可青色的胡渣依旧掩盖不住他的英俊的面容,而浑浊的酒气也掩不去他昔日的风姿。只是他仿若一湖死水,对周遭的一切都显得淡冷无情。倾霏后知后觉般,其实她那时就该想到那是颓废的二皇子安辰。她敛了敛思绪,轻言道。
“他是有故事的人,对吗?”
“是!二哥一直是很骁勇的,他的马上功夫最为厉害。我还记得父皇曾经在一年狩猎宴上说过,二哥将来定时沙场上最英勇的将领。只是后来他变了,在他十七岁那年,他日日喝酒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