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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霏···”
“倾霏···”
颖王府。
“宣常青医!”
安诀朝紧跟在后的福恩道,尔后抱着怀中的倾霏大步往雅居方向走去。
“是!”
急走的安诀忽的止步,朝身侧的安儒道。
“三哥,你不宜在这吧!我会对外宣称你搬兵出城是我的请求,可人已经救回来了,你若还在府内,此事传到父皇的耳朵里,恐怕会害了倾霏。”
安儒闻音心头涌过万千思绪,还是晚了一步!看了一眼安诀怀中的倾霏,艰难转身。
“希望她无碍,但,我会来看她,”
出了颖王府,江城迎了上来。
“殿下,怎么那么快出来了,莫姑娘她···”
“退下!”
“是!”
江城还是第一次见安儒如此的情绪外泄,带着隐隐的愤懑,为何只是一个女人就能把睿智沉稳的睿王殿下弄得几番不顾心中大志?!如今,在朝臣都知道莫倾霏是安诀的女人时他都还依旧没有一丝放手,这真不是一个好兆头!殿下啊殿下,我能为你做什么才好?江城在心底暗叹。
“颖王,莫姑娘是因伤口里的毒液而致发热,并无大碍。”
“发热?可是她的身子并不热啊。”
“那是玉?塞外的一种奇毒,看来是用鞭之人把它涂在了鞭子上,还好莫姑娘身上的毒素不多,不然就难解了。”
“这种毒如此厉害!就是说若在打斗中只要吃了她一鞭,那就必输无疑了?!”
“除非那人可以很快的逃脱或者快速将她解决,不然就会像倾霏姑娘这般晕厥。”
后果可想而知!安诀握拳。
“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很快······”
常青医语毕,倾霏便缓缓抬眸了,视线逐渐清醒的她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雅居。
“颖王,老夫告退了。”
“额,有劳了。”
待常青医走后,倾霏轻语。
“那人是你的大夫?像江湖中人。”
“好眼力!”
“还没来得及感谢他呢,是第二次救我了吧?!”倾霏起身靠在床上,虽是猜测,却是肯定的口吻。
“他走了,你可以谢我。”
“谢谢。”
“客气。”
倾霏抬眸与他相视,第一次,他们的对视没有探究与玩味。
“你怎么那么快就来了?”
“这还得谢谢凤潇潇,如果不是父皇派兵搜府,恐怕等晚宴结束时我就追不上你了。”
“搜府?”
“额。”
“寻我?”倾霏瞬间加大了音量,为自己的猜测感到惊讶。
“是。”
“为何”
“因为凤潇潇与许媛儿在夜宴中曲舞合演凤求凰。”
“呵呵,真是个敢爱敢恨敢做的女子!”
“说的是凤潇潇还是许媛儿?”
“我只认识凤潇潇,许媛儿可是喜欢安儒?”
“额。”
“你是怎么拒绝人家的?”
“你很感兴趣?”
“唔···好奇!”
安诀闻语挽唇一笑,尔后玉雅道。
“知道你不在府内就走了。”
“你父皇肯放你走?”
“山人自有妙计!倒是你,怎么就被人掳去了呢?姑娘,你的武功可不差啊!”安诀感叹道,朝堂上的话是一句都没有透露。
“我在雅居弹着风倾,被无色无味的气体迷晕了过去,那应该是塞外的奇香。”
“真笨!”
安诀很不客气道,倾霏扬了扬唇却找不到反驳的言语,于是轻唇。
“···还真是多亏了颖王的聪明才智!”
“哎,想不到我聪明一世却选了这么个合作伙伴!”
倾霏无语,看在安诀多次救自己的份上她只是横了他一眼,随即咬牙道:“承蒙颖王不弃!”
两人对视着,眸中的神色各异,安诀魅惑的兰眸带笑。
“倾霏···你怎么样了?”安沁人还没到就在门外大喊着了,身后还跟着快步的安言和月色。
倾霏朝门口望去安沁便出现了,他还是那样,和初来雅居时一样,只是这会英俊的脸蒙上了关心。
“你怎么来了?”倾霏语毕看见安言与月色复后又道:“你们怎么来了?”
“见四哥在朝上急冲冲走了便猜测着你出什么事了,所以晚宴结束便来了。”安言答着。
“是啊,倾霏,你可好?你的肩膀是不是受伤了?”月色看着还没来得及换下的白衣和肩上包扎的痕迹不禁担心问道,语音轻柔而关心。
“没事了,你们不用担心。”倾霏笑语。
“还说没事,上次也是伤到这个地方的,大夫怎么说啊?”
安沁转眸望向安诀。
“常青医说了,并无大碍,放心吧!”
“那就好,连常大夫都说没事那就是真的没事。”
······
常青医,原名常恒方,江湖名医,行踪不定,数年前因拒救邪教少主而遭邪教之人追杀,后消失了一段时间,据传入了某名府,从此结束了江湖飘荡。
第五十章 太子设宴
“主子,没,没有成功!”一名带着玉琅口音的男子来报,此刻正单膝跪在月空暂住的行宫中。
“什么!”月空大怒,尔后摔碎了一只白玉瓷杯。
“主子,马车成功的出了城,可行至大原时被安诀追上了,后面还来了数百援兵,所以······”
“大原?不是让你们走蓝月方向吗?怎么走玉琅方向了?唔?”月空厉声而问,怒气逼射着身前的奴才,让他浑身颤抖。
“是,是靖昙小姐的意思。”
“蠢货!”月空怒骂着。
“请主子恕罪!”
“她现在在哪?”
“还在大原,等着主子发话。”
“先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轻举妄动!”
“是。”
夜的颜色很深,似月空的眸子,他在座上握拳,青筋暴起。他为了助阿爸复仇十三岁就来到了蓝月国,那时他不过是个空心少年,如今已被满腔的恶毒填满。若说挂念故乡,或许初到蓝月国时候会想,只是他不能透露半点情绪。那时的他还得时刻谋划着怎么去取得别人的信任,因为只要不小心露出蛛丝马迹,都会身陷险境。后来,他成功的在蓝月皇宫里扎了根,他满心欢喜的给阿爸写信。只是,阿爸的第一封回信就是杀人,杀一个跟自己甚少接触的大臣,他成功了,只是从此,他便走进了一条黑胡同,后来阿爸的每封信就只有计谋。
窗外忽地闪过一个人影,月空快速追了出去。黑色身影的轻功无比高深,步履疾速的穿过一个个屋顶,但黑色身影没有持续多久就停了下来,回眸是冷峻而绝世的容颜。
“安诀!”月空触目而喊。
“你可知你若死在这里都没有人会知道!”玉雅的声音带着煞人的清冷,月空一怔却淡冷一笑。
“呵呵,难不成颖王殿下是想友好的使臣不得归,而安天朝从此披上骂名不成?”
“呵呵,就披上你撒诺部落的骂名?这我可没担心过,毕竟你那个小小的部落从来都是躲着不敢见人的。”安诀缓缓道着,语中尽是轻蔑。
“你!”月空气急,后又桀骜着:“你可别忘了,我身后的是整个蓝月国。”
“呵呵,你别忘了,你不是真正的月空王子,你以为你死了,你的‘父皇’会不高兴?”
月空鹰目骤冷,语气顿时阴霾。
“安诀,你知道的还真是不少啊!”
“你以为你此次前来能带走玉蜻蜓!?”
“玉蜻蜓果然在你手上!”
“还是你想搭上你妹妹的性命?”
“靖昙怎么样了?”
“她还在安朝,具体情况如何就不得而知了,别忘了有谁是碰不得的,哼!”安诀明显在警告着他今日掳劫倾霏的举动。
月空的鹰眸闻音流转。
“哼!那也是她自找的。”月空说的是靖昙。
“怎么,不是受你阿爸指使的吗?还是,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啊?!你还真以为等你称王就能助你阿爸重回皇宫,而你就是你阿爸百年归老后的玉琅与蓝月两国之王!?”安诀字字如刺,尖锐而又准确的挑拨着月空的神经。
“你!”
“呵呵,你只是你阿爸随意扔出去的一枚棋子,包括你娘亲和你的妹妹都是他复仇的铺路石,你以为你能活到那个时候,你又以怎样的身份去继承玉琅的王?你永远都是蓝月国的月空,假月空!”安诀一字一句说得极其清晰,月空的鹰目转换过百种颜色。
“安诀,你不用在此妖言挑拨。我为何不能活到那个时候?我为什么不能成为两国的王?”月空仰视,声音充满着桀骜,安诀却仰天一笑。
“你可知道你还有一个弟弟,比你小整整十三岁!那就是你阿爸以后的继位人!”
月空眸眼倏地放大,流露出全然不敢相信的锋芒,安诀在心底冷笑,果然,每个人都有他的软肋啊!他还就抓准了。
“颖王殿下今夜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月空从震惊里出来,慢慢理着思绪。
“不!是来跟你做一笔交易,用你和你妹妹的命去换玉蜻蜓中的秘密或者···”
“哈哈哈哈······”月空闻言大笑。“安诀啊安诀,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怎么,你的玄隐什么都没查出来?我的命?你凭什么拿我的命作威胁?”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
“我妹妹,能救则救不能救也是她的命,你威胁不了我,而我既然敢来你安天朝自然有法子离开!”
“你确定?”安诀语毕,朝他攻击而去,玉指错开月空的抵挡直掐他的咽喉,出手是极其的迅速,让人始料未及。
“如果我手中的是剑,你认为你还有命吗?!”
月空自认为自己是数一数二的高手,然而此刻,他不得不承认的是,安诀真的有让他死在这里的能力!鹰目直视安诀,眼底流露着复杂的光,安诀瞬间收手。
“这是我唯一给你的机会!别等到我对你的撒诺部落全力攻击才求饶!还有,或许等你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时可以来求我,但到时我可救不了你,或者我会告诉你,你是怎么死的。”安诀轻嘲淡笑,带着天生的王者气息,月空有一瞬间充当了俘虏之感。只是未等他启唇,安诀就如流星划夜般消失在了夜幕中,只余月空在原地暗暗思索着他在今夜说过的每一句话。
次日,天空中乌云密布,似有一场倾盆大雨即将来临。六月的天,看来,是雨季要来了,倾霏在心里淡淡说着。此刻的安诀坐在雅居内好一会了,自进屋开始问候了几句便没再言语,只是在躺椅上小憩,像是在睡午觉,但倾霏知道他没有睡着。
“昨夜,如何?”
“他确实不知道他还有个弟弟。”
“看来卫名王还真把他当棋子看。”
“他当年被那么残忍的赶出皇宫,看来是怀恨不小啊!加上如今的玉琅政权动荡!今年就是圣女的选拔了,如果圣女被他控制,那么他想改朝换代也不是不可能了。”
“圣女?”
“我的母妃,当年也是圣女,被他利用,逃脱后一直被他追杀!”
“你是如何查得的?”
“我母妃嫁予父皇那年恰好是二十年一选的圣女盛举。我查过了玉琅选圣女的条件,至阴女子,孤女,颈后有一粒大的朱砂痣作前世圣女转世的记号······,这些都与我母妃的条件相符。”
“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既然那么想为你的母妃报仇,你为何不去争夺那个皇位,只是动用组织的势力?”
“···你想知道?”安诀凝眸而问,倾霏亦星眸相对,淡淡点头,好像,只要是她所求,他都会答应,从风倾开始。
“因为我从小就见惯了皇宫的丑陋与凉薄!何况组织的势力不是已经足够了吗?”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口吻呢?倾霏细想着,安诀只如平常说话般,可却给人一种视普天下最尊贵的皇位于无物之感,没有半分的狂傲不羁,而即使他有那样的能耐。他最后一句语气依旧没变,却是满满的自信。倾霏是头一次对安诀流露出了钦佩的神色,安诀挑眉,淡淡挽唇。
“接下来可是······”
“是!”安诀凝眸点头。
雨自前日起就一直下着,偶尔停顿几个时辰,但几乎都是连续的。月空来朝已有数日,听闻过几日便要启辰回蓝月国。今夜,安阳在府内设宴高饮,月空是主客,除了安儒外其余的皇子皆在宴请名单内,果真是一山不能容二虎啊!
安言携月色而来,水蓝色的绸纱制成的长裙轻袅而灵动,她再次艳惊四座。月色并非刻意出风头,只是以她那张绝色容貌,无论走到哪里穿什么样的袄裙都能让人惊叹,特别是在人多的地方。所以,自小,老国王就极少让她出现在国宴里,即使有,那也轻纱掩面。
安言握着月色的柔手笑容洋溢,月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