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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诀挑了挑眉梢。风不时的从窗口灌进来,安诀以手按住帘幔,生怕倾霏着凉。
回去安城已是一月,安朝的天空亦飘着鹅毛大雪。只是。对比玉琅,这里的气候稍润一些。颖王府,倾霏路过六角雅亭的时候缓了缓步伐。星眸不自觉的朝亭子看去。
“怎么了?”安诀柔语问询。
“可惜了。下雪天,没有菊花酿。”
“王妃想喝?”
“怀念”
倾霏浅笑着,安诀仿佛能从她的星眸中看见去年冬天,他们在这座六角雅亭里的影子。雪夜无边,杏帐暖雅。
入夜。倾霏被木儿引去冰湖。她看见六角雅亭后便怔住了,尔后是缓缓挽唇。木儿完成任务后灿笑着离开。倾霏迈着轻浅的步伐往雅亭走去,一如去年。不同的是,她此刻的嘴角是挽着悦然的笑意。
杏色的帘幔随风飘然,亭内的灯光暖雅依旧。华灯绸幔,在雪夜里浪漫唯美。倾霏掀起一页绸纱。星眸微抬,便看见了正喝着酒酿的安诀。
“安公子,不错嘛”倾霏雪颜半带惊喜后的调皮。
“倾霏。喜欢吗?”安诀放下酒杯,笑意莹然的问道。
“呵呵,很喜欢。”
“会有你更喜欢的。福恩,上酒。”
福恩掀帘而入,脸上携着和悦的笑。
“主子。倾霏姑娘,请慢慢享用”
倾霏轻拈起福恩放下的酒杯。尔后凑近鼻子处嗅了嗅。顿时,笑靥如荷,美丽沁人。
“是菊花酿?”
安诀淡淡点头,兰眸玉雅。
“怎么会有?今年,福恩不是一直在玉琅塞外吗?”
“王妃,是主子飞鸽传书,让福恩在玉琅酿制的。就不知,味道是不是一样。”
倾霏星眸闪烁,望了望安诀又望了望福恩,尔后浅酌起了杯中的菊花酿。
“果然是出自你手,味道还和去年的一样,呵呵。”
“呵呵,那可好了。知道王妃喜欢,所以福恩在玉琅时候还特意酿多了几坛子。”
“真的吗?那太好了。”
“你呀,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的王妃是个酒鬼呢。”安诀笑语。
佳肴在暖雅的杏色帷帐内蒸腾着暖气。安诀凝眸看着不远处的倾霏,感叹遂入心府。这个就是自己用尽所有去爱的女子。终于,她为自己盘起了如瀑的发。那么美的青丝,从此只在自己的面前散落,只有自己才能抚摸。倾霏偶间抬眸,看见怔怔看着自己的安诀。随即问道,声音如水。
“在看什么?”
“事隔一年,莫倾霏属于安诀。于我而言,这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外面的雪被风刮出了呼啸之音,却不孤寂,反倒成为了动听的曲乐。倾霏呼吸着帷帐内诱人的香气,外面的清冷仿佛从来都与自己无关,因为身前的这个男子。
“安诀”
“唔?”
“去年,我走进诀然府,走来六角雅亭。当时只觉得,这是一张网,里面全是你设下的阴谋。我没有想到,原来,我走进的是这七年里最美好的地方。里面,是最爱我的人。”
面对倾霏的直言告白,安诀开心挽唇,然后问道,语音雅魅。
“那倾霏姑娘从什么开始看上在下的呢?”
倾霏抿了一口菊花酿,酒香沁人,星眸闪烁。
“夫君觉得呢?”
“欸有女莫倾霏,其表淡然,实则深不可测!”
安诀一本正经着,倾霏深意一笑。
“哪及心思如渊的颖王殿下。”抿了抿唇,然后继续道。“开始时,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你。比如喝酒,想起菊花酿,想起这片雪夜”
“哦原来姑娘是一直对本王有情,却又深藏不露。”
安诀戏谑,倾霏淡然依旧。这是他喜欢的淡然,有着让人舒心的吸引。
“倾霏,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
“不是竹林初见。”
“是第二次见到你的时候,武林大会。”
倾霏泛了泛星眸,笑着等他说下去。
“记得初见你的时候,那会你穿了件荷绿色的襦裙。回来时我就想,世间怎么会有拥有这样气质的女子,淡静、清逸。世间所有纯美的颜色都会适合你吧?所以,后来你来诀然府时,我让木儿给你披了件雪色绒裘。”
安诀顿了顿,尔后道。
“你的美,独一无二。但正真吸引我的是你在武林大会上的倔强。看见你在狂风中流血而隐忍的样子。我的心,在那一刻,痛了。那是我第一次觉得我的心原来是会痛的。那时,我就知道,我爱上了你。
“武林大会上,我不知道你在。后来我知道是你救了我,也是从那一刻起。我发现,我对你的情感,好像突然间交杂了一些异样的东西。”
“还好那一次,我去了。”
安诀挽唇,庆幸着,尔后继续道。
“那时我就想,怎么会有一个女子可以坚强成那样。”
星眸中的光华又闪烁了几分,带着感激的心情,她感谢上苍,让跟她同命相似的那个人,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我们真的很像。不但是命运,还有那份坚韧和不服。所以,我被你深深吸引。你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成了我之后去探究的东西。”
安诀深情款款,语毕,倾霏清雅启唇。
“原来,堂堂的安朝四皇子竟然如此迷恋小女子呀。”
“呵呵,是呀。就只迷恋你。”安诀顺着她的玩味,第一次,纯粹而诚然的点头。
“呵呵,小女子不胜荣幸!”
安诀欣赏着她的狡黠,好似,倾霏的每一份心情,都是他生命中异常珍贵的东西。他从来都未去想过,他竟会如此的深爱一个人。在遇见倾霏前,他玩味不羁。女子,于他而言从来都只是一个名词。他也只会在消遣的时候去找她们。而他的诀然府,也只有几个只认为能成为他的皇妃的人敢来。总之,现在,看着飘摆轻逸的纱幔。他只知道,他要珍惜这个旷世珍罕的女子。他要让她从此不用再一个人去隐忍、坚强。因为,他要成为她的依靠。
颖王府满园的梅花开了,倾霏开心得不成样子。她去了雅居,安诀随着她愉快的步伐,嘴角噙笑。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愈是开心不已。
“安诀,你看,雅居的梅园多美。”
踏雪寻梅,如诗画卷。于倾霏安诀而言是诗情画意的事情。但于至悦轩里的女子来说,那是一根刺,它深深刺痛了她干旱而孤寂的心。
百合公主愤怒扫下了满座的茶点,即使她还不爱安诀。但是,她却不甘被他放置遗弃。这样的对待,她是每天都过得枯燥乏味。毕竟,如此花样年华的美丽女子,远嫁异国却尝不到一丝婚姻的甜蜜美好。有谁甘心,又有谁认命?
ps:
《倾雨霏霏》,后面还有安儒和凤潇潇的一虐。
第八十一章 安儒,见面
次日,百合公主一早就入宫觐见严后。福恩来报时,安诀只是浅挽了一下唇角。终于,她们要联手了。其实,于安诀来说,百合公主如果真的能安分守己。那么,他确实会如他所说的保她一世荣华。只是,遗憾的是她不是那种可以平淡过世的女子。安诀心中没有过多的情绪,既然她要做,与蛇蝎妇人的严后站在同一站线。那么,他就不会手软。毕竟,他从来就不会去怜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无论她是谁,是男是女,又或者是他名誉上的王妃。
百合公主回来的时候心情很好,在路过兰园的时候刻意走近了倾霏。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笑意,带着莫名其妙的喜悦。让倾霏轻泛着星眸,然面表依旧平静。
“皇妃真是有兴致,大雪天的还出来,就不怕冻着了殿下会伤心么?”
“百合公主多虑了,倾霏还没有那么弱,看样子公主是刚从外面回来,你身躯娇贵,要多注意些才是。”
“谢王妃关心。”
语毕,百合公主骄傲转身,嘴角噙着的笑意若有若无。
夜间,寒冷的狂风被阻挡在了兰寝外,呼啸不断。安诀拥着倾霏,室内温馨一片。
“夫君,今日百合公主有些异常。”
“唔?”
“她竟然在路过兰园的时候刻意过来与我说话,面目中还流转着喜悦。”
“你想知道原因?”
“嗯。”
“她入了宫,见了严后。”
“这”倾霏闻言转过身,与安诀相对。两人离得很近,彼此的呼吸洒在对方的脸上,亲昵而温情。
“怎么了?”
“她怎么会去找严后?”
“一个女人去找另一个女人,而且找的这个女人还和那个女人名誉上的丈夫有着深仇大恨,你猜她是去干嘛?”
“她被人利用了?”
“聪明!”安诀赞誉着。然后在倾霏白皙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那,夫君的意思是?”
“顺应天意。”
安诀的语气虽然没有一丝波澜,但这一句话,有点狠。但倾霏没有过多的眸思。她知道安诀这么做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还有就是,给曾经威胁过他的西域一个教训。见倾霏许久没有接话,安诀柔语问着。
“这么了?你是觉得不好?”
“不是”
听着,安诀深意挽唇。这句话,便决定了百合的命运。
“倾霏,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像我了。”
“是越来越狠了?”
安诀放大了唇边的笑。算是默认。雪,无边的下着,没有清冷的月光。没有星星。漆夜严寒,这是寒冬的命运,也是不安份之人的宿命。
琉璃阁,安儒覆手站在栏杆前。眼帘所到之处皆是白雪茫茫之景。这是琉璃阁的第一个冬天,也是安儒人生中最寒冷的一季。风背着琉璃阁而吹。往檐前飘去。雪不沾身,安儒俊雅的脸没有一丝微漾。他似乎成了一个安静得几乎凝固在空气里的人。这几个月里,安儒每日都在算有多少天没有见过她。走到现在,他对倾霏的感情,已将思念沉落在了心的最低处。似冰沉重,寒冷着他的每一个呼吸。他要做的是。成为储君,成为安天朝下一任的皇。那样,他才能把倾霏留在身边。自安诀新婚那日起。一夜间,他仿佛变了一个人。不在仁慈,连对身边的人都是淡冷。风又大了几分,不远处有几棵大树被雪层层覆盖,终与苍茫的雪地一色。让人难以分别。江城出现。安儒才从远处收回了视线。
“殿下,你猜的没有错。百合公主果然和严后联手了。”
“安诀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
“呵呵,看来区区的公主即便是他的王妃,他也都不放在眼里啊!做些事情,让安诀加快动作,我不想再等了。”
“是。”
江城很快的消失在琉璃阁,安儒挽唇一笑,眸底的清冷始终无法浸染喜悦。即使,储君之位他势在必得。
倾霏,等我登上皇位那一天,无论是留还是捆,我一定会让你待在我身边。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每隔几日,百合公主都会进一次宫。严后依旧以慈爱的形象蛊惑着她,但她却嗅不到任何一丝阴谋的气味。有些事或许不止是当局者迷这么简单,而是在与皇室的女人做交易时,没点脑子的人终是无法生存的。而且,还是像严后这样的人。
这天,天空终于晴朗了几许,雪也开始化了。在安诀上朝还未回来的时候,有下人来兰居禀告倾霏说月色找她。因为是月色,所以倾霏没有疑惑。在前往言仰府的半途中,马车就被人拦截了。倾霏掀开帘幔,入眼的是身着一袭墨色斗袍久日未见的安儒。
“倾霏,好久不见了。”
倾霏怔了怔,她记忆中的安儒几乎都是温润如月光。如今,墨袍加身的他显得无比的沉稳而清冷。只是站在那,倾霏就感觉到了那份突如而来的冷意。即使,被掩盖在了他的温润里。思索良久,倾霏淡应着。
“原来是你,我说如果是月色派人来请,人为何会走得那般快。”
“是我,倾霏,可以聊两句吗?”
“不必了,安诀快回府了。”
面对倾霏的淡冷和绝情,安儒始终温润的笑着,他眸眼中按压着神伤,这点还是让倾霏不忍的低了低星眸。
“即使我们不再是之前的关系,我希望我们依旧是朋友。倾霏,难道你连朋友都不愿意和我做了吗?”
“安儒”
听见倾霏唤自己,安儒灿然一笑,更是深深刺痛着她隐隐乱着的心。
长坡外的寸草亭里,烟草被积雪覆盖白茫一片,因为雪融的关系,隐约露出几许枯黄。
“有什么话,快点说吧。”倾霏背对着安儒,语音很淡。
“对不起?”
“如果是说这个,那么,我先走了。”
就在倾霏准备离去的时候,安儒突然从背后扳过她纤柔的身子,倾霏还为来得及反抗就听见了他饱含情愫而激动的声音。
“倾霏,我知道,之前的事是我不对。在这段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