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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为什么啊?时间长了?腻了?我真的很胖?你不是肉肉的很好么?!”
“怎么变了啊?怎么,变了?”许嘉自恋自艾的默默念着,支吾得像是老和尚念经般琐琐碎碎的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此时沈逸悦在大外的山坡上拉着汉唐漫山遍野的地毯式搜索,打电话已经关机,怕她会想不开便更加着急。许嘉此时三瓶啤酒已经进肚,眼神越来越迷离,行动越来越迟缓,思维越来越短路,只有眼睛里流出的液体还淌的顺畅,满满的湿了整张脸。
伸手跟老板娘要酒的时候,迎面就见到了两个人兴冲冲杀气腾腾的向她走来,男的高大帅气不过光是看着就让人发冷,那女的有些面熟,精致的眉眼和随意的打扮不是沈逸悦是谁?
前一秒还一副怨妇腔跟撒了催泪弹一样泪眼婆娑的许嘉,一抹水迹变脸似的扯出一个阳光灿烂的大笑脸,嘻嘻哈哈的冲沈逸悦说:“这么快哇?吃点啥不?”
见沈逸悦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眼睛,许嘉打哈哈着说:“对了!我忘了你现在忌口不能吃辣,他家的辣酱太辣了,你看我这眼泪。”边说边伸出舌头用手在旁狂扇。
再苦再累就当自己是窝囊废,再累再苦就当自己是二百五,心里再难受,许嘉都会微笑着大条着面对眼前的生活,她用自己仅有的一点文化常识固执的认为这是一种自己疗伤的方法。
汉唐帮她结了账,沈逸悦揪着她的耳朵把她拎到车上,别看她狼见了都哭的小身材,最近因为锻炼多长了几块肌肉再拖着烂醉如泥的许嘉像玩似的。汉唐像是故意与许嘉为难,要不就是急着回家跟老婆大人造人,总之车开得飞快,烤肉和啤酒在许嘉的胃里荡来荡去,几次都差飙出来又被生生地咽下去。
但凡来汉唐家的人都会对这三层小楼做些感慨,许嘉没这工夫,现在她这爬在马桶上把刚刚吃进去的东西如数还给大地母亲,出来的时候沈逸悦恨铁不成钢的看她一眼,客厅里看电视的汉唐周身散发着珍爱生命远离我的气质。
喝了些粥,许嘉感觉好了些,潮湿的热气熏得许嘉眼中湿润喉咙发干,沈逸悦很适时地递给她张面纸,不善抒情说心事坚强的许嘉就这么在酒精的兴奋中,将吴靖的恶劣事迹从头讲到尾。
“当初你们交往的时候我就不看好,看他妈给他起的名字,还吴靖,直接就叫无精 子算了。”沈逸悦对许嘉的抒情不感冒,还添油加醋的往她伤口上撒盐。
“其实我早就觉得他不对劲了,在厕所里发短信,来个电话就出去买烟,对了,去年圣诞节和情人节我在外面带团,打电话他都唯唯诺诺的。”许嘉也不顾面子了,此刻先把肚子里的苦水吐净再说。
“只是三年了啊,悦悦,想到这我就心烦。”
“他是你初恋吧?”沈逸悦一语中的,旁边喝水的许嘉闻言立刻变成了喷壶,在空中洒下轻薄的水雾。
“咳咳姐姐你不刺激我好不?”许嘉咳得肺都快吐出来了,关于她的初恋,许嘉一直以为会坚持下去的,虽然青涩爱恋的感觉已经没了,可那些回忆她还会收存的完好,就像是那双大头娃娃的拖鞋,是吴靖的第一份礼物,即使是穿在了红皮鞋的脚上,她还是拿了回来,不顾吴靖挽留的目光里放进行李箱,算是带走些回忆吧。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你收留我!”许嘉把娇撒的相当有水准。
“这个好办,我总不能把你扔到大街上不管吧?我是说你的个人问题。”沈逸悦每逢见到单身男女都两眼烁烁放光,好像是老鼠见到了大米,病猫见到死耗子,老鸨见到年幼无知的少女。
“没考虑。”
“怎么能不考虑?你要振作精神知不知道?回头找个好男人气死无 精子。”
“估计也不会再见了吧?”许嘉有些犹豫了。
“就算是不再见了,你也要为自己考虑啊,今天不就是个血淋林的事实么?你看你,没学历没长相,没家世没前途,好容易有个朝不保夕的男朋友还带别人回家。”沈逸悦完全投入了逼良为娼的角色,面对这些迷茫少女她决不手软。
“厄那你说怎么办?”许嘉动摇了。
“怎么办?赶快再找一个啊!”
“你当我开鸭店啊?随手就能抓一把?当导游的虽然遇到的人多,但人家跟你玩一个礼拜就各奔东西了,我这么快上哪找去?!”
沈逸悦见许嘉动了心思了,最后射出临门一脚,道:“明天你去收拾收拾自己,后天我带你去相亲!” 说完捡走了许嘉的碗筷,扔到厨房里,冲客厅里的汉唐甜腻腻的喊了声:“老公,帮我刷碗吧!”听得许嘉牙酸倒了一片,对着餐厅的地板猛吐牙床。
在沈逸悦的强大淫威下许嘉不得不屈服,虽然心里的疙瘩还系的严严实实,嘴里还吃啥啥不香鼻子还闻啥啥没味。沈逸悦开车送她过去的时候不忘叮嘱说待会好好表现,这可是我的王牌,本来要介绍给别人的,看你可怜给你加个塞。
许嘉连连点头,心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当是出来消遣解闷了,答应完不管发生了什么情况,只要不是人力不可逆转的火灾地震,绝对待满一小时以表尊重,关了车门舞蹈底子出身的许嘉挺胸抬头气质良好的走入张显的视线。
在沈逸悦镰刀斧头的威慑下许嘉化了些淡妆,但看到张显的那一刹觉得自己就这么灰头土脸的来简直太不敬业了,沈逸悦那厮居然就这么放她出来也太不够朋友,成心拿她的终身大事当儿戏呢。
“你好,我是张显,你是苏小姐吧?”张显淡淡的微笑,很有修养的伸出纤长的手指轻握了一下已被电波激垮还有故作镇定的许嘉。
“厄我姓许,叫许嘉。”
“哦”张显想自己最近见的女子可以从海之韵排到星海广场了,每人头顶一个百家姓,他真是应接不暇记不住。孰不知其实今天该来的确实姓苏,只是沈逸悦那边临时换了人,于是月老的红线赶忙换个抛物线的角度,丘比特的小箭也改了方向,一时天上人间闹得比张显的心情还乱。
服务生拿过餐单过来让两人点,许嘉瞄了一眼说:“国内的咖啡好的太少,就来壶茶吧。”许嘉这大尾巴狼装的很到位,她会说的外语一共就四种,每种中只有一句你好和再见,一共八句,这会还国内国外的,她连国外的咖啡什么味都没闻过,这么说不过是觉得做国学的张显一定是好茶的。
不过这话却正对了张显的心思,想来这姑娘也是有些涵养的,于是淡淡笑说:“听说许小姐是做外贸的,果然是学贯中西啊。”
“厄张先生,我是个导游。”许嘉再次挫败,看来那被挤掉的苏小姐还真是阴魂不散在面前这个如花美眷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还不时地跳出来干扰局面。
“哦导游也好,见多识广,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嘛,呵呵。”张显干笑着在心里百度了一下前天沈逸悦提供的信息,最近的生活确实有些迷乱,可这些小事情他还是记得住的,今天是大变活人了还是他坐错了桌子,不对啊,人家找的就是自己啊。
“那个张先生,悦悦是临时做的改变,那个苏小姐估计排在我后面。”还是明说了吧,免得待会再尴尬一次。
张显这才明白沈逸悦的乱点鸳鸯谱,在心里将之抽打万遍,可脸上还要挂些春风和煦说:“这样也好,从头认识嘛。”
不太镇定地张显问了个看似不雅其实很实际的问题,“许小姐多大了?”
“24”许嘉有些不悦,24岁的她刚刚饱受爱情的折磨,可还是免不了对爱情的一些浪漫想象,如此就上来问年纪工资身家她很排斥,虽然你长得帅,可这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因为无 精子长得也不丑。
“哦,很年轻么!”张显低头搬弄的茶杯,心里还在抽打胡乱点拨的沈逸悦和自己流年不利的命运,没注意眼前人的变化。
“我看起来很老么?”许嘉更加不悦。
“哦,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许小姐思维敏捷性格沉稳,很成熟。”张显赶忙拉响119的警铃,拿出若干杯清凉可人的话回来救火。
“张先生年纪不小了吧?”许嘉反戈一击。
“嗯,已经是而立了,所以考虑结婚成家。”
“哦,成家”许嘉在心里暗念苍天暴殄天物,如此美男怎么可以结婚呢?
“许小姐没想过成家?”张显看出端倪,心想沈逸悦到底在搞什么?说好了是要介绍党老婆的。
“哦,还想过。”刚要说出的“没”字被许嘉生生的咽下去了,虽然跟帅哥没什么发展机会了,可是沈逸悦那边还是要交差的。
“呵呵。”挥洒着瀑布汗的张显无奈的再次对沈逸悦的选拔制度产生质疑,相比来说,前几天的周小姐果然很有诚意。
一想起他说的结婚,许嘉便打退堂鼓了,她不过是想谈场恋爱而已,结婚对她来说远得连想都没想过,或者直白些说不过是给无 精子点颜色瞧瞧,如此见个面就把话题搞得那么深刻,动辄扯出些终身大事,她还真的不能面对不适应。
许嘉呵呵笑着把眼前的茶水喝完,看看表秒针正好转完了最后一圈,抬头时见张显的目光也刚从手表上飘回来,有些迟疑正在找地方落脚。许嘉不是大龄青年,见到帅哥虽然也有脸红心跳的嫌疑但还不到周小姐那样飙鼻血的程度,想看回家买份星周刊,保准看到贫血。
于是她很识相的说待会还有事要先走一步,张显也拿捏得恰到好处,还提出要送她回去,不过是句应景的话而以,跟这咖啡厅门边标榜自己是巴西原产的咖啡豆一样,只是摆设,许嘉也不会当真,挥挥手说不用麻烦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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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显近来很郁闷,自己的论文拿去投稿将近半年了还不见回应,对方倒是说已经录用只是在排队等完下期再等大下期,倒还不如说不用,也好让张显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只是学校里追得紧,张显又是刚来不到一月的老师,一下子从实习提到讲师,大把眼红的人等着他弄出点东西来好看看他到底值不值这个价钱。
以张显的性格是很难被这些闲言碎语左右的,用沈逸悦的话说就是仙风道骨没见他有惆怅愤怒等负面情绪过,一贯的风清云淡神仙般洞察世事的人;遇到强的他会更强,遇到更强的他也会迂回打一手好太极。张显唯一的弱点就是对付女人,对于女人的种种他看得再明白也不知所措。
可这鼠年就跟他开了个很獐头鼠目的玩笑,让他不断地相亲见女人还要面对形形色色的女人竟折腰,被家里的那个老女人搞得头大跑回国内来,迎面又被沈逸悦这小女人逮个正着无处藏身。
事实上沈逸悦也很郁闷,她不知道给张显介绍个女朋友怎么就这么难,找个老婆比选妃还要苛刻严格,虽说他万事都要求完美的,可介绍去的这些漂亮美眉放在古代也能当个贵妃,真真的确实不错。
问他许嘉哪处不合心意,他直接说年纪太小还不成熟,多废话阿,你是找老婆还是找妈?又说许嘉文化素质差,更废话了,有几个女人有勇气像你一样一口气把书念到三十岁的博士?
其实最郁闷的要数许嘉了,吃人家的嘴短住人家的连脊梁都矮半截,特别是她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看着汉唐那万里冰山永不倒的面孔实在不好受,有时套近乎的上去开个玩笑,一千个白眼飞回来摔到许嘉脸上“啪啪”作响,那眼里好像在说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走多远。
于是郁闷的沈逸悦让郁闷的张显继续郁闷继续相亲,郁闷的许嘉一刻也不敢单独与汉唐单独待着,吃完早饭就出来闲逛。
这天张显刚刚送走个发音很嗲一说话就浑身扭动让人看了就胃抽筋的女人,长出一口气后揉揉很不舒服的胃,回来坐在店里信手拿了几张报纸,叫了一壶咖啡,慢慢品味着这悠闲下午的时光。
许嘉拎着刚从超市里买出来的大包小包零食跌跌撞撞的爬进咖啡店,抬头看看咖啡的热量表点了杯不加糖的摩卡坐到窗边蹬掉高跟鞋捶腿。自从分手的那天以后她对自己的体重格外注意,可无奈嘴巴肌肉总处于活跃状态,需要不时地放进东西否则就会肌肉跳动导致精神失常,她今天买的零食都是低卡路里,光口香糖就三个包。
许嘉袋子太多从凳子摆到脚下,还绵延至过道,一个女子端着咖啡四处张望没注意脚下,一个雀跃外加一个落地不稳,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如数浇到许嘉薄薄的纱质长裙上,从胸口到腹部再到膝盖,除了头部留给她气得从红转到白再从白转到青外,全身各处无一幸免。
为了协调外面的湖蓝色纱裙,许嘉里面的内衣也是淡淡的蓝色,上面还有几朵白色的小花;如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