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阋獗叩纳饨桓耙稻砣耍颐窃蚧毓N揖锏奈仕裁矗裁唇邮芪艺庋呐耍嫠咚挥靡蛭猅ony那个并不完整的电话和我耗在一起。他只是猛的拉住我的肩膀,说了让我铭记一辈子的话:情敌走了,追我暗恋多年的女人有什么不可以?
就是从那句话开始,我的生活开始颠覆。我搬离了原来的公寓,费凌开始了为期半年的空中飞人生活。我按时的上课,做paper,费凌在英国的话,还会在下课后去Tesco买晚餐的食材,饭后又一起窝在沙发里看电影,直到毕业,恰逢Eagles的告别演唱会。我们回国,开始在这个城市的打拼,升职,辞职,到今天奇怪的求婚。
我曾问费凌为什么会爱我,他说要考虑一个完整的答案。后来他曾隐约提过,也许因为我们相似,原本弱小但却心怀整个世界,有那么多家人,看到的却是无尽的争夺和丑恶。他说,看到蚂蚁似的我在英国苦苦挣扎的那段时间,他心深处沉寂多年的保护欲被瞬间激发,尤其是在接到筱玫的电话后,他彻底丧失了多年以来固守的矜持和理智。他说,罗马街头那个纸一样薄的我让他不禁告诉自己,就是她了。不管我的过去,不管我爱过谁有多深,这一次他要抓住我,他还说我的模样还不差,带出去也不算丢人,更何况留过学的女人都是样样全能,还能省了保姆钱。虽然我没给他洗过几次衣服做过几次饭,但我知道他需要我,没有因为失恋再固执多久,终于等到期待20几年的怀抱,我找不到犹豫的理由。
那天的“私奔”让我们付了很沉重的代价。只穿着衬衫的费凌和穿着露背礼服的我因为高烧在家休了一周的病假。我们挤在卧室的king size上,关掉手机,没有吃药,只是喝水。从天亮昏睡到天黑,再从天黑睡到天亮。我们用身体的疼痛去麻痹心里的纠结,直到几天后,焦急的陆琪带着保安撬开房门,看到荒唐的我们。而我们,只是微微的笑着,好像恶作剧成功的孩子。
疯狂的假期过后,我们又开始各自的忙碌。NPL的新项目如约启动,全城的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着这个涉及多家外资公司的商界大动作。费凌也开始一边在NPL参与项目,一边安排人手完成集采的后续工作。
陆琪开始在NPL常驻,筱玫则一个人跑到了云南采风。只有我,在格子间忙碌着那些零碎的工作。没有加班的晚上,我会开着车去商业街买新款的衣服鞋子化妆品,并在第二天接受无数或是羡慕或是嫉妒鄙视的各色目光的审视。
自酒会之后,我没有在任何媒体的报道中见到任何4A的人的影子。就好像他们从没有来过。我没有像费凌或陆琪打探,但却在离开开发区时选择离NPL最远的路。
我情愿每天闭着眼睛捂着耳朵生活,但这样的轻松日子并没有维持多久。一月末的最后一次全公司例会,我和Derek接到S/MD(Strategic management Department,战略管理部)的通知,以项目关联方的身份加入NPL的新项目,和费凌陆琪以及众多NPL的管理层组成攻关团队。公司的意思是我们仍以公司的业务为主,但location 改在NPL新的办公楼,我们要保持与公司24小时的联系,非核心的工作交由信赖的下属协助完成。
到NPL报到的第一天,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像NPL的人事部备案我和费凌的关系,结果却是和人事部总监的一次愉快午餐。好像NPL的人早就已经知道我和费凌的关系,并且没有丝毫的保留。
NPL的新项目是和一家TOP 500联手在本市建立一个集研发,生产,销售的科研基地,主要生产的产品是一种精密的仪器。这样的仪器主要应用于对高附加值电子产品寿命的检测,比起市场上现有的型号,精准度大幅度提升,造价却降了近半成。在参观实验车间时,我们都按进入手术室的标准进行了消毒,换上了无菌服。团队里的绝大部分人,包括零件的供应商都是理工科出身,兴致勃勃的观看工程师的操作演示。只有我这个文史类出身的人看得云里雾罩。虽然带着口罩和防尘镜,我依然能在人群中辨别费凌和陆琪。两个人在我的对面,和Derek用英语热烈地低声交谈着,看来对这个项目都很感兴趣。而我,关心的却是产品成本的构成,我想知道这个在灯光下散发着迷人金属光泽的,并能在日后为NPL和众多企业带来可观收益的宝贝究竟值多少钱。
参观结束后,我们在NPL的高档次餐厅举办了小型的见面会。周边省市的供应商云集,接连致辞。徐恒和其他政界官员坐在主桌,保持着一惯的微笑。业内盛传,这将是徐恒任内的最户一个大动作,徐恒的妻子身体一直不好,但为了协助徐恒的工作,一直拒绝去国外诊疗。但随着年龄的增加,身体每况愈下,这才促使徐恒加快原本明年才会上马的新项目。
费凌和陆琪坐在徐恒的后面,他们正在和NPL的其他高管热切的聊着。我环视过四周,没有可疑的身影。但我知道,4A一定会介入宣传。上次陆琪的欲言又止和费凌的反常,早就证明林博炀还活着,并且在某家4A做的好好的。也许他们已经见过很多次面,只是我不知道,也许筱玫已经替我给林博炀送了好几个耳光,可那又怎么样?无论林博炀是死是活,我都会和费凌陆琪一起做好这个项目。如果顺利,我们也会尽快结婚,争取让费凌在四十岁之前做上爸爸,虽然戒酒戒烟要一段时间,但我有信心,无论发生什么,都会和费凌一如既往走下去。
见面会因为徐恒走近话筒而被推到高潮,所有人起身,致以热烈的掌声。本以为徐恒会按以往的惯例低头致谢后在此发表会在明天占据报纸头条的令人身心激昂的演讲。但却看到主桌旁意外的骚动。一个高大的外国人在一群西装革履的人的簇拥下步入会场。他先是和在座的政界代表一一握手,又和徐恒深切地拥抱。接着和许恒一起站在演讲台。
徐恒靠近话筒,用那一贯磁性十足的声音:“各位,在今天见面会的最后,请允许我向大家介绍国际顶级4A广告公司的总裁Godfrey以及即将加入NPL攻关团队的工作组,尤其要向大家介绍的是工作组的组长,也是Godfrey的特别助理Tony林,林博炀先生!请大家热烈欢迎!”
徐恒的话就像一盆冰水,浇灭刚刚在我心底萌芽的那些美好计划的火花。周围的人开始热烈的鼓掌,我想看一眼费凌和陆琪,却被层叠的人群挡住了视线。我只能模糊地看到陆琪手里的香槟杯滑落到高级的山羊绒地毯上,侍者连忙的跑上来收拾,陆琪结果侍者递上来的毛巾手却是意外地抖着;费凌则呆呆的站在那里,在我的注视下回过头,茫然的看着一样茫然的我;他的旁边是进出餐厅的一个便门,门口站着的是抱着一叠素描本一脸惊讶的筱玫,她刚刚赶回来,要参加NPL与4A组成的特别设计组负责新产品Logo的设计。
周围的一切都很热闹,人群在交谈,祝酒声此起彼伏。而我们四个,则像冰封的石膏人,隔绝在时光之外。
林博炀,林博炀。
林博炀。
我的脑子里闪过很多的画面,没有色彩,也看不清那里出现的一张又一张原本熟悉的脸。
唯独这个名字在我的脑海里清楚地叫嚣着,并且越来越大声。
我扶着椅背,强迫自己镇定发抖的身体,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发抖。
也许,发抖的是我的世界,
还有,你欠我的那些时光。
、第六章
入夜,车水马龙的江滨大道,戈芬酒吧。
我和费凌,陆琪,还有仍处于极度震惊中的筱玫。
临近农历新年,圣诞的气氛和元旦的喜乐让最近的江滨大道休闲区格外的热闹。衣着靓丽的写字间男男女女,热浪如潮的临街酒吧,这个城市的太平安乐全都凝聚在这一瞬间。好像唯独我们,躲藏在戈芬和夜色的笼罩下,舔舐着那些无时无刻部腐蚀着我们内心的那些爱恨纠葛。
费凌和陆琪仰躺在包间的环形长沙发上,一样的皱眉,双目紧闭,沉默,仿佛两座雕塑。筱玫围坐在仿古壁炉前,独自摆弄着那些精美的素描底稿。而我,则侧坐在高脚吧椅上,一杯一杯的灌着烈性的Rum。
包房里静的只有我呜咽的吞咽声,却也因为这呜咽多了几分魅惑的妖娆。我盯着墙角的射灯发出的悠悠蓝光,时空开始交汇,仿佛回到了伦敦的Atlantic Bar and Grill,在国外去过的第一间酒吧。酒吧的装潢是我喜欢的风格,主打的也是味道醇美但不便宜的鸡尾酒。彼时,我时常和一大帮留学生在那里喝酒,也和林博炀去那里谈过情说过爱。比起后来涂黑指甲,穿着迷你吊带裙鬼混的酒吧,那里保存着我初到英国时所有的美好回忆。
回国之后,我用在事务所工作的钱义无反顾的扎进资本市场,算是幸运的赶上了千年一遇的牛市,和费凌联手捞了不少。在一起的第二年,我的生日,费凌在本市极为抢手的江滨大街买下了一间二层的店面,并把钥匙藏为生日晚宴特别定制的HaagenDazs甜品里。当我看到从价格昂贵的甜品冒出头的那枚钥匙,我激动地当场哭了出来。之后的三个月,我白天在事务所工作,晚上则开车到现场和工人师傅一起装潢这间酒吧。设计方面,依旧拜托给设计我和费凌新家的那位极具创意的设计师。设计之初,费凌就给我定立了一个“指导方针”——随心所欲,不要在乎钱。于是,我用与买下这套店面近乎等价的钱装潢出了这家后来在开发区白领中小有名气的戈芬。
戈芬的主色调以黑,百,灰为主,搭配紫色和少部分的深红。所有的家具都是匠人手工制作。盥洗室的洁具是清一色的被称为“卫浴界的劳斯莱斯”的Dur**it,甚至包间里面的巾纸盒都是我亲自去IKEA挑选。那段时间,我将所有工作后的热情和精力投入到有生以来第一栋真正属于我的不动产上,甚至还穿着昂贵的套装就裹上围裙和师傅一起刷墙。到装修结束,清算账目,银行寄来的交易清单甚至有一本文集那么厚。开业的第一天,两层的酒吧被来客挤得水泄不通,送来的花篮被摞着堆满了大堂。我预定了九层的慕斯蛋糕,香槟塔高到不得不拆为两座。
那天费凌刚刚出差回来,就被叫到了戈芬,第一次彻底完整的逛戈芬,费凌的嘴因为惊讶一直没有合上,并不时称赞着我的超凡创意。之后费凌曾告诉我,设计师当晚一直对着费凌用各种不同的溢美之词夸赞我,说如果那一天我不做会计师,倒是可以考虑和我开一家设计公司,还把我的创意描述为“禁锢多年的完美思想解放”。
因为极致的品质和极富现代感的设计,酒吧自开业就生意兴隆。我雇佣了一位在拉丁舞会所结识的极有经商头脑,并在奥地利留过学的自由画师Ken做酒吧的“吧主”。付给他的薪酬,只是将阁楼提供给他做画室并包吃包住。对于Ken,我了解的甚少。只知道他喜欢画画,就像我喜欢酒一样欲罢不能。在来到戈芬之前,Ken 白天在商业街的艺术品小店的做营销经理;晚上就回到酒吧街做街头画家。戈芬装修好后,我带Ken参观,Ken被这里张扬狂放的艺术风格吸引,便同意来做这家店的营运。
因为Ken“扑朔迷离”的身世背景,本性冷酷谨慎的费凌曾十分反对让Ken介入酒吧,我们甚至为此闹了几天。很偶然的一天,费凌去当时还在装修阶段的酒吧接我回家,Ken恰好过来帮忙。知道是费凌,Ken不仅主动打招呼,还和费凌打了一个既漂亮又让我佩服至今的赌。他说会用办公室常见的原子笔为我画一张速写。如果费凌觉得它表达出了属于我的东西,那么费凌就要答应他接手戈芬的管理;如果不,则退出戈芬与我的生活。费凌生性不羁却也爱游走偏锋。于是在满是建筑垃圾的戈芬二层,Ken用沾满油漆的手画了一张后来被我扫描放大挂在酒吧大堂的一张简体素描。画面里的我拿着一个马克杯,穿着黑色的针织衫,栗色的卷发披散在肩头,似笑非笑却极具风韵。最妙的是,Ken捕捉到我下意识望向费凌的深情眼光,并在我目光所及之处虚构出一面镜子,镜子里映现的是费凌健硕却极富棱角的侧身。那简单却丰富的画面换来了费凌真诚的握手,而Ken 不仅成功得到戈芬“二号”主人的认可,和费凌还莫名其妙的成了好朋友。我出差的日子,费凌常在工作结束后到戈芬小酌一杯,看成群结队穿着亮丽的“白骨精”们围着Ken要画像。这不仅给Ken带来了以外的收入和广阔的人脉,以及他十分恐惧的众多男精英们的嫉妒,也为酒吧提升了知名度。戈芬不仅成为很多都市男女的第二个家,很多人在戈芬相识相知,并在最后总走到一起,也为费凌生意的扩展提供了很好的场所。在二楼尽头的VIP厅,不知道有多少动辄上百,千万的订单最后落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