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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无不胜,“工”无不克。想着这些站在镜子前,换上加急送来的手工职业装,涂抹出娇人的容颜,少女时代的美好期待如今却成了不得不面对的巨大挑战。从一个人的奋斗到如今背负着整个集团的未来,命运在不多的时日给了我太多的承受。笼络上鬓角垂落的散发,滴声后的房门旁,梳洗一新的Lee正站在那里无声的望着我。而在那之前,会是费凌玩弄着手机无奈的等待,无奈的催促着永远都慢他半拍的我。
“这个样子,怎么样?”
我回过身,尝试着平复内心涌动着的波澜的同时,挤出一个明媚的灿烂笑颜。Lee见状,既感意外又十分开心。
“之前就有听说,NPL中国的SFM是个美女,如今一见,还真是名不虚传。能有这样的状态,可见你的自制力还真是强大。”
“强大?绝对不是我强大,而在于,心里住着这么一个人让我不自觉的让自己变得更好。让我觉得,没有退缩的可能。Lee,如果你也爱一个人,总有一天你会感受到我的感受,拥有着或许比我还要强大的能量。”
听完我的话,Lee半解的摇了摇头,我笑着走上前,推开沉重的房门。
走出度假村,天仍旧阴沉潮湿。夹杂着雨露的海风既沉重又冰冷,停在门口一字排开的四辆商务车更是招惹了围观者太多的非议。直到有序的驶上沿海公路,来自身边人的复杂眼神又不时的预示着不远处那无法预知的未来。
大约十几分钟后,一路疾驰的商务车在细雨的陪伴下稳稳的停靠在一个新落成不久的独栋写字楼前。从墨色的车窗向外望,几个高大的黑色身影正踏着稳健的步伐走向我,直至打开一直被反锁着的车门。
“请下车。”
面前的男子操着生涩的普通话,语气低沉的示意我下车。我紧张的望向Lee,而Lee则迅速冷静的单手抓住我的衣摆。
“等等,Cherie。这是怎么回事?按照安排,关于Cherie的调查,应该和Alex一样在总部不是吗?”
坐在Lee左侧的司机惶恐的望着Lee,又侧目望了望我眼前高大的黑色身影,用颤抖的声音解释道。
“您上楼的时候,头车的司机告诉我跟着他走就好。李先生,还请您体谅,我也是没办法。”
Lee听完,无声的点了点头。如蒙大赦的司机随即打开车门,在另一陌生面孔的引领下,走向写字楼旁一个低矮的建筑。
“李先生,陈小姐,还有人在等,请两位快一些。”
陌生男子说完,便大力的将我拖出后座。我示意还要争辩的Lee,配合的向着写字楼走去。
和外观看起来一样,这栋写字楼的内部和其他的商住楼一样没有任何区别。但望着布满沿途楼梯环廊的黑衣人,我的神经还是不自觉的紧绷到极限。
顺从的走到顶层,一直看押我的黑衣人突然在标准的九十度鞠躬后松开我独自离开,转而由一个身着浅灰色套装的年轻女子引领我走到东侧走廊尽头的一个开放会议室前。
“陈小姐,按照集团管理,请您抬高手臂至肩胛平齐,并交出随身携带的通信工具。”
望着眼前标准的微笑,我抬高手臂,接受仪器的检测,而后交出摘下手腕上有定位功能的腕表。年轻女子见状,满意的对我笑了笑,推开了那扇平齐顶棚的枣红色木门。
连续深呼吸后走进会议室,空旷的会议室里除了迎面的单人座椅和长桌前三张陌生的欧裔面孔外别无他物。因为过于的空旷,我能清楚的感受到被回声放大数倍的我的呼吸声。我努力的告诉自己向前,直到触摸到那冰冷但却光滑的椅背,微微的鞠躬致意。
“很高兴见到你。陈宇小姐。”
伴随着我慢慢恢复直立的身躯,正中的中年男子用标准的英语回应道。
“我也很高兴见到您,先生。”
听到我的回答,居中的男子先是礼貌的点了点头,接着又在面前的文件夹上写了些什么。
“那么,请坐。”
“能否请陈小姐介绍一下您在NPL中国的职能范围?”
还没有来的及调整到舒适的坐姿,靠左侧位就坐的女士便开始了她的发问。
“是,女士。我在NPL中国担任高级财务经理,负责新项目的财务核算工作。目前的级别是S2高级财务经理。”
“担任的是财务经理的话,可否对您的教育经历有一个详细的介绍。”
“我在国内接受过正规的本科阶段教育和一年的研究生教育。随后通过参加合作项目到达英国完成了经济学硕士的学位学习。”
“在英国学习过?”
“没错,在那里生活过三年。”
“那么我们可不可以理解为,您对中国和英国的法律及制度都有相当程度的了解?”
“可以。”
靠右侧的年轻男子抬起头,用极具深意的目光望向我。
“从HR那里的简历上看,您加入NPL的时间还不到一年,虽然之前有在事务所工作的经历,但就您现在的位置看,和您的资历并不匹配,能否请您就此做一个解释?”
“这位先生,如您所言,单就从业资质来看,工作年限上我并不符合常规的层级配置,但我相信任何的职场模式都不存在完全复制的情况。我加入NPL,一是因为扬名在外的企业知名度和业务范围,二应该归功于我对集团中国区负责人徐恒和已经离职的我的上司Derek的仰慕。”
“仰慕?因为仰慕而入职的话是不是存在这样的一种可能,你会因为自己无法控制的情绪而从事一些职责范围外的操作,比如,这次的秘密资金事件。”
一直盯着我的居中男子在其余两位连续的发问过后终于开始了他的盘问。
“我认为,这种可能是不存在的。仰慕,从我的角度而言,只是单纯的因为工作杰出的原因而产生的崇敬心理。这种仰慕,只会为我的工作带来更大的动力,而并不能成为此次秘密资金事件的导火索。需要在这里阐明的是,对于秘密资金的来运和存续时间,我并不了解任何细节。今天之所以会来到这里,主要是想对自己在公司财务运作的过程中产生的纰漏承担自己应有的责任,而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职在集团内部造成更大的混乱。”
说完,我仰起头,如释重负的感受着久违的轻松。
“我能否这样理解您的意思:您愿意承担因此造成的所有恶劣后果,但对资金的来源和存续时间等您就职前的问题保留意见?”
“没错。”
“那么您的前直线上司Derek和集团负责人徐恒,你有什么需要向我们阐明的吗?”
提及Derek和徐恒,空洞的大脑瞬间被那些虽不久远但却已经模糊的记忆填满。入行后Derek的栽培,宿雾订婚典礼上两位的石斑鱼,还有医院特护病房外,Derek提及的加州阳光,以及总部年会上,制作精美的演示文稿。而关于徐恒的,穿插着的是费凌的踌躇满志,和废墟前那孤独但依旧坚定的背影。
“关于两位,我能阐明的除了赞美还是赞美。不管总部对我的处理决定是怎样,我都很珍视在NPL的这一年。我愿意,承担因此而造成的所有后果,但也请各位从NPL中国的长远出发,停止对这一事件的继续调查。但对于Steve的调查手段,我希望能够保留追究的权限。”
作完最后的陈述,面前的三位同我一样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只是居中的男子多少有些保留。
“陈小姐,我对您勇于担当的态度十分的赞赏,但是您也要清楚,您的决定所将带来的后果。这将直接的影响到您本人的职业发展和您的执业资质。这就好比眼睛对于飞行员,灵活的双手对于外科医生,都是不可或缺的。诚然工作不是全部,但这仍旧是美满人生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现在,如果您改变主意,之前的记录,我可以向您保证不会有第五个人知道。”
“不必了,非常感谢您的劝解,但我想,无论对于谁,这都将是最好的结果。”
说完,我缓慢的起身,对这三位,礼貌的鞠躬。
“我会安静的等待对我的处理决定,也会按照工作规范做好工作交接。非常感谢三位,祝午间愉快。”
有力的握手,安静的转身,直到拿回寄存的腕表,走出空旷的楼道,徘徊在心里的眼泪终于自眼眶滑落。漫步于朦胧的细雨间,潮湿的衣服带来的寒意让我不自觉的发抖,却仍旧无法熄灭肆虐于心头的灼烧。
就这样走了不知多久,直到自身后撑来一把伞替我挡住逐渐变大的雨线。睁开被雨滴和泪滴朦胧的双眼,费凌的笑颜出现在我的眼前。
“傻瓜,下着雨呢,不打伞就算了,还穿这么少,万一发烧了要怎么办?”
“是啊,如果发烧了,一个人在家里,谁来照顾我呢?如今没了工作,连阿姨都请不起,应该要自生自灭了吧!”
“听你的语气,陈小姐应该是想活下去喽?”
“嗯,想活下去呢,有个我很爱的人,他叫费凌,不想留他一个人,也还想接着折磨他,所以想知道活下去的方法。这位先生,您知道吗?”
“这位小姐好运气,我熟识的人中恰巧有位叫费凌的先生爱慕小姐多时。只是不知道小姐愿不愿意给他这个机会,让他有机会可以被小姐折磨?”
“您说的那位费先生,身家如何?人品又如何?”
“身家还算丰厚,有家公司就要上市供人买卖了,别的不敢说,衣食无忧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人品更是没得挑。那小姐看……”
“我是愿意嫁了,但要那位先生要备丰厚的聘礼。”
“据我所知,费凌先生已经准备了丰厚的聘礼,就是他本人。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好啊。”
我笑着说着,费凌笑着回应,接着自然的揽着我,走向前方渺茫但却光明的未来。
也直到那一刻,我终于确定,兜兜转转的缘分,终究落回我手里,凝结成岁月穿成的链珠,永世不朽。
、第六十一章
浅爱。
——题记
盈润的水滴自做工精致的铜质水龙头节律分明的坠落到铺满干玫瑰花和薄荷草的浴缸,绽放出一个个通透的水花。原本滚烫的水温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冷却,直至由先前的朦胧一片变得逐渐清晰。裸眼望向天花板,层叠的水珠放大了隔板的纹路,连同原本杂乱的纹路都变的层次分明线条优雅。舒展被温度融化的僵直的手臂,裹上浴巾踏步在墨棕的地板上留下蜿蜒的水印,浴室门外正对的装饰镜前映现着的是料理台前裹着围裙的费凌忙乱的背影。
“OK!快来看看啊,费氏的招牌手擀面,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费太太,请起浴品尝……”
费凌一边忙乱的用餐巾擦净残存在灶台上的汤汁残渣,一边顾自的忘情喊叫着。默默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对比着平日里那个衣冠楚楚叱咤江湖的翩跹绅士,一股强大的暖流袭遍我如今不堪一击的躯壳,击溃女人心底那脆弱的防线。
“出来没啊,这热汤面凉了就不好吃了……”
端着盛有热汤面配和小菜的托盘小心翼翼的转身向外,直到在侧拉门前看到我,紧张的神情才得以放松,随之而来的,是那印满疲惫的面孔上灿烂的微笑。
“啊呀,陈经理你可是,越来越坏了。”
费凌一边牙咬切齿的看着我,一边小心翼翼的转身,将托盘放到餐厅的长桌上。因为盛的太满,碗口处的汤汁在惯性的作用下溅落到精致的真丝桌布上,迅速的浸染出大片不规则的水印。费凌见状,一边撩起围裙费力的擦拭,一边满怀歉意的对着我不住的笑着。
“这,这完全是失误啊,呵呵,呵呵,哎你倒是快点过来坐啊,这卖相,这味道,你就一点儿不动心?”费凌一边说着,一边费力的在汤碗的上面扇着蒸汽陶醉的嗅着。
紧了紧有些垂落的浴巾落座在费凌搬开的椅子上,清爽的汤汁上几片漂浮的青葱散发出阵阵的浓香。拿起汤匙小口的品尝,依旧的鲜嫩爽滑。
“怎么样?”
见我放下汤匙,费凌原本期待的面孔上多了几分焦急。我望着越发凑近的费凌的侧脸,沉默的摇了摇头。
“不好吃啊?不会吧,出锅之前我尝过了的,味道还蛮清爽的。”
费凌一边说着,一边匆忙的解开别扭的缠绕在腰间的围裙。
“不然这样吧,我去附近的粥店买些粥和爽口的小菜,不吃总是不行的。你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傻瓜,还真是个大傻瓜。”说着,我拦住已经转身离开的费凌。戏谑的抱怨着。
“你是真心让我吃面吗,哪里有人吃面用勺子的?只给我勺子,不就是让我只喝汤的意思吗?”
说完,我抬起头,望着满额汗珠的费凌,讨好的摇了摇他光裸的手腕。略黑的皮肤有些粗糙,但依旧健硕紧实。熟悉的气息混杂清淡的油烟气和隐约的汗意,更添了几许阳刚之意。
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明白我话中所指的费凌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在橱柜前翻腾了好久,搬开我对面的椅子,将筷子递到我的手里。
铁制的筷子细长微凉,又在汤面氤氲的蒸腾下变得温热。仔细的挑起面条,仔细的品尝,熟悉的味道满溢唇舌,以致在我混沌的脑海里剪切出那些曾经的异国岁月。
“还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