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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兰的初秋微微的会有些凉,潮湿的空气让人有种被浸满的舒爽感。女孩顽皮的将冰冷的手塞到男孩的腋下,男孩条件反射的抖了抖,这双永远冰冷的手和那些挠头的报告一样成为英格兰留给他的最深切的记忆。
男孩的沉默挑逗了女孩的叛逆,却不料那些看似精明的小把戏在男孩粗壮的手腕下成了最自不量力的把戏。被折着双手的女孩哀鸣着被男孩死死的钉在床头,玲珑的眼眸散发着笑意,吹散雪片般的paper堆砌的冰山。
“什么呀,哼,我是永远永远不会认输的。”女孩说着,试图挣脱被反剪着的手臂。而男孩只是沉默的盯着女孩,好像梦魇里的魔幻城堡,一触碰,就会烟消云散。
“我还是觉得你在国内读本二的时候最美,漫天的大雪,白色的大衣,像天使,真漂亮。”
男孩说着,小心谨慎的吞了吞口水,一脸餍足的模样。
“抽什么风,昨个还说我那时候单薄,现在刚刚好,这才几个钟头,就又反悔了,男人不能相信的就是那张臭嘴,起开起开,我要去做个cheese蛋糕,好饿。”
女孩说着,挣扎着取过堆放在床头的T恤长衣,修长的美腿在长衫下显得格外的修长,滑腻的皮肤好像打磨光滑的理石墙面,尤其是在刻意摩擦过男孩的古铜色皮肤之后……
“谁说的,刚才我还看到了,那张不可一世的小脸,还有温软的,唔,我看看……”
男孩说着,大力的搂过女孩,燥热的双手从长衫的下摆探入,女孩惊呼着妄图推开男孩的钳制,惊呼却被融化在彼此温润的口中,无形无踪……
豆粒大小的汗珠从面颊滑落滴在理石地面,男孩喘息着躺平身体,女孩羞愤的起身,对着身边仿佛永远不知疲倦的混蛋狠狠的砸着枕头。日头已经西沉,而电脑里待完成的paper却依旧保持着昨夜,哦不,今晨的模样。
男孩笑着迎接着落在身上的枕头捶。厚实的枕头里塞满了高品质的鸭绒,因为认床,初到不列颠的日子,两人转遍了牛津街采买到诸如此类的零零碎碎,男孩孤单的留学生活也伴随着某人的驾临翻开了新的一页。想到从那而始的甜蜜,男孩的脑中快速闪现之前二十几年的种种,也越发觉得之前的一切,即使辛苦,也变得那样珍贵和值得。越发这样想着,男孩的笑容越发的清朗,费力扯着被故意扯碎的白色大T恤遮挡若隐若现的身姿,女孩哭丧着倒向一边。
两人的沉默持续了不知多久,直到楼梯间传来年轻男女嘻哈的谈笑声,匆忙的梳妆整齐,憔悴的陆琪和筱玫从微微敞开的门缝中探出头。
“哎呦,Cherie,有没有饭呐,好饿,好饿……”
筱玫说着,将硕大的脑壳靠向面前同样娇小玲珑的身躯。却在发现脖颈上细碎的红润后惊叫着弹起身。
“靠!你们两个好气人啊有没有,我熬了一天才搜集到学期作品的素材,你们却在房间里,哎呦不活啦……”
一边说着,玫小姐一边将身上的大袋子摔倒理石地砖上。一旁站立的林博炀和陈宇羞涩的转过头哭笑不得,而忙着低头收集散落的速写纸的陆琪则一脸的欲求不满。
“哎呦,该哭的是我吧小姐,都是男人,待遇怎么差别那么大呀!”
“哈,说什么呐,您老还不满意呀,有本事你来帮我做石膏模画速写想创意改paper,那我就任你宰割。什么忙都帮不上还想这想那的,醒醒吧!”
说着,玫小姐揪着未来陆大律师的耳朵缓缓起身,一脸的神采奕奕。
“Cherie,额,为了惩罚你们的浓情蜜意,给我做好吃的cheese蛋糕吧,要双份cheese啊,哦,Tony,你给我做清蒸鱼吧,来的路上路过一家水产店,今天的鱼都很新鲜。这样的话,再来一小锅家乡米饭,哇塞……”
玫小姐畅想着,蹲下身倒干净背包,取出钱包里的VISA卡潇洒的转身,却被陆琪狠狠的兜住。
“呀,你是成心的吧,嗯?我最讨厌cheese,也不爱吃鱼,又准备小锅米饭,你成心饿我来着吧?”
“谁呀,”筱玫听着,潇洒的甩开搭在自己肩上的长手。
“我能不替老公想着嘛,我待会儿呀,去市场买些苦瓜,煮水给你喝,你最近欲求不满,口焦舌燥,该去去火啦。”
说完,筱玫一把捉过还在穿衣镜前摆弄头发的陈宇,一溜烟消失在老街巷的拐角,空留陆大律师对着长空暗自慨叹。
没有了两位小姐的老式公寓有些空旷,呼呼的穿堂风扫过,带走陆琪心里本就淡薄的怒气。
“你这房子真不错,早知道当初我也应该和大哥套套近乎,现在就不用和筱玫挤在合租公寓里,受包租婆的压榨了。”
陆琪说着,对着立式穿衣镜潇洒的转了个圈。林博炀望着那耍帅的怪摸样,暗自庆幸当初没有被说动选择法国那个过分“浪漫”的浪漫之都。
“我家夫人常说,在穿衣镜前臭美的都是贱货,你这样子要是被她看到了,她该怎么说啊?”
陆琪听着林博炀的嘲讽,不屑的摇了摇头。
“还夫人,林博炀你酸不酸啊。都快一年了,你这新鲜劲儿还没过,怪不得天还亮着就种草莓,丢不丢人?”
说着,陆琪有力戳了戳那仍旧有些浮肿的齿印。
“哎哎,别动,疼,疼……”
林博炀叫着,大力的原地跳脚。陆琪看着林博炀难得的大笑,脸上的笑容却渐渐沉了下去。
“其实,博炀,那天在机场,我看到大哥了,他说,你们的生意最近不太顺。筱玫陈宇都在,我觉得不合适就没提。”
陆琪说着,扯了一旁的高脚木椅子。
“好像说,你们的生意,赵南锡搀和进来了?是么?”
“哦,没错,赵南锡,现在想想就头疼的名字。”
“Cherie她,知道了吗?”
“没有,她一般不关心生意上的事,而且好像早忘了有赵南锡这个人,要是她感兴趣,赵南锡也不必在背后大动心思,大费周章了。”
“这小子到底想什么呢,我听说他已经订婚了,还这么不依不饶的,有些过分了。”
“何止是有些,我在想,他这样做应该就是埋怨我当年横刀夺爱,据说那次他喝酒喝伤了,在医院住了很久不说,也错过了高翻局的内调考试,不得已进了商圈。可惜天分不足,一直不得志。还多亏家里搀和认识了现在的未婚妻,才在丈人的帮衬下铺开业务面,他怪我,这理所应当。”
“这有什么,他家里那些案底也不可能让他如愿做上外交官,他父亲现在还没出来,这与你只能说是巧合。不过让人家损失几百万,还是英镑,这毕竟不是几句话就能摆平的事。”
“嗯,所以说,他这次惹上的是大哥,按大哥那性子,估计是好不了了。再说多久多大的事都要有个了结,我不能一辈子这么和他胡扯。”
“说得对,有什么需要的就说话,赵南锡那要死不活的样子我看着都烦,解决了也好。”
说着,陆琪接过林博炀递来的威士忌,两人默契的碰杯,透明的就被相互碰撞,声响如同醇香的酒,清爽宜人。
几乎同时,公寓入口处,费凌和女友叶灵正盯着忙上忙下的筱玫愣愣的发呆。这姑娘运气实在太好,巧遇超级市场的抽奖促销,免了一百多磅的单不说,还获赠了几百磅的礼金卷。见钱眼开的玫小姐毫不犹豫的大开杀戒,不过一个钟头,几个超大的牛皮纸袋便满满的堆在入口处。
“大哥呀!”筱玫理了理就要倾倒的货物堆,用脏手拍了拍费凌笔挺的衬衫。
“就说你人品好运气旺呢,我们正准备弃cheese蛋糕蒸鱼改包饺子吃。你看,这是新鲜的墨鱼,鲜肉,无公害蔬菜,培根,香菇,还有,哈哈,老干妈呀!”
筱玫说着,自然的将一个厚重的包裹塞到一旁叶灵的怀里。却拿着一个一般多的包裹递给费凌。
“帅哥少那些,不然累丑了就不帅了。”说完,便大摇大摆的走上楼,拐角处还不望炫耀那印着老干妈字样的酱瓶子。
而这边,抱着硕大纸袋的美女叶灵正羞愤的盯着被蹭上泥土的貂皮坎肩,那是费凌送给叶灵的生日礼物,价值连城,孤品单款。
“费凌你个混蛋,我就说不过来,你非要我过来,这都什么和什么呀,墨鱼这么臭,我可不要背着。”
说完,叶灵便将袋子奋力塞给费凌,拿捏不住的费凌左右为难的护着仍旧微微蠕动的墨鱼,而这时,一旁观战多时陈宇笑盈盈的走上前。
“给我吧,我待会儿还要取报箱,放在保安这里的话,应该可以帮我照顾一下。”
还不及说完,叶灵便甩下包裹愤愤的上楼,留着摇曳的小细高跟和费凌尴尬的笑。
“真不好意思,叶灵她,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有那么一点点的,额,一点点儿的……什么来着……”
“拧巴,对吗?”陈宇笑着,接过话茬。
“恩对,对,就是拧巴。”
“拧巴在男人面前就是矫情的可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大哥喜欢就好啦,呵呵……”
说着,陈宇提了沉重的大包裹艰难的上楼。
望着那慢慢模糊的娇小身影,费凌的心里慢慢被莫名的暖流融化,三四年来,默默注视着这个女孩从国内到国外,从普通的本科院校位至如今的商科顶尖,那种类似爱慕的东西在费凌的心里狂妄的滋生,虽然叶灵的美和骄纵适时地满足了他对女人的诉求,可对于陈宇的那种感觉从第一次见面就萦绕心间,让自称驰骋花丛十余年的费凌都自愧汗颜,而中间的兄弟情,又只能让他沉默不语,暗自非分。
拍了拍有些褶皱的定制西装马甲,费凌灵巧的夹上另一个纸袋向着楼上走。可刚迈出一步,兜里的手机就顽固的响了起来。听到那不常见的铃声,费凌的面色顿时冷了不少。
“怎么了?”
费凌放下怀里的纸袋。
“……。真的?确定吗?”
“……”
“好,我马上到,看住那小子,要是让他跑了,有你好看。”
说完,费凌挂断手里的电话,快步跑回停车场,翻出上衣内兜的另一个电话。
“老七,是我,带上人,去BULK酒吧,对,那小子露面了,运气好的话今天就听那孙子求饶的哭声。”
微笑着合上电话,费凌对着西侧二层的窗户精准的丢了一枚石子,满手面粉的林博炀鄙夷的打开窗却看到某个散发着寒光的金属在眼前一闪而过。
林博炀点了点头合上窗。
“Cherie,你们先吃,我和大哥出去一下,办完事就回来。”
说着,林博炀拿起壁橱里的黑色外套。
“什么事啊,饭都不吃就走,不行,我们包的饺子呢。”筱玫一边气氛的甩掉手里半完成的饺子,一边拦住林博炀的去路。
“别闹了筱玫,有事就是有事,听话啊,我们很快处理完,回来还吃你的饺子。”陆琪说着,拉住已经单脚迈出门口的林博炀。
“我和你们一起,多个人,多把手。”陆琪说着,一脸坦然。
“那,我们去去就回。”林博炀拍了拍气扁嘴的筱玫,又回头忘了忘沉默的陈宇。
“早去早回。”
陈宇说着,常例般的微笑。
、第八十一章
别样的江湖。
——题记
沃尔沃滑出漂亮的曲线停在并不宽阔的酒吧后街,陆琪觉得一阵要命的晕眩。
同车的男子秀了秀臂上色彩突兀的纹身,侧身望了望车窗外一闪而过的吉普赛女郎,一个响亮又滑稽的口哨声。同行的其他黑衣男子粗哑的笑着附和,陆琪赶忙推了推半掩着的车门,用力定了定有些摇晃的上身。黑漆漆的路口行人稀少,偶尔闪过几个烂醉的歪斜身影,在斑斓凌乱的霓虹下上演着一连串诡异。原本清新冰凉的空气慢慢被呕吐物的酸腐和大麻的诱惑所侵占,陆琪不满的望向身前吞云吐雾的壮汉,掩着鼻子小心着侧身走了过去。
被停靠的车子占据掉大半的拐角处,空气恢复初秋夜晚应有的静谧。老旧的下水井前,费凌正一边闲散的嘬着手里精致的雪茄,一边看着一旁紧紧握着黑色漆皮保护套发呆的林博炀。
“嗯……”费凌吐出一口烟雾。
“老外的东西就是好,解愁定神,来一口?”
费凌说着,狠狠的拍了身旁的人一巴掌。林博炀意外的哆嗦曝露了自己方才不合时宜的神游。
“哦,不了,她不喜欢烟味。”
“哈……那算了。“她”不喜欢就算了。”
“哥你又笑我,我是真对这东西不感兴趣。对了,”林博炀敷衍的笑着抬起左手腕。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进去,别拖久了,让那小子跑了。”
“不着急,这里里外外的人。”
费凌说着,用被烟草熏的有些微黄的手指指了指。
“这里里外外的人,插翅也是难逃。你今天就跟着我见识见识,别担心,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也轮不到你顶包。”
费凌说着,将燃尽的雪茄踩烂。
“博炀,你那女朋友,你真的了解吗?”
“哦?哥,这话,什么意思?”
巷口忽然刮起了阵阵的阴风。林博炀一边应着一边接过某张陌生脸孔递来的咖啡。
“哦,就是问问。”费凌一边盯着漆黑的夜空,一边低声的应着。
“挺了解的啊,我们算是出生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