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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阿鑫的大女儿还是小女儿?”
“我叫安瑞茜,姐姐安端茜,我们离开康家以后跟了舅舅入美国籍,就连名带姓改了,现在的名字只是中文翻译过来的。”安瑞茜瞄了瞄周围的环境,然后神秘兮兮地在章景宏耳边说,“舅舅非常保护我们,他不希望我们受康家人骚扰,所以从我8岁以后,基本上是找不到我们姐妹俩姓康的任何资料。念小学、念初中、念高中哪怕用现在的名字,资料也全毁了。为了跟姐姐念同级,我可是很努力地跳级哦。十八岁,我们可以独立自理,去美国读大学,监护人就不必挂舅舅的名义,但舅舅为了我们,暗地里也打了不少关系。怎么样?您老人家满意了吧?”
“嗯!”章景宏深深叹了一口,毫无遗憾点头,“满意!满意!我总算对阿鑫有个交待了。阿毅没让我失望,总算把你带到我身边了。”
25。假日(二)
“伯父……”
“还叫伯父?你嫁给阿毅,就应该也喊我爸!”
“这……”她顾虑到章毅朗与章景宏水深火热的关系。
“如果你觉得不方便,你可以私底下这么喊,我希望你感受到失去的父爱。”章景宏以退为进。
安瑞茜果然被他的激将法给惹到,冲口而出:“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怕什么?他章大少不尊敬您,还有我呢,公然叫您爸有什么难度?”
“好!”章景宏欣喜笑了,这丫头他越来越喜欢了,他当然希望她能够长长久久在章家。“那你为什么会答应他出售自己的婚姻?”
“其实……我和他……阴差阳错了好几回,到现在他还不知道我是康鑫垚的女儿,我也不打算告诉他。”安瑞茜看着远处的风景。
“哦?莫非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章景宏兴味地问。
“一个半月前吧,我和他撞车了,后来又知道他是我工作的合作的对象。”安瑞茜向章景宏挑了挑眉头,“接着嘛,他向我提及你的健康状况,就请我帮他演戏,而且薪金挺丰厚的,就答应了。”
“你是可怜我才这么做了?”章景宏疼惜她,他遗书的决定是不是让这女孩子牺牲了呢?他的目的也只不是让自己良心好过一点。可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嫁进来受委屈了,儿子对人家忽冷忽热的。
“也不全是……”安瑞茜休闲地摇踏着腿。
“怎么说?”她的话又挑起章景宏的兴趣,“丫头啊,如果今天要买你婚姻的人不是阿毅,你会卖吗?”
“呃……”安瑞茜抽出脖子上的红绳,看着捧在手上的坠子,跟章景宏谈条件,“爸,我告诉您是可以,不过,我们得先打勾勾,今天我跟您说的事不准告诉第三者,不,第五者。只有天知、地知、我知、您知,特别是章毅朗,不能让他知道我向您告密了。而且我给您每讲一段关于我的故事,您就要告诉我章毅朗的一段往事,如何?”
“哈哈!你啊!比我这老奸商还要精,会钓人胃口哦。行!我们就打勾勾!”章景宏疼爱地轻逗她的鼻子,率先伸出自己的尾指,拿这鬼灵精没辙,纵容她放肆。
安瑞茜伸也自己的尾指,两个人的尾指像握手一样勾了两下,两只大姆指面贴面承诺。
“我和他早在八年前就认识,撞车那天我一眼就认出他来,只是他完全忘记我……”八年前那段往事,安瑞茜选择了美好部份告诉章景宏,受伤的那段她默默收起,“我既是为了钱,也是为了验证八年后自己对他能不能免疫。”
从她答应了这段契约婚姻开始,她注定是免疫不了,否则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怎么会牵扯到她的情绪?
“哦~~似乎啊,你的父母有意要将你带到章家来,尽管安先生怎么阻挠也敌不过这份天意。”章景宏关心地试探问,“现在呢?还有心吗?”
“哈!什、什么心啊?爸,您的问题好深奥。”安瑞茜干笑一声。
“你还喜欢着我家小子吗?”他直问。
“喜、喜欢?不喜欢,都八年了,什么都该变了。”死鸭子嘴硬,不承认。
“‘该’变跟‘实际’有没有变是两回事哦!”章景宏只想她坦然面对自己。
“不知道,我……不要再受伤。”声音越来越小。
看来她刚才说的话有所保留,混小子肯定是伤害过丫头。
“得了丫头!如果那小子伤害你,你就跑来向我诉苦,往后有我在。”章景宏轻轻抱着她
“谢谢!爸!”有父亲感觉真好,突然她想起了什么,“爸,换您说说章毅朗的秘密。”
原来如此!在不远处的角落,一双温柔的目光正注视着他们的言行,嘴角裂开愉悦的微笑。
26。身世(一)
“爸,你输了。”安瑞茜把最后一步棋走完。
“哈哈……爸就是赢不过你。”凉亭中传出章景宏爽朗的笑声。
“唉!”安瑞茜叹了一口气,却笑不出来。
“丫头怎么叹气了?”章景宏笑问。
“章毅朗明天就回来了,我这自由的假期没了。”安瑞茜单手托腮愁思。
“你不想见到他?”章景宏一边整理棋局一边问。
“矛盾啊!对了,爸,为什么他性格这么古怪啊?”安瑞茜打听。
“你想知道?”章景宏认真地看着她,她点头,他站起来转身看向远处的夕阳,“小时候,他是个开朗的孩子,像他名字坚毅、开朗。就在他母亲去世那年,性格变得冷漠,就连我这个当父亲的好像也成了他的仇人。”
安瑞茜静静听着。
“他母亲刚去世,以为他缺少了母爱,就娶了小楠进门,谁知道反而让他更为反感。”
“我可以过问伯母……妈的事吗?”安瑞茜小心翼翼地请求。
“可以,你问!”章景宏看向她,批准了。
“其实,每个孩子心目中只有一个爸妈,后来替补的无论再好还是敌不过血亲。”安瑞茜想起了舅舅一家,虽然他们示她为己出,毕竟外人就是外人,当中说不清的感觉总是没有亲生父母般舒服。
“是啊,当年我没有考虑到这一点。”章景宏认为是时间上太仓促,才使得章毅朗无法接受,但他不后悔。后来他知道儿子责怪的不是他娶回一个女人,而是背着妈妈在外面有另外一个女人,“我和妍惠是商业婚姻,没有爱情,而我和小楠在认识妍惠之前已经是恋人了,不过家人坚决反对,小楠委屈地默默守着我,妍惠一直都知道的,也没限制我跟小楠的来往,甚至掩护我。
“妍惠不是得郁结病去世,是子宫癌,她不愿意让阿毅知道自己生病,面对着阿毅总是强颜欢笑,可她没想到阿毅会担心她,会偷偷看她,而我该死的,她临终前赶不到她身边。我是不是一个很自私、很混账的男人?”
“所以,你一直没有告诉他,妈是死于病,而不是郁结?为什么你要让他一直误会?”安瑞茜心痛他们父子关系。
“他恨我,我知道,解释越多,只会让他越反感,就连璟宏,我用了激将法才能让他愿意接管。”章景宏回忆。
“章博呢?你就没想让他接管?”
章景宏摇了摇头,说:“阿博这孩子很纯粹,没有城府,不适合在商场上立足,而且他也表明不喜欢经商,我就由着他吧。”
“那……那您立遗嘱是……一个幌子?”安瑞茜心急了,“如果找到我的人是章博,或者说,章博也请个人来演戏,那您会怎么处理?璟宏呢?会由谁来管啊?”
章景宏再度嬉笑,说:“丫头,这里面确实是一个幌子,我坚信阿博不会做你说的那种事,我更相信阿毅有这样的能力,哪怕……你只是演员,他一样可以找到真正我要找的人,然后恢复我的游戏规则,最后得主还是他。”
真正要找的人?这个假设让她眉头深锁,发呆深思,清醒不少。是啊,如果他要找的不是康鑫垚的女儿,而是别人,那么她……早晚还是要离开。
“丫头,怎么了?想什么这么入神,我是不是说错什么?”章景宏似乎知道她在钻牛角尖,立即安慰说,“不过,很好,上天待我不薄,临走前还能见到你,听你喊一声爸。”
“是哦!”她仍然心不在焉地回答。
“丫头,你们打算什么办婚礼?”章景宏话锋一转。
“婚礼?”她没想过这回事,契约的婚姻哪来婚礼,“呃……这个……我们还在商量,您知道他有多忙了。”
“那你希望有一场婚礼吗?”章景宏试探。
“其实举不举办也没什么,我更倾向于旅行结婚,做酒席多累啊。”她替自己也替章毅朗找借口。
“哦?那你是想旅行结婚?阿毅知道吗?”章景宏打破沙盆问到底。
“这个……让他有空再谈吧,要不明天他回来我向他提一提。嘻嘻!”安瑞茜只希望赶紧结束这话题,提?她肯定不会提,她才不拿自己的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嗯!”提?你会提吗?章景宏深知不可能,坏人他做不少,不差这一次。
“爸!今天脸色不错嘛。”章博实时介入他们的聊天。
“阿博,回来了?有丫头陪我,整天哄我开心,人精神多了,你妈还整天把我关在房里,闷都闷死了。”章景宏抱怨。
“哦?所以就自己偷遛出来?”纪雅楠从远至近走来。
“楠姨好!”安瑞茜点头问好,打从她住进来,纪雅楠对明显她没有好感,每每遇见都像萍水相逢的客套,冷淡却不冰,客气却不热情。
27。身世(二)
“大嫂,你功不可没啊。”章博赞叹。
“好了,回去!都入黑了,别吹风。”纪雅楠有点不悦命令章景宏。
“得了,你们慢慢聊,我家母老虎要我回去了!”章景宏打趣地说。
“再说?”纪雅楠娇嗔抗议,扶着他渐渐远离。
两个年轻人看着他们两大小孩哭笑不得。
连接客厅的大门被打开,福伯一见到来者便上前接过行李,招呼:“大少,回来了?”
“大少奶呢?”章毅朗松了松颈上的领带,脱掉西装外套。进门第一句话关心的就是安瑞茜,不知道她有没有趁他不在造反。
“在后花园跟老爷下棋。”福伯回答。
没给反应立刻向退往花园的那扇门走去,而他看见的不是她跟老头下棋,而是……
章博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安瑞茜,怜惜的眼神没有离开她。
安瑞茜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抬头向章博问:“二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大嫂叫我阿博就行了。”章博趣味地笑着,“对不起,失礼了,我只是对你报以万分的敬佩。”
“呵!为什么?”安瑞茜干笑。
“自从你来了一个月,爸的笑声越来越多,心情开朗,医生要求他保持这种心景,能活多久尽量活久,哪怕多一个月也是时间。我是衷心地谢谢你。”章博双手插在裤袋里。
“也没什么,作为儿女应该做的,他让我感觉到父亲就在身边一样。”安瑞茜想拧开新开水的。
“我帮你!”章博热心地抢过她手中的水,替她拧开了盖子,递回到她手里。
“谢谢!”安瑞茜客气地接过瓶装水。
“不用谢!”章博客套地回话,然后一味嬉笑,沉默……沉默……
他看上去好像没什么尴尬的脸色,可她却感到尴尬极了,她得找个借口闪人。
“呃……”
“明天有空吗?”
两人异口同声。
“明天你哥要回来了,可能有得忙!”安瑞茜婉拒,不论他将说些什么事。
“其实明天是我的首部参与的电影首映礼,想邀请你去参加,小晴也去。”章博从口袋中掏出两张戏票,“可以的话跟大哥一起来。”
“谢谢……不过估计他没空,刚回来肯定有很多事要安排的。”安瑞茜接过戏票再婉拒,“天暗了,进屋吧,大概可以吃晚饭了。啊……”
她忙于逃脱,忘记旁边有石凳。
“小心!”章博眼明手快拦腰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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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不露面的男人仅仅在咬牙切齿地紧握拳头,手中的礼物随手扔进垃圾桶,旋身往大门走去。
“大少爷,可以吃饭了。”福伯喊不停他。
“今晚不回来!”丢下一句,呯!门被甩得发出巨响,连带一串震动,灯饰也摇晃了几下,发出轻响。
福件发现垃圾根里有一个精致的包装盒,从中捡起来又看向大门,是大少爷扔的吗?送给大少奶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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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可以了!”安瑞茜努力让自己站好。
“二哥!”清脆的女声从花园的另一座门口转来,她怒气冲冲地走过,抢过章博的手,眼盯着安瑞茜讽刺,“你在干嘛?该不是要跟大哥抢女人,想得到那份遗产?”
“小晴,不准没礼貌,她是大嫂。”章博反而痛斥章梓晴。
“我怎么看到是一只迷惑男人的狐狸精?哥和爸瞎眼就算了,连你也要中计?”章梓晴完全不顾淑女形象。
安瑞茜则是干笑,她迷惑谁?爸和章毅朗?她哪来的想法?
“我只是送两张戏票给大嫂和大哥,明天我的电影开首映礼,你不会是忘吧?”章博耐心地解释。
“是……是明天吗?”章梓晴努力搜索自己的记忆。
“真忘了!真有二哥的心啊。”章博假意吃醋。
“二哥,别生气嘛,明天我会准时到的,大哥他已经让我很失望了,我不要你也让我失望?”章梓晴娇嗔地哄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