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忘了!真有二哥的心啊。”章博假意吃醋。
“二哥,别生气嘛,明天我会准时到的,大哥他已经让我很失望了,我不要你也让我失望?”章梓晴娇嗔地哄章博。
一直没发言的安瑞茜双手环胸观察二人举动,非比寻常。妹妹依赖哥哥,但哥哥不像疼妹妹,反而像疼人,该不会是恋妹情结?不对,恋妹也有个度,妹妹就是妹妹,这他……哪里不对劲?
安瑞茜连个招呼也没打,悄悄地离开,二人浑然不觉。
28。晚餐
餐桌上除了碗筷轻碰的声音以外,各人没有发出什么话题,福伯拿着精致的小礼品来到安瑞茜旁,打破桌上的沉默。
“大少奶,这可能是大少爷从美国带回来送您的礼物。”
安瑞茜接过礼物,疑惑地反问:“可能?没说明要给谁?”
“他没有说,刚才路过客厅的人就只有大少爷,估计礼物是他留下的。”福伯解说。
“说不定是送我的!”章梓晴边吃,看也不看安瑞茜一眼,插嘴。
“小晴!”章景宏低喝一声,睨了她一眼。
“呃……当、当时大少爷说要去花园找大少奶,呃……您……没看见他?”福伯探问。
“他回来了?我没看见他!”安瑞茜不悦,他回来了却不出现,有必要这样吗?送她礼物?可能吗?不可能,太阳从晚上升起。
“给!”随手一抛,滑到章梓晴面前,“说不定真送你的,而你在生他的气,他不好意思开口吧。”
这……他是不是弄错对象了?福伯尴尬杵在那儿,但直觉告诉他那礼物是大少爷送给大少奶的。
“阿福,大少爷呢?”章景宏问。
“呃……刚才准备晚餐时,大少爷怒气冲冲地出去了,说明今晚不回来。”福伯回话。
“哦?刚才那震撼的关门声就是他所为了?”章景宏不怒反笑。
“是的,老爷!”福伯还老老实实地回答。
他提前回来?安瑞茜心绪不宁,默默低头吃饭。
“好了,接下来,我们该讨论一下老大的婚礼,他们领证都一个月了,什么忙都是理由。”章景宏看出她的失落,突然的话题转变让她醒来。
“噗!爸,不是说好让我跟他沟通吗?”安瑞茜强颜欢笑。
“你认为你们真能沟通吗?”章景宏坚持。
“可是……这事不能急!”她不要无端生事,这样做好像要把他推上剑锋的尖端。
“这事我有分寸。”章景宏矛头指向章梓晴,“小晴,你和老大关系最好,由你向老大发通知书,催他把婚礼办了。”
“我?”章梓晴不情愿地抗议,“谁跟他好,他对你那么差。”
“人出差都惦记着你,还说他对你不好,这事由你来通知,你告诉他若不办婚礼,第一份遗产就别想要了。”章景宏瞪了章梓晴一眼。
“好吧!”章梓晴不甘心地瞪了安瑞茜一眼,这女的进来以后,父亲就只关心她。
“小楠啊!咱们就查查黄历,看哪一天好,准备礼节上的东西,随后约上安先生和康家的人来商议细节。”章景宏来真的上心了。
纪雅楠但笑不语。
“爸,其实简单办了就得了,不用铺张,一家个吃个饭就得了吧。”安瑞茜有所意见。
“不成,算是为爸冲个喜,怎么样?”章景宏非常坚持。
“可是……要不……给两天时间……呃……一天,让我跟他聊聊吧。”安瑞茜必须取会掌握权,契约婚姻有契约婚姻的游戏规则,她可不想跟章毅朗早早不欢而散,“求你,爸!”
章景宏看着她为难的样子,他选择妥协。
也许是自己过于心急,他亏欠好友已经很多了,他不希望这孩子嫁入章家也受苦,趁着他有生之年,他必须替她多争取保障。
外界不知道章家娶了一个媳妇,有时候他真有一股冲动去跟章毅朗说明一切,基于对安瑞茜的承诺,有爱才有家。
咚……章博的电话响起,断断续续说了几句以后,神性兮兮地向纪雅楠挑个眼,二人一前一后悄悄离开餐桌到楼上去。
29。彻查
章博的房间就只有他和母亲纪雅楠,他关好门窗,把电话设为免提。
'有新消息!'电话里头说话的人是胡森。
“嗯,请说吧!”章博回应。
'最近我再找回康家的远房亲戚,原来康鑫垚有两个女儿,另外一个被康家人认为带克都不愿意提及。'
“带克?”章博不解。
'女孩出生两个月,康老就去世。大女儿在两岁的时候就得气喘病,一直找不到原因。女孩八岁那年,康鑫垚夫妇意外去世。康家人都认为她带克,专门克姓康的人。'
“一群迷信的愚人!”章博恼怒。
'当年,安达城接走姐妹俩后,章老多次与安达城联系,请求释放监护权,但是安达城坚决反对,理由是血亲不及外人。'胡森提出疑问。
“那么,父亲早就知道康伯父有两个女儿?”章博疑惑。
'估计知道的。更让我惊讶的是,章老每逢清明总会到康鑫垚夫妇墓前拜祭,与安达城会面'
“清明祭墓。”章博难以置信看着母亲。
听到这一消息,连纪雅楠也顿觉惊讶,看样子,她也不知道丈夫有这一行动。
'据看守墓场的人说,安达城夫妇带着几个孩子,其中两个女孩下跪,对着墓碑有说有笑,聊来很久很久,估计就是她们。'
“父亲不可能没见过这两个女孩吧?”章博提问。
'嗯,初时我也这么认为,安达城应该有在陵园门口放了自己人,如果章老一到,就马上通知他,然后他便会让妻子带走姐妹俩,不着痕迹。'
“安达城也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否则家族企业到现在昌盛不衰。”章博同意胡森的说法
'有一个疑点,两个孩子离开康家以后,不可能不念书,不活动的吧?怎么连个足迹都查不到。'
“以安达城的心思,他会让人查到吗?不但让两个孩子改名换姓,而且把往前的资料全部销毁多么容易的一件事。”
'噢!对喔,那么接下来我们该从安家着手?'胡森惊醒。
“不用了!谢谢你森哥,不用再查了,我知道两个女孩在哪里。”章博自信地笑着,这些资料跟安瑞茜所说的不谋而合,人已经在章家,他何必再找?
'需要把这些资料放给章大少?'胡森询问。
“不放,让他自己找。”反正他想到更有趣的东西。
'那,好吧!再见'胡森服从。
“再见!”章博露出玩味的笑容。
“怎么了?为什么不查下去?”纪雅楠心急了,激动地追问,“你就睁睁地看着一个骗子在家里乱窜?我不知道哪一天我会对她痛骂。”
“妈,别着急,人自动送上门了。”章博安抚着说。
“怎么说?”纪雅楠仍然疑虑。
“你呢,不用费心思在这件上面,你也没有向你口中那个‘骗子’痛骂的机会。”章博神秘地跟母亲猜谜。
“你就明说吧,怎么回事?”纪雅楠思维够乱了,没心思跟儿子玩猜谜游戏。
“我聪明的妈,你冷静想想。”章博温柔看着母亲几秒,看来她一时之间消化不了这么多消息,他只好明说,“瑞茜就是康伯父的女儿。”
“她……”另一个惊喜让纪雅楠说不出话来。
“她是小女儿,而且跟大哥……怎么说呢?注定走在一块的人。”章博不知道怎么整理语言让母亲相信。
“你怎么知道的?”纪雅楠像是放下心中大石般。
“我不小心听到她本人向父亲叙述。”
“她可以说谎的啊。”
“对,她是可以说谎,所以我也没告诉森哥,只是让森哥从另外的角度找人,然而,森哥的消息很多部份都吻合,反而大哥不知道。”章博解释。
“那为什么不把消息放给大哥,好让他娶个安心理得。”纪雅楠心痛章毅朗。
“妈,请允许我小小的报复心理。”章博戏谑地说,“今天啊,大哥可能看见我和大嫂在花园里聊天,而不巧可能被他看见我扶她一把的场面。先说明,是大嫂差点跌倒我才扶的哦。估计他是吃醋才扬长而去吧。况且啊,你的老公可能第一眼就认出真货还是假货了,连爸都没说明白,我出面不大对吧?”
“你啊!整天玩,小心过火。”纪雅楠没好气地唠叨儿子。
“妈,你让我在家里装癫扮傻,什么都让着他,不就是为了把大哥捧上天嘛?我也会吃醋的哦!”章博亲了亲母亲的发鬓。
“那你会怪我吗?”纪雅楠心疼这孩子多年来受到的委屈。
“怪?不会啦,有些事,我明白的。”章博搭着母亲的肩膀,两个人就像朋友一样开玩笑。
“那么,今年的清明,我们也要拜访一下老朋友了。”纪雅楠不禁欣喜地笑了。
谁说他没有城府,章家里城府最深的就是他章博。有一句话说:“往往最单纯的,就是最复杂,单纯得让人猜不到心思。”
30。彻夜
章景宏曾经问过她对他是否还有心,答案很明显,就算她故意忽略他,心又会不自觉想起他,否认是她自欺欺人。无论他对她是忽冷忽热,还是欺负为乐,她可以接受,又快速地忘记。
他们真的结婚了吗?一个月前的肯定,现在竟是疑惑,这种生活离她想象中的婚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她嫁给心爱的男人,却得不到他的心,接下来的十一个月,她该如何度过?如果有一天,他坚信带回来的女孩子才是他要找的人,那么她该置何处?
婚礼……她感到压力。
浴室里,蒸气迷蒙,按摩浴缸的两侧不断冒泡,空气中弥漫着淡雅的精油气息。她喜欢茉莉花的香气,闭上眼睛,轻轻吸气,吸进去的尽是花香,茉莉的淡雅飘散在浴室的每一个角落,她整个身子裸裎在水温适中的浴缸里,全身轻快而舒适,沐浴在舒爽的气氛之中。
可是,不能一直泡在浴缸里不起来,她已经泡了快一小时了,水已经开始泛凉了,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有沾染上茉莉的香气。
她慢吞吞的起身,取来架子上的干毛巾拭干身上的水珠,然后穿上她的米紫色棉质绑带睡袍,走出烟雾弥漫的空间。
她坐在梳妆台前,拿起吹风机吹干一头及肩的湿发,随后屈膝躺回在属于她的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逐个逐个频道挑选,却找不到想看的节目,最后就随意选了一个正在重播的肥皂剧频道。
午夜,偌大的空间中,她只占有连一张毛毯也容不下的席位,朦胧中望向对面King_size大床有如摆设,如讽刺她“只能远观,不得触碰”,讽刺她如被抛弃的糟糠妻,萧条冷落。
章毅朗啊章毅朗,你现在的行为,和当年你父亲的行为有何区别?睡意渐渐侵袭,她倦了,困了,不知不觉她睡着了,夜阑人静更显她的孤寂。
章毅朗带着满身酒气静悄悄地推开房门,酒味打破房间内茉莉花清香。他回来时,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两点。
他看到沙发上她酣睡得可人,像个小女孩单纯、恬静,与白天跟他唱反调的女人格格不入。
他不打算吵醒她,忍不住蹑手蹑脚地把电视关了,轻柔地把她抱起往大床走去。
她轻声嘤咛,眉头轻轻略皱却没有醒来,大概是在抗议他身上那股与她冲撞的深厚气味。
他动手帮她盖上被子,凝望她甜睡的模样,蓦地回神,呆然不解。
这不是他的作风,凭什么莫名其妙地担心她会不会他要当她奶爸一样照顾她?她只不过是他用钱请回来的契约妻,还有只是可能……他回来是为了证明他的情绪不会受到她影响,她跟谁好,跟谁笑,跟谁接触与他无关。
他不愿意被已过世约父亲牵着鼻子走,他父亲喜欢她当儿媳妇,不见得他这个儿子就要跟着喜爱吧!
翌日早晨——
安瑞茜缓缓掀开眼帘,有点不知置身何处的茫然,陌生的气味充斥着她的嗅觉,眼前的景象有别于往日她醒来第一眼望见的东西,角度截然不同,猛然坐起来,花了几秒钟才认清自己的位置——她在他的床上。
啊……她迅速跳离大床,并后退几步靠在窗橼,用双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巴,恐怕自己尖叫。
她……她怎么会睡在他的大床上?难道她有梦游症?还是灵魂出翘做梦啊?她用力掴了自己一巴掌,自然地呼出叫痛:“噢!”
痛的!惨了!她真患了梦游症。看着大床一片凌乱,怎么办?倘若他回来看见床被皱成一团,还有她身上的茉莉花清香。啊!一定猜到是她睡过。
她慌慌张张地到处乱窜,翻抽屉,翻柜子,翻浴室,看有没有找到东西可能毁灭证据,然后……
找到了!在浴室发现他的古龙水,她捧着古龙水冲出浴室,背着房门用力把被子掀开不断往床上、被里喷龙水。
完全没有发现连接书房的侧门门橼倚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双手抱胸挑起满脸兴味观望她忙碌、可笑的样子,看着他那瓶价值二千大元的古龙水在她手中壮烈牺牲。
“皱的怎么办?”安瑞茜狂抓自己的头发,想办法解决另外一个麻烦,突然恍然大悟,“对了,熨斗……熨斗……熨斗在哪儿?”
把整个房间又翻了一遍,最后在梳妆台下面的小柜里找到了熨斗,急急忙忙地电源插上,手慌得不断发抖,焦急地不断呼唤:“热,热,热,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