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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林允诺却很乐观地回答,“我也没有爹哋,但是我很快乐,因为我爹哋希望我快乐。”
“你说谎,刚才我听到你说你爹哋找你。”男孩惊讶地抬头看着林允诺指责,“而我,连妈妈真人都没见过。”
啪的一声,林允诺从秋千上利落地跳下来,摸了摸男孩的头顶说:“如果刚才那通电话真的是我爹哋打来,那我就是卡到阴了,我爹哋在两年前就离开了我们找上帝去。”
男孩正想安慰她的时候,却被一个女声打断。
“林、允、诺。”安瑞茜由远至近地走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大人。
“Oh——my——god。”林允诺苦恼地发出哀嚎,当安瑞茜来到跟前,她识趣地撒娇,“妈咪,你怎么来了?”
男孩把目光转移到安瑞茜身上,她是林允诺的妈咪?那么林允诺不就是他……同母异父的妹妹?
“哼!你答应过我不会乱跑的。”安瑞茜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瞪着女儿。
“我只答应你不搞破坏,没答应你不会乱跑啊,字面上和意思上都相差很远的。”林允诺摊了摊手,摇了摇头反驳。
“强词夺理。”安瑞茜低吼。
“我哪有,这是事实嘛,老妈,你在中国的时间比我还长,怎么说个成语都用错情景的呢?强词夺理应该由我来说的。”林允诺不慌不忙地继续反驳。
“你……你还狡辩?”安瑞茜被气得咬牙切齿,“好,这一笔我先记着,还有那刚才从秋千跳下来那么危险的事情你要怎么解释?”
“老妈,正确来说,刚才那一跳是的名称叫‘做360度腾空抱膝伸展跳’,不叫什么‘从秋千跳下来那么危险的事情’,老师对我这一跳赞不绝口。”林允诺仍是一副不以为然地反驳,“我有受过专业训练的好不好?其他小朋友不能照着做哦。”
“受过专业训练又怎么了?没有垫子做保护不叫危险叫什么?”安瑞茜暴跳如雷。
“唉~项允,你看到了吗?有个老妈又怎么样?她不讲道理的。”林允诺露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除了吵得激烈的母女俩,其他在场的人都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一大一小,一个低着头,一个昴起头,大眼瞪小眼,就一丁点小事吵一架就够无聊,吵架的内容还无离头地严重跑题。
“好了好了!对待孩子嘛,要有点耐心。”安端茜隔开母女俩,劝谕妹妹。
“咦?这就是姨妈啊?好漂亮哦,真人比视频要好看多了。”林允诺的话题转得比翻书还快,马上使出撒娇“姨妈抱抱。”
安端茜哭笑不得地抱起林允诺:“哎唷,宝贝,没想到人儿个子小小的,却这么重哦。”
“呜~姨妈的意思是说我胖吗?”林允诺伤心地哭了。
“没有、没有啊,我是说我们家的允诺好可爱。”安端茜霎时间没辙了。
“呜~尽管姨妈说我胖,我还是那么喜欢姨妈。”林允诺收起了眼泪,在安端茜的脸上重重地吻了一下,“而且姨妈好香,好好闻哦。哪像我妈……”
“喂!”安端茜威胁的眼神瞪了林允诺一眼。
“好嘛好嘛,我勉为其难地说老妈也很香啦,香得呛鼻子。”林允诺不怕死地继续向安瑞茜调侃。
“那是因为我要赶走……苍蝇才涂的香水。”安瑞茜气得脸红耳赤,却浑然不知身后站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哇,那个肯定是姨丈了,好帅哦!来,姨丈,抱抱。”林允诺向安瑞茜手后伸出双手。
可是男人并没有接过林允诺,脸色反而更为难看。
“可爱的允诺,我才是你的姨丈。”袁恺杰自告奋勇上前接住林允诺。
“那他是谁啊?”林允诺口直心快地问,这个男人在她称赞了他以后还是板着一张脸,看她怎么对付他,“不过我觉得姨丈比他帅多了,起码姨丈看见允诺会笑呢,他就只有一副扑克脸。”
“林允诺!”这回,安瑞茜严肃地低声吆喝,“不准没礼貌。”
这回,林允诺马上闭嘴,不做任何反驳。她知道,母亲敢在众人面前大声咆哮的声张不是认真的,甚至可以跟她抬扛,但是对她目光严肃地低声吆喝就知道是事态严重,她当然识趣地不作死,也许这就是母女俩的默契所在,在场的人再一次惊呆了。
“章项允,我们回家吧。”一直沉默的章毅朗向儿子伸出右手。
“好的,爸爸。”章项允看了看安瑞茜,又低下头若有所思地将小手交给章毅朗。
章毅朗轻而易举地把章项允抱起,向袁恺杰点了点头便离开了,一大一小的两张脸并起来任谁都不会怀疑他们的DNA,章项允不舍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安瑞茜身上。
此刻,安瑞茜的目光也无法离开男孩,她的全身正在发抖,脑袋无法思考,难怪她总觉得男孩子有点面善,他的名字叫章项允,他称章毅朗做爸爸,他不是什么某位富商的儿子,而是……她的儿子。
85。怨怼(一)
安瑞茜独自回到安端茜借给她住的公寓,这是一座三层高的小别墅,穿过小花园才能进走到小别墅的门口。林允诺吵着要在安端茜家过夜,表姐妹俩一见如故,她拗不过姐姐和女儿,只好同意了。
当她推开小铁门的瞬间才发现门口站着一个人影,高大的个子挨着墙边双手绕在胸前,背脊凉了一半,不会是有贼光顾吧?应该不会的,哪有贼要偷东西还站着耍帅呢?
她走近人影,按下墙边的灯控,心脏微微一颤,一张深邃而熟悉的脸庞出现在她眼前,但她很快就平复下来说:“是你?!”
章毅朗轻轻勾起了嘴角,似笑非笑:“HI!老婆,好久不见。”
“请叫我Mrs_Lynn。”安瑞茜面无表情:“谁告诉你我住这儿了?”
废话,当然是袁恺杰告诉他了,她应该是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住在这儿”才对。
章毅朗把儿子送回家以后便改道前来,好好地跟她聚聚旧,因为他有好大一笔账还没找这个女人清算。他板着黑脸向她迈近一步,她却是迅速退后一步,笑意又挂在他脸上,笃定地说:“你怕我?”
“我不怕你。”安瑞茜以冷静和轻蔑态度来武装自己的心虚。
“不开门邀我进屋里坐一坐?”章毅朗主动要求。
“等你回去了我自然会开门。”安瑞茜暗示拒绝。
“哼!”章毅朗轻声假笑,“还说不怕我?”
“你不该来。”安瑞茜淡定地警示。
是啊,她对他早已心灰意冷了,跟他多说一句话也觉得浪费时间,可是他并这么想,他如猎鹰般的目光注视着她:“是你不该回来。”
此话刚落,安瑞茜的脸瞬间苍白,幸好晚上的光线不好,看不出她的纰漏。她回不回来对他有影响吗?反而他的出现才是深深影响到她此次回国的心情。
两人沉默了许久,安瑞茜再也受不了这种让她难堪的氛围存在,率先下逐客令:“夜深了,如果没事的话,章总请回吧。”
哼!请回?她以为他有这么好打发?既然她再踏进这片土地就该有心理准备接受他的惩罚,他绝不会放弃今天重遇的机会。
“很对,也该休息了。”章毅朗露出深不可测的肆笑,从裤袋里掏出一条钥匙,插入门锁的洞口。
安瑞茜看着他利落地打开了第一扇防盗门,迅速地按住他的手,慌张地低喝:“等一下,你在干嘛?”
“回家啊?!”章毅朗无辜看着安瑞茜,手继续拧动第二扇大门,迳自走入房子,熟练地打开屋内电灯的开关。
“我的意思是说,这钥匙是怎么得来的?”安瑞茜无法再冷静下去,恼怒地追了进屋。
“呵,不好意思,来不及通知你。”章毅朗懒洋洋地地从西装内侧掏出一本房权产书,并且打开了权属名字页面。
安瑞茜目瞪口呆,看着里边登记的信息,抢过来仔细再看了一遍,叫声道:“怎么可能?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产权人是章毅朗,共有人是安瑞茜,转卖人名字是袁恺杰,购房日期是今天,也就是说今天才过的户?可是,他从哪儿弄来她的证件去办理这件事啊?
章毅朗双手插在裤袋嬉笑,欣赏着她现在吃惊的样子,虽然是预料中的反应,但是看见她一副见鬼的样子依然觉得很好笑。
“袁恺杰变卖房产,难道我姐不知道的吗?”安瑞茜激动地提问,是的,在她生气的时候,哪管尊不尊重,仍然会直喊袁恺杰的名讳以示对此人的愤怒。
“知道!”章毅朗耸了耸肩膀,不以为然地回答。
“知道?那姐她还……吼,明白了,我……我被卖了。”嗬!姐姐很关心她要她在家里休息,然后向她拿了护照说要帮她到物管公司做入住登记,其实还拿去做别的事情,她完全信任姐姐,没想到姐姐敢给她来了一招,安瑞茜气得想哭。
“老婆,喜欢我这份见面礼吗?”章毅朗心花怒放时不忘提醒她自己的存在。
“喜欢?喜欢个屁啊?我没出一分一毫的钱,这不算是我的财产。”她抓狂地把房产证书甩到章毅朗的身上,悲催地落地,“还有,我不是你老婆,我们离婚了。”
“你不记得当年没把生小孩的尾数清算给我就走人了吗?”章毅弯腰把房产证书捡起,轻轻拍了拍刚沾上的尘垢,语气中抱怨。
86。怨怼(二)
契约婚姻、交易生子,那一段用钱来衡量的日子是她人生中最大的羞辱,她也不想用金钱来蚀染她对他的感情,可是她鬼迷心窍地不肯放过与他发展的任何可能性,然而最后她得来的是什么?换来的是一段连自己也不敢回首的记忆。
因此,她选择了离弃至亲,包括舅家,杜绝所有与他有关的人和她来往,甚至不去看任何有关于他的报道和消息。她选择了逃避,逃到一个鸟不生蛋而且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
“够了,别再提起那些破事儿,现在我有爱我的丈夫,我和你的事已经去了,都过去了,听到没有?”安瑞茜捂住自己的耳朵,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
“确实,我是你的丈夫,过去不开心的事应该让它过去了,以后我们才可以重新开始。”章毅朗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的丈夫叫MARK_LYNN,你只是我的前夫,是前夫,听清楚没有?章总,”安瑞茜激动地扬声咆哮,她震怒得满脸通红,慌怕再被气一气有可能会脑溢血。
“我说过,如果你敢回来你就死定了,我绝对会让你好看。”章毅朗咬牙切齿地说,他紧捉住她的双颊,强迫她与他面对面,这里不是只有她才会发怒,他也会。
安瑞茜错愕地看着他深存怨恨的眼眸,那双要把她吃进肚子里,那一副要把她捏个粉身碎骨的样子。为什么她看见了怨恨?他们只有交易,不存在感情,他应该不痛不痒才对。此刻,他做这些事是为了报复吗?所以故意重提旧事来羞辱她的不堪。
“是的,我不该回来。夜深了,我该走了,行李改天再来取。”房子是他的,她就没必要留在这里,安瑞茜强忍着委屈的泪水,使尽奶力硬要将这个男人推开。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挣脱出他的魔掌,旋身之际才不到三秒钟就被他拦腰抱起,被甩跌在沙发上,震耳欲聋的宣告命令在她耳边响起:“不许走。你以为我会就此罢休吗?”
“你就这么恨我?”安瑞茜狼狈地从沙发上站起。
“没有!”章毅朗冷言。
“那就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吧。”安瑞茜乞求着。
“绝不!”章毅朗坚决的回答粉碎了她再度回国的美好生活。
“既然你不恨我,怎么却不肯放过我?你到底想怎样嘛?”她那委屈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从她的眼角流下。
“不准哭!”章毅朗无意中加重了力度,俊脸皱成一块。该死的,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么恶劣的地步,他给她买房子不是要把她弄哭,而是为了送她一个惊喜哄她开心,然后她就感动地抱着他说谢谢。但是,她怎么越哭越利害似的?他心疼地捧着她的脸蛋,努力用姆指替她抹泪,着急之下嘴巴却不受控制地威胁说,“你再哭我就要揍人了。”
连哭权利都不给还要揍她?他是不是男人啊?安瑞茜低声啜泣,她好想停止,可是止不住。章毅朗愤怒地抬起手掌,安瑞茜紧闭双眼愄缩着肩膀,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疼痛:“啊!”
啪!啪!几下拍打声响起。咦?怎么只响不痛?安瑞茜的注意停止了哭泣,缓缓张开一只眼睛,意外地发现他要打的人不是她,而是他本人在双手自掴。
她难以置信眼前情景,才几下的掌掴,他的脸已经泛红,十几下之后,她才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正在自虐,连忙拉下他的双手吆喝:“你有病啊?”
“对,我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六年来我得了一种叫‘相思’的精神病。如果今天我放你走,我章毅朗三个字就倒转写。”章毅朗顺势一步一步逼近她,她却是一步一步退避,一不小心被沙发绊倒。
“啊!”她笨拙地再跌倒在沙发上,高大的身影已覆盖了她能看见的光线,沉重的身体压得她难以挣扎,嚷嚷抗议消失在霸道的热吻中,炙热的温度吞噬了她的红唇令她无法抗议,苦苦的挣扎换来他强势的钳制。
“老婆,我想你,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