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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想到仙人跳是因为她若背着他劈腿不需要换名字,除非她从事的是非法行为,问题是他们都交往一年了,她有的是机会,怎么迟迟没动手?
越想越烦躁,他不知自己干么替她想原因、找理由,无法发泄的怒火不停往上冲,几乎要涨破他的胸腔、奔窜而出,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也越来越用力。
第三章
察觉自己贲起的肌肉,他顿时冷静下来,多年的比赛经验让他对控制自我的能力格外要求,如何冷静地观察对手、找出破绽,甚至控制内心的各种情绪:兴奋、紧张、怒气、恐惧等等,然后耐心等待,接着击出致命的一拳……他刻意把比赛时的呼吸及情绪调整技巧用上,让身体逐步放松,然后拿起手机打电话。
响了几声后,柔媚慵懒的声音从话筒另一端传来。「喂?」
「还在睡?」他觉得喉咙彷佛有个东西卡住一般,无法轻松自在地说话。
「嗯,你把人家吵起来了。」
她柔媚带着撒娇的声音往常总让他心里一阵软绵,现在却让他愤怒。「我们中午一起吃饭,妳准备一下,我等下就到家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连舒娅从床上坐起,瞄了眼闹钟,差五分要十一点。「现在吃中饭太早了吧?」而且他们明明约的是晚餐吧?
「餐厅有点距离,得早一点出发……」
「昱畅,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她蹙起眉心,盘腿坐在床上。
他冷冷地扬了下嘴角。「为什么这么问?」
「你的口气听起来怪怪的。」
「大概是开会让我心情烦躁。」他扯了个借口。
也不知她是相信了还是不想再与他争辩,他听见她妥协地说道:「好吧,那我准备一下。」
「我大概二十分钟后到。」他挂了电话。
连舒娅疑惑地下床,总觉得冯昱畅有些怪怪的,虽然小朱是朋友,但中途跷班不像他的作风,他对于工作一向很有责任感,抗压力也很好,就算会议开得不顺利,也不至于要约她一起吃饭寻求安慰。
虽然这么想,但他要跟她共进午餐,她也没理由拒绝,只是二十分钟短了点,飞快地盥洗后,她穿上简单的白色紧身T恤与窄裙,再套上橘色露趾高跟鞋,整个人看起来神采飞扬、青春又有朝气。
站在玄关镜子前抹护唇膏时,他打手机上来催促,她在两颊淡淡地抹了一点粉后,才踏着轻快的脚步下楼。
一坐上车,她就觉得气氛不对。
他眼神锐利地瞅着她,像要把她看穿似的。
「怎么了?」她挑眉。
「没什么。」双手在方向盘上握紧,他真怕自己当场掐死她。
「你到底怎么回事?」她话都没说完,他已经踩油门上路。
「肚子饿。」她一坐进车内,他就没心思再与她作戏,语气很敷衍。
连舒娅自然听出他的不耐与敷衍。她拧住眉心,到底出了什么事?她想弄清楚并不难,只要她把手放在他身上,就能察觉他内心的某些念头,尤其他现在情绪如此外露……
就在她伸出手试图想碰触他的手臂时,他突然冒出一句:「妳想结婚吗?」
她吓得缩回手,那惊愕的表情自然没逃过他的眼睛。「怎么吓成这样?」
虽然一再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开车来的路上,他还是止不住脑中乱窜的思绪。他猜测她接近自己的目的不外两种,一是骗钱、一是骗婚,不过看她的表情,骗婚大概不是,那就只剩钱了。
问题是他也不是什么亿万富翁,家境只称得上小康,自从跆拳道得到冠军后,他就没再向家里拿钱,积蓄都是靠比赛得来的,幸运的是他投资运还不错,买了几档股票跟基金都有不错的获利,之后他把钱拿来付掉房子一半的价钱,还开了间武术馆,正好躲过金融海啸。
但武术馆不是什么可以赚大钱的事业,纯粹是他的兴趣,不过他也不能昧着良心说没赚钱,扣除生活费、房子贷款跟孝亲费后,收入还绰绰有余。
以连舒娅的条件,她大可找企业家第二代,或者让第一代包养也没问题,为什么会找上他?
一路上,他都在想这些问题,却怎么也想不通。
「怎么突然提到结婚?」她试图以轻松的语气带过。
「难道妳不想?」他把问题丢回给她。
她摇头,还真没想过。「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她狐疑地看他一眼。「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他颔首,冷笑一声。「是很大的刺激。」
「什么刺激?」她等了一会儿,发现他没打算解开她的疑惑,于是故意发脾气说道:「你怎么回事?神神秘秘的。」
他瞥她一眼。「我一个朋友跟他女朋友感情不错,谁想到……那女的竟然背着他跟别人乱来。」
撇开仙人跳的原因,最单纯的猜测就是连舒娅背着他劈腿别的男人,脚踏两条船,还不惜用两个名字,租下另一间房子──不对,或许房子是那男的租的。
「这就是你阴阳怪气的原因?」她好笑地问。「你道德标准什么时候变这么高了,你自己还不是花花公子?」
他怒声道:「我换女人的速度是有点快,但我不会同时踩好几条船,我也不允许对方这么做!妳听到没有?」
她一愣。「关我什么事,你干么把火气──等一下,你不会是怀疑我跟别的男人吧?」
他在红绿灯前停下,眼神像刀一样刮过她。「妳有吗?」
她震惊地望着他,嘴唇开始颤抖。「你……你真的怀疑我?」她暗暗地捏了下大腿,疼得飙出眼泪。「莫名其妙──吃错药了你!」
他没吭声,下颚绷紧。如果不是蔡明振那些话,他怎么会怀疑她?
连舒娅偷瞄他一眼,开始啜泣。「你诬赖我……你要道歉!」
「好了,别哭了。」他烦躁地抽了一张面纸给她。
她接过时趁势握住他的手,在他心中暴冲的念头像森林里的鸟群唰地飞起,朝她扑来。她闭上眼,撒出手中的网……
我一开始没发现,后来又觉得哪里怪怪的,你女朋友姓什么我忘了……
我把照片印出来拿去问管理员……
你女朋友不叫游幸芳吧?
她接近他的目的,不外两种:一是骗钱、一是骗婚……
她竟然敢骗他……
「怎么了?」见她握着自己的手不放,冯昱畅不耐烦地出声。
连舒娅松开手,觉得头有些晕,他的情绪太强烈了,震得她想吐。「你……」她以面纸捂脸,假装哭泣,实际上是乘机休息。
没想到竟然这么倒楣,让蔡明振看到她出没在景园社区,难怪他这么阴阳怪气,还以为自己想仙人跳,也太好笑了吧?
「妳哭什么?」冯昱畅不耐烦地说,绿灯一亮,他便往左转。
「我不能哭吗?」她哀号两句。
他沈默下来。好吧,要哭就哭吧,等一下看妳怎么狡辩!
连舒娅一面假哭,一面想着后续该怎么做?她能对他说实话吗?
不,她不能也不想。她不愿把他牵扯进自己的事情里,而自己的能力要解释起来也太麻烦,况且他们两人的关系说起来其实很薄弱,她也无法信任他。
人非草木,相处了一年自然有些感情,相信他对自己也是一样,还算喜欢,但要说这段感情有多深刻?也不见得。
他们的关系一开始是建立在外貌与肉体的吸引力上,冯昱畅是个情场浪子,他太知道怎么把情跟欲分开了,否则怎能一个女人接着一个女人地换?
而她打一开始也没想过要谈真感情,她觉得爱情太过累人,她只想疲倦时有个臂弯,回家的时候有个人在,所以她为自己找了一个男人,不能深情,便选了一个花花公子,将来分手才容易。但她又无法委屈自己跟长相不对胃口、个性恶劣的在一起,挑来挑去,当时符合条件的就一、两个,于是她上前抛诱饵,他果然上钩。
好不容易逮着一条大鱼,现在得收手放生,还真有些舍不得,难怪人家说养宠物都会有感情,何况是和一个人在一起……
打定主意后,连舒娅开始扮演歇斯底里的爱人。
「你到底要不要道歉嘛……」她呜咽道。
他道什么歉啊?冯昱畅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虽然我不是什么贞节烈女……」连舒娅悄悄吐了个舌头,怎么听起来像在演古装剧?「但难道就你有原则我没原则?我才不会脚踏两条船。」
「我又没说妳有。」他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她冷笑。「骗人。」
他斜睨她一眼,没说话。
「我最讨厌人家诬赖我了,我要分手!」她喊道。
他诧异地又看她一眼。她舍得分手?还是在试探他?
「妳真的没做过亏心事?」他逼问。
「当然没有。」她挺起胸膛。
「好,到餐厅时我再道歉。」他要当面对质,抓个罪证确凿。
「为什么要到餐厅再道歉……」
「我准备了惊喜。」他微笑。
是想把我带去景园社区吧?连舒娅在心里吐槽,但为免暴露能力,她自然得装作一无所知。
「惊喜?」她高兴地眨眼。
「再十五分钟就到了。」他打开收音机。「听歌吧。」
每次他在车上讲出「听歌吧」,就表示他不想讲话了,请识趣地闭嘴,连舒娅自然晓得他的话外之意。
她生气地冷哼一声,转头看着窗外。既然晓得他心里打什么算盘,她也老神在在地靠着窗户跟着音乐轻哼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哼了几首歌后,社区已近在眼前,冯昱畅暗自观察连舒娅的反应,见她一副心慌意乱的模样,他不由冷笑。
「觉得这里眼熟吗?」他在社区前停下车。「我应该叫妳连舒娅,还是游幸芳?」
三、二、一──她再次装出惊慌的表情,张大的嘴巴都能塞下一整颗凤梨了。「你──」
「下车吧。」他冷哼一声,解开安全带。
「我不去。」她慌张地说。
「妳果然在骗我。」他深吸口气。「妳要我拖妳下去对质,还是从实招来?」
她突然放声大哭。「昱畅,你……你不要再问了,是我对不起你……」
胸口的火烧得他几乎想大吼。「妳在这里租房子,还是别人包养妳?!」
她被他的怒吼吓了一跳,差点被口水呛到。「别……别人包养……」
「为什么?」他气愤地摇晃她。
她再次大哭。「我要钱嘛!」
果然是因为钱!他咬牙切齿。「那妳当初干么找上我?直接去找有钱老头……」
「我喜欢你的脸跟身体嘛……」她仰起挂着两行清泪的脸。
他怔住,一时间讲不出话来。
「男人的性能力跟财富有时候是成反比……」
「好了。」他捶了下方向盘,有种被打败的感觉。「我们分手。」
「呜……」她又开始嚎啕大哭。
「不要哭了。」他烦躁地说。
她呜呜地点头,闷声道:「对不起……」
他不耐烦地又吼了一句。「别哭了。」
现在连车也不用下,他扣上安全带,直接开车走人。还以为要费点功夫,没想到才说了两句,什么都结束了。
可惜……本来还觉得有点喜欢她,现在只留下厌恶。
她本来可以闭嘴的,但他的口气太差,让她忍不住想闹他。「那……你以前送我的东西要还你吗?」
他还没回答,她就脱下高跟鞋,双手奉上,小心翼翼得彷佛手上捧的是加冕皇冠。
他瞪她一眼。「不用了,妳不是签好租约了?我晚上回来帮妳把东西搬过去。」原本计划是一个礼拜后搬家,但现在他只希望她早闪早好。
她若真为了钱想钓富豪小开,可以坦白告诉他,两人好聚好散,为何偏偏弄得如此难看?
「真的不用还吗?」她摸摸鞋子上装饰的小雏菊。「这鞋子五千块耶……」
「妳再不闭嘴我就把妳丢下车。」他没好气地说道。
第四章
她啜泣地转过脸,随即露齿而笑。算了,看在这一年你对我不错的分上,饶了你了。
虽然对他没有所谓深刻的感情,但在一起久了还是有些许舍不得……那时离开景园社区时也是,她在那儿住得并不长,只有两个月,但也花了不少心思,还养了一只狗,事情一结束,她没有留恋地走了,心里虽然也有些许不舍,但她总是能够迅速把多愁善感的情绪排除,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
晚上回到家时,连舒娅已经走了。
她没等他回来帮忙,自己把箱子都清空了,潇洒地以口红在玄关的镜子上写下「我走了」三个字,连署名也没有。
没想到她如此干脆,先前还担心回来面对的会是她的哭哭啼啼、百般纠缠、歇斯底里,并不是他刻意把她想坏,而是前几次的经验太过可怕,让他担心她会不会也来跳楼威胁这一招。
冯昱畅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走到沙发前坐下,眼角瞥见放在电话旁的白鹤芋,那是连舒娅买来净化空气的盆栽,说是可以清除甲醛。
除了白鹤芋外,还有黄金葛、山苏跟波士顿肾蕨。
他扫了客厅一眼,发现盆栽都在,她一个也没带走,忽然想起一件事,他起身走到鞋柜前,打开一看,发现她的鞋子都在──不对,应该说她只带走了两双,剩下的都没带走,连中午穿的那双露趾凉鞋也在。
她在搞什么?是想让他给她送去吗?
他直觉地走到房间、打开衣柜,她平常穿的衣物都带走了,但他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