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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他转过她的脸,这才发现她苍白得连嘴唇都失了血色。难道是贫血吗?他知道很多女人有贫血的毛病。
「帮我把口袋的东西……拿出来。」她虚弱地说。
他在她外套口袋里掏了下,只摸出一个紫色的镯子。
「放到我手里。」
他疑惑地看着她。「妳──」
「快点。」
他纳闷地把镯子放在她掌心,旋即听见她轻吟一声。
「前面刚好有家诊所,我带妳过去。」他开车往前。
一阵温煦的暖意从矿石传至体内,连舒娅舒服地轻叹,紧缩的心脏缓缓放松,能量在她体内慢慢地运行一圈。
「不用去诊所,我好多了。」她说道。幸好她事先把镯子藏在口袋里,否则还需要好几个小时才缓得过来。欧阳沿还真狠,下手这么重。
冯昱畅瞥她一眼。「妳怎么回事……」
他本来是满腔怒意要质问她,现在她病恹恹的,他反而不好气焰嚣张地骂人,不然倒显得自己心胸狭窄、乘人之危。
「贫血,不是什么大事。」她顺着他的猜想说。
「妳什么时候贫血这么严重?」跟她交往的一年里,从没见她因为贫血而脸色苍白。
她随口敷衍。「这阵子忙,没注意饮食。你找我干么,又想吵架?」
他是有一堆疑问,但这些都可以等,现在有个更令人纳闷的疑惑。「为什么妳握着镯子,脸色就好多了?」
她瞄他一眼。「你真的是……」
「怎样?」他也睨她一眼。「妳最好老实回答,我的耐心快耗尽了。」
「耗尽又怎样,你要杀了我?」她好笑地问。
他没讲话,但脸色很难看。
他吃瘪的样子让她心情愉快起来。「你有没有想过,知道真相又怎么样?我可以理解你的好奇心,但有必要吗?」
「有没有必要我自己会判断。」他不客气地说。
她偏过头望着他有棱有角的侧脸。她一向不喜欢太阴柔的男人,他正好合了她的脾胃,五官阳刚又深邃,眼神锐利,而且体格赞,结实魁梧,肌肉线条漂亮,唉……这张脸、这身材都是她喜欢的,光看就觉得赏心悦目,对于自己如此肤浅,连舒娅又是一阵叹息。
察觉到她的目光,他瞅她一眼,正好补捉到她眸中的痴迷与惋惜,蓦地感到又好气又好笑。她现在就像一个看着蛋糕垂涎三尺,但又害怕吃了发胖的女人。
他忽然觉得这样的她很可爱,虚荣心也胀大好几倍。他们交往时,她不止一次用过这样的眼神看着他,但那时没有惋惜,只有满心的痴迷,心血来潮时,她会抱着他的脸狠亲几下,也很喜欢摸他,还会开玩笑地说:「你以后有啤酒肚了我就抛弃你,哈,我就是这么肤浅的女人──不对,你也肤浅,我们刚好配一对。」
他没觉得受辱,反而得意地抱着她在床上翻滚,搔她的痒,美好的回忆一下倾泄而出,让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表情与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了。「住址给我,我送妳回家。」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露出温和的表情,报上自家地址。她想过下车搭计程车回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住在哪儿,但转念一想又放弃了。依他的个性哪可能让她下车,拗起来时蛮横又霸道,免不了要大吵一架。
反正她已经仁至义尽了,阻止又阻止,他还是想要搅和进来,她也没办法。
到家后,他果然跟着她上楼,一副「没问出结果我就死赖着不走」的表情。才开门,美波便兴高采烈地奔过来,连舒娅摸摸它的头,抱起它疲倦地倒在沙发上,然后示意冯昱畅开冰箱倒一杯牛奶给她。
见她有气无力的模样,他也没计较,去厨房倒了杯牛奶。未拆封的箱子还堆在那儿,整个屋子空空荡荡的,除了沙发跟茶几之外,基本上没什么摆设,一些书跟日常用品仍堆放在地上。
「不是搬进来两个月了吗?怎么没整理好?」他瞄了眼墙上的挂画,一个是极地的北极光,另一个是麦田圈。她很喜欢麦田圈、幽浮这些东西,买了好几张大幅海报跟画作。
「懒。」她拿起桌上的香蕉就口,再喝了口牛奶。
他在她身旁坐下,美波好奇地过来嗅嗅他。
「怎么还没把狗还给琪君?」他问。
她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她去度假,我帮她照顾几天。」
冯昱畅也没在这问题上纠结,视线扫过茶几上的水果、矿石跟水晶,她也曾在他家里摆过这些东西,所以不陌生,有些水晶还挺漂亮的,他以前一直以为那只是摆饰。女人嘛,总喜欢那些闪闪发光又漂亮的东西,可刚刚看她握着玉镯,脸色突然好转,他不免又疑惑起来……
第八章
「妳的身体怎么样?」
「没事了。」她把牛奶杯放回茶几上,心满意足地吃香蕉。「水果很多,你自己拿。」
「妳跟方羲和是一对吗?」
她差点噎到。「嗄?」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他拍拍她的肩。「妳为什么要骗我?」
她好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跟方羲和是一对?他是老板,我在他那里打工。」
「你们以前就认识?」他又问。
「干么,你以为我之前就是背着你跟他乱来?」她好笑道。
他拿出手机。「跟妳在电梯里的是他没错吧?」他秀出蔡明振传来的照片。
连舒娅瞄了眼手机里的照片,失笑道:「你还满有办法的嘛!」
「从头到尾根本没有什么包养,对不对?」他质问。
其实要再胡扯下去,她也是能诌的,但她已经懒得编谎言了。他下决心要查,她随口编个人出来,他一样会去查证。
「嗯,我骗你的。」她大方承认。
这本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看她神情没有丝毫愧疚,一点都不觉得抱歉,他忍不住火大道:「为什么要撒这种谎?」
「方便。」她把香蕉皮丢进旁边的垃圾桶后,才接着说:「跟你解释我为什么要另外租一个地方、用另一个名字太麻烦了。」
他的下颚一抽,咬牙道:「妳说谎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妳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搞这些烟幕弹?」
「又把我想成诈骗集团?」
「不要转移话题,快点回答。」他冷声道。
「我不是说了,有本事你自己去查──」
他忽然握住她的肩膀。「妳真的想把我惹火是不是?」
美波让他的低吼吓了一跳,朝他吠了几声。
她叹气。「好了,轻点,你弄痛我了。美波,不要叫了。」她望着冯昱畅。「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他放开她,但口气还是很不好。「快说。」
美波无趣地看看两人,跑到角落去吃狗食。
「那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她握住他的手,真诚地说。
他想也没想。「好。」
她笑了起来。「说谎。」
「妳到底──」
「这女人真的想被揍是不是?」她微笑地看他变了脸色,继续读取。「怎么回事?魔术吗?妳……听得到我心里的声音?」
冯昱畅惊愕地看着她,脑子一片空白,这辈子第一次说不出话来。
「怎么可能?太荒谬了!」她重复着他心底的声音。
他回过神来,眉头整个皱起。「妳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又问一次。
她拍拍他的手背,淘气道:「不错嘛,没被吓得屁滚尿流。」
一时间,他不知如何反应,只是表情纠结地看着她。这不是他想的,他宁可她是间谍、还是卧底警察。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我两个都不是。」她露出调皮的笑容。
他不悦地道:「妳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脑波吗?」
「我还没这么厉害。」她抬起他的手。「接触就行了。」
他抽回手,戒备地看着她。「这一年来,妳一直在偷听我──」
「我又不是垃圾桶。」她打断他的话。「不介意告诉你,通常人心里想的都是垃圾;谁谁谁真讨厌、好想揍他、肚子好饿、刚刚那女生屁股好圆,好想搓她胸部两下──」
「好了。」他尴尬地打断她的话。「我知道妳要讲什么。」
他的不自在让她心里很乐。「我小时候可惨了,无法控制自己要不要听,弄得我自己都要得精神病,我爸妈还以为我看到鬼,整天带我去庙里收惊关天眼,后来知道我会读心,又吓得不敢接近我。」她苦笑。「做人还真难。」
冯昱畅没出声,黑眸盯着她难得流露出的无奈与苦涩。能看穿人心的确是个不怎么讨喜的能力,自己精神负担很大不说,别人也害怕,有谁愿意自己心底真正的想法让人发现?
人与人之间的表面功夫看似虚伪,但大家已经习惯带着掩饰讲话,结果现在有人把掩饰揭开了,看穿言不由衷的谎话、淫秽的画面、嫉妒的情绪、怨恨的念头,真的让人胆颤心惊。
「好了,你都知道了,可以走了。」她挥手赶他。
「这跟妳用两个名字有什么关系?」他可没这么好打发。
「你干么一直在意我用几个名字?」她真的会被他打败。「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骗子,我已经跟你说了我不是,还用能力证明了,你还想怎么样?不要得寸进尺,有些事是机密,我不可能告诉你,别以为死缠烂打我就会全盘托出,我有我的底线,冯昱畅。」
见她强硬起来,他适时退后一步。「好吧,今天就问到这儿。」
她翻白眼。「干么,你还以为有明天、后天啊?快走啦!」
「我为什么要走?」他反问。
「你──」
「既然包养的事是假的,那我们分什么手?」他挑衅地说。
这回换她错愕了。嗄?「这什么逻辑?」
「不对吗,我们是因为妳劈腿分手,既然妳没劈腿,那为什么要分手?」他切入重点。
她又是一怔,旋即忍不住笑了起来。「你──」
「过来。」他把她拉到身上,低头吻了下她的嘴。
「你是认真的吗?冯昱畅。」她推了他一下,并未很用力,手指顺势在他强健的背脊上抚过。
「虽然我还是很气妳把我耍得团团转,但……算了,我大人有大量。」他的手滑入她衣服下。
「你不觉得情绪转得有点快吗?」她拍了下他的手。「我还没适应过来。」他们刚刚还叫嚣来叫嚣去,现在却抱在一起,总觉得怪怪的。
「我都没计较了,妳计较什么?」说到底,从头到尾被当猴子耍的是他。
男人与女人果然是不同生物。理智上,她能理解冯昱畅的想法,当初两人分手主要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她劈腿,另一个是她有两个名字,他怀疑她是诈骗集团。
现在这两个问题不存在了,她没劈腿,再者虽然她不愿解释为什么用假名,但她说了是「机密」,于是他也只能暂时压下疑惑不追究。
这样一来,事情就很简单了,当初他是因为被劈腿才分手,现在证实劈腿是子虚乌有,两人各自单身,又为什么不能复合?
「理智上我能接受你的说法,但感情上……」她摇头。「我们毕竟分手了,这两个月各过各的,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还有……」她望着他深邃的眸子。「你不在乎我会读心?」
「妳不是可以关掉?」
「嗯。」
「那就关掉。」他不在乎地说。「如果妳不在乎听到我的垃圾,那我也无所谓。」他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她狐疑地望着他。
「妳以前偷听过我在想什么吗?」他吻了下她的嘴。
「嗯,大概一、两次吧。」她大方承认。
「只有一、两次?」
她笑。「好吧,最多不超过五次。」她举手发誓。
他怀疑她没说实话,不过算了,他也不是很在乎。他抱起她走往卧室。
「你在干么,我不是说理智上我可以理解,但感情上我需要一点时间再想想,毕竟我们都分手两个月了。」
她不晓得再跟他牵扯下去是否明智,虽然他现在不在乎她有读心能力,但谁晓得他以后会不会后悔?再说;她也仍担心会把他扯进自己的麻烦里。
「你不觉得自己的情绪转折很大吗?之前还气呼呼的,下一秒就说要复合。」
「我说了我还是气,但我大人有大量。」他踢上房门。
他将她抛在床上,但她没有不高兴,双眼反倒闪着期待的光芒。
撇开其他因素不提,他们在床上一直很合。
见她露出期盼,他的男性自尊顿时膨胀好几倍。他喜欢她对欲望的直率与坦白,这一点他们很像,而他很高兴她在这件事情上没欺骗他──没有男人喜欢女人在床上愚弄自己。
他在床边坐下,低头吻了下她的嘴。
「这样进展会不会太快了?」她不是很用力地推他一下。
他翻白眼。「别以为我不了解妳,矜持不是妳的本色。」
她轻笑,态度软化了些。「可是我还没决定要不要复合。」
「妳可以慢慢想。」他的舌头探入她口中,挑逗地刷过她,感觉她颤抖了下,男性自尊又提升不少。
连舒娅的手在他背上抚了抚。到底要不要复合?内心不停在拔河,可随着他的热情吮吻,天秤开始往一边倾倒,她妥协地说道:「好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不许你干涉我的事,不然我调头就走,立刻分手。」
「好。」
「真的?」
他没回答,起身开始脱衣服。
「你到底为什么要跟我复合?」她追问。
他翻白眼。「女人就是这么烦,我都说几次了,既然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