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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等待我对她说得话做出回应。
相比之下,我很不快乐,显得死气沉沉。
林剑雨笑着说让汪成教她打水漂,汪成便乖乖地跑去找扁圆的石块。林剑雨笑着看汪成打水漂,只是看,她不刻意去学,只是捣乱。在汪成侧身做出扔石块的动作之时,她便抓起一把碎石子使劲朝石块飞出的方向扔去,搅得汪成看不清自己到底在河上打出几个水漂。他怪叫着说要收拾她,她嬉笑着跑开,两个人追追打打,边笑边跑,边跑边笑,向我展示着无尽的幸福与快乐,直到两人都没有了气力,才坐到河滩上看我一板一眼地向河里扔石头。
“丫头,过来坐会儿!”汪成朝我招招手,林剑雨微笑示意。
“我发现我能多打几个水漂了!”我朝他俩呲牙咧嘴地笑。汪成却皱皱眉头,使我敏感地察觉到我这样的笑对他来说没有丝毫感染力。
可是,我就是我,就算不能让你喜欢,我也要做我自己。我这样对自己说。
我固执地,不厌其烦地朝水里扔石头,只是因为不想打扰他和她。远处的山很近、很静,近处的河很急、很挤,石块激起的一个个浪花迅速被河水吞没,石块敲击河面的声音迅速被远山覆盖,我讲自己禁锢在一个只有自己的空间中,静静地保持平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总之我觉得过了很久以后,汪成才张嘴问我晚饭想吃什么。他这突然发出的声音将环绕在我身边寂静的空气敲碎,将被我圈住的寂寥打破,我静静地抱膝坐在很靠近河水的河滩上,望着眼前流过的浑浊的水发呆,回过身后,才赶忙应承他说:“都好。”
林剑雨微笑着起身,走到我眼前伸出她的右手递给我,我微眯起眼睛,使嘴角扯出一个微微向上的弧度。我将手交给她,然后使劲撑起身子迎合着她力的方向起身,我不想她觉得费力。
她对站起来的我笑笑,夕阳投在她身上的阴影拉长了她的微笑。
我们还是去了上次大家一起吃饭的那家小餐厅,就是我第一次见到林剑雨的那家餐厅。汪成要了林剑雨最爱吃的松仁玉米和糖醋排骨,然后将菜单递给我,我展开右手顺着菜单的边缘将它推还给他,“你们点。”我看着他们微笑。
“娜娜,别客气,点你爱吃的。”林剑雨抢在汪成前面说了这句话,从汪成手中抢过菜单重新递给我。
“清炒油麦菜。”我再次将菜单委婉地推了回去。
“吃哪门子的素菜,点个荤的!”汪成责备我。
“我喜欢吃。”我对食物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要能填饱肚子又不至于很难吃的东西,我都能接受。但是,如果要我从那样花哨的菜谱上挑出一道自己最爱吃的菜,对我来说是件很难的事。这种时候我只能迅速地想起我最常吃的几道家常菜,因为怕在点餐时遭人催促,我只好言简意赅地道出最先浮现在我脑海中的菜名。
在我独自理清逻辑的这个空当中,,汪成又要了一份糖醋里脊和三碗米饭。席间我很少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吃着摆在我面前的那份绿得不太真实的油麦菜。他尽可能多得给林剑雨夹菜,尽可能多得照顾到她,她也是尽可能周到得回应着他,给他夹菜,为他讲得笑话大方地微笑。
“丫头,别总吃那一道菜!”汪成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盯着沉默的我看了一阵,夹起一块里脊肉扔到我碗中。我沾满黄绿色菜汁的米饭上随着它的滚动多出了橙红色的印记。
“唔……”我抬眼看看他,又看看林剑雨,顺从地夹起那块里脊肉塞进嘴里。它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酥软,相反硬得硌到我那颗正在慢慢烂掉的牙,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痛,使我迅速皱起眉头。
“怎么了?不好吃?”汪成敏感地问。
“好吃。“我铺展眉头。
“我记得你跟我讲过你妈妈是吃了这道菜后生下了你!”
“哈哈,你居然记得这个!”我夸张地张开嘴笑他,一粒米从嘴里飞出来落到裤子上,我若无其事地将它拨拉到地上,然后以此为话题,讲了许多我认为的很好笑的事情。当然,我讲得都是我成长中的趣事,我以取笑我的成长的代价换取了以下大家无休止的笑声。也许他们单纯地以为这些他们未曾经历过的事很好笑,也许他们是在嘲笑我拿我的成长做笑柄时的愚蠢模样。但是,管他们呢,他们总归是被我逗乐了,被我所讲得故事感染了,他们笑了。笑,应该是意味着快乐吧?
饭吃完了,我们又将这种令人愉快的氛围转到了那家名叫“自由空间”的酒吧里。我们要了酒,林剑雨要了饮料,他们就这我没完没了的话题发笑,就着发生在我身上没完没了的趣事发笑,我也笑,我大声地笑,放肆地笑,与对面那个一直保持腼腆内敛微笑的她形成鲜明对比。我生来就是一个笑话,她生来就是一个听笑话的人,我讽刺自己的一切作为别人的笑柄,她拿别人的笑柄作为自己的笑话,我嘲讽我的爱情,她听我嘲讽我的爱情。所以后来,我醉了,她却醒着。
笑够了,我又归于平静,我斜着身靠在掉落白灰的墙壁,微微地眯着眼睛。头晕,晕得很纯粹,感觉酒吧都翻转过来了。胃难受,热辣辣的液体烘烤着已经沸腾起来的被缓慢消化的食物。心里闷,感觉到沮丧、孤单、无所适从。是啊,这应该是我现在所有的心情,我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却还得硬撑着说我没事。我身边唯一一个可供我说出所有情绪的人已经在倾听别人说话了,我身上没有足够的钱可以打车回家,可我却坚定低告诉他我能尽快地安全到家,因为我不想她误解,更没有足够的力气去陪汪成送她回家。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到的家,只记得早晨起来浑身酸痛,膝盖上有几处青紫的印记,手掌上有擦破皮的那种痛感。
也许我是爬着回来的,我在想,也许真的是!
七十九。同样的分量
更新时间2011421 19:58:22 字数:2065
汪成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正浑浑噩噩地搓洗着不知道怎么弄得很脏的裤子。我记不起来昨天晚上这些印记是怎样印到我裤子上的,也自然记不起来昨天晚上醉酒后的狼狈。
“起床没?”汪成的声音依旧很明快。
“嗯,刚起。”我讲电话话题用右肩托起,向右边歪起头使话筒能够靠近耳朵,我把右手的肥皂泡沫擦在新换的粗糙牛仔裤上,然后重新用右手拿起话筒。
“呵呵,怎么样?没什么事吧?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汪成向我发起一系列的问候。
“挺好的!”我用很坚定的语气淡淡地回了他一句,暗暗责备他昨天晚上让我一个人回家的举动,想听他些许的歉意和温暖的安慰。
“丫头,”我以为他要说那些我想听得那些话,便在他喊完我丫头以后静静地守候着什么,谁知他却说:“我马上要高考了,以后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了,好好照顾自己……”
我的心一下子冷了下去。是,快要到六月份了,高考快要来临了,可这似乎并不耽误他偶尔想想我,偶尔给我打打电话吧?他何必如此强调呢?我可不可以把他这番话理解为在他有限的时间内腾出和我单独相处的所有时间,然后叠加给林剑雨一个人!应该是这样的,他又在暗示我,让我懂事地靠边,我悲伤地叹了一口气,在电话这边冷笑着摇摇头。
“好好照顾自己,即使我不在你身边!”汪成肯定听到了那声叹息,但他故意将它忽略,刻意强调他希望我做到的事。在他看来,他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正确的,逼我去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出于为我好的目的。
他总是这样,固执地坚持他认为对的事,强迫你坚持他认为对的观点。
“嗯!”我若有所思地答应了他,其实他在不在我的身边,我都是那样过着日子,这件事情答应不答应他都一样,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那你是不是会多陪陪她?”我答应他以后,我很傻地问出这个问题。其实,我知道答案。
“丫头,要知道,你和她在我心中占有同样的分量!”汪成语气肯定地说。
“怎么能一样呢?别骗我了好吗?”我委屈。
“丫头,别闹!”汪成试图用这两个简短的字便想终止我即将爆发的所有被压抑了许久的情绪。
可是,他做到了,他又一次完美地掌控了我的情绪。一个我认为特殊的称谓,一个捎带命令口吻的抚慰,我即将澎湃的心情便平和下来,至少很识趣地中止了被他视为无理取闹的举动。我知道,在他这里我即便闹,也闹不出什么结果。
汪成似乎也在等待我平复心情,也或者是他猜到了我内心挣扎后的疲惫淡然,所以他也停顿了刚刚好的时间等待我的冷静。我不闹,他便明白了我的妥协。
“我现在又两个宝贝,一个是你,一个是她,”他若有所思地说:“在我心里,你俩是一个分量。”
“我不明白。”
“傻丫头,我是在说我会用同样多的时间陪你。我会把我的时间平均分成三份,除了留给我的那份以外,其余的两份是属于你和她的。”
我不是听不懂他说什么,只是不相信他会如此公平。
“问你个问题!”我咬了咬嘴唇,还是想听他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一个用来定义我和他确切关系的答案。
“说吧!”
“你爱她吗?”
汪成一愣,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肯定地说:“爱!”
是的,这是我想要的答案,可是,我同样想听他给我的那份答案。
“那你爱我吗?”我知道这个问题傻透了,俗透了,但我还是想问,因为我想知道。
“丫头,我喜欢你,你明白么,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疼爱,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汪成有点激动,“喜欢和爱不一样的,你懂么?”
“我当然懂!”我用很硬的口吻说:“既然不一样,就无法放到同一个天平上去称量!什么是一样的分量你懂吗?你能同时顾及到我们两个人的感受吗?能吗?”
汪成沉默不语。
“我告诉你,不能!”
说完这一连串的话,我仿佛释放出来什么似的,感觉很轻松很轻松,但很快我便在一片沉寂中坠回现实,身体沉重地撞击到地面,瞬间的疼痛将我紧紧包裹。这种感觉很像是在人群中放了一个很臭的屁,在放它之前虽然观察到周围环境不适合放屁,但还是没能忍住。舒服劲过后,看到周遭人群嫌恶的表情,才明白什么是尴尬。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汪成显然是不满意我的顶撞,用愤怒的样子明知故问。
“哥?”我轻轻喊他。
“嗯?”他很快便应了,说明他满意我的识相。这个称谓一旦被我认可,那么他便可以任意操控我,随意把我带扔入一个泥沼之中,一个荒芜人烟杂草丛生的泥沼之中。
“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了,好好复习考试吧,空闲的时间就去多陪陪她吧。你不用这么难做,我也不需要你这样的迁就。”
我挂了电话。
我居然就这样把电话给挂断了。这是我第一次在他还有话要说的时候把电话挂断了,第一次这样有勇气反抗他在情感上的专制,我所有的委屈仿佛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勇气给带走了,我顿时感觉清净了,轻松了,无牵无挂了,无依无靠了……
反抗是一种乐趣,一种纯粹的乐趣;反抗他是一种乐趣,一种我从未体会过的乐趣。爱上他以后我从未给自己留过空间,没有脾气,没有怨言,没有给自己给过希望,也没有向他要过希望,就这样顺着他,靠着他,不遗余力地迁就着他。这样好费力,好疲惫。
我的右手有黏粘感,那是洗衣粉在手上干涸后留下的。我用大拇指挨个去摸了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拇指,然后又将手攥起来让指腹在手心中摩挲,慢慢地我发现整只手都有那种不舒服的触感,难以描述的那种浅淡的黏粘,难以描述的那种微微酸涩的干净气味。
八十。停下脚步,整理心情
更新时间2011511 19:02:54 字数:2938
没有汪成的日子,日子出奇得难熬。
每天我都很矛盾,既希望他出现在我的面前,给我奢望的那份期盼,又希望他就此消失,带走所以我本不该有的对他的感情。我控制自己不去想他,不去想他给过我的点滴快乐与幸福,却总是情不自禁地猜想他现在在干什么,跟谁在一起经历着怎样的快乐或苦痛。
我叹了口气,责备自己又想了不该去想的事。
停下想他的心,驻足观望许久未曾注意过的风景,发现它们虽然未改变容颜,但也已经显现出某种和年龄不相仿的稚嫩沧桑。我猛然觉得自己像失足跌入了一个空旷深邃的洞穴,绝望孤单地舔食着他给我的伤口,落寞地守候着他曾经承诺的不会让我一个人疗伤的谎言。我挣扎着向洞穴口爬去,看到了跌人洞穴之前的风景,美且真实的影像却因为潮湿的内心而蒙上了一丝阴郁的味道。
我又想多了……
还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就要分班了,选择学习文科的同学便要和这个以理科为重的班级说再见了,到那个时候,已经决定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