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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谨转身面对着吴婷婷,心里有一种噩耗即将传来的不良预感。
“具体什么,我也没弄清楚。本来是想让你们好好了解一下,好让你给她量身定做个剧本,现在看来,只好往后退了。”吴婷婷有些遗憾的说到。
鲁谨稍微放下心,两手插进衣兜里,转身面对雪人。
“接下来,你要是愿意,可以留下来跟剧组同吃住。我建议你留下来,因为照你写东西的那种忘我状态,就是在写的时候,胃饿穿了,你也不会出去找东西吃,跟剧组住在一起的话,最起码有人定时给你送吃的。”吴婷婷撞一下鲁谨的肩膀问,“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鲁谨点头。
“那怎么样,是走还是留?”吴婷婷头转到鲁谨脸前面,盯着鲁谨的眼睛问。
鲁谨脸上挤出笑容。“有便宜当然要占!”
吴婷婷转过身,迈步走开。“你的眼神太没活力了,笑也笑得很假。”
鲁谨被逗乐,脸上露出真心的笑,转身,恰巧吴婷婷也转身面对着他。“这样笑才对,别一天搞得跟个看穿世界要离开红尘的小老头一样!”吴婷婷两只胳膊展开端平,“多看看这周围的世界,感受感受人间的温暖,你的心情就会变得愉悦,眼神也会有活力。”
鲁谨顺着吴婷婷手的方向环看四周,眼睛被刺痛,眨眨眼,说:“我就看见一片又一片的白雪,和一个上了年纪的女……”
“女什么?” 吴婷婷抓起一把雪很准的砸到了鲁谨的脸上。
“喂!”鲁谨抹一把脸,感觉脸上都快结冰了,但很快乐。
“我先走了!”吴婷婷逃也似地跑开,但没几步就吧唧一下摔了个狗吃屎。
“哈哈哈……”鲁谨捧腹大笑,走向吴婷婷。
“不许趁人之危!”吴婷婷指着鲁谨大声喊。
“我不是那种人!”鲁谨嬉笑着拉起吴婷婷,顺手抓起一把雪。“站稳了吗?”
吴婷婷使劲点头,很感激的说到:“没想到你也有温柔的一面……”还没等吴婷婷说完,鲁谨就把一把雪丢进吴婷婷的脖子。吴婷婷一边抖脖子里的雪一边大叫:“王八蛋,王八蛋,好冰好冰……”
“走了,记得饭点的时候给我送饭。”鲁谨阴笑着说完后就走开了,不过,吴婷婷还是扔出一大坨雪砸在了他头上,还送上一句愤愤的话:“想得美!”
很多时候,鲁谨与人相处时,总被人说把自己抬得太高,太孤傲。或者,更加简单的说,鲁谨不能与现实融合,算是个不太正常的人。可是,在吴婷婷面前,鲁谨像是一个活着的人,能够绘声绘色的说话,能够痛痛快快的笑,能够做出在别人面前做不出的事情。吴婷婷表面活泼开朗,内心成熟恬静,数年时间里,鲁谨的身边除了姚伟业,就只有她一直理解他、支持他。这些年来,鲁谨虽未亲眼看见,但清楚明白吴婷婷为他做了很多很多,在他迈向成功的道路上,吴婷婷洒下的汗水绝对不比他自己少。所以,每每想到吴婷婷,鲁谨的心中都会很温暖,因为温暖而倍加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看风景时,别忘记看看身后的人,也许,你在他或她严重也是一道亮丽风景!
、第二十一章
赵瑞军从打印机上取下记录数个“吴婷婷”身份信息的A4纸,递给正在研究鲁谨的“认罪书”的王锦程。“师傅,从信息库里摘选出来的‘吴婷婷’。按照鲁谨写的,我选的是,今年33岁、并且户籍是北京的人,一共有25个!”赵瑞军吸一口气,坐下。“正是够多了,这父母取名字取的也太随便了,一抓抓一大把,一一排查的话肯定得花好长时间!”
王锦程瞟一眼满是“吴婷婷”的A4纸后,将其放在桌子上,接着继续翻看鲁谨的“认罪书”。
“师父,我分析了一下,我觉得这案子有几种可能,一种可能是情杀!”
“情杀?”王锦程完全不能够理解赵瑞军的这个判断,放下“认罪书”,转身面对赵瑞军,皱着眉。“像他那样的人,还能情杀?去杀一个医生?他们的交集是什么?”
赵瑞军异常认真地说:“鲁谨是一个编剧而且还很有名,得了很多奖项!是个有才华的人!”
王锦程喝水,眼睛盯着赵瑞军。
赵瑞军有些激动,说话的语速很快,还时不时的配着手上动作。他说到:“从鲁谨写的文字上看,他很爱郑华清,爱了很长时间,爱到一生都不能忘记。但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郑华清认识了医院里的陈天,就是死者,然后就产生了感情。这段感情被鲁谨发现,鲁谨大怒,然后就拿着斧头到医院砍陈天,接着就发生了我们看到的景象。师父,你觉得我说的……”
王锦程实在不愿意听赵瑞军将自己荒谬的推理,他打断赵瑞军说:“你是怎么进的警校?”
“嗯?”赵瑞军认为自己的推理很准确,一击即中。他不明白为什么要突然问他进得警校,他等着师父夸她思维缜密呢。
“你怎么会想是情杀?如果向你说的,鲁谨发现了郑华清与陈天的感情就去杀人,那他在内蒙古的时候,听见郑华清和那个什么导演在谈恋爱,那他怎么没去杀人。”
赵瑞军恍然大悟,使劲拍一下前额。
“如果鲁谨写的这些,是他真实所想,那他绝不会为了自己而去杀人,如果他真的杀人的话,那也会是因为对方伤害到了他所爱的人。”王锦程再次阅读起鲁谨的文字。
“那我说另外一种可能。”赵瑞军把椅子搬进王锦程。“另一种可能引医疗事故而起。”
王锦程想到什么猛的抬头。“接着说!”
赵瑞军来了干劲。“可能因为陈天得罪或者伤害了鲁谨的朋友、爱人,鲁谨才起了杀人的念头?没准儿,陈天也杀过鲁谨身边的什么人,比如郑华清、姚伟业?他不是医生吗?就可能有医疗事故与他搭上关系,说不定就是这医疗事故伤害到了鲁谨身边的人,致使鲁谨要杀了他才能解恨。”
“多拿些纸笔,我们去看看鲁谨。”王锦程起身走向拘留室。
“诶?!”赵瑞军刚刚还以为自己的推理上了道,点醒了王锦程,想着总算能够让王锦程夸夸自己,但没想到王锦程只是说要去看看鲁谨。赵瑞军无奈,只能抱着一大摞白纸和几只笔往拘留室走。
“如果他还在写,我们就不用说什么。”王锦程边走边告诫赵瑞军。
赵瑞军点头。想起昨天晚上自己对鲁谨说的话,赵瑞军有些难为情,现在他可不想再在里面那个男人面前说话了。
*****
拘留室里,透过窗户的一束阳光,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明亮,相比之下,没有阳关光束而在点灯光照射下的角落就显得昏暗起来。在这一亮一暗的环境中,鲁谨依然在写着他的故事。
桌子上放的食物动都没有动。鲁谨没有食欲,只想在还能够呼吸的时候,写下想写的文字,纪念那些值得纪念的人和事。这样死后,无论是对朋友,还是对爱人,他都是无愧的。
王锦程、赵瑞军二人站在鲁谨身后,二人相视。“这个人不会在案子没有破之前,就被饿死了吧?”赵瑞军小声地对王锦程说。
王锦程没有回答赵瑞军,把桌子上鲁谨写好的纸张米齐,手指指门示意赵瑞军出去。
赵瑞军将纸笔放在鲁谨旁边后也出去,关上门后,又返回来。“还是吃点饭吧,别真的饿死了!”
“怎么,你对他好像没之前那么厌恨了?”王锦程边走边翻看鲁谨的文字。
“不知道!”鲁谨歪一下头,吸一口气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是,让人想要对他示好。很奇怪。他看起来很冷漠,有点阴沉,但内心应该温柔的,理解并热爱他周围的人,所以……”鲁谨思想突然哽住,说不下去了。
“所以怎么?”王锦程把纸张夹到胳肢窝。
“不知道怎么讲出来。”鲁谨摇摇头。“但是,我们亲眼看见他和死者倒在一起……”
“没有人看见他用斧头砍人了!”
“可是,陈天的确是被斧头砍死的。”鲁谨觉察出王锦程有不认为鲁谨杀人的想法,看已经走进办公室,小声说到:“师傅,你也认为鲁谨没有杀人的理由?”
“现在关键是找证据。”王锦程取出胳肢窝的纸张放在桌子上。“我们得再到医院去一趟。”
“王队,等一下”李姐叫住他们,走上前说,“你不在的那会儿,医院来电话说,陈天的尸体今天火化。”
“啊?”赵瑞军惊叹,看看王锦程,对李姐说,“不是,我们这儿还没破案呢,他们着什么急啊?”
王锦程也觉得奇怪,皱起眉头。
“打电话的人是张秋棠的父亲张文龙,还留了电话号码,说有事情的话给电话联系。”李姐把记着电话号码的一张纸给王锦程。“张文龙说陈天的父母都去世了,现在出了事情,只有他帮着来处理后事,而且说是请示过了,尸体不用解剖,可以火化。还说,医院为了悼念陈天,今天开个追悼会。”
“追悼?”赵瑞军惊呼,“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死的就追悼,搞的跟个伟人逝世一样。”头转向王锦程说,“师父,你说要是案子查到最后发现陈天是个暗地里放箭蔫儿坏的人,医院要怎么收场呀?”
“如果发现陈天品行不良,那医院会说督查不严,如果不是,医院就能够树立关怀员工的形象,两厢不受害,何乐而不为?”李姐说。
“李姐,你这话说得太多了,见解独到……”赵瑞军竖起大拇指,还要说,却被王锦程打断了:“有没有说地址?”赵瑞军这才想到现在问追悼会的地址才是最重要的,随即附和的朝李姐点点头。
“说了,我给记下来了。”说着就从本子上将记着地址的那一张纸撕下来给了王锦程。
赵瑞军歪着脖子去看那纸条,“在医院啊!”他说。
“如果今天能上演好戏,那这案子就有头绪了。” 王锦程将纸条插进烟盒里后,将之前鲁谨打印出来的“吴婷婷”名单给李姐。“你和小任按着上面的地址去查叫‘吴婷婷’的人,是鲁谨提到很多次的人,找到她我们的案子会变得简单些。”
“这么多。”李姐瞟一眼满是“吴婷婷”的纸张。“有照片吗?”
“没有,鲁谨只是提到她是做电视的,应该属于有钱人。你们调查的时候,拿着这两张照片。”王锦程从记事本中抽出鲁谨和郑华清的毕业照给李姐。“照片时间有点久了,但如果是鲁谨提到的‘吴婷婷’应该一看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谁在等着你?
、第二十二章
一个人的死亡是一件悲伤的事情,无论生前如何,死亡多多少少会使很多人悲天悯人。如果,因为别人的死亡而在众人面前表现的很愉悦,那愉悦的人,会被怀疑不仁,或者被认为品质、居心不良。
这于自己是不利的。
因此,在中国,一般来讲,在类似于追悼会场所上不会出现与死亡不相称的快乐表情。但是,你可以在追悼会上研究人们的小动作。每个动作都上演着一场好戏。从这些动作里,你可以发现在追悼会上存在多种人:真正舍不得死者而伤心的、死者的死引起自己想起与死者无关的事情而伤心的、心里没有任何伤心之意却看人伤心而伤心的、对死亡无动于衷的、为死者的死而开心的人,等等。除了上述第一种人之外的其他种类的人越多,那死者做人就越是失败,他或者她生前给人留下的印象也会在此时一览无遗。
所以,王锦程想到陈天的追悼会上看看是第一种人多,还是后几种人多。也许那些除了第一种人之外的人,可以帮助他解开不少的谜团。
追悼会在殡葬馆一个不大不小的房间内举行,上午十点开始。因为堵车,王锦程和赵瑞军到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会场上也已经来了不少人。张秋棠一家站在家属席上,亲人啊,医生啊,护士啊,病人啊,病人家属啊,拥拥塞塞好多来了悼念的人。为了让陈天的尸体不像尸体,或者为了让尸体好看一些,医院找来殡仪馆的化妆师,把陈天的脸涂白、嘴上抹上口红,还给他穿上了“笔挺的”西服。但死人就是死人,不论怎么化妆也不能够掩盖那已经没有人气的恐怖脸色。
人们排队围绕着陈天的尸体从头走到尾,每人经过的时候,都会在棺材的旁边放上一朵白菊花,之后就会向张文龙夫妇鞠躬,接着张文龙还礼,而旁边的张秋棠只是站着,表情木然。这菊花,是人们在近来之前,站在门口的殡仪馆服务人员给的。服务员还在在陈天躺着的棺材里外放了不少的白菊花,朵朵花朝上,开得旺盛,与棺材里了无生趣的陈天形成鲜明对比。
王锦程和赵瑞军站在外面看着屋里面围着棺材兜兜转转的人们,手里也有殡仪馆人员给的白菊花。
赵瑞军小声地对王锦程说:“师父,这一个追悼会得用掉多少白菊花呀?”他没有像王锦程那样在观察追悼的人们,他的注意力在人们手里拿着的白菊花上面。“一支白菊花多少钱呀,”赵瑞军目光从白菊花上移开,转而观察整个会场的布置,问, “师父,这追悼会是谁在出钱?”
“我去问问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