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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你说的这些话?”
“还是那个买剧本的人。”
“手术成功了没?”
“成功了,我女儿也跟着前妻去了美国,但是因为排斥反应特别强烈,我女儿还是在美国……”吴正兴再次哽咽。
赵瑞军深叹口气,望向王锦程——他依旧镇静,但眉头紧蹙。
“后来,我前妻回国跟我说了这些消息,说回来只是跟我说这个消息,以后离开这片土地。我想女儿的死对她的打击真的很大。”
“现在还能联系上她吗?”王锦程想从吴正兴前妻那儿得到些不一样的信息,毕竟她是换肾手术的直接接触人,或许,提供的信息能让案件调查近一大步。
“在她最后来看我的第二天,警察局的人给我看了一张照片,我看见照片上平躺在沙发的人是我前妻。警察跟我说我前妻吃了超过十颗的安眠药,自杀了。”
“确定是自杀?不是说要离开这儿吗?怎么会自杀?”赵瑞军问出了王锦程心里的疑问。
“我前妻是个写小说的,年轻的时候,养成了不良的写作习惯,总是晚上写东西,而且熬到很晚,时间久了就把身体弄坏了,患上了严重精神衰弱,嫁给我以后,虽然没怎么写了,但因为我生活上的一些对婚姻不忠的事情让她的精神衰弱加重,很容易失眠,所以她的身边不会缺少安眠药。她和我在近40的时候才生了我女儿,所以很珍惜。但是,女儿却早走了。这个打击对于她是致命的,我想她说的离开这片土地,可能就是说的死亡。”
吴正兴说完后,三人一阵沉默,好长时间都没有人再出声,想着各自的事情:吴正兴悔恨自己的过往,王锦程联想到了自己的家庭,同时也试图理出案子的头绪,而赵瑞军的思维则处在一片迷雾之中,不知往哪儿思考。
“今天就到这儿,今天谢谢你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以后有需要,我希望你能够给我们提供更加有力的线索。”沉默过后,王锦程站起来和吴正兴握了一下手后说,接着没等吴正兴说完“这是应该做”就急切地走出门外。
赵瑞军不明所以,急忙抓起记事本追上王锦程。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四章
王锦程边急冲冲地跑向座驾边打电话给李姐。“喂,小李,现在你去叫人到鲁谨家里采集毛发。” 王锦程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位置上,边系安全带边说,“还有打电话给检测部门确认那个弃尸的DNA有没有检测,没有的话,让他们赶紧确认。”
赵瑞军气喘吁吁的跑进车里,坐下,低声自语道:“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什么重要线索了?”
“另外,查没查到那个装弃*尸的塑料袋上的条形码是哪个地方了吗?”
“没有,不过,刚刚接到电话说条形码是超市发的,现在小任正赶去总店查是哪家分店的,应该马上就会有消息。”
“有消息的话马上通知我。” 王锦程向赵瑞军摆摆手,示意他赶快开车,然后接着说,“还有,小李,曾经有个叫于伟的人向吴婷婷要过器官买卖材料的版权,你让她留下那个人的联系方式,然后你们去调查那个人,问他是谁指使他来购买版权的。尽快。”
“好的。王队,我们分析你从医院带回来录像时发现,在案发那个时间和周丽收到邮件的那个时间,录像拍下了具有同一特征的手,我觉得可能是个线索,你回来后可以看看是不是。”
“嗯,等我回所里看。就这样,等我回来再说。”王锦程说完挂断电话。
“师傅,怎么了?”赵瑞军把车开出监狱大门,瞟一眼王锦程问道。
“小李,说从医院的录像上发现了一些共同点。”
“看见对方长什么样子了没?”赵瑞军激动起来。
“只说看到不同的视频上出现同一个人的手,具体情况还不是很确定。”王锦程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
“那咱们现在是要回局里?”车停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赵瑞军从开车就等着王锦程说要去的地点,这时听到从录像上发现线索,就猜是要会警局。
“咱们先去张秋棠家里看一下。”等到绿灯时,王锦程手向左指一下说到。
“张秋棠?不知道她现在的精神状况好没好。” 赵瑞军摇摇头,将车开进左转道边,接着说:“师傅,我猜你现在跟我有某些相同的猜测。”
“什么猜测?”王锦程猛吸一口烟,让烟在肺里停留了两秒后慢慢的从鼻孔冒出来。
“吴正兴说给他材料的人自称是医生,如果他说的是事情,那我有理由怀疑那个医生是陈天。”赵瑞军试探性的看一眼后王锦程后,接着说, “不过这需要证据证明。”
赵瑞军的话引起了王锦程的兴趣,但神色依旧平静。他吐完喉咙了的最后一口咽,然后将未燃尽的半截烟在车窗前的烟灰缸里按灭,问:“什么让你觉得那个人是陈天?”
“我现在只是假设。假设那个给吴正兴材料的人是陈天,材料几经周折到了鲁谨手里,在假设因为某些原因,陈天后悔了,想要把材料拿过来,因此顾了那个所谓剧本制作工作室的人来要回材料,所以那人才会意外的要求吴正兴不要让任何人说起有人给材料这回事。但是,因为鲁谨那份强烈的,想要把那些材料写成作品,来给死去的姚伟业个交代,所以没有把材料还给陈天,然后陈天以郑华清的性命为代价报复了鲁谨……”
说之前,赵瑞军以为王锦程会中途打断他的话,说这样的假设毫无逻辑,但是现在王锦程沉默不语,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赵瑞军反倒越说越不确定起来,最后停了下来。
“接着说。”王锦程又点烟一支烟,眉头紧锁。
赵瑞军一脸看不透王锦程意义何为的样子,接着说:“在前面假设的基础上,鲁谨又报复的杀了陈天。”
赵瑞军看看依旧默默抽烟的王锦程,接续发言,这次依旧不忘强调自己的发言是建立在假设基础之上的:“师傅,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合逻辑?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的迹象表明陈天与鲁谨之间存在关系,就是鲁谨写的那些材料上也只字未提陈天两个字。不过,我也就是个假设,可能完全不成立。”
师傅再次默默地把半截烟按在烟灰缸里。
“虽然这种假设显得漏洞百出,我也知道发现的那个是弃尸,而郑华清是没有身份信息,而消去身份消息除了需要医生的死亡证明,还要过警察这关。如果那个弃尸是郑华清,那郑华清就是被杀,想想杀死她的人有胆量到警局给他消去身份信息。所以常理上讲,弃尸与郑华清之间不存在联系,但是只有把弃尸和郑华清当成同一个人,鲁谨报复性杀害陈天的动机才能形成。师傅,你是怎么想的?”
“咱们都被这案子搞得思维混乱了。前路看似越来越宽广,实际上却是越来越模糊。”赵瑞军感叹到,接着继续自顾自地说起来,“不过,再说这个鲁谨和吴婷婷联起手来真是狠,硬是把那个吴正兴耍的没半点威风。报复自己仇人最好的方法是什么?打他一顿?杀了他?不,打、杀并不能泄愤,不能报仇。最好的报仇方法是使仇人身败名裂,然后遭到所有人的唾弃。鲁谨想杀了他朋友的仇人以最糟糕的状态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不能够简单的打他一顿,或者直接杀了他。他要他的仇人体会活着比死了艰难的生活。”
赵瑞军一副已经对鲁谨了解透彻的样子,继续评说:“我听说,在娱乐圈,吸毒是个公开的秘密。但如果这个执行这个秘密的人被普通大众知道的话,那这个人就如同已经腐烂咸鱼:本来作为咸鱼是有人吃的,但如果已经腐烂,那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如同腐烂咸鱼的人,别说人们给以的翻身机会很少,即使翻身,他依然不会被利用,他的周身还是散发着臭味,让人避之而不及。吴正兴在丑闻没有曝光之前可能还是一个表面上还算光亮的咸鱼。但现在鲁谨让这条咸鱼身体内部隐藏着的蛆虫爬到了表面,把他的丑陋暴露在外面,让人们丢弃他,甚至唾弃他。所以说,鲁谨这人要么不耍恨,耍起恨来要人永世不得翻身。不过,话说回来,如果鲁谨真是这样的人,又为何这么愚蠢的是杀鲁谨?”
赵瑞军头歪向王锦程,看了对方一眼,似乎在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这时,李姐给王锦程发来短信,是买剧本的那个人的联系方式和地址。“于伟?”王锦程看着短信里的名字,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等看完郑华清,再去看看另外一个人,或许就能看到这个案子的转机了。”
“师傅你又这样?”赵瑞军话语里有一丝抱怨,“非要等到自己确定了再摊底牌。这么冷静,不知是好是坏。”
“你小子,现在学会批评我了。好好开车。”王锦程又一次点燃一根烟吸了起来,一个问题也没有回答赵瑞军。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五章
一大早,张秋棠就起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不转睛地望着电视机旁边的橱窗里一个个的奖杯。那些奖杯的归属者是张秋棠的父亲张文龙,有因为医疗论文理论性的得奖,也有外科手术技术卓越奖,各种各样的,摆满了整个橱窗。
张秋棠的母亲白道华长了一张和善的人,说起话来语气也很温和。命案发生后,白道华就一直留在家里照顾张秋棠。一大早起来看张秋棠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白道华很是担心,准备劝张秋棠回房间休息时被张文龙拉住。
“自从命案发生,她就一直在她那屋里呆着,现在好容易出来了,就让她在外面待着吧。你去给她倒杯水,做好饭菜,放在她面前,让她渴的时候有水喝,别的就不用管了。”张文龙吩咐完就去上班了。
白道华按照张文龙说的,把做好的饭菜和一用透明玻璃杯装着的温水放在张秋棠面前。
张秋棠安静地把饭菜吃个精光,然后就一直盯着那个透明杯。
半小时后,温水变成冷水,白道华准备再换杯水,但是伸手拿起杯子时被张秋棠阻止了。张秋棠慌忙地夺过杯子,双手使劲地搓张母在被子上留下的指印。在擦掉指印之后,她脑袋僵硬地动了几下,接着把透明地玻璃杯放在桌子上。没一会儿,张秋棠伸手准备去拿杯子,但是脑袋颤动一下,又缩回手,将手缩进衣服,隔着衣服拿起杯子,将自己留下杯子上的指印擦掉后,把杯子放回到原来的位置看着。
白道华在一旁看着,眼珠随着张秋棠的举动转动。越是看女儿的异常的举动,越是伤心,等女儿再次安静地盯着玻璃杯,白道华躲进卫生间哭了起来。她刻意压低声音,从外面听不到声音,所以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有个人在哭。
听见外面的门铃声,白道华赶紧擦去眼泪,出去开门。
“两位好。”白道华只看了来人一眼,就低下头,以防对方看见她脸上的泪痕。
“打扰了,我们今天有问题要问一下张秋棠。”王锦程礼貌的说到,正是他和赵瑞军站在白道华面前。
“请。”白道华做了个请进的手势,让王锦程和赵瑞军进屋。
王锦程和赵瑞军进来时,张秋棠的注意力没有丝毫转移,眼睛还是盯着面前的透明玻璃杯一动不动,神情恍惚。
王锦程、赵瑞军在张秋棠对面坐下,看张秋棠盯着玻璃杯,两人目光也移向玻璃杯。不一会儿,赵瑞军看看张秋棠,看看杯子,看看王锦程,最后目光在白道华脸上定了下来,小声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白道华微微挥挥双手,表示不知道。
王锦程的目光从杯子一直移动到张秋棠脸上,问道:“张小姐,还记得案发当天的情形吗?”王锦程对张秋棠的要求不高,“哪怕是一点点也行!”
赵瑞军、白道华目光同时移向张秋棠,等待回答。
良久,张秋棠的目光依旧停留在玻璃杯上,仿佛没有听见王锦程的问题一样。
“案子发生以来,张小姐跟您说了什么话没有?”王锦程转而问白道华。
“没有。”白道华摇头,说,“咱们能换个地方说话吗?”
白道华把王锦程和赵瑞军引到厨房,望一眼依旧平静且专注地盯着玻璃杯的张秋棠,说到:“秋棠自从那天回来就没有说过话,开始的时候连饭都不吃,要不是因为他被她注射葡萄糖,她现在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后来,慢慢地会吃些东西,但仍然一句话也不说。今天,我还看见她拼命的擦她面前的那个玻璃杯,不让一个指印留在上面。”
王锦程望向张秋棠,看她正向白道华说的那样用袖子裹着手,使劲擦本来已经很干净的玻璃杯外壁,直到没看到任何灰尘才把玻璃杯重新放到茶几上。
“就是你刚刚看到的那样。”白道华忍住眼泪,伤心地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她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王锦程盯着张秋棠问道。
“今天才发现。”白道华尽量用平静地语气回答。
“什么时候开始吃饭的?”
白道华思量后回答道:“大概是从陈天的追悼会后。”
王锦程转向白道华,一脸思考的样子,问到:“虽然这样问有点不合适,但为了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