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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是在无聊的事情上很坚持。” 鲁谨联想起吴婷婷在自己面前的种种坚持不禁笑了。
“这也算是她的个性,是她的魅力点,让人记忆犹新。”郑华清深呼吸,看着鲁谨感慨道,“时间过的真实快,一晃都是十几年的事情了。不知道下一个十几年会是什么样子?说不定,那时回想起现在的样子,也会觉得很搞笑。”
“可能。”鲁谨在心里感叹道,用现在的眼光看过去的事情总是会云淡风轻,而未来却充满未知,显得无限漫长,尤其是在期待某件事情的时候。
郑华清看出鲁谨处于游离状态,推推他的手问到:“想什么呢?”
“没什么。”鲁谨正色,转换话题道,“我想早点办咱们的婚礼,但又怕你的身体吃不消。”
郑华清心里明白鲁谨是在为她的大肚子考虑,因为拖的越长肚子就越大,宽慰道:“没关系,新娘子又不用使什么力气!”
“嗯。”鲁谨点头,想到了吴婷婷,接着说,“幸好我们认识吴婷婷,婚礼的时候找她来帮忙。她别的不拿手,操心一流,婚礼交给她你就真不用使什么力气了。”
在鲁谨说到吴婷婷时,郑华清总免不了嫉妒,垂下眼说:“她愿意吗?听说她最近跟人到外国旅游去了,说不定有艳遇不肯回来了。”
“什么艳遇?!”鲁谨自从上次去了内蒙古,就再也没有见过吴婷婷,剧本上的事情最多也就靠着短信、Email之类的联系,现在听“有艳遇”眉头马上就皱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但总会有的。她周围都是优秀的人,要不是她总是挑三拣四的兴许早成孩子的妈了。这次她到外国,还不遇到几个外国帅哥。咱们打电话要她回来不是坏了她的好事?”郑华清有意拿话刺激鲁谨。
“什么跟什么……”鲁谨拿起刚到满水的杯子递给郑华清说,“她一定得回来。”
郑华清边喝水边偷看鲁谨。
鲁谨低着头,咬着牙齿,莫名地生起吴婷婷的气来,并暗自打算叫回吴婷婷的方法和说辞。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四章
吴婷婷横躺在宾馆的床上,眼睛木然地望着玻璃大窗,一动也不动。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透过玻璃大窗射进来的阳光越来越刺眼。吴婷婷头歪向一边,闭上眼睛。
扔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吴婷婷睁眼看看手机后,头歪向另一边,继续闭上眼睛。
手机响了大概半分钟后,静了下来。但没几秒,又开始响了。
吴婷婷把枕头拿过来按在耳朵上,但打电话的另一方似乎特别有耐心,一遍没接再打,两边没接接着打,来来回回有四五回。
吴婷婷本来就不怎么安静的心,被手机来电彻底地弄的聒噪起来,接起手机,准备骂一顿打电话的人。
“喂,说话!”吴婷婷没好气的说到。
“你吃炸药了?!”
吴婷婷一听声音就知道打电话的人是鲁谨。要是别人,她或许还没多大火,但换成是鲁谨,她就要火冒三丈,变本加厉。
“我真是想向你仍包炸药炸地你碎身碎骨!”吴婷婷站起来,走到窗前说道。
“那你回来炸我吧,完后,记得帮我收尸,还要给我写了碑文,让人知道坟墓里埋的是谁!”鲁谨的声音里带着笑声。
“笑什么笑!我才不要给你收尸,你应该横尸荒野,等风干了也没人发现你。”
“哇,好久没听见你说这么毒的话了。说明你还是挺正常的。这样我就放心了。”
“要你放什么心,我本来就好好的。”吴婷婷嘴硬地说道。
“好好的就好。说正经的,你现在在外面干什么。要是没干什么正经事就会北京吧,我这儿有事儿要你帮忙。”
“我当然有事!”虽然这样说,吴婷婷还是不忘问,“你有什么事儿?”
鲁谨在打电话前,就准备好把跟郑华清结婚的消息告诉吴婷婷,可真到了说的时候,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说啊,打什么盹儿!”吴婷婷训斥道。
“我……”
鲁谨的吞吞吐吐让吴婷婷担心起来,语气缓和道:“你怎么了?”
“我要结婚了。”鲁谨以最快地语速说道,说完心怦怦跳。
吴婷婷似乎听见了,但又好像没有听清楚,问到:“你刚刚说了什么?”
“结婚,郑华清和我。”鲁谨的语气很沉重,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跟吴婷婷说结婚的事情。
这下,吴婷婷确定自己听清楚了,但随后好像什么也听不见,连刚刚时不时从楼底下传来的汽车声也变得安静起来。她的心连日来都很沉重,这回更是增加了千斤大石的重量,怎么也轻松不起来。这会儿她真想摔掉电话,大哭一场。尽管结婚可以说是自己一手促成,但她却比任何人都伤心。
鲁谨想象了很多种吴婷婷听到结婚后的反应,嘲笑的、恭喜的、祝福的,等等,但就是缺了沉默。因此,在吴婷婷沉默时,鲁谨紧张了,不知如何是好,只发出一声:“喂?”
“恭喜!”吴婷婷终于憋出这么一句话。
鲁谨心中默然升起一阵失望,几秒后,挤出笑容,“吓我一跳 。我还以为……”
吴婷婷打断鲁谨的话说:“你以为什么?!”
“没什么。”事实上,鲁谨根本没想好前一句“以为”的后续。
“你打电话是要我回去给你们筹办婚事?”
“嗯。”对于吴婷婷能够准确的猜到目的,鲁谨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因为吴婷婷一直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又不是你妈,干嘛要给你们做这种事!”
“反正是等着你,你不回来,婚礼就不办。你不会是在外面认识了一个帅哥不愿意回来了吧?!”鲁谨知道让吴婷婷做某件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激将法。
“放什么屁!”吴婷婷竭力疏散内心的压抑,问到,“确定日期了没?”
“还没有,等你回来确定。”
“你们还真把我当成妈了,这种事情也等我。”
“那你回不回来?”
“我都成妈级人物了,能不回去吗?!回去给你们电话。”
“记得把认识的帅哥带回来,让我看看成色。”
“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说了,挂了!”说完,吴婷婷挂掉电话关了机,通话期间筑造起来的坚固堡垒瞬间崩塌,眼泪夺眶而出。
*****
鲁谨目光在机场出机口出的川流的人群中穿梭,寻找着吴婷婷的身影。他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见到吴婷婷了,这是自认识吴婷婷以来,最长的时间。
没有吴婷婷在身边,就没有人对鲁谨大喊大叫,也没有人对他颐指气使,更没有骂他。按说,应该感到轻松,但是鲁谨相反地觉得缺少点什么,失去了某些乐趣。
在这段时间,鲁谨曾经给吴婷婷打过几次电话,但对方不是不在服务区,就是无人接听和关机——她这个人就好像消失了一样。
昨天,在操办婚礼这个借口的庇护下,鲁谨当着郑华清的面连着拨打吴婷婷的手机,就在郑华清要他放弃的时候,吴婷婷接起了电话。那时,他的欣喜心情无以言表。
虽然过后的对话,吴婷婷很不耐烦,甚至还时不时冒出些粗口,但鲁谨很享受,心中缺失的那样东西又回来了。
在吴婷婷答应回来后,鲁谨的喜悦更是加倍,并驱使着他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两个多小时。
终于,经过漫长而焦急的等待后,戴着墨镜的吴婷婷从闸门里出来了,手里拖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红色布式行李箱,外面还有一个小口袋。那个墨镜几乎遮住了她三分之一的脸,让别人无法辨别她的喜怒哀乐。
看到吴婷婷,鲁谨挤压许久的喜悦迸发出来,使劲朝吴婷婷挥手,可随着距离越近,他并未从吴婷婷脸上看见些许的高兴之情,甚至连那个大墨镜都没有摘下来。他失望了,原本快速挥舞的手也慢了下来。
“手放下来吧,人都已经到了。”吴婷婷停下脚步,要面前的鲁谨放下半举着的手。
鲁谨赶紧放下手,看看手表说:“怎么现在才到,我都在这儿等了你快三个小时了。”
“我哪儿知道。”吴婷婷只手指指前方大门出口说,“出去再说,这儿吵。”
说完,吴婷婷把行李箱拉杆递给鲁谨,自己朝前走了。
“反常。”鲁谨低头看一眼行李箱,再抬头看大步流星的吴婷婷,自语道。因为要在以往,两人一起出去的时候,吴婷婷从未把行李给过鲁谨。
吴婷婷站在门外,转身看向拉着行李箱走过来的鲁谨,深呼一口气。
“你干嘛一直戴着碍眼的大墨镜!”鲁谨始终在意那个墨镜,想看分别多时后的墨镜后面的那张脸有没有变。
“你管我?!你开车了没?”
“能不开车吗,那么远的路?你等我会儿,我去拿车。”
“我想坐大巴回去。”
“为什么?”
“没为什么,就是想坐。要不你帮我把行李拿回去吧,我就先去做巴士了。”吴婷婷刚抬腿要走,鲁谨就伸手去拉她的手,但是她躲开走掉了,鲁谨顿时尴尬透顶。
“回去给你电话。”吴婷婷说道,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向巴士。
鲁谨望着上了巴士的吴婷婷,完全处于不明状况的状态中:眼前的吴婷婷好像变了一个人,仿佛刻意地在两人之间筑造墙壁,强行疏离。
鲁谨想不明白吴婷婷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
巴士上吴婷婷摘下墨镜,露出残留红血丝的眼睛,望着背对着她拉着行李前行的鲁谨,心里不由得升起酸楚与委屈。为避免再次哭泣,吴婷婷闭上眼睛,重新戴上墨镜,掩盖忧伤。
鲁谨回到自己车内,背靠着车座,心情低落。要不是电话来电声,他或者都忘记要开车回家了。
电话声从吴婷婷行李箱上传出来,原来吴婷婷把手机放在了行李箱外边的口袋里。
鲁谨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看来电显示是郑华清就接起电话:“喂,华清。”
“鲁谨,你怎么接婷婷的电话,她呢?”
“她说要坐大巴回去,把手机落在行李箱了。”
“哦,我还准备约她吃饭呢。”
“没事儿,我待会儿开车在后面跟着她,等她下车我再找她去吃饭。地方定了吗?”鲁谨看吴婷婷坐的那辆大巴启动,就边发动汽车边说。
“定了,待会儿我把地址发到你手机上,你带着婷婷来就行了。”
“诶,好。我开车就不说了,见面再说。”鲁谨挂断电话,开车跟大巴后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五章
因为工作的关系,鲁谨时常需要搭乘飞机到全国各地,所以对大巴的路线是相当熟悉的,对停靠的车站也是了如指掌。尽管如此,鲁谨仍然担心跟丢大巴,每遇到红绿灯就盯着大巴的车牌,避免被加塞后找不到。
前面的大巴停下了,这站挨近吴婷婷家。
吴婷婷下车,走向车站牌下站着的一个男人。
鲁谨把车靠边停下,从后备箱里拿出吴婷婷的行李箱,抬眼看见和站牌下说笑的吴婷婷,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吴婷婷望见鲁谨,就带着那个男人向鲁谨走来。
“焦升,鲁谨”吴婷婷分别介绍身边的男人和鲁谨,说,“你们以前见过的。”
“你好。”焦升伸手与鲁谨握手。
鲁谨点下头,只握了一下就放开了。
“接下来有没有什么安排,没有的话,咱们一起去吃饭吧?算是为吴婷婷接风洗尘。”焦升问鲁谨。
鲁谨没去回答焦升,望着郑华清说:“华清让我带了去吃饭,已经定好地方了。”
“那就去华清定的地儿呗。”吴婷婷转向焦升笑着说,“郑华清,鲁谨的未婚妻,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待会儿介绍你们认识。”
“那走吧。”鲁谨拖着行李箱转身,脸色瞬间变的阴沉,无比厌恶吴婷婷那对焦升绽放的笑脸。
“我来拿。”焦升曲身要去拉鲁谨手里的拉杆箱。
鲁谨攥紧行李箱的拉杆,头歪向旁边,闭眼安抚情绪后,才送开拉杆说:“那你把它放在后备箱里。”
“好。”焦升不像鲁谨那样拖着行李箱,而是提起行李箱直到放到后备箱。
“上车呀,站着这儿看风景啊?!”鲁谨拉开驾驶座那边的门,瞥一眼对面的吴婷婷说。
吴婷婷无声地拉开后车门,上了车,转身看着正盖上后备箱的焦升。
“是你叫他来接你的?”鲁谨看着后视镜里的吴婷婷后背问。
“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国,我说了,他就来接我了。”
“难怪偏去坐什么大巴,原来是怕人家帅哥误会我跟你有什么关系。”鲁谨挖苦道。
吴婷婷撇一下嘴,垂下眼睛,心里充满委屈。
鲁谨以为吴婷婷会说类似“管你屁事”、“多管闲事”的话,但吴婷婷只是沉默片刻后换上笑脸,身体伸出车门外叫焦升上车。对此,鲁谨心里不是滋味。
“谢谢啊。”吴婷婷向里面坐过去点,对焦升说。
“这么客气。”焦升回答道,看起来很憨厚。
“不客气?难道说是你应该做的?”吴婷婷开玩笑说。
“后面的说法听起来挺好。”
“你们俩是不是应该注意下这儿还有个我啊,”鲁谨转身面对着吴婷婷说,“打理打理我!”
“好好开你的车吧,你未婚妻还在等我们呢。”吴婷婷一句话就把鲁谨顶了回去。
鲁谨转身,开动汽车,低声说:“还不是因为你重色轻友,坐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