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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拜金女遇到钻石男-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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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林沣淡淡一笑,夹着烟的手指微微扬起,“未必。”
服务生不但叫来了老板还顺道叫了两位人高马大身体倍儿棒的大厨兼打手,还捎带上了门前泊车的保安。
景潇本想劝一劝,可转念一想江少这气不发别人身上,待会就得撒她身上,这种损己利人的事儿景潇一向不干,于是不言不语闷头吃面。
老板也算场面上的人,一看江林沣也明白这气势不是一般的小神,陪笑道:“这位先生不好意思,年轻人不懂事得罪了。但是这里确实是禁烟席,隔壁的客人已经跟我们投诉了,您看这样好不好,劳驾您换个位置,全单我给您打个八折,算是给您赔罪了。”
江林沣手中的烟仍是不灭,问那服务生,“我进门的时候你有问过我是要吸烟席还是禁烟席吗?”
服务生登时脸色一变,低下头去。
景潇心里轻叹一声,江林沣你真是……腹黑的可以了。
景潇伸手去拿他手里的烟,“好了,别闹了我们走吧。”
“我闹?”江林沣冷冷地问,手猛地一挥,却没想到景潇正要来拿他的烟,烟头烫到景潇的手,景潇疼得一声轻呼赶忙收回手。
江林沣眼神一变,眼睛立马追上去看景潇的伤。
老板头立马大了,这怎么还闹出伤了,怕事情闹大赶紧要服务生拿医药箱来。
景潇一看这阵仗越闹越大,赶忙制止,“别,我没事,不用折腾了。我们不吃了,老板结帐吧。”
老板征询地看相江林沣,江林沣把烟扔进碗里,烟头遇到汤水立刻熄灭了,他掏出钱包掏出钱扔在桌上。扯起景潇的胳膊拖着她向门外走去。
服务生问:“老板,那男的是什么人,狂成那样。”
老板摇头,问向泊车的保安,“他开的什么车记得吗?”
“印象深刻,捷豹。”
老板一拍脑门,“得了,咱们得罪的是江少。”

江林沣寒着脸发动车子。一路上一言不发,仗着捷豹性能好,左突右窜的超了好几辆车。
景潇无奈地叹口气,说:“你生我气就冲着我吧,人家服务生挣点钱也不容易,你别总发大少爷脾气为难人家。你知不知道你一句话就能害人家丢了饭碗。你是含着金钥匙出生,锦衣玉食的,一路走过来顺风顺水,不知道底层人们讨生活的艰辛。”
江林沣皱眉,景潇接着说:“你看看你吃个面就得上百,他一天的工资可能还没有你一碗面的钱多,晚饭可能就是你吃剩下的面,你说你于心何忍呀。”
江林沣呵道:“你能不能不恶心我?”
“我哪里恶心你了,我知道你现在看我哪都恶心,我也知道我长得不好看,看的时间长了难免感到恶心……”
江林沣听不下去了,一脚刹车把车停在路边,测过身子恶狠狠低看着景潇,“装唐僧也没有用。你别指望转移话题。”
又被识破了,景潇瘪瘪嘴不再说话。
江林沣拉过她的手,开了等拿到灯前仔细地检查,“疼不疼了?”
“疼。”景潇委屈地说。
江林沣仍是恶狠狠地说:“你别妄想用点小伤来博同情。是你自己非往我烟头上撞的。”
“我又没报工伤,你紧张什么。”
“景潇!”
景潇看着江林沣,认真地说:“十七,你给我点时间想一想好不好?”
江林沣吻上她的手,“好。”
咖啡厅,叫了杯咖啡打开电脑了CAD接着和屋顶平面作斗争。
一杯咖啡喝完宁一才姗姗来迟,表情明明白白的用闷骚楷体书写着“烦躁、生人勿近”,挥手叫来服务生,“给我来杯凉茶降降火。”
服务生好心地提醒,“对不起小姐,我们这里是咖啡厅,只有咖啡。”
“哦,拿来被菊花茶。”
服务生嘴角抽动,“没有,这里是咖啡厅,只卖咖啡。”
宁一摘下墨镜,翻了个白眼,“那你们还卖热可可。”
景潇头疼,一个江林沣是这样,宁一也太有没事找事的癖好。暗笑对服务生说:“别理她,来杯拿铁吧。”
宁一瞪她,“我不喝拿铁。”
“谁也没说是叫给你喝的。”
“操,你就不能有一次不顶我的。”
景潇关了电脑,好脾气地说:“好,我不顶你,说说出什么事了吧。”
“别提了,遇到一神经病。”宁一烦躁地挠头,钻石耳钉发出华丽的冷光,“一马路杀手开了辆宝马X5跟开驴车似的,一直堵我前面晃晃悠悠的走。在交叉口都变绿灯了他还不动弹,我按下喇叭探头吼了一嗓子,谁知道他存心报复还是怎么着了,直接挂了倒挡,和我死磕来了。”
景潇笑道:“拿宝马X5和你死磕也太有奉献精神了吧。”
“谁知道呢,智商落家里没带出来也不好说。辛好我反应快,一看他冲着我就来了赶紧往后退,结果……”
景潇接道:“借过你就和后面的车亲密接触了。”
“操,今天真是倒了大霉了。”
“这损失费可得找宝马赔呀。”
“废话,好歹他开的是宝马,不找他赔谁赔。长的人模狗样的智商跟猪似的,还跟我说幸好我反应快,躲开了他,这两辆车的修理费也没有修理宝马的贵,说我替他省钱了。还搁那一个劲谢我。你说他会不会撞到脑子,不能要我负啥责任吧?”
景潇把服务生刚端上来的拿铁递给宁一,“他都这智商了,你怎么不多敲一点?”
“操,景潇钱多少是多呀,那么大金龟你都钓上了,还跟我在这算计这点小钱。丢人不?”
“别提那金龟了,找你来就是商量这事的。”
宁一两眼放光凑近了问:“怎么了,真照你公证婚前财产了?”
“滚,江十七让我跟他回家见家长。”
“妈呀,这就跟求婚差不多了,江十七还真是非你不娶了。”
景潇皱着眉头,挣扎了半天憋出几个字,“关键是我不敢去呀。”
“啊,哦,我明白了,你是害怕江林沣他妈吧?”
景潇点头。
宁一喝着拿铁皱眉思索,方下辈子语气也颇为沉重,“也难怪你害怕,杨古他妈都是巫婆级别的了,江林沣肚子里的坏水比起杨古只多不少,你说江十七他妈得是什么样呀?”
景潇摇头,脸色昏沉沉的,“不知道呀,我就怕我这点道行,现在接不住他老人家的一招半式。”
“景潇,你说你这怕东怕西没有把握就不做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
“改了还能叫性格吗?”
宁一拿起景潇放在桌上的烟点燃抽了一口,“姐懒得和你废话,就两条路,死活不去和硬着头皮去。”
“我倾向于选择前一种。”
“前一种的后果就是你和江林沣早晚得完。你瞪我也没用,你想想,他都这么认真了,你还吊儿郎当的,他容得下你吗?”
景潇委屈地说:“我怎么不认真了,我就是太认真了才不敢去。”
“景潇你说这话也不怕遭天谴。”
景潇的第二杯咖啡也喝完了,挥手叫来服务生,“给我也来杯菊花茶来降降火。”

在服务生热情欢送的目光中,景潇和宁一走出咖啡厅。
天色渐暗,下班的高峰期已过,因为不是周末街上的人渐渐少了。倒是灯火明亮的饭店里人影绰绰,饭点到了。
秋风吹过,景潇一阵颤抖,侧头问宁一,“去找个地儿吃饭吧。”
宁一从包里抽出花里胡哨的披肩披上,甩了下头发,“你还有心情吃饭,赶紧回家跟江十七谈判去吧。”
景潇摇摇头,“我不回去,我今晚要上你家避难去。”
“景潇我告诉你,你越躲江林沣的气就越大,你死的就越惨。横竖都是一刀,你不如勇敢点直接上,姐看好你。”
景潇不满地看着宁一,“有你这么劝人找死的吗?”
宁一把景潇拖到道边伸手拦了辆车,把她塞进去报了地址还不忘嘱咐司机,“中途不准停车,她要是想跳车您也甭拦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保证没有人追究您的责任。”
“宁一,鼎峰国际今年最佳员工非你莫属。”
“行,别忘了提醒江总给我发年终奖。”宁一关上车门。
下了车,景潇仰望江林沣家的窗户,没有灯光,于是大喜。想起冰箱里还有昨天没吃完的哈根达斯,脚步也轻松起来。
开门进屋,甩掉鞋子,直奔冰箱。
哈根达斯的每一个味道,包括冬季限定,景潇基本都吃过,到最后还是觉得香草的好吃。对于这个小爱好她没有特别的说过,但是昨晚江林沣开车路过超市给他兄弟买雨衣的时候,顺道给她买了一盒哈根达斯,恰好就是香草味儿的。
巧合吗?
景潇赤着冰激凌,想起以前听过的八卦,说某某美女拜倒在江少的鲜花珠宝攻势之下,说江少为某某明星一掷千金购置豪宅……一方面江林沣却是有不着调的漂泊欲望,另一方面也算是他故意为之。他弃政从商,但是出身摆在那里户籍无法更改,有多少只眼睛在暗中盯着他,虽然他没有踏足政坛的心思,但是中国人自古以来就喜欢瞎寻思揣摩别人的想法,难保不会有人揣测他这是欲擒故纵,终有一日会以商贾之身跻身政坛。所以江十七甘心败坏自己的名声,就是告诉防着他的人,他醉心声色犬马无心恋战,只想安心从商。而这样一来,政坛上或许会成为他的敌人的人,为了把他留在商界,自然不会刻意为难他。所以说,这么多年来,江总在商界顺风顺水不是没有原因的。
而现在,人们看到的只是花名在外的江少似乎改变了,大有浪子回头的架势。
江林沣放弃了金钱攻势,而是用真心和景潇相处,景潇明白他的这一举动将会唤醒很多人对他的警惕和防范之心,而这将会给江林沣带来多少麻烦,景潇也不知道。
景潇能想到这些是她心机不浅,她也知道别想从江林沣嘴里听到丝毫透露,他为她付出良多也牺牲良多,却只是默默地在做,没有打算让她知道也觉得没有让她知道的必要。
在江林沣看来,男人就应该如此承担。
相识至今,江林沣送到景潇最大的一份礼就是去鼎峰国际的那个设计项目,设计费共计人民币20万,还是税前的。
然后就是前些日子送的那些杯子,除去了那六个名家之作之外,景潇闲暇之余上网查了一下,发现是自己孤陋寡闻了,其中有几个杯子更加有名,更加值钱,对着电脑脸不由得笑开了花。
身份上亿的江少,会记得她喜欢吃香草冰激凌。
花名在外的江总,会为了她放弃大片花海。
言辞犀利以毒舌闻名的江十七,会被她气到一言不发。
习惯漂泊的江林沣,会要求带她回家。
景潇含笑吃掉最后一口冰激凌,心里已经有了决定。
江林沣,让你妈放马过来吧。
吃完冰激凌,景潇决定洗澡,于是上楼换睡衣。
楼梯上就闻到一股烟味,景潇疑惑地推开卧室的门,黑暗中一点橙黄的光亮在燃烧,隐约看到一个人的轮廓倚在床头,在黑暗中抽烟。
熟悉的烟味让景潇冷静下来,打开灯,江林沣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裤,头发蓬乱的半躺在床上,水晶的烟灰缸里全是烟头,也不开窗只开着空调,一屋子的烟味。
“原来你在家。”景潇皱眉,关了空调打开窗户,“抽这么多烟,这是要烧房子吗?”
洒林沣眼睛漆黑,越发衬得脸色红润,景潇凑近看了看,“你喝酒了?”
江林沣依旧不说话,只半睁着眼睛一个劲地抽烟。景潇站在他对面气势汹汹地说:“江林沣,你再不说话我可走了。”
江林沣费力地睁开眼睛,被灯光晃到半眯起眼睛,皱着眉头,嗓音沙哑地说:“我头疼。”
景潇赶紧走过去,探手摸了下他的额头,这是发烧了,温度还不低。连忙抢过他的烟按灭,跑过去关窗,把空调大开调成暖风。从柜子里翻出棉被给江林沣盖上,然后动手脱他身上的衣服,强行给他换上睡衣,按在被子里不准他乱动。
江林沣浑身没有力气,靠抽烟才勉强提起精神,这下被景潇包得跟木乃伊似的,一肚子脾气声音却是没有丝毫威严,“没到冬天你给我盖什么被子,景潇,你别按着我,热得我难受。你让我动一动。”
“不行,江十七现在你有两条路走,一是乖乖躺着,二是起来跟我去医院。”
江林沣说:“就发个烧去什么医院,明天就好了。”
“嗯,你放心。治发烧我有经验,吃完药发发汗睡一觉就没事了。你躺着我去煮姜汤给你喝。”
江林沣后悔地想,现在说去医院会不会太失礼了。
景潇本来是想煮生姜可乐的,可是江林沣坚持认为可乐杀精,死活不肯买,景潇看着芬达和醒目发愁,有生姜芬达或生姜醒目这一说吗?
最后还是只煮了生姜,辣得景潇眼泪汪汪的。
又在电饭锅里煮了黑米粥,端着姜汤上楼。
推开卧室门就看见江林沣四仰八叉躺在床上,被子被压在身下。脸色红润有光泽,嘴唇却是干裂地发白。
景潇气不打一处来,上去推开江林沣把被子重新包在他身上。
江林沣不满的嘟囔了几句,景潇把他扶起来,毫不温柔地灌姜汤。
江林沣反抗了几下,被景潇呵斥住,勉强睁开眼睛看他:“你就欺负我没有力气收拾你吧,等我好了的。”
景潇趁他张开嘴又灌了一勺姜汤,“病了还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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