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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是如此的困顿下,那眉宇间的霸气依旧不减,那嚣张而不羁的神情依旧不褪。
“我自己来。”阎君扯过帕子想要自己洗脸,火银凤就这么嗔怪地看着他,他先是尴尬,而后羞涩地冲火银凤一笑,腼腆地低下头。
擦拭完脸颊和脖子,解开那一排排扣子,火银凤的手一僵,就再也动不了了,那血肉模糊的伤口,那数不清的鞭打,那痛得骨髓的折磨……
强作镇定,轻轻抚过——
坚强,我要坚强,不能哭,绝不能……
换上干净的衣物,随意扒了几口饭,阎君傲只是笑,一直笑着,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满足地看着火银凤给他解衣宽带,满足地享受最爱的女人对他的关怀。
“记得吃饭,吃饱饭,别再任性了,好吗?”一想到他绝食抗议的举动,火银凤就没来由的心痛。
“听我……凤儿的。”阎君傲笑了,像个孩子般纯真的笑。
【某点有话说】;横店给了我无穷的灵感,欧也!妖孽领养活动还在继续中,阎君傲多好一个男人竟然没有色女要领养,怪事……
、059 生辰宴
阎君傲想要尽快掌权,这点不假,他也坦白承认,但是即便如此也还未泯灭人性到弑父杀君的地步,当下大势已去,朝中早已局势大变,没有人会真正在意二皇子究竟有没有谋朝篡位,没有人关心事实到底如何。
阎君傲和火银凤分析了大致的局势,不禁困顿。
为今之计,唯有让虹皇清醒过来,澄清一切。
眼下除了大皇子和皇后,谁也无法接近皇上,但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无论多么艰难,定要救出阎哥哥,谁也无法伤害我火银凤认定的……男人,谁也不可以,否则我要让他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接下来,就是火银凤絮絮叨叨的嘱咐,阎君傲幸福地倚在她身旁,细细聆听。
两人在老狱卒的推挪下,不舍地分离。
外头不知不觉,夜深了。
“多谢小王爷相助。”火银凤淡淡地口气让楚景洪有些失落,看她头也不回地转身心冷了一截。
“就这么想走?”
“小王爷还有什么吩咐?”救人一事必定从长计议,火银凤此时只想早点回去商议对策,师兄心思慎密一定有办法,这个决不能耽搁。
楚景洪一把钳住她的手,不甘地吼道“非得同我如此疏离吗?”
火银凤先是一惊,而后恢复平静“欠你这个情,我火银凤……记下了。”
“你……你!”楚景洪疲软地松开手,双目紧紧注视着她“好,那我就等着你还我这个情。”
“凤儿。”身体被一个厚实的怀抱环住,那熟悉的气息,让火银凤一下子放下了所有的戒备。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营里等我吗?”火银凤嗔怪,看着他深凹的眼圈,就知道一定好几夜没合眼。
“想你了呗。”轻狂将头埋进火银凤的怀中,讨喜地逗着她。
“这位是……?”楚景洪瞪大眼珠子,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她竟然……竟然大庭广众之下与男子……如此……如此亲亲我我。
他们竟可如此亲密,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这人气度不凡,确实有傲人之姿,一眼便知不是寻常人,可是她已经是……有妇之夫,难道说这就是那个少年将军……柳如风……
“在下轻狂。”轻狂冲他点点头,随即环着火银凤的肩头“我的凤儿有劳你操心了,多谢你照顾她。”
火银凤瞟了他一眼,嘴上带着笑意,这话不言而喻地宣告了主权。
楚景洪忽然宁愿自己瞎了,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想看见,什么也没说就钻进了身后的马车,那马车原是为火银凤准备的。
“明日我再来接你。”楚景洪说完这一句,就命车夫扬长而去。
火银凤看着轻狂奸计得逞的模样,忍俊不禁。
“见到了?”
“嗯,见到了。”
火银凤想到刚才阎哥哥的热情热吻,脸色泛起一阵红晕,轻狂只是稍稍一瞥就胸口发闷,理理思绪,忽然记起什么。
“香儿他们到了。”
“哪?”
“凤凰窟。”
“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由我安排。”火银凤望着远方,脸色露出复杂而诡异的表情,这表情让轻狂明白必定有人要受罪了。
翌日,皇宫。
今日是三公主阎如玉的生辰,楚景洪这个命定的“夫婿”自然是逃不掉的,只是意外的一贯独来独往的他,今天却带上了自己的亲信。
那人虽身着普通,却有一股常人全无的灵气,明眸皓齿,英气逼人,让人看一眼就难以忘却,竟有一种凌驾众人的气势,众女子皆屏气将目光投至“他”身上。
楚景洪带着狐狸般的笑容玩转全场,看着火银凤不动声色亦使所有人的眼神围着他转,突然像是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不管不顾牵着那人的手坐到一个角落。
正宫所出的公主就是拥有庶出难以渴求的一切,身份,地位,财富,尊贵,骄傲……
阎如玉兴奋地坐在皇后身边,满意地接受周边所有人的祝福,时而开怀,时而娇纵,时而眼神不自觉地偷看楚景洪……
火银凤低着头,虽然换了男装但还是担心会露陷,余光瞥见相爷一家端坐在对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各个面容沉重,爹爹冷着脸不说话,娘在一旁夹菜劝慰,哥哥喝着闷酒。
相爷,朝堂举足轻重的人物,竟然被安置在一堆身份低微的臣子之后,爹爹一定心有怨气,哥哥一定很是不甘,娘亲一定憋足了劲。
楚景洪牢牢捏着她桌下颤抖的手,示意不要轻举妄动。
火银凤点点头,却感觉到不远处有一道炙热的火焰环绕着自己,如果猜的没错,那是……大皇子……阎明勋。
火银凤本不想回应,忽然转念一想,现在是男装,谁又能认得自己,何必自乱阵脚,于是优雅地抬头,却明显感觉到阎明勋眼神里的惊喜和狐疑。
大皇子阎明勋不学无术,留恋花丛,不止金屋藏娇,而且圈养面首,尤其对那些娇弱青涩的美男子有兴趣,宠爱有加不说更是言听计从,曾传言还为了一个倌人险些送命。火银凤突然有了主意,如果我可以成为他的……慢慢接近他……而后……呵呵,这倒是一个很好的捷径。
火银凤举起酒杯,微笑着,远远地敬了一杯,而后一饮而尽。
果然,阎明勋也同样举着酒杯,一饮而尽,嘴边带着浓浓的笑容。
桌下楚景洪的大手握得愈发紧实了,似要宣告所有权。
“舅舅,您博闻强识,本王有一个疑问望解答?”阎明勋端坐正在,举着高脚龙杯,微微含笑。
“能为大皇子分忧是臣的荣幸,大皇子请说。”马如龙笑面春风,摸着圆鼓鼓的肚皮,身体一颤一颤地晃悠,憨厚老实的样子让人很难讨厌。
“前朝遗老揭竿而起是为哪般?”阎明勋换了口气,变得冰冷无情。
“乱臣贼子,除而不尽。”单是看他圆嘟嘟的傻样绝想不出这么厉害的言辞竟是出自他之口。
“好!好!好!”阎明勋连说三个好,复而夸赞道“舅舅所言甚是,那以舅舅所言,该当何如?”
“斩草除根,春风不生!”一字一句让火银凤有种窒息的错觉,那强势,那霸气,那决绝的态度。
正当她思索间,只听阎明勋唤道“火相爷。”
“老臣在。”火朝仁惊了一跳,而后缓缓起身,跪在前面。
“乱臣贼子按我朝律例,该当何罪?”
“按律当诛!”火朝仁似乎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压在压迫自己的神经,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脱口而出,只知道在他面前根本来不及思索和解释。
“来人!将相爷府上上下下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060 她?
“来人!将相爷府上上下下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
“火府通敌卖国,与二皇子狼狈为奸企图弑君篡位,经查明属实,按律当诛九族,都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带下去!”阎明勋加重了语气。
守卫军立刻拥上来,将火朝仁、火炙、火夫人反手架起,连亲信的下人都被团团包围。
“大皇子!你这是作甚麽,我们家几代忠良为朝堂鞠躬尽瘁,你不可以这么做!”火炙一贯的好脾气也抑制不住地爆发,上唇生生地咬破了下唇,鲜血溢出,俊俏的脸孔竟有如血般的华丽。
“不可以?”阎明勋忽然大笑起来“为什么不可以?”
“炙儿说的没错,大皇子您不能为了一己私欲,一意孤行,如此何以服众,何以堵上悠悠之口!”火朝仁毫不示弱,即使被团团围住仍然有着本该属于他的正气,刚毅决然的眼神竟与火银凤有几许相似。
两个壮硕的守卫军,丝毫不客气地将火夫人挤到墙角,轻轻一提将人扣住。
“走开!你们这群莽夫!滚开啦!皇后娘娘,我不服,我不服!皇上病重,你们就想排挤异己,如今二皇子和雨妃已经被你们逼到绝路了,我妹妹珍妃也被你软禁起来,这样还不够吗?难道你们还想陷害我们一家,你……好狠的心呐!”火夫人指着在座所有的大臣们,竟没有一个敢啃声的,都纷纷低下头“你们所有人都没有长眼睛吗?这才是真正的谋朝篡位,这才是!”
皇后高贵而优雅地端坐在高堂,不言不语,只是斜视所有人,有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那个位子本该属于——帝王!
明知这是莫须有的罪名,竟无一人愿意挺身而出。
“我……”火银凤急忙地想要站起来冲上去保护他们,却被楚景洪牢牢抓住,他只是摇头,每一个眼神都好想在说“别冲动,有我在,安心交给我处理。”
眼睁睁看着最亲的家人被陷害,那么无助,那么痛苦,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火银凤第一次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无力,深爱的人都保护不了。
“皇后娘娘。”楚景洪安抚了火银凤,然后依旧面如春风般走到皇后面前“请听小王一言如何?”
皇后倒是没有料到他这个时候会站出来,倒有些惊讶。
“你说。”
“皇后娘娘似乎忘了今天是如玉的生辰,这么好的日子怎可因为这点小事坏了兴致呢?”楚景洪说着不时地冲着阎如玉点头,阎如玉受宠若惊,蹦跳着牵起他的手臂“是啊,母后,今天可是我的生辰,你和哥哥这不是存心破坏人家雅兴吗?”
众所周知,皇后爱女心切,最疼的就是这个小女儿了。
“鬼丫头,那你说怎么办呢?”与所有慈母一般,嗔怪地看着她。
“景洪哥哥,你最聪明了,你说,我的心情已经被破坏了,现在要怎么补救呢?”阎如玉甩着他的手臂,甜甜地问着,像个讨喜的娃。
“皇后娘娘,大皇子,小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不动神色地甩开阎如玉纠缠的双手。
“你叽叽歪歪的想说什么直说得了!”阎明勋似乎没了耐性,只知道楚景洪一向待人亲和,与所有人都亲善,从不跟人闹红脸,从不得罪谁,也不和谁过分亲密,总是保持中立,这一次是……着了魔了?是想帮火朝仁一家子吗?
“今年可谓是多事之秋,二皇子与雨妃一时鬼迷心窍做出千不该万不该的蠢事已经让天下百姓对皇家所作所为议论纷纷;皇上重病缠身昏迷不醒多日不理朝事,人心惶惶在所难免;好不容易有大皇子和皇后娘娘稳定民心,坐镇朝堂,我朝才能安然无事;今日是三公主生辰,本该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如果让一些乱臣贼子搅黄了,那就是国之不幸了。”楚景洪说的头头是道,阎如玉当真觉得自己的生辰是国之根本,动弹不得,越发觉得相爷的可恶。
“话虽如此,可是勾结乱党可是大罪,难道就这么轻易饶了他们?”大皇子问道。
“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楚景洪微笑着咬出八个字,铁铮铮,刺入火银凤的骨子里。
他,这是在帮忙还是陷害?
“小王爷,我火某人跟你远日无怨今日无仇的,你怎可如此落井下石!”火朝仁哑了声,底气稍微逊色。愤怒地等着楚景洪。
楚景洪淡淡地扫过火银凤一眼,委婉地一笑“大皇子何不当是给公主添福,抄了火府,贬去火朝仁和火炙的官衔,沦为平民,如此一来,他没了财势也成不了气候,什么篡位什么谋朝就是有心也无力;二来让天下人看到什么叫做恩威并施,什么叫做以德报怨,好昭显三位的仁德宽厚。”
“这……这个……”阎明勋犹豫片刻,像是被说动了。
“既然小王爷都开口了,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皇后温柔地看着楚景洪,点点头,明知这是虎口脱险的一招,但她就是不想看到他失望的表情。
她想任性一回,不为天下,不为民心,不为如玉,也不为自己,只为……
的确,谁也没有楚景洪这个异性小王爷的面子大,三言两语之下,火府就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瞬间贬为庶民,自此,所有人都认清了局势,该站在哪边,不该靠近哪边,该讨好谁,能奚落谁。
火银凤深知,楚景洪这么做都是为了爹爹他们好,但是一想到傲气清高的爹爹和哥哥自此就失去一切:身份、地位、权势、财富……必定很难接受,特别是那个心比天高的娘亲,没有纯然珍珠粉敷脸一定会赌气绝食的。
神情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