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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年看着桌上的菜,白果烧鸡、樟茶鸭子、东坡墨鱼、小笼粉蒸牛肉、虾仁冬瓜汤,还有一道鱼香肉丝,她哑然失笑,说道:“你倒是很会选呀,鸡鸭鱼肉汤!外加一道据说全中国人民都会做的鱼香肉丝。”
听她这样说,他也笑了,“好像是诶!快趁热吃吧!”
“看你点菜这样娴熟,我看巴黎的中国餐馆你应该差不多去全了吧!”
“是啊,我几乎个个菜系比较不错的餐厅都去过,而且和老板也都认识,你应该也不习惯西餐吧!以后想吃中国菜一定找我,我可以带你吃遍巴黎。”
“聂子煜先生,你是想让我好好学习一下吗?”
他一愣,随即明白她的意思,笑道:“如果你要这么想也可以,不过你帮我做菜,我无以为报,又不会做就只能请你出来吃喽!”
“可是这是不对等的呀,我给你做的菜都是那么普通的。”
“经年,这本就不能对等的,你亲手下厨做的自是更加珍贵!”他盈盈的望着她,满眼都是她,在他心里,她亲手所做的美味哪里是任何一家餐厅里的能比得上的?
经年不知如何作答,转换了话题,“对了,你不是说还有事?”
“经年,你喜欢《小提琴》这本书?是喜欢故事还是?”
“我喜欢特里阿娜这个人物。”
“我也喜欢她!你先说为什么喜欢她。”
“因为她历尽风霜却依然拥有坚守的勇气和信心,我羡慕她!”
听了她的话,聂子煜愣了一楞,眼前的经年清冷出世,她的眼中是他不曾见过的清冷。良久,她问他:“那你呢?”
“因为她有追寻梦想的勇气和执着不悔的毅力,我也羡慕她!”
“子煜!经年,好巧啊!”他和她同时惊讶的回头,经年倒吸一口凉气,天啊!
、第十五章 金秋艺术节(下)
第十五章金秋艺术节(下)
正式演出是在星期五,纪谦泽早早地带着经年就去了学校,她兴奋地看着彩旗飘飘的学校,心中没有任何杂念,只是单纯的快乐。
一路上大家都在谈论艺术节。
看着停着的私家车骤然增多,经年很是不解,她拉拉纪谦泽的衣角,他低下头,“嗯?经年怎么了?”
这是她常做的动作,一有什么不懂的事情就会拉他的衣角,他总是低下头耐心地看着她,
“谦泽哥哥,车好像多了很多呀!”
他抬头看看四周,解释道:“那是家长的车呀!”
“家长,家长也要来?”
“是啊,你以前没有看过,所以不知道。”
清晖学院的小学部和中学部离得比较远,而一般除了学习艺术的小学生来参加节目的也的确不多,加上纪谦泽刻意地不想让她接触艺术节,所以都没有带她过来看过。
“那爸爸和妈妈也来吗?”
“是啊,”纪谦泽看着经年轻松地叫出爸爸妈妈,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最开始她总是不能叫出口,连续好几年都是在“爸爸”“妈妈”前加个姓氏,一年前她的生日宴会,经年脱口而出那声“爸爸”之后,纪思凡当时高兴的抱起她亲了又亲,后来她就一直叫下去了。
只是,他并不能预见未来,也只能凭感觉去选择帮助她趋利避害,就像最开始他不想让她参加这次的艺术节一样。
金秋艺术节是清晖学院一年一度的盛事,每次演出之前都会有一个月的时间筛选节目,经过层层选拔,最后上台演出,而凡是选上的同学的家长都会被邀请观礼,最后会由学生和老师一起投票评出一二三等奖,外加一个特等奖。
清晖学院曾经作为音乐学院,艺术气氛特别浓郁,甚至超过了一些大学,学校中更是高手如云,因此能不能上台甚至获奖也就显得尤为重要,尤其对于学艺术的学生已经成为了一个目标,因为如果能拿到一个奖不仅是一个分量很重的荣誉,而且高考还可以加分。
这一切经年并不清楚分毫,她只是单纯的想要演出,一个月来,为了准备节目,她每天早起晚睡,几乎一有时间就拉着他练习,两人一路过关斩将轻松进入最后的角逐,纪谦泽的心却根本不能轻松,只是看着她认真勤奋的样子,又根本不忍心阻止她,只能全心全意的陪着她练习。
他们的节目偏后,他拉着她坐在下面观看节目,这是经年第一次看艺术节,她拼命的想着学过的形容词来形容那些节目,实在是值得一看,不过她最喜欢一个节目,那是一个独舞,跳舞的是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她上下挥舞着长长的云袖,整个人像仙子一般,台下鸦雀无声。
经年没有听过那首曲子,只是觉得好听,却又凄凉独绝,这一刻,小小的经年开始觉得词穷了,她搜肠刮肚也没有找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她的赞叹。
那个女生在台上不停的做着高难度的动作,引来阵阵掌声,还不时的看着台下,经年看看旁边的纪谦泽,他似乎不是很感兴趣,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却觉得那人在看他,节目到到了尾声,人群却骚动起来。
台上的女生在做最后一个高难动作的时候,像一只折翼的天使,轰然倒下,台下马上有人冲过去,她却缓缓地站了起来,坚持着摆出了最后一个动作,眼睛望向观众席。
经年心中一震,她明眸落定处,正是谦泽哥哥,然而被凝望着的人却拉着经年站起来,无动于衷地说道:
“要到我们的节目了,去后台吧!”
她有点不能置信,如此善良又温柔的谦泽哥哥今天是怎么了!
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他提醒道:“经年,你不要分心了,有什么事表演完了再想好吗?不然就白准备这么多天了!”
她点点头,他依旧是一身雪白,而她依旧穿了最偏爱的藕荷色裙子,头发高高盘起,经年刚刚羡慕那个女生的美丽,然而她并不知道,此刻他牵着她的手牵缓缓出场,打动了多少人的心。
她站在前面,他坐在后面钢琴伴奏,音乐响起,她朱唇轻启,动人的声音流动而出,
远远的见你在夕阳那端
打着一朵细花阳伞
晚风将你的长发飘散
半掩去陀红的面庞
我彷佛是一叶疲惫的归帆
摇摇晃晃滑向你高张的臂弯
苍穹又急切的呼唤在回响
亲亲别后是否仍无恙
来吧让我们携手共行
追逐夕阳的步履
走在林间的小径
撩过清清小溪
那儿有一座小小蜗居
等待着我们
踏着夕阳归去
那天的阳光很好,流泻而下的金色为舞台镀了一层光晕,而经年就站在那光晕之中无限美丽,一身藕荷色就像是一朵怒放的紫丁香,纪谦泽深深凝望她的背影,只觉得幸福。
很久以后,他终于知道,在那一刻,他彻底沦陷了!
一曲终了,他站起来牵着她的手致谢,纪氏夫妇也上台来献花,莫遥抱住经年赞道:“孩子,你真是太棒了!你们是我们的骄傲!”
经年在经久不息的掌声中又看到了那个女生,那种目光仿佛如影随形一般,她心下惊讶她怎么没去休息,刚才伤得好像还挺严重的。
在这种疑惑中,经年忍不住老是回头去找她。
最后一个节目结束后,投票统计开始了,经年听到有人议论道:“还投什么呀,肯定是倒数第二个节目第一。”
经年心中狂喜不以,她拉住纪谦泽笑道:“谦泽哥哥,你听到了吗?他们在说我们的节目诶!”
纪谦泽不无担忧地看着她,笑了笑:“嗯,经年特别开心?”
“当然了,呵呵,对了要是得了奖奖金用来干吗呢?”学校对奖项都设置了数目颇丰的奖金,他刚要说话,主持人就开始宣布奖项,经年心中无比的激动,她一方面想听到他们的名字,一方面却又害怕太早听到自己的名字。
三等奖有三个,一个乐器演奏、一个舞蹈、还有一个小话剧,二等奖有两个,一个武术表演、一个独唱,
她耐着性子听完了这些,心跳越发加速,只听主持人的声音清楚地传来,“一等奖是‘梁祝独舞’欧阳卉雪”
梁祝独舞?她看到那个女生在别人的搀扶下走上了舞台,原来那首曲子是《梁祝》?她叫欧阳卉雪?好美的名字!
她走神间,只听到“特等奖,伴乐独唱《踏着夕阳归去》纪经年、纪谦泽。”莫遥晃晃她笑道:“怎么,激动的都呆了?快去领奖啊!”
她这才反应过来,和纪谦泽走上台,主持人又念道:“有请颁奖嘉宾,校长纪思凡以及知名音乐家莫遥。”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站在领奖台上,辉煌无限,迎着纪思凡和莫遥欣慰的目光,她抬起头,这一刻天气却骤然变化,阳光隐进云层,似乎也预示了无限的失落。
经年一整个晚上都处于兴奋之中,她不停的问东问西:“妈妈,你们怎么会去给我颁奖呢?”
“我们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才没有先和你说的。”
“那谦泽哥哥知道吗?”
“他也不知道啊!”
“真的!”
“真的,小公主,你该去睡觉了!很晚了!”纪谦泽笑着提醒她,听到他和她一样不知情,她终于满足感极大答应去睡觉了。
一进房间,她又戏谑的笑道:“谦泽哥哥,那个女生今天是不是在看你呀?”
“哪个女生?”
“就是那个欧阳什么来着。”
“经年,你再不睡觉我明天就不带你出去玩了!”
她连连求饶,乖乖地去睡觉了。
他刚出来一转身看见了莫遥,“妈妈,还没睡?”
“谦泽,别活得那么累!”
“妈妈,我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
“没什么!也许我有点…庸人自扰!”
星期一的早上,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经年的心却像是经历了一整个寒冬,再也不能复苏,她走在学校偏僻的林荫路上,不想说话不想理人不想听到任何声音。
“纪经年,”
她惊诧的回头,因为实在想不到除了纪谦泽还有谁会叫她。
一个男生慵懒的靠在树上,眼睛看着她,每周一学生都要穿校服,但即使如此还是能看出他与众不同的气质,身材挺拔而清瘦,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眼中的光芒却没有任何阻挡的射过来。
虽然已经见惯了纪谦泽的气质独绝,经年也难免感叹,真是一个美男子!
她礼貌地开口:“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艺术节之后,谁能不认识纪经年!”
她心下抽痛,果然是这样吗?现在的她终于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但那是别人认识你的方式,而我…”她看向他,他莞尔一笑:“早就认识你!”
“是吗?”
“纪家大小姐我怎么能不认识呢?”
“你应该已经知道真相了!”
“我只知道,你就是你,无关于它!”
远处传来纪谦泽的声音,他转头看看说道:“经年,我先走了!别和你谦泽哥哥说看见我了!”
“可是,你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呀?”
他浅浅一笑:“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学校的公示栏中有每一周的新鲜事,而今天公示的所有图片与内容都有关于一个人——纪经年。
放大的照片上面是她站在台上唱歌的样子,纪谦泽在后面伴奏,下面则配了文字解说,以她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得到这次比赛的特等奖,而究其原因,纪谦泽的伴奏、纪氏夫妇的出席、票数的不公开化,文中还说,她得奖几乎没有一丝的悬念。
第二张照片是那个跳梁祝独舞的女生,文中说她的舞蹈从技巧到演绎都完美地无可挑剔,最后在摔倒的情况下还能坚持跳完,其勇气更是应该得到特等奖。
另外一张照片是经年七岁时的样子,那是她七岁生日林妍带她去照的,下面同样附了解说,中心内容即是经年不是纪家的亲生女儿,而是七岁时被领养的孤儿。
纪谦泽带着怒气看完了公示栏,闭上了眼睛,心中无限悲凉,到底还是发生了呢?
他看看周围,飞快地冲出了人群。
、第十六章 何苦有希冀?
第十六章何苦有希冀?
眼前苏寒水一身藏青色的西装,正看着他们,聂子煜起身和他打招呼:“寒水哥,好巧啊,你也来吃饭?”
我是来看你们吃饭的,他心里没好气的说!
“啊,是啊,听说这里还不错就过来试试!”
“可是我记得你好像不是很喜欢中餐啊!”
“啊,不过偶尔吃一下也不错!”
他仿佛终于看见了经年一般,笑道:“经年,你也在这里?”
他明明是笑着的,经年却寒意顿生,她应道:“是啊!”
“那正好,其实我有事找你!不如我们待会聊一下?”
“嗯…好的!”
看着他的背影,经年心里泛起不详的预感,总觉得他笑得别有深意。
苏寒水有时候似乎很讨厌她,有时却又和颜悦色。
有时似乎存心想看她出丑,可当她陷入困境的时候他却不曾袖手旁观,对于这位上司的怪脾气,她一向是敢怒不敢言的。
这不,又是哪里看她不顺眼了呢?还是尽早去聆听圣旨吧!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嗯,你有什么事和我说呢?”
聂子煜看了一眼苏寒水离去的方向,又看向她,“经年,这个月末珠瑟乐团有一场演奏会,你愿意来听吗?”
“珠瑟,那个很有名的乐团吗?你要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