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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夏咬咬嘴唇,讪讪的开口:“我不想回去,我想一个人在外面呆着。如果你觉得我是个麻烦,你就先走吧。我可以一个人的……”说道后面苏夏的声音越来越低。
柳言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语气从未有过的严厉,一把拽过在后面用脚玩雪的苏夏。“你给我听好了,我是你的老师,第一我有权利对你错误的言论与行为作出纠正,要知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第二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晚我不会放任你一个人在街上四处游荡,我必须对你负责。第三你必须学会尊重,尊重你的父母,尊重老师,别用你的观点去怀疑,推拒他人的好意。”
苏夏伸出手来轻抚柳言的面容,嘴角带着轻蔑的笑意:“我的父亲还真年轻啊!”
柳言震惊了,没想到自己的学生当着自己的面能作出如此轻浮之举。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做老师太失败了。而且失败的可以。还真应了雨桐说的:“柳言你真打算祸害下一代啊!”没想到雨桐一语成谶。柳言暗想就算祸害了,我也得把她掰正不可。
柳言拍了苏夏的手一下:“别无理取闹了!我送你回家。说,你家地址在哪?”柳言语气开始有点急躁。
苏夏双手环胸,一副——我不说你耐我何的表情。
柳言看着苏夏,没由来的一阵气闷。难道自己真的老了?我怎么就跟不上她的思维?
柳言觉得两人冰天雪地的站在这僵持不下,够傻的。也就招了一辆的士,回自己的公寓继续对苏夏进行再教育。苏夏见柳言上车了,她双肩耸了耸,打算继续在街头飘荡。柳言一把抓过这个拒绝任何人驯养的‘小狐狸’,也将她塞进车里。顺带着帮她把衣服拢拢,把苏夏裹得紧紧地。
“我说了我不回去,我要下车,我说了我要下车!”苏夏不安的扭动着,她讨厌极了。
司机很有默契的保持沉默,继续开车。但凡稍微有点眼力劲儿的人都看的出来,那女子身旁面色铁青的男子才是金主。苏夏你……呵呵……就只有被安排的份了。
柳言付了钱,一把拽出苏夏。苏夏拼命地挣脱。奈何柳言的手就像钳子一般紧紧地桎梏着苏夏。别看柳言挺单薄的一个人,劲儿可真大。柳言将苏夏拽进了电梯,按下18层这个数字,几秒钟之后听到电梯发出的清脆的‘叮咚’声。电梯门应声而开。柳言就将苏夏拽往自己平时住的公寓。掏出钥匙开门。
见苏夏还愣在那里,一副迷糊的表情。柳言原本心中的不快在此刻仿佛消弭殆尽。“傻啦,还不快进来。我可不想陪你挨饿受冻。”
苏夏很乖顺的没有反驳,将自己的鞋子脱了,穿上柳言给自己找的一双毛绒拖鞋。苏夏一进屋就有迎面而来的暖气。苏夏略微的环顾四周,柳言的装修风格符合他一贯的品味——简洁大方。他的单身公寓的布置初来感觉很随意,但而后你会在不经意之间感觉出各个家具在搭配之间的和谐。苏夏就如同欣赏装修杂志上的样板房来看待柳言的公寓。在漫不经心中,流露出淡淡的奢华。这是苏夏对柳言这套公寓的看法。
当柳言换了身居家休闲的衣服出来,看见苏夏在自家有模有样的欣赏起来,时而点头,时而沉思的模样。柳言经不住乐了,心想她还真有闲情逸致啊!
苏夏见柳言一身休闲装扮倚在门框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苏夏讪讪的摸摸鼻子。不知道如何是好。柳言继续调笑的苏夏:“这会儿知道拘谨了,早干嘛去了。”说着顺手抛给她一件女式休闲服:“去……你去洗洗吧,大冷天的在街上逛了这么久,别冻感冒了。”
苏夏拿着这套休闲服,很不好意思的去了柳言家的浴室。柳言将浴室内的暖灯调到最大,外屋的暖气调到最暖。苏夏进浴室将厚重的羽绒服脱了,渐渐地露出她白皙莹润的皮肤。苏夏将花洒的水开到最大,当头淋下,顷刻间浴室被雾气环绕。苏夏喃喃自语道:“柳言……柳言……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苏夏缓缓地蹲下身子,双手环膝,蹲坐在花洒下,流水顺着苏夏的长发流泻下来,温热的水流蔓延在苏夏的周身,驱走这一整天的寒意。苏夏一直保持这种蹲坐的姿势,她阖上她透亮的眸子,她慢慢回忆起自己初见柳言时的模样,自己当初还埋怨他没事干嘛长得那么漂亮。然后莫名其妙的被他训斥,当时可是恨透他了。后来那次坦诚相见的谈话。那次帮他誊写学生评语。那次自己莫名其妙的跟他生气。现在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苏夏第一次觉得自己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绝情,至少柳言……关于柳言的每件事情自己都如此深刻的记忆。在不经意间柳言似乎在苏夏心中攻城略地,苏夏所有的防备在此刻早已溃不成军,兵败如山。
泪滑落,不知是喜是悲……
第二十六章 苏夏请学会相信(中)
不知过了多久,苏夏才从浴室里出来。穿着柳言跟苏夏找的那件略带暖黄色的休闲服出来。由于刚刚洗完澡的关系苏夏的脸上带着丝沐浴后的红晕。像古代闺阁中的小姐俏丽的面容涂上一层薄薄的胭脂,煞是明丽动人。
柳言拿着手机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好的,好的,不麻烦。嗯,就这样吧。再见。”柳言将手机一合,抬眼望去只见苏夏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从浴室里出来。苏夏每走几步就可以听见水滴在地板的声音。滴答滴答……
柳言随手将手机向沙发上一扔,忙不迭的去柜子里找干毛巾。
苏夏兴致好极的去欣赏柳言挂在墙上的两幅画。这两幅画真的很矛盾,苏夏不会想到对细节都苛求完美的柳言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一幅画是典型的意象画,三笔两笔的就将风景的意境勾勒出来,并无一处描绘景色,但也处处勾勒风景。苏夏都能想象出那人下笔时眉眼间的洒脱之意。另一副似乎也是描绘的是相同的景色,但这幅画相对于刚刚的那副随性洒脱的近乎敷衍的画作而言这副相对而言就认真多了。无论是整体还是细节修饰都耗尽作画者所有的心神,每一个细节刻画的近乎完美!苏夏仔细看看这两幅画究竟是哪两个人刻画的,同样一片风景却给人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这也无从评论这幅画孰好孰坏,他们采取的刻画方式不同自然无从比较。但从心里苏夏更偏向于第一幅画。不用刻意雕琢,用最质朴,最真挚的情感去作画的人他的画卷一定能引起他人来自内心深处的共鸣。苏夏由那副淡远的山水画突然想起一句诗——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苏夏凑过去看看画者的提名,苏夏愣住了竟然是同一个人——雨桐。苏夏单凭直觉这是一名女子。甚至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对柳言而言意义重大的女子。如果不是意义深重为什么这副与柳言装修品味如此不搭的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如果不是意义重大柳言怎会用夸张的镜子表起来?如果不是意义重大柳言在画的下方铺上厚厚的地毯?是害怕它跌落而损坏?
苏夏笑了笑,原来一直藏在柳言心中的那个女子叫做——雨桐。的确啊!名字可真美。我相信人应该也不会太差吧!雨桐……雨桐……雨桐……苏夏在口中不停地玩味着这个名字。
当柳言拿着白色毛巾找到苏夏的时候,只见苏夏对着雨桐所作的画漫不经心的笑着。她长长地秀发将她的衣服濡湿但她却浑然不觉。柳言用那白色的长毛巾将苏夏裹住,轻轻地拥着她坐回沙发上,又为她细细的擦拭她的长发,苏夏头发的发质很好,色泽莹润,触手柔软。苏夏难得没有捣乱说自己擦,苏夏只是看着柳言,深深地看着柳言,似乎要将他携刻在生命中那般,那般深情凝望着……柳言不知,他只是低头认真的帮苏夏打理那头飘逸的长发。还数落着苏夏多大的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衣服后面都湿了,到时候感冒了怎么办?柳言又从柜子里抱出一张毛绒毯,将苏夏裹得跟粽子似地,不许她在动弹了。
苏夏突然开口:“柳言……”
“什么事啊!”柳言依然帮苏夏擦拭着她的秀发。
“柳言……你真好!”苏夏没头没脑的说了这句话。还顺带着歪到沙发上去,不肯起来。
柳言无奈的笑了笑:“又在跟我灌迷魂汤啊!快起来,头发还没干呢。那你说说我怎么一个好法?”
苏夏耍起了无赖:“不起来不起来。头发干的差不多了,不用再擦了。”柳言只见苏夏像个小动物一般在那滚来滚去的,偶尔露出毛茸茸的头发。柳言不由得笑出声来。
柳言平复了笑意,用正常的口气对苏夏说:“你就继续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吧!我一个人做饭去了。”
苏夏一听,这么久了自己只喝了一盅粥,现在早就饿了,只是刚刚一直在想其他的事情,到把这事给忘了。柳言这么一说自己还真有点饿了。苏夏很没骨气的爬起来,跟小尾巴似的跟在柳言的背后。饮食男女,人之所大欲也。苏夏这么安慰自己这也没啥好丢人的,就算丢人早在柳言面前丢的一个子的不剩了。
柳言笑了笑,知道苏夏就跟在他背后。“肚子饿了?”柳言笑眯眯的询问。
苏夏心中哀叹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但嘴上却说:“嗯嗯嗯……那柳言打算做什么好吃的?”一副满心期待的样子。
柳言无比受用刚刚苏夏那个表情,点点头,“去,把米淘了吧。”柳言将电饭煲塞在苏夏怀了。苏夏不由的感叹——没天理啊没天理。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苏夏还是很有原则的没有抱怨什么,在一旁默默地淘米煮饭。
柳言见苏夏一副憋屈的小模样,不由的心情大好。柳言心中顿时生出捉弄捉弄苏夏的念头,见苏夏将饭煮好后,又接着吩咐:“去,把西红柿给我洗了。”
苏夏看了柳言一眼,默默地洗西红柿去了。心中哀叹果然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柳言也没闲着,苏夏看他颇为熟稔的切菜,炒菜的。苏夏开口:“柳言啊,你还真是什么都会啊!佩服,仰望,膜拜啊!”
柳言一听乐了,“哟,小家伙嘴真甜啊!吃蜂蜜啦”
但苏夏接下来说的一句话,让柳言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自己竟然相信苏夏会夸奖自己。
只见苏夏继续用发甜的声音继续道:“只要柳言能把几个中国字写好那就更完美了!”
柳言无语问苍天,只好闷头炒菜。
苏夏笑眯眯的说:“这样也好,柳言就更为真实。更为生活化。”
柳言接口:“和着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太过完美,完美的近乎虚假。”
苏夏不屑的说:“吹……继续吹……看把你美的……
柳言也不跟她计较:“快……摆碗,我们吃饭吧!”苏夏一阵雀跃,立马摆碗去了。
柳言摇摇头,果然还是孩子心性。
第二十七章 苏夏请学会相信(下)
苏夏一边吃着西红柿炒蛋一边含糊的夸奖着柳言。
柳言“柳言,没看出来啊!你可真是上的厅堂,下的厨房啊!这菜炒的可谓是色香味俱全啊!”柳言笑了笑,用筷子点点苏夏的碗:“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啊!”
苏夏觉得没天理啊没天理。这人可真难伺候,夸他还有错啊!苏夏撇撇嘴,只好闷头吃饭。一边扒着饭一边腹诽着柳言。
柳言低首看着苏夏一脸愤恨的表情,心想,这丫头指不定在心里怎么编排我呢。柳言摇摇头,笑了笑,在内心感叹道——两个人在一起吃饭的氛围果然比自己独自一人的感觉好很多啊!柳言想到这里,也狠狠地扒了一口饭。柳言的心思又不经意的飘到雨桐身上——要是雨桐在自己身边就更完美了。也许会更像一个家。柳言自嘲的笑了笑,雨桐果然还是那么的骄傲,不肯受一丝的委屈。算了,是我自己没用吧……
苏夏一边喝着紫菜蛋汤一边用清亮的眸子打量着柳言。苏夏不由得在心底佩服,吃个饭还如此优雅,真是赏心悦目啊!如同一件完美的近乎于苛刻的工艺品,无论你怎么费尽心思的挑毛病,但你眼里所见皆是它的美好。苏夏咂咂嘴,开口唤道:“柳言……柳言……”
柳言闻言,将筷子放下,柔声询问:“怎么了?”
苏夏撅着嘴抱怨道:“柳言你吃个饭干嘛还这么文雅啊!你要我怎么活啊!太打击人了你,以后我决定我坚决不跟你一起吃饭,这对比太鲜明了。一个风神俊秀的人吃饭如此的文雅,在看旁边那位丢在人堆里再也找不出面庞的人吃饭如此狼狈,活像饿鬼投胎。让人不忍看去……苏夏假装抽噎。最后还用无比幽怨的语气叹息道:“太伤心了……”
柳言乐了:“这叫差距,懂不懂,以后你学着点。”说完柳言兴致极好的去在添一次饭。
苏夏将头一偏,从鼻腔里冷哼一声来表示自己的不满。等柳言在次坐定,只见苏夏双肩微微的耸动,似乎在压抑什么,柳言推了推苏夏。苏夏抬眼忘去,只见柳言一副茫然的样子,苏夏扑哧一声笑出声了,并且有愈演愈烈之势。柳言觉得莫名奇妙的。打趣苏夏:“哎……苏夏你发癔症了,快,赶紧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