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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夏便将那股不适压下,习惯性的露出一个微笑。伸出温润的指腹轻轻的擦过光洁的杂志表面,时不时抬眼看着街上行走的行人。耳边回荡着优雅的小提琴曲。
呵呵……当时自己果然没有说错。舷窗阻隔下的两个世界。的确是这样。
苏夏不喜这里的氛围,喝完那杯卡布奇诺便结账离开,没有在回头在看一眼。不知不觉间便走到海滩,此时是9月份,此刻海滩上的人相比与8月份少了一些。封闭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天雪夜柳言拉着自己狂奔时的场景,突然苏夏脑海里闪现最近在QQ上流传的比较广的一句话——如果下雪不打伞,我们是不是就会白头到老。那一夜的场景何其相似,雪花飘落在他们的发际,慢慢雪花便在头上笼罩了一层白霜,似乎真的有一种白头到老的错觉。
苏夏注视着瑞海酒店结起的雪白帷幔,勾勒出一个又一个爱的字眼。他爱她,是啊!他为了她放弃家里的背景。为了她,才来嘉华教书。他们的相遇也是笼罩着她的影子。苏夏眼中升起了一丝雾气,似乎回到这里便一路伴随着心痛。
“小姐,让一让,我们要布置婚礼外景了。”礼仪小姐,甜美的声音打断了苏夏的思绪。
“哦,好的,好的。”苏夏赶紧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脚步凌乱的往后退。
站在屏风后的男子,背脊僵了僵。“难道是她……她回来了……”柳言止住与酒店放的沟通,立马向外奔去。海滩上余下的只是他人的笑谈嬉戏声,惟独没有她的影子。
柳言不甘心,自己明明就听见她的声音了,不会错的,绝对不会。柳言不甘心,立马掏出电话,“John,帮我查查苏夏在丽江的一切动向,以最快的速度发给我。”柳言推断,苏夏不会走远,她就藏在附近的地方。柳言抬眼,看着那白色的栅栏,落地窗里掩映着那架白色的钢琴……
“柳言你的手这么漂亮,不会弹钢琴可惜了。去,帮我去弹一首去。”
“你怎么知道我会弹的。”
“我能掐会算呗。”
“鬼丫头。”
“好了,我弹一首《致爱丽丝》送给我可爱的小朋友。”
……
柳言急忙的推开门,只见那抹熟悉的身影就立在白色的钢琴旁,伸出她皓白修长的手,轻轻抚摸着琴身,指尖蜿蜒出情意,仿若抚摸爱人的脸颊一般,小心,不舍,爱恋,思慕,不舍,留恋……
柳言慢慢的走近,站在那株巨大的盆栽后,静静的注视着她。苏夏仿若有感应一般,抬眼望去。他就出现在她面前,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仿若她从来不曾远离,他也不曾走远。她依然是彼时的苏夏,他依旧只是嘉华一名普通是老师。
苏夏将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轻易眨一下,唯恐这只是一个幻境,一不小心,他便会消失。苏夏用手捂住嘴,她不想泄露出她最为真实的感情。柳言一步一步朝她走近,眉眼间盛着她熟悉的那抹暖意。柳言站定在她面前,认真打量着这两年未见的女子。现在的她比以前略微的高了些,她清秀的面庞已经褪去了昔日的青涩展现出女子特有的妩媚。柳言伸出他修长的手,以一种不能抗拒的姿态将她往怀里带,双臂不断收紧收紧,似乎只有这样,她才不会逃离,不会离开他的掌控。
苏夏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当柳言出现在她眼前的那一刻,她竟会莫名的感到很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后还是濡湿了他的衬衣。
过了许久,柳言终于放开了苏夏,用手轻轻的捧着她的脸,宛如捧着世间最珍贵的珍宝一般,温润的指腹轻轻的将他脸上的泪痕擦去。柳言离她很近,近到她能数出他眼睫毛到底有多少的程度,她甚至能感受到他体内的热量透过薄薄的衬衫传递过来。
“柳言,你要结婚了吗?”苏夏看着柳言,声音颤抖的询问。
“你回来就是问这个的吗?”柳言握住苏夏的手,伸手帮她打理被海风吹乱的发。
柳言似乎总喜欢帮苏夏打理她凌乱的发。
“告诉我好吗?这是真的吗?”苏夏直视柳言的眼睛,这次她不打算逃避。
“是的,我要结婚了。”当柳言平静的宣布答案时苏夏的肩膀颤抖了一下。
过了许久,苏夏转头低低道:“那恭喜了。”苏夏低头眨眨眼睛,将滑落的泪水逼回去。用轻松的口气说:“我想你还有事情忙,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好久没回过家了,我有些想念他们了,我先走了。”苏夏急忙后退,似乎在逃离什么一般。
柳言望着苏夏跌跌撞撞离去的背影,心不由的一痛。
“苏然,在我离开的最后,我第一想起的人是你……”在她离开的最后她都没想起过我,在她离去的时间中,她从未想过跟我打一个电话。如果我不是打出结婚的名义,她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出现在我的眼前。
第九十三章 计谋婚礼
柳言在这一刻终于承认自己有些嫉妒苏然,在她离去的最后想起的人并不是他。这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虽说这次婚礼是对谢雨桐的一次正式的承诺,它也承载了另一层含义,柳言想借这次婚礼最后看一眼苏夏。他和她之间需要一次正式的会面,不是借用各种身份,不是借用诸多借口,他们单纯以柳言,苏夏的名义出现在彼此眼前,如此而已。
“姐,走吧。”站在不远处,他的准新娘看到了这一幕。
谢雨桐恍恍惚惚的跟着她妹妹的脚步回到婚礼的布置现场。看着一个又一个用纱幔勾勒出的‘爱’字,她感到讽刺,她明白了,为什么柳言会向她求婚,为什么会举行如此声势浩大的结婚典礼,本以为是做给他母亲看的,忘记说了,他母亲一直不喜我,因为我出身于一个普通家庭。本以为他只是向他父母宣布他离开柳家的庇护一样可以生活的很好。我还以为自己真是童话故事里的公主。呵呵……他所作的一切从一开始便指向她!他想在看她一眼,他想知道她对他到底有没有爱恋。莫名的,谢雨桐感觉很冷,她看着布置婚场的人他们眼里所带着的喜悦,隐含着的羡慕。她觉得很讽刺,这只不过是一场闹剧,柳言一手策划只为引出苏夏的一出闹剧!
“姐,你跟柳言会有许许多多的三年。她,只不过是柳言人生中的过客,虽然他们彼此相互爱慕着,但他们可用来回忆的只有那苍白短暂的三年。而你才是陪在他身边,共度此生的人。”谢依搂着她姐姐纤弱的肩膀,眼神坚定的看着她。
雨桐涣散,游离,夹杂着隐隐绝望的眼神通过这句话,重现希望的光彩。此刻的谢雨桐就像是掉入海里的溺水者,而谢依的这番话就是支撑她活下去的浮木。
“对,我跟他以后会有许许多多的三年,三年叠加三年在叠加三年,一定会冲淡他们之间三年的期许。”谢雨桐暗自做着心理建设,一遍又一遍的说服自己。
爱情就是一场豪赌,此刻谢雨桐她正坐在那个赌桌上,她投下巨大的本钱,原本胜利就在眼前,她不愿为了一个半路杀出的未知因素破话她的赌局,她不想承担失去的苦果,她越陷越深,她不能自拔。要么赢得满堂彩,要么输的不留余地。
谢依见她姐姐脸上重现光彩,内心的那块巨石不由的落下。心里依旧是一片苦涩,我姐姐她舍弃骄傲,放下自尊,卑微的匍匐在爱情的脚下,只希望她心爱男子的瞳孔会倒映出她的模样。卑微如斯,卑微如斯。用以后无数的三年时光抹去那个留在她心爱男子心中那个不忍逝去的年华,那又真的值得吗?
这些话,谢依不会去说,她不想去跟她姐姐在增加一丝烦恼,也许在以后的生命中,那个名叫柳言的男子会厚待她吧。只希望如此……
谢雨桐再次张开双眼,眸光重回坚定,“我绝对不会认输,绝对不会。”谢雨桐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瑞海回到自己的家中,她今天要早点休息,明天做一个美丽的新娘。
“他要结婚了,他要结婚了,他要结婚了……”苏夏脑海里反反复复的出现这样一句话。
苏夏,你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了。苏夏你这次真的可以离开了。柳言他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他马上就要娶一位美丽优雅,并且深爱着他的女子。他们以后会有很多可以的孩子,他们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样不是很好吗?苏夏你还在隐隐期待着什么,你想要得到什么。苏夏你这一次真的可以无牵无挂的离开了。苏夏伸手抹了抹残留在脸上的泪痕,深呼吸一下,横过马路,买今晚去丽江的飞机票,她知道答案了,她留下来没有任何意义,她不想留下来看着他幸福的模样。
苏夏快步走进机场,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停留,她突然很想念在丽江的那一切,悠闲散漫的生活。
“苏夏,柳言的小朋友。”苏夏的胳膊被一名理着平头,浓眉大眼的年轻男子握住。
苏夏看着他,防备但却礼貌的对他点点头。
“你来机场做什么?”那男子询问。
苏夏跟他不熟,模模糊糊对这个人有点印象,就是那天在‘海客’一起的那帮人中的一个。但他们之间没有攀谈的必要。
苏夏疏离的笑了笑,“我买张机票。”说着打算越过那人,去服务台去咨询。
那人愣了一下,立马意会苏夏的意思,本欲打电话给柳言,尔后想想还是自己跟她先谈谈。于是不由分说的将苏夏带离了机场。
在机场附近随便找了一家咖啡厅。苏夏不由的苦笑,又是咖啡厅。
“请问,您把我带到这里来,有什么话想对我说。”苏夏对于他这种强迫他人接受他安排的方式很是不满,但她还是依然保持好的风仪。
“你难道不打算参加完柳言的婚礼在离去吗?他可是你高中三年的老师。”那理着板寸头的男子,眼神锐利的直视苏夏,他不愿错过她神情每丝细微的闪动。但很可惜,她只是宛如古井一般波澜不惊。
“我留下来又能做什么?何况我在丽江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抱歉,我不能参加他的婚礼。”在‘过往’的那些岁月,苏夏已经慢慢学会圆融的处理一切。
那板寸头男子看着苏夏这副漠不关心,一脸不上心的模样,不由的替好友不值。柳言默默守护三年,不是五年的女子,竟然是这般没心没肺。柳言做每一件事都会细细的将她算进在内,深怕他自己的一个不小心便将她伤害,他柳言何曾这么上心的对待过别人。
板寸头男子,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笑意,“我真替柳言不值,我想不通他干嘛要管你的死活,你她妈算什么值得他这样做!你知道这场婚礼吧,这场婚礼就是柳言在他结婚之前想见你的唯一噱头!如果你当初不离开,他那天晚上也就不会喝醉,不会需要对谢雨桐负责。呵呵……现在多说无益,但他还是不甘的,最后他想通过这种方式引你现身,他想以柳言的名义来面对你!”他愤然起身,不去理会坐在那一旁神情呆愣的女子。
此刻苏夏听不见任何声音,不停的回荡着,他还是不甘的,最后他想通过这种方式引你现身,他想以柳言的名义来面对你!
第九十四章 ‘恨不相逢未嫁时’
苏夏一个人在机场附近的那家咖啡厅坐着,木然的喝着已然冷却的咖啡,咖啡的酸涩感种种的刺激她的味蕾,将她从呆愣状态拉向现实世界。
“小姐,我们店要打烊了。”侍者站在她面前好心的提醒。
“哦,好的。”苏夏赶忙拉起她的亚麻布袋,走出那家咖啡厅。
苏夏突然好想喝酒,很想醉一场。不是都说喝酒了便会忘忧吗?苏夏伸手拦了一辆的士,“去‘海客’”那是柳言带她去过的酒吧。
这里的酒吧真的跟‘过往’很不一样,他们都是拼命的展示其奢华,炫耀它的荣光。但这有什么关系,苏夏是来买醉的,是来忘忧的,其他的都与她无关。
苏夏坐到了吧台上的那架高脚椅上,对侍者吩咐,“我要一杯8号当铺。”苏夏朝侍者比了一个一的手势。苏夏觉得8号当铺的名字很切合她现在的心情。
相传只要找到8号当铺,无论任何需求,你都能如愿以偿,但你得付出同等的代价。神没有听见你的愿望吗?你想要什么,为了满足你的欲望,你准备付出多少代价?第8号当铺接受任何物品的典当,包括你的灵魂……
苏夏端起那杯五光十色,充满绚烂色彩的8号当铺,如果真的有8号当铺,我苏夏愿意拿我的灵魂去交换,交换明天,不,是今天。因为已经过了12点了。柳言要娶的新娘,可惜,世界没有8号当铺,我也无法成为柳言的新娘。啪……一滴泪落进了8号当铺。
苏夏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不知不觉间,泪在也压抑不住,她也不想在去忍,不想在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她嫉妒,不,她没有资格嫉妒,她只能艳羡,只能远观,只能祝福。
谁说酒能忘忧,似乎越喝苏夏的神思越清醒,她甚至都能记起与柳言相处的每一个细节。她抬起手腕,“柳言你说过的,你说这手链象征着阳光,我每天都带着,将阳光都戴在手上,但为什么我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