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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他把一张纸巾送到她面前,她机械地接过。他再把几张纸递到她跟前,她却不接了,凝神,似是嘲讽地看着他:“怎么?之前的文件还没看完?”
“不是。”他举着的手不曾垂下,只是另一只手,握成拳,又松开。
“呵呵。”周潇雅冷笑,终是接过几张纸。
“这是什么?”她看了看,只见纸上写着2XXX年全国高考第三次模拟考试成绩排名。
“这是我学校的,这是…T市一中的。”
周潇雅细细一看,果然在北京XX中学那里看到了王梓达的名字,总分890,排名全校第一。再看看T市一中的,石靖堂的名字赫赫在首名,882,也是全校第一。
“什么意思?”她一脸惘然。
“果然,你什么都忘了…”他微微叹息着,目光落在她还带有泪痕的脸上,遥远且迷茫,好像要穿透这所有回到那些风轻云淡的日子。
“你初一,我高三那年,你来我家找梓霄玩,那时刚好碰上二模之后放假,我也在家。当时你大言不惭地对梓霄说,整个T市就你哥哥石靖堂最厉害,今年状元非他莫属。虽然我并不在T市念书,但听到你这么挑衅的话,我不服气,为了挫你的锐气,我对你说…”
那时意气风发的少年,自信且骄傲地对着年纪少少还梳着麻花辫的小少女说:“下一次模拟考试,我就要击败石靖堂!”
小少女一脸不忿:“做梦!”
“我说到做到。”少年加重了声量。
“好啊,如果你赢了我哥哥,我…我”气急败坏的小少女愤怒道:“我就嫁给你。”
小少女的脸庞红红的,嫩嫩的,稚气之中掩饰不了认真。少年的目光坚定且自信,还带有一丝丝玩味。他略一思考,玩笑般道:“好啊,我等你的嫁妆,小妹妹。”
那时的玩笑,谁会当了真。然而命运偏偏爱开玩笑,它让她在最美丽的时刻与他重逢,只是,彼时她身边早已有了另外一个人,而且,那些誓言和承诺,已被抛诸脑后。
。
“天呐…你不会当真了吧?”周潇雅捂住嘴巴,难以置信。
“之前,我纯粹当开玩笑,之后,我当了真。”王梓达淡淡道,他忽然伸出手,把她额前的头发捋到耳旁,亲昵且自然。
“对不起…我…”
“别跟我说对不起。”他看着她,眼里是柔情,是眷恋,是不舍。“跟我回北京,小雅,好吗?”
黑白分明的眼睛,高挺如山的鼻梁,红润饱满的嘴唇,他是那么美好的一个人,却偏偏喜欢上了她。
这是上天赐予她的荣幸,也是灾难。
只要她说一个字,好,那么她的以后,将会和他拴在一起,那些幸福啊,美满啊,就会环绕在她身旁。
可是,她不能。
岂能忘记,她曾对一个人,起了一个誓言。那个誓言,早已许了她的一生——“每一个明天,我都希望陪在你身边。”
香香…香香…她的香香,那是她的命中注定。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呓语着,泪珠一颗颗从眼眶里逃离,越过刚才眼泪流过的地方,重新湿润了脸庞。
“对不起,我不能。”她吞下了颤音,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我、爱、焦、翔。”
哪怕与他冷战,纵然和他吵闹,她的心,她的情,她的灵魂,都给与了他。
听了这几句话,曾因希望而燃起的火花最终在王梓达的眼内化为灰烬,漫天的灰暗,寂寞的安静,彻底埋葬了他对这份感情的渴望。
放弃吧,放弃吧。
终是不能强求,没有得到,也不会失去,这就是他的人生。
。
不知何时起,周潇雅拿着桌上的红酒喝了起来。她怨恨自己,也怨恨焦翔,更怨恨王梓达。明明没有得到过,但她却觉得,自己失去了好多。
一杯接一杯,葡萄酒的香气充溢全身,王梓达没有制止她,他只是静坐在一旁,看她喝。
“王梓达,对不起。”这是她醉倒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全名,也是她第N次向他说抱歉。
他看着卧在沙发上的她,眼神里凝满了绝望。手机在手里握了又松,松了又握,狠心地一闭眼,他塞好手机,抱起她,走向卧室。
帮她盖上被子,他摸出电话,拨了给王梓霄:“过来吧,她睡着了。”
挂了电话,王梓达走到床边,半弯腰,低下头,在周潇雅额前,印下一个吻:“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下纯粹作者胡言乱语,没有兴趣者可忽视。
丑小鸭写到这里,我觉得越来越沉重。开始写小鸭时,写得开心,但写着写着,觉得卡文越来越厉害。我的宗旨是想把这篇写成小白文,可大家也可以看出,这文越来越不像小白文了,笑点幽默越来越少,反而太多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的希望是给大家塑造出一个快乐的女猪脚,和好玩的男猪脚,但是呢,哎,我觉得他们越来越不好玩了,证明我实在功力浅,还是写校园文好一点吧。
我最怕到头来,写的不是小说,而是闹剧。
发发牢骚。
三九章 抱歉我爱你
王梓霄开着他的小别克,一路忧心地把不省人事的周潇雅送到小区里面。噔噔噔地跑下车,开了副驾驶座的门,只见她蜷缩在座位上,睡得半死,酒气冲天。他把左手绕过她的背脊,搭在她的胳膊上,右手穿过椅子下,勾起她的大腿,一鼓作气,抱起她。
尝试着迈开步伐走两步,奈何力量不足,一个踉跄,双腿前屈,手臂乏力,周潇雅就“啪”地掉在地上,“呜呜呜”叫痛,还滚了半下,但始终不醒。王梓霄喘着气,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就知道喝,就知道让我来给你收拾烂摊子!”他赌气地咒骂,只得蹲下再次抱起她。
他努力地和眼前的死猪奋战着,一个身影已翩然来到他们面前。
“我来吧。”
清冷的声音于黑夜中响起,委实把一股心思放在周潇雅身上的王梓霄吓了一跳。“哇!”他向后一退,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他看着眼前的焦翔,后者已经背向着他蹲了下来,宽厚的肩背,彷佛沉稳如山的依靠。
“把她放上来。”焦翔不理王梓霄的问题,自顾自地吩咐着。王梓霄吞了一口口水,站起来,扶起周潇雅,把睡得正香的她摊放到他的脊背上。焦翔的双手往后一绕,勾住她的大腿,匀速站起来,没有丝毫的费力和踉跄。
“你先回去吧,我背她回家。”背对着王梓霄,焦翔坦然道。说完他迈开修长的腿,稳步向前走。
“你…”王梓霄愣愣地看着他俩,过了好久,直到那两个人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内,他才苦闷地叹了口气。
“笨蛋你被他吃定了…”
。
蛰伏在焦翔背后的周潇雅睡得十分安稳,这个宽厚的肩膀和暖暖的背脊,仿佛渗透了她家那床的味道,甜甜的,香香的,十分舒服。只是好像,她的背部,少了那张她最爱的米老鼠床单。
“你还真能睡啊。”他在台阶上一步步地,走得十分平稳。夜色中,他的面孔朦胧模糊,但语气中的宠溺,却清晰可见。
“没有啦…”她轻声嘟囔,不知是醉语,还是回应。
“嗯?”他不禁一呆,然后闷闷地笑了:“还说没有,喝酒像头牛,睡觉像只猪。”很快就走到她家门口,他用一手护着她,另一手摁门铃,但摁了好几下,都不见有人来开门。奇怪之下,他自言自语:“怎么没人呢?”
“猪头…老妈…旅游…钥匙…袋子啦…”
实在佩服她的感应力,睡得这么死还可以解答他的困惑。
但这令他哭笑不得,她也太没戒备心了吧,不管是不是他,只要是背她上来的人,她都会给他钥匙,让他进家?再想深一点,她家里没人,也就是说如果王梓达把她留下,她彻夜不归,也没人理了?想到这,一丝怒火从心中升起,焦翔忍不住用背后的手掐了周潇雅一把。
“哟!”虽然某人睡得像头猪,但还是会觉得痛的。
“知道痛了吧?明白我的感受不?”语气还是凶凶的,但动作却越发温柔。他半蹲下,松开手,把她放到阶梯上。一手扶着她的身子,一手托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靠放在墙边,这样让她坐睡的时候还能够有依靠,不至于跌倒。
在她的袋子里找到钥匙,开了门,点着灯,再走出来,抱起她,往房间走。焦翔看着某人闭得紧紧的眼睛,闻着她呼出的气息中浓浓的酒精味,又好气又好笑:“我多伟大,等了你一晚,又抱你上来,还得留下来照顾你,你说,你该怎么报答我?”
好像听到他的问话,她往他怀里钻,贴近温暖的源头:“嗯~”
他浅浅地笑了。
走到沙发旁,他轻手放下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清秀且粉红的脸庞,说:“嗯,以身相许就好。”
。
第二天早上,周潇雅在米粥和面包香味中醒来,睁大双眼,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墙壁,熟悉的床单,咦,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摸摸头皮,她掀开床单爬下床,诶?连睡衣都换了?难道老妈提前回来了?她趿着拖鞋,扶着额头,缓缓地走出房间。
离客厅越来越近,香味就越来越浓。摸索着走到客厅门口,她愣住了。
桌子上,摆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粥,摆在它隔壁的,是燕塘草莓酸奶。在粥和酸奶背后,是面包和蛋挞,包装着它们的透明塑料盒,也遮挡不住香味四溢,熟悉的“采蝶轩”三字,十分显眼。
然而,对于食物,周潇雅第一次失了兴趣,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停在桌旁,椅上,右腿幽雅地搭在左腿上,双手抓着报纸,头昂得直直的,悠然的目光正从手中的报纸落到她脸上的,那个男人身上。
“醒了?”他开口问道,嗓音里的从容和淡然随之而出。
她没有回答,傻傻地看着他。
“当当当…”正好此时,墙壁上的古老木挂钟响了,每一次声响,下摆都要摇一下,扬起的尘埃浮到空气中,然后又慢慢地飘落。
挂钟响了十声,当第十声消殆于空中时,周潇雅像离弦的箭一般奔向焦翔,他还坐在椅子上,她已经整个人压过来,“砰”的一声,她撞入他的怀中。
猝不及防。
一如她悄悄地进入他的生命,偷偷地进驻他的心脏那样,既猝不及防,又防不胜防。
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熟悉的味道再次充溢于她的鼻孔。四肢像八爪鱼一样摊开同时抓住他的身体,他被迫向后挺,这个姿势,着实难受。
但是,所有难受,都因为她下面的话,值了。
她说:“我想你,好想你。”
。
甜蜜包围着他的心脏,欢乐萦绕着他的灵魂。
他“噗嗤”一笑,所有的不忿,不安,不快,不满,都消弭于这句话之后。
“倒让我想起了张艺谋的电影。”
想起那句惊倒世人,惊鸿一瞥,惊才艳艳的“安红,我想你”。
但某人却岿然不动,她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趴坐在他怀里,没有回应,只是时不时地抖两下。
直到焦翔感觉到肩膀处有点湿润,他才发觉,某人,好像哭了。
“小雅,你怎么了?”抓住她的肩膀,把小雅移出怀里,焦翔大惊失色,对面的她,泪水涟涟。
“小雅?”怯怯地再喊一声,周潇雅还在抽泣着,因为他的关心,她竟然觉得越发委屈,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有点像十多岁时,石靖堂骂她,她觉得委屈不忿,拉开嗓子大哭的情形。不过,石靖堂那时是直接忽视她,因为他经验丰富。而对此毫无准备得焦翔,则被她的狂吼狂叫吓了一跳,差点把她摔在地下。
“你倒是说怎么了啊?”闷骚男被小白女一吓,都不敢闷了。
周潇雅困难地吸吸鼻子,平复情绪:“都怪你!”
“我?”
“对”
“那你说说,我哪里得罪你了?”焦翔大概猜到她哭的原因,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都怪你不把实情告诉我!”
“那你现在不都知道了?”他飞快地说着,把焦点转移:“而且你知道后更不好受吧?”
她垂下头,当是默认了他的话。的确不好受,十分不好受。从商场的角度而言,她既不能说焦翔错了,也不能说王梓达坏人,他们都有自己的价值选择,而她却不能用人情的角度去评价之。
“你那天一声不吭丢下我就走!”她闷闷地说着。
“小雅,如果那天我不走快点,我肯定会忍不住把实情告诉你。那你又该如何处理?怪我?还是责骂王梓达?还是帮助王梓霄?我说过,我不希望我们的感情被公事所影响。”他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周潇雅抬头看他,发觉他的眉角,有抹不去的疲惫。
她的手爬上他的脸颊,手指轻柔地抚摸着他的皮肤。
良久,她终于停下,重新倚回他怀里:“我只是想,可以和你分享和分担。”
“你不知道,你的快乐和开心,就是和我的分享对我的分担吗?”
他殷殷说道,耳朵磨蹭着她的额际,慢慢地,缓缓地,一下下地来回,说不完道不尽的柔情蜜意。
一男一女,独居一室,耳鬓厮磨,暧昧渐渐地酝酿着,激情慢慢地燃烧着。
“小雅…”焦翔沙哑着声音,喊道,呼出的气擦过周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