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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斐快!”
“筱牧,我们可以等人少一点再来看。”
反正,名字也不会插上翅膀飞掉啊!
这段飞奔的经历让莘斐觉得,以后和筱牧出去千万不能穿裙子。
不管啦!筱牧拉着莘斐兴冲冲得奔在前面,急促的动静被站在一旁的甄祺和林棋槟注意到。
“诶,好巧哦~~~”林棋槟径直朝她们走去。
“是啊是啊。”筱牧展颜,然后忐忑地问:“你们考上了没?”
现场突然一片寂静。
筱牧先不自觉地看向甄祺,她认为,帅哥的眼神一般会说话,可是她错了,彻彻底底。
倒不是她的“认为”错误,而是,甄祺根本正好在看莘斐嘛!
又错!
根本就可以把“正好”去掉嘛!
筱牧满脸黑云。
于是,她乖乖的直接问林棋槟:“到底考上没?嗯?”
林棋槟点头,然后微笑。
呼~~~
现场终于恢复了先前的活跃度。
筱牧可以鼓起勇气找自己的位置了,一行、两行……。一列、两列、三列……
“我找到了!”
………………
好安静。
重叠的声音。
那一刻,世界为什么会那么安静?
当甄祺和莘斐的视线聚焦在了一点,好近好近,两人自觉的45度转头。
于是——
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宛若纱幕。
在她的世界里,只有一双深邃如芒的眼睛,动人的眉线被飘逸的刘海隐隐约约遮住。
风的味道悄悄填满了发梢。
******
暮色四合。
莘斐独自趴在窗前,拿起细细的毛笔,在雪白的宣纸上,撩笔写下几个秀气富有古韵的大字——
爸爸,谢谢你
一轮清月。
夜空缀满了银色的星点。
甄祺的房间被染上了一层粉蓝色,帘,在无止境的舞动。
他微眯着的双眼,带着温馨的醉意,在无际的星空下,宛如放空了的水眸子。
美国正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沉睡。
邴成拨通美国长途,好不一会儿还不等到对方接电话,手习惯性地握成了拳插在腰间,眼神耿直的看着窗外。
“……你好……”一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略带困意的声音,邴成急忙用双手托住手机,笑着说:“董事长,我是邴成。”
“邴成,莘斐有消息吗?”
“是的董事长,我找到了她,在福建厦门。”
“中国……厦门?”冉浩辉的语气变得低缓。
“是。”
“那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住的地方?过得好不好?”
“董事长你别急,莘斐小姐很好,而且她和灏杨都考上了贝伦馆。”
“你说,他们进了贝伦馆?”
“放心,我和灏杨都会好好照顾莘斐小姐的。”
还是灏杨有办法,猜到莘斐离开美国肯定去找妈妈了,冉浩辉宽慰的一笑。“我知道了,可是莘斐在高中就接受了高等大学教育,这次会不会……”
“我想,她是为了逃避吧。”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吗?”
毕竟,古今中外,被一场政治婚姻毁掉的人生数不胜数,邴成这样想,可是他哪敢这么明说!“董事长,我想,莘斐小姐需要时间吧。”
“也只能这样吧。”
“那好,您早点休息。”
“嗯……还有,以后打电话请注意时差。”
“诶——”嘟嘟嘟嘟……邴成急忙一瞥手表,20点。
他的心咯噔一下着地——
所以现在,美国才凌晨4点喽~~~
******
咖啡厅。
“……就在前不久,新上市的美尼尔化妆品公司老董冉浩辉,在美国艺术博物馆对面举行了世界瞩目的剪彩仪式,并且宣布了其千金和IBM公司老董白马峰池的公子即将举行的订婚仪式。而今天,两家又对外宣称,由于某些意外的状况,婚礼无法照常进行,为此,两位董事长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深深的歉意…。。下面来看一则简讯……”
莘斐僵直的站在电视屏幕前,嘴角微微颤动。热热的液体又开始濡染双眼。
“小姐!”
一声正宗的闽南语刺入莘斐的耳朵,她颤颤的转身,那个位置,坐着个六七十岁的老婆婆。
“婆婆,你想要什么?”莘斐走近问,语气轻柔。
“诶小姑娘,你是新来的吧,长得标致的啦。”
“……婆婆……”莘斐真的听不懂。
“我这几个月都到乡下去看亲戚了,所以没来这里。我啊,走了一趟乡下,还是觉得以前的地方亲切……来,给我一杯可乐煲姜茶。”
“婆婆,你会讲普通话吗?”或者,英语也行啊!莘斐哭了要。
“哦,你让我讲普通话啊?我这一老婆子讲口闽南语就够和人家唠嗑了,我们那小区里的人啊,大多和我一个年纪,也讲这话,连三四岁的都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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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斐听到的依旧是一长串火星语,“我……”四处看看,筱牧还是没在,可萱姐也在厨房忙。
阳光变得愈来越刺热,这时,玻璃门被推了两下。
“婆婆我……”莘斐现在体会到了语言不通的可怕,只好独自呢喃。
“你怎么了?”
莘斐揉搓着指尖的手突然停住,她听见了,甄祺的声音。
“……我……听不懂。”莘斐转头、低头、皱眉。
她从未这么失败过!
“诶小姑娘,你啊是有事啊?”婆婆无意间又插了一句话,莘斐慢慢看向她,欲言又止。
这时,甄祺说;“7桌有客人叫,这里我来吧。”
“……”莘斐微微点头。
“婆婆,你把刚才的需要再给我讲一遍。”甄祺将原先插在口袋的双手伸了出来,露出干净分明的筋骨。
就在甄祺慢慢走向柜台时,莘斐正端着热热的咖啡,一个转身,呲~~~炙热的泡沫爬满了甄祺小腹部的白衬衫。咖啡盘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乌黑的液体在白色的瓷砖上泛滥。
咖啡厅所有的声音仿佛一下子蒸发了,客人的目光齐齐扫向柜台。
衬衫很薄,很快,在那团咖啡色的料子上,映出三块结实的腹肌。
甄祺的脸瞬间像被漂白了似的,眉宇紧皱,在莘斐慌乱的眼神中急忙将衬衫拉起。
顺着滑丝的衬衫,甜腻的咖啡滴滴溅落。
莘斐无措的手不知该放置在那里,眼愈发的通红,泪水晶般的划过脸颊。她伸手想去解甄祺的扣子,却被甄祺一把扣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
“快点把衣服脱下来!”莘斐的声音好轻,轻的只有甄祺听见,就连一旁的林棋槟都只看到莘斐的嘴在动。
可是,好坚决。
“在这里?”甄祺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微笑。尔后,很快消失了。
“……对不起。”
“莘斐好像有心事啊……”林棋槟自言自语间,筱牧在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冰激凌’你来啦!”
“‘冰激凌’?谁啊?”林棋槟好奇的问。
呃……“你啊,你的名字倒过来就是这样念的啊。”筱牧天真的解释,惹得林棋槟满脸黑线。
“咦~~~”筱牧用食指沾了点地上的咖啡渍凑到鼻尖闻了闻,“咖啡打翻了啊?莘斐呢?”
林棋槟一边捡残破的玻璃,一边回忆:“刚才莘斐不小心把咖啡泼在了甄祺身上,那咖啡是热的,你知道伐!”
“莘斐不可能这样啊。”筱牧抱住膝盖,不解。
林棋槟其实也挺不解的,嘴角歪斜,摇头。
、甄莘神话 Chapter 15
房间里。
甄祺敞胸对着深蓝色的窗帘,用毛巾低头细细的擦拭着发红的皮肤。
一米阳光照进来,他的刘海恍若发亮的墨汁,好看的无风而动。
衬衫上原先被咖啡渍弄脏的圆形区域被分成了相似的半圆,静静地垂在了两旁。
“……对不起,咖啡厅只有一套工作服。”莘斐抱着件黑色马甲走进来。
甄祺瞟了一眼衣服,帅气的脸开始冰雕。
这样的马甲套在身上,和裸体有什么差别?至少效果是一样滴。甄祺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于是继续擦……
还亏莘斐立即补充一句:“这件衣服绝对是男生版的!“别看咖啡厅都是女生,就没有男生的衣服喽。
甄祺彻底无语。拿过衣服轻扔在桌子上,干脆说:“去买一件新衣服。”
啊?
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哦,等我一下……”话音刚落,莘斐就小跑下了楼。
甄祺一愣。
在她面前,自己为什么可以这么大男子主义?
他的脸上跳跃出笑容。
窗帘被风吹动,桌上的宣纸开始漂浮。甄祺一撩手,将纸夹进了指尖,展开一看,偌大的毛笔字水墨般化开。
莘斐匆匆脱下工作服,对筱牧说:“我去买衣服马上回来。”于是推门而去。留下林棋槟和筱牧眨眼相视……
可萱刚从厨房出来,“莘斐什么事这么急?”
筱牧回神,“说是给甄祺买衣服。”
“买衣服?为什么?”
“哦~~~刚才甄祺的衣服被咖啡弄脏了。”
“哦。”可萱的视线落向了林棋槟,“筱牧,这位是?”
筱牧介绍:“他叫林棋槟,是甄祺的朋友。”
******
莘斐回到房间的时候,窗帘边、床边,是空的,只有桌子上摊着的先前用过的宣纸。
这时,有低鸣的水声从洗手间发出,由于门没关,莘斐大胆的走近一看,甄祺半裸着上身,正在洗那件白衬衫。
背部白皙干净的肌肤就这样,在莘斐面前,暴露无遗。
以后每次想起那个画面,莘斐都称之为——“性感尤物“
他的挺拔。
他的帅气。
他的认真。
“……对、对不起。”莘斐一个转身,躲开了甄祺的目光。然后把衣服从后面递了过去。可是好久,甄祺都没有接。
呃……他不接怎么办?
干脆放下就好。
刚把衣服小心翼翼的移到洗衣机上,只听甄祺果断的说:“帮我穿上。”
?
他的手还是湿的。莘斐只能这么想。
于是她乖乖的闭上眼睛,把衣服慢慢展开,衣料雪白雪白,腰际有条黑色镶边,也是一件衬衫。然后蜗牛半步地往前挪,照之前的短暂目测,应该还有一段距离,再挪……挪……。啊!
就这样直直撞上了甄祺的胸膛。
一个不注意,莘斐睁开眼睛,看见甄祺露出一副很不满意的表情。“呃……对不起。”
“为什么闭眼?”甄祺正经的问。“走路闭着眼不怕摔倒吗?”
“我……”莘斐竟然一时语塞,小脸无辜状,“这是女孩子的本能反应。”
“……也是你的吗?”甄祺浅笑,从旁边抽了几张纸巾擦干手,才接过衣服。
莘斐稍稍松了口气,看了一眼被白色泡沫浸泡的衬衫,问:“你很喜欢那件衣服吗?”又补充了一句:“是女朋友送的?”
感受到甄祺的气场开始变得冷漠,莘斐的眼神在他的脸上缓缓流淌。
甄祺淡淡的吐字:“我没那么痴情。”
阳光突然变得很淡,层层云朵在空中漫步。
莘斐依靠在窗边,目光琉璃。
“甄祺。”
甄祺驻足。
正要走向她的他,突然停住了脚步。
“什么事?”他的手又垂进了口袋。袖口卷成了绽放的花苞样。
“你……”莘斐转身,后脑勺静静的贴在墙上,“如果你爸爸某一天突然告诉你,你需要和一个千金小姐结婚,而你不认识,你会答应吗?”她的脸上光华闪烁,可眼里却霜意无边。
甄祺重重的眨眼,语气沉稳:“不答应。”
莘斐没有预料到,得到的答案是如此的爽快、直白。但是她庆幸,当初的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应该是自然而然的吧。
至少,眼前的人,自己的未婚夫,能为自己证明。
如果人与人之间无法正视同一个问题,那就不再是简单的是非题了。
静谧扩散,开始吐出芳香。
“忘了问你,”甄祺看向莘斐,“报名表是怎么回事?”明明是最后一张,而且被自己拿走了。
自从在布告栏上看到莘斐的名字,甄祺就一直满心疑惑。
莘斐的头稍稍离开墙面,腰身被腰带包裹出好看的曲线。
“第二天我帮筱牧去交报名表时,那里的门卫认出了我,说是教务处遗漏了一张,所以正好给我了。”
………………………………………………
………………………
“我来交报名表!”
“你不是昨天没有拿到报名表的那个女孩子吗?”门卫托起老花镜一看,脸开始扯起一条条分明的皱纹。
“你怎么……知道?”
“哦,今天教务处又拿过来一张,你把它填了吧。”
又拿来一张?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