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杂志的文章内容里,更是详尽地描述了裴弘谨如何带着她公开参加Party,之后山顶共赏日出,尔后求婚的全过程。
这杂志看着像是一本连续剧,文后甚至还有预告:黄金单身汉心有所属,神秘女友身份即将揭开,敬请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广告时间到:
鱼蒙的专栏←专栏地址,若有新文,第一时间知道哟。请放心包养~~
《流光裂帛(糖钓金鸭)》←鱼蒙完结文。可以放心包养了亲~已经很肥了!开宰吧~
《仙师在上,妖徒有礼》←鱼蒙另一坑,抽风玄幻师徒文,轻松向,天雷狗血,入坑需谨慎~
、暗诱裴家宅
身份揭秘?易可馨看着那四个字,眼角不由抽搐。沉默着把所有的的东西还给李娅楠,随即拿起笔,扫了扫脑中杂乱的想法,抬眼时已能凝神听戴森的课。
李娅楠摇了摇头,将搜刮来的东西又暗暗传了回去。看易可馨虽已镇定自若,可桌面上的书,已许久没有翻页。硬是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啊——李娅楠轻轻叹气。
但凡美女,身后总有那么几个羡慕嫉妒恨的人去毁谤,易可馨从来不是例外。可是她听到那些,总是一笑置之。
唯独有一回,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就落在她的耳旁,内容实在是过分了,李娅楠听着都皱了眉头想冲上去骂。可是易可馨却拉住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冷着脸静静地看着那几个嚼舌根的人,直到那几个人缩着脖子垂头,默默地走开,溃不成军。
那是她唯一一次显示出自身的霸气,自此,再没人敢当着她的面说那些龌龊的话。
之后李娅楠私下听到一些传闻,说设计系的易可馨,那一双眼睛十分凌厉吓人,板起脸来十分恐怖。她跟易可馨这么一说,易可馨莞尔一笑,“原来这招真的有用。”那嘴角边的浅笑,似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情,可是随即黯然。
一堂课似是十分漫长。随着戴森最后一个话音落下,易可馨停了笔,将东西放入包中。起身时,决然而去。
走在路上,她敏感地察觉到有人在跟着她,她回头去看时,甚至还能看到闪光灯的亮点。来得这么快啊,她轻叹。拐了几个弯,又抄了校园里地几个小道,她才甩掉了身后那人,顺利到达姚远之的工作室。
“学长,我来了。”她推开门,看到一身白衣的姚远之微弯了腰在给一个人添茶。冲起的热气氤氲在她的眼前,恍惚着一整个场景。那人看到她时,眯着双眼,慈祥地笑着,朝她招了招手:“可囡囡,来,到奶奶这来。”
她推门的手停在门把上,许久,才慢慢地走向那人,近前时,身体却像是接受了什么暗号,自动自觉的上前半蹲着偎在那人身边,“裴奶奶。”
易可馨感觉到老人家轻柔着抚摸着自己的头,话音带着丝颤抖和欣慰,“囡囡,裴钰找到你了,来,奶奶带你回家。”十年未见,她的心里一阵激动,嘴上却依然回应,“裴奶奶,我——”
相处了这么些日子,姚远之以自己对易可馨的了解,他敏感地觉察到易可馨似是有些恐惧和不愿。虽是不明原因,他依然笑着跟裴氏解释道:“老夫人,易可馨下午还有课,是不是等她上完课了,我再亲自将她送到裴宅去?”
裴氏眼一挑,语气一放,“上什么课,我和囡囡这么多年没见。你去给她请个假。”
裴家老太爷早逝,裴氏多年掌管皇宇,早年时,裴弘谨的父母又意外身亡。裴氏忍着伤痛,将皇宇打理地妥妥当当。近几年,她才将手中的权利一步步尽数交归裴弘谨。只是多年养成的威仪,一放下脸来,谁也不敢再吭声。
裴氏掌管皇宇时,手段独到,可谓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姚远之听爷爷说起过往时,眼前都能浮现当初裴氏的杀伐之气,可他不是羡慕,他只是打了个冷战。如今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人,过往如此辉煌,若是得罪了她,动起真格来,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如今裴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只得让开。牵着易可馨,裴氏回头看他,叮嘱道:“你爷爷最是疼你,你既选了这个行业,就做到最好。我们裴贺两家的人,从来都没有弱的。”
姚远之赶忙称是,亲自将裴氏送到了门口。等他们远去,他斟酌了一番,欲要拨出那一串号码,却依然收了回来。裴弘谨考虑事情,每一步都掐准算明。如今将易可馨推到众人面前,其中的各种后果,他必定是想到了。
只是这易可馨,他想起裴家那厉害的老夫人,不由叹气,这易可馨将来的路,未必好走。
******
车子疾驰而过,窗外渐渐是熟悉的景色。沿山而上,人渐渐地少了,唯有一股静谧。裴家的大宅远离尘嚣,自是一方乐土,无人可扰。车子驶近时,裴氏牵着易可馨的手走下车,门口的管家已经恭谨地叫了一声老夫人,见到易可馨时,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诧,依然是规规矩矩喊了声“易小姐”。易可馨点头致意时,裴氏已经昂着头走进了屋里,她赶忙跟上。
进门时,佣人已经准备好洗漱的用具。裴氏一直保持着旧时做官家小姐的习惯,进门先净面,净手,方可落座。易可馨跟着裴氏做足了一切,方才施施然大方地坐下。裴氏却是叫来了家里的厨师,吩咐道:“做几道可囡囡爱吃的菜,今天我要和她好好聚聚。”
裴家大宅,几十年如一日的陈设,与她印象中的并无二致。眼前的老太太却已经更加苍老,唯一不变的是慈祥中带着的威严。
这种威严,她很小的时候就见过,那是对着外人时,裴奶奶全身而上散发的气场。可是对着她时,她却只有慈祥的一面。可不知道为何,她现在却这么惧怕她,想要亲近,却再也鼓不起勇气。亲密里带着的疏离让她不禁有些拘束,坐在位置上,只等着裴氏说话。
裴氏牵过她的手,放在膝盖上,“可囡囡,长大了就不跟奶奶亲近了?奶奶可记得,囡囡小时候就喜欢趴在奶奶的膝头,听奶奶讲故事的。”
“奶奶,我只是,只是太久没见着您了。”她不知道如何解释那种恐惧,只得搪塞道。
裴氏却像是没有听到她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囡囡,你妈妈的事情我也是才知道的。你可是在怪奶奶,当初没有拉你们一把?”
易可馨摇摇头,“当时所有的人都避我们不及,只当我们是过街老鼠。裴奶奶那时却帮了我们许多,妈妈常说,要让我一辈子都记住您的恩情。”
锦上添花不难,雪中送炭不易。妈妈让她记住那恩情,可是裴奶奶给她们的那一沓子钱,妈妈却从未动过,更未曾提及。妈妈死前却将那钱尽数留给了她,信里更是告诉她:可可,人只有活下去了,才能谈及尊严。
妈妈想让她用那沓钱来供自己上大学,可是,她一直都没动过,依然存着。偶尔她拿出那个存折,想着妈妈的话,她只想问妈妈,既然人活着,才能谈及尊严,那为什么,她却为了自己的尊严,选择了死亡。妈妈用自己的例子推翻了自己的结论,却硬要让她相信,这才是真理。
她并没有怪裴奶奶,那样的境况,裴奶奶选择了帮助,而非踩踏,本身就已经够让她感恩。
裴氏颇为有些失落地说:“你跟奶奶说感恩,也就是将奶奶当做外人了。囡囡,奶奶可是将你疼到心里去的呀,自小你就跟奶奶亲近,长大了,怎么反倒生疏了。”
易可馨哽咽道:“奶奶,我知道您疼我。”
“若不是裴钰找到你,奶奶只怕也再看不到你。可恨裴钰,竟然是让我在报纸上得知你的消息。囡囡,你都长这么大了,跟你妈妈一样漂亮。裴钰这回这么大肆宣扬你的存在,只怕你们之间也发生了一些事情吧?”裴氏问着话,眼里却闪过一丝精光。
易可馨忙乖巧地解释:“裴钰哥哥也是才找到我的。我原就打算,过阵子就来拜访奶奶。只是一直没有做好准备,我怕自己不够优秀,会让奶奶失望。”
裴氏满意地点头,“我的可囡囡不管怎样,都是最优秀的。来,菜好了,你跟奶奶去吃点,可都是你喜欢的菜色。”
裴氏携着她走向餐厅,她见餐桌旁服侍的是裴家的老佣人李嫂,便礼貌地朝她点点头。李嫂喊了声“可可小姐”,易可馨与她对视时,见她眼里似是闪过一丝不忍,欲言又止。片刻后,却是低眉顺目地上前为裴氏拉开了椅子,服侍她落座。
桌面上都是易可馨小时候最爱吃的几道菜,想不到厨房的大师父记得这么清楚。裴氏一向对子孙的礼仪要求极严格,食不言,寝不语,今日却一反常态,催着李嫂给易可馨夹菜。易可馨饭量本极小,禁不住裴氏的热情,方才多吃了几口。
裴氏见她吃饭时依然细嚼慢咽,姿态优雅,没有丝毫变化,满意地说:“温琅教了个好女儿,什么都是最好的。这饭桌上的礼仪,放眼过去,又有几个女孩能做到你这样。”
易可馨不由苦笑,妈妈一向要求女孩,可以苍老,但是一定要优雅到死。不论多么贫苦,这些习惯却像是刻进了骨子里,再也改不了。李娅楠有一回看到她啃馒头,动作轻缓,细嚼慢咽,还取笑她说,“不知道的人,还当你是在品人间美味。”
可今天什么都像是异常的,她只不过多吃了几口菜,却隐隐有些犯困。眼神间都开始迷糊。她猜想是一夜没有休息好,在裴氏身边又像是在作战,整个精神都处于紧张状态。肯定因为这样,她才会困乏。
裴氏像是看透了她的困倦,拭了拭嘴角,放下餐巾,“年纪大了,一到中午就犯困,非得睡一会才行。囡囡,等下让李嫂带你去房间休息一会。你这几天就别走了,在奶奶这住着。房间还是从前你住的那个,奶奶一直给你留着呢。等晚上裴钰回来了,咱们再好好叙叙。”
易可馨原本想及早告辞回校,话未出口,裴氏已经打断她,“等明日奶奶让司机送你上学,你别担心赶不及。在这住几天,陪陪奶奶。”
那是不容置疑的命令,易可馨不得违抗。那一种困乏席卷而来,她也无从抵抗,如今却只想眼前有一张大床。渐渐失去的意识催促着她,她暗地里狠狠的用自己的指甲掐进掌心,振作起精神。
她随着李嫂走进房间,等李嫂走后,都未来得及观察环境,就一头扎进了床里。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感觉到房间的门被人推开,李嫂有些粗糙的手拂过她的额头,说了句“可可小姐,李嫂对不起你……”,她挣扎着想起来,可是那阵困乏牢牢地锁着她。
她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场景十分混乱,迷雾似地混做一团,只是隐隐约约听到裴奶奶的声音。
“可囡囡,你是好姑娘,倘若你不是易皓的女儿……”
额头上手指抚过的冰凉感这样真实,她却被黑暗牢牢抓住,越陷越深,再也没有任何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狗血开始……
、破碎的记忆
易可馨这个梦做的很累,有许多人出现在她的梦里,唤着她的名字。小时候见过的那些人,每一个都以和蔼的面容对她伸出友好的手,或者赞美她。“易小姐”、“可可”、“可囡囡”——各式各样的称呼出现在她的梦里,可片刻后,人走茶凉,所有的人都离她远去,只剩下背影。
梦的最后,是裴弘谨掌心的那枚戒指亮着她的眼睛,他唤着她:“可可,这一次,我要你亲手送给我。”可转眼间,裴弘谨也不见了,只有袁子宸,哀伤着他的眼神,“女神,我等你。”
最后将她弄醒的,却是爸爸决绝地从顶楼往下跳的模样。她其实不知道爸爸跳楼的样子,他选择跳楼也是毫无征兆。直到爸爸死后,才有人通知她和妈妈去认领遗体。可是梦里,她却用力地喊着,让爸爸回头,她清楚地看到爸爸凄然地回头,然后依然往下跳。奇怪的是,梦里易可馨听到的竟然是“滴”地一声长鸣。
她忽地从床上坐起,脑袋里肿了一样疼。梦里的“滴”声延续到现实里。她这才发现,她所在的房间窗户并没有关上。不知道是谁的车,发出这样一声长鸣,划破了寂静的山林。
睁开眼,周围都是熟悉的物件。霎时间的恍惚让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她常来裴家,裴奶奶便专门给她留了一个房间,十年未回,这房间却依然不变,就连床上的被褥都是一样的,闻起来还有太阳暖暖的味道。房间依然干净整洁,看上去是时常有人帮着打扫,就连床头放着的娃娃,都是她小时候最爱的,事隔经年,娃娃竟然不显陈旧。
枕上都是泪痕,她在梦中大概又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熟悉的环境里,她的梦境却如此混乱。她挣扎着起来,走进浴室。镜子上的那个人头发凌乱,眼皮浮肿。她吓了一跳,赶忙用冷水洗了把脸。裴氏最注重后代的仪表,若是看到她衣冠不整,只怕会不悦。对着镜子,她却愣了神,这个梦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