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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掌上明珠-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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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脸上鲜血淋漓的泼皮,学丞也冷了脸,厉声道:
“傅青川,这是怎么回事?”
“参见学丞大人。”傅青川忙施礼,神情也很是茫然,“学生也是刚走到这里,听到这人嚎叫,这才下车探看,如今也正一头雾水。”
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当真无辜的紧。
霁云看的暗自好笑,心却也随之放了下来,看来不用自己出手,四哥自己就能解决这个矛盾。
那书生也没想到,这个时候了,傅青川还这样镇定,凉凉一笑:
“傅青川你果然巧舌如簧,还说不知道!这人脸上明明是鞭伤,现在鞭子还在你手上,你还想抵赖?”
哪知傅青川乜斜了那人一眼,冷笑一声:
“候丰,有学丞大人在此,到底如何,一问便知,又哪里需要你来多嘴!”
那候丰脸一下涨的通红,却也不得不向学丞请罪。
学丞本也认定了傅青川伤人,现在看傅青川如此镇定,不由也有些疑惑:
“傅青川,这人到底是如何伤的?当真与你无关。”
“是。”傅青川点头,“学生也是刚到,实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好啊,学丞大人,正好伤者也在,傅青川既然说伤人之事与他无关,索性一问便知。”候丰却是冷笑一声。
学丞点头,转头看向几个泼皮: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跑到国子监中来,脸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是啊,把你受伤之事,如实说出就好。”候丰暗示道,“学丞大人一定会为你做主。”
“我——”那男子惊恐不安的看了一眼傅青川,朝着学丞磕了个头,“小人,小人是不小心,自己,撞得——”
说完,竟然爬起来,扭头就往外跑。
其他几个泼皮反应过来,也忙跟了上去,竟是顷刻间散了个干干净净。
“这——”候丰简直鼻子都气歪了,撞会撞那么长一溜?
“学丞大人——”傅青川却又开口,“学生尚有一事想要请学丞大人成全,不知可否?”
那学丞点头:
“你说。”
傅青川冷冷的看了一眼候丰:“学生只是觉得事情太过奇怪,不然,何以青川刚来至此处,便有人一脸血的倒在车前,然后学丞大人也很快赶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先引来学生,然后又是大人,学生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事儿好像有蹊跷,还有那些泼皮,怎么就能轻而易举的进入咱们国子监这般神圣的地方……”
经傅青川一提醒,那学丞也很快忆起,方才却是候丰跑来告诉自己说,有人在此斗殴生事,顿时大怒:
“候丰,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有人打架斗殴吗?”
这学丞大人平时最是眼里进不得一点儿沙子的主,明白候丰竟是想把自己当枪使,神情顿时阴沉下来:
“好你个候丰,跟我来!”心里也打定了主意,回头就要马上撵了那门房离开。
“大人——”那候丰已是面色如土。狠狠的剜了一眼傅青川,低声道,“别高兴的太早——啊——”
却是腿上突然一麻,扑通一声重重的摔了个狗□。
候丰顿时恼羞成怒,爬起来指着阿逊二人道:“是你们两个暗算我对不对?好你们这两个狗才——”
“放肆!”却被容五一巴掌又给扇趴下,“身为太学学生,却如此出言无状,竟敢在我家少爷面前如此放肆!”
那学丞没有想到竟有人敢当着自己的面生事,顿时大怒,刚要责骂,阿逊已经淡然开口:
“祖父平日里常对我说,国子监是如何一个令人仰慕之地,没想到竟有此种斯文败类,当真让人齿冷。”
“你祖父?”那学丞愣了一下,疑惑的瞧着阿逊,“你是——”
“安弥逊。”阿逊淡然吐出一个名字。
听到这个名字,候丰先就哆嗦了一下,那学丞也不敢再说一句话。
两人出了国子监,那门房顿时笑的见牙不见眼,一副急着讨赏的模样:
“爷,有没有看到一场好戏啊?”
两人尚未回话,傅青川却已经从马车上探出头,笑笑的道:
“奥,是吗?不知是什么好戏啊?”
那门房一眼看到傅青川,吓得一哆嗦:
“你,你怎么——”
“啊呀,可惜呀。”傅青川摇头,“我倒是没什么事,只是你吗,怕是要呆不下去了!”
说完,和阿逊、霁云三人一道离开。
那门房眼睛一下瞪得溜圆——怎么回事,安家的人会和傅青川在一起?!
“四哥,到底是什么人要对付你?”霁云站住道。
那些人用心当真险恶,那种情形之下,不是逼着四哥和他们动手吗?只是后面的戏法也不知怎么变得!
“一些无名小卒罢了。”傅青川却是不愿多说,“云儿放心,我应付的了。”
霁云也不再问,反正四哥也不是吃亏的性子,单看今天想要暗算他的人:那些泼皮吃了打,候丰也定然会受处置,还有那门房,也百分百会被撵走——
反正这些想要害四哥的,全都没讨得了好去!
阿逊却是抬头看了眼傅青川。
送了霁云回府,两人也要道别。
阿逊骑在马上,忽然道:“要对付你的人,是,安钧之?”
说完,也不等傅青川回答,便调转马头,往府中而去。
傅青川神情一凝,阿逊这般人才,只在商场上打拼,委实可惜了!
到了安府门前,阿逊刚下马,迎面正好碰见安钧之匆匆而出。
“站住。”阿逊冷声道。
“阿逊?”安钧之一愣,看清拦自己的人是阿逊,脸上现出一个和煦的笑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阿逊却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安钧之,你又何必装模作样?堂堂安府公子,竟做出这般下作之事,真是有出息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过什么!以往我只是懒得搭理你罢了,这次——”
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方才在国子监中,霁云没听到,自己却是听得清楚——傅青川不过是说了三个名字——元戎、绯红、彩蝶。那泼皮听了后马上吓得面如土色。
“你——”安钧之没想到阿逊竟敢就这么撕破了脸皮的指着自己鼻子骂,想要发火,又知道阿逊武功高强,自己决不是对手,想要告诉安老公爷,可这会儿也就奇了怪了,竟愣是没有一个人经过。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阿逊施施然离开。
自己又还有事,安钧之跺了下脚,脸色难看的依旧往府外而去。晚间回府时,却听说,老夫人身边的彩蝶,不知因何触怒了少爷,已经被连夜发卖了! 
  
113省亲
“爹爹昨日又是夜半而归吗?”拜相后;容文翰的生活重心一下转到了朝堂之上。
来往官员的应酬客套倒还在其次,更重要的是战争过后,百废待兴;各方面举措都要重新制定。
好不容易诸事都有了头绪;三年一次的大比又如期而至。
记忆不出差错的话;今年的秋试应是爹爹挂帅。
却又觉得疑惑;以爹爹现在的身份地位;再做那主考官;怕是有些委屈了。
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快步往容文翰的房间而去——爹爹这般辛劳;生活上可不敢大意;不然;怕是会累出病来。
想了想吩咐道:“待会儿进了爹爹院子;你们切不可发出声响来。”
哪怕一刻,能让爹爹多睡会儿也好。
容文翰的院子里果然静悄悄的,看到霁云进来,院中伺候的下人小厮忙要问好,却被霁云拦住,轻轻摆了摆手。
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霁云亲手把洗漱的一应物事给准备好,又掐着时间点儿让人去小厨房吩咐厨子可以开始做饭了。
所有事务收拾停当,看看外面的天色,已是容文翰该起床的时间了,这才轻轻叩门唤道:
“爹爹——”
容文翰一向睡觉极为警醒,听到外面的响动,眼睛瞬时睁开来,待看到东方已是曙光初现,不由大惊,忙忙的起身,等来至外面,霁云忙上前请安。
还从未起的这么晚,容文翰本是一肚子的火气,却在看到乖巧美丽的女儿后,所有的坏情绪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云儿怎么起的这般早?爹爹不是告诉你,你身子骨弱,不必来请安,每日里安睡即可。”
父女俩一向关系极亲密,听容文翰如此说,侍立的丫鬟仆妇也不过抿嘴一笑罢了。
霁云却摇头,边亲手拿了梳子帮容文翰梳理头发边道:
“爹爹还说!女儿都已经好几日未同爹爹一块儿用膳了,若再不起早些,连爹爹一面都见不到……”
本是撒娇的一番话,却令得容文翰又是感动又是窝心,温声道:
“是爹爹疏忽了云儿,云儿放心,赶明儿爹爹一定抽出时间来,陪云儿去栖山寺散心。”
栖山寺是上京城郊最有名的寺院,不独风景优美,更兼很是灵验,香火自来鼎盛。
“不要。”霁云却是毫不犹豫的拒绝,“抽出时间的话,爹爹就在家好好睡一觉,云儿只要能看到爹爹,就比去多少次栖山寺都开心。”
容文翰拍了拍霁云的手,看着铜镜中女儿模糊的面容,心里忽然就有些酸楚,这么好的女儿,真不舍得把她给了任何一个人啊!
梳好头发,霁云又要服侍着容文翰净面、洗漱,却被容文翰拦住:
“云儿坐在哪里就好,这么多仆妇,哪用得着你亲自动手?让她们服侍便成。”
能听出父亲话里的心疼,霁云倒也没有再坚持,只是容文翰却是奇怪,今日虽是起的晚了,却并平日收拾的还快,特别是新换的那条帕子,竟是要比平常格外的香软,便是那香气也是说不出的舒服和提神。
待一切收拾完毕,饭菜也正好端了过来,全是容文翰爱吃的菜样,更兼温度适中,吃在嘴里正正好。
令得容文翰舒心至极。
将要离开时又想到一事,忙又站住脚,对霁云道:
“你小姑姑今天要回府省亲,爹爹不及赶回,你接待一下便好。”
却是庶妹容清莲随同调回上京的夫君回了京师,已经投了帖子,说是今日要带了孩儿回娘家来。
霁云点头:
“爹爹放心上朝就是,云儿省得了。”
容文翰已经上了轿,想起一事,又探出头来瞧着霁云笑道:
“云儿,昨日的饭菜并点心都很好,爹爹吃的很舒服呢。”
骄傲的语气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因这几日太过繁忙,便是午饭也是在朝房中用的,只是每一次容七领来的饭食,都是花样繁多不说,还味道鲜美,非常合自己的口味,惹得其他几位老大人并刚升了兵部尚书的高岳全都艳羡不已。
饭毕更是把各自长随给骂了个狗血喷头,说是容府的长随多能干,能给主子领来这么丰盛的午餐,他们倒好,却是这般糟践主子。
那些长随一个个被骂的欲哭无泪,最后才哭丧着脸道出,自己的饭食哪里是去领的,根本是府中本就给准备好的,不止自己,便是跟着的长随门,也都有一份儿合自己口味的丰盛午餐,别说主子了,就是他们看着也是眼馋的不得了。
那一众尚书顿时面面相觑、哑口无言。性子最为急躁的高岳,这回却是蔫了半天,回家就对几个小子破口大骂,说什么“自己几个儿子加到一块儿,也抵不上容公一个女儿”。
“对了,今日里用的那熏香倒好,”容文翰对随侍在旁的容七道,“莫忘了,除了已用的,余下都包起来送给小姐。”
昨儿个皇上让内监送了上好的香料来,说是有助于安神,自己本说让人送给女儿的,却不想这些奴才已经用上了,而且效果当真好,竟是一夜好眠。
哪知容七却笑道:
“相爷果然疼小姐。就只一件,昨儿个燃的那香本就是小姐送来的,相爷再送回去,怕是小姐会不开心的。其实,不止爷房间里的熏香,便是相爷的帕子衣物,全是小姐亲自挑选上好的香料,熏好后又一大早给爷拿来……”
自家小姐当真是玲珑心思,便是交给他们给相爷带的帕子,也都是一沓沓的放在特制的熏笼里,抽出来一条,都是暖暖的,熨帖的很……
听说朝里的那些老大人正卯足了劲儿要和相爷比谁家的儿女更孝顺,自己现在就敢打包票,肯定还是自家爷胜出
容文翰怔了半晌,斜倚在绣垫上,慢慢合上眼睛,嘴角却是再骄傲不过的一缕笑容——
自己何德何能,竟是得此佳女!
霁云这会儿却已经忙碌开来——于容府这样大世家而言,最是注重礼仪,小姑母虽算是自家人,毕竟已经嫁入别家,而且听爹爹的意思,怕是已多年未回来过了。
这位小姑母,霁云倒也听容清菲说起过,虽是容貌仅只清秀,性子却是一顶一的好,而且寻的夫君虽是出身寒门,却也是正经进士出身,放了外任后,自己也颇努力上进,又很会做人,这次入京,听说是授了四品的京官实缺呢。
很快,就有丫鬟来报,说是大姑奶奶容清菲带着长女赵熙媛和五岁的儿子赵明晨到了。
霁云忙接了出来,容清菲已然下轿,正牵着一双儿女往里走,看到霁云,顿时喜笑颜开——
这两年来,容清菲早对这个侄女儿心服口服更兼喜爱的不得了。
用容清菲的话说,又聪明又懂事又乖巧,还那么能干,这样的好侄女儿真是打着灯笼也不好找!
不怪容清菲会这样喜欢,不说别的,但只霁云替她打理的铺子,这两年就让容清菲扬眉吐气的很,虽说不上日进斗金,可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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