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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该是上官轩凛的叔父,却因为当时做了大逆不道之事而被赶出临国,自此,便一直怀恨在心,他收我做义子,当我的师傅,我却没有
想到,他一直拿我当棋子,当他野心的棋子,不过,还好,慕容夙夜也是,他也只是一颗棋子而已,我终究还是没有输给他。”
看着这渐渐大起来的火势,朝廷墨摆摆手,三人一起走出了书房,“我不会忘记自己说过的话,等你又需要的时候来说一声就行。”
云落点点头,回身看去,那满屋子的火,就这样烧掉了一些人,烧掉了一些回忆
策马离开
等云落回到沐王府的时候,府内已经闹翻了,她急急的赶向慕容御的卧房,却见那里挤满了人,云落看了看,却是没有见到云菀,她
不禁有些疑惑,照理来说,云菀不应该不在啊,她随便拉了一个丫鬟便问,“王妃不在么?”
“王妃?王妃自己也晕倒了,哪里还能到这里来呀。”
云落愣了愣,又问道,“那王爷有大碍么?”那丫鬟应该也见过她,所以态度不差,很是耐心的回道,“太医们说没什么大碍,中毒
不深。”云落松了口气,望着挤满人的房间,她放弃了进去,转而朝云菀的卧房走去,她的病,到底到了什么样的程度
才走进云菀的院子,便看到绿绮端了一碗汤药走进了房间,云落跟着走过去,还没进去,就听到云菀的轻咳,“绿绮,你不用忙活了
,这药根本没用。”绿绮微微带着哭腔的声音唤道,“王妃,您就喝一点吧,不管有没有用,至少也要试试啊。”
云落顿了顿,还是走了进去,双眸含泪的绿绮转过脸来,看到云落,立马没了好脸色,倒是云菀笑了笑,“我没想到你还能开看我,
绿绮,先出去。”云落看着云菀那惨白的脸色,毫无血色的双唇,不由得微微一惊。
“王妃”云菀微微提了提声音,“出去,我有话同她说。”绿绮将药碗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愤愤的走了出去,倒也没忘帮她们
把门关上。
“不过来坐坐?”云菀微微笑着,撑着坐起了身子,靠在床边。云落闻言,缓缓走了过去,坐在了床沿,冷声道,“为什么不喝药?
”
云菀却似乎没有听见她说什么一样,眼睛看向远处,嘴里低喃,“落儿,你还记得小时候么?那个时候你粘我粘的紧,我们总是很要
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多少时日的缘故,最近便一直想起小时候,然后又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时间还真是过的快啊。”说着,
她的眼中稍稍泛起了湿意。
“想起以前做过的一切?”云落冷哼一声,“想起你对我做的所有事么?”云菀也不气恼,反倒是笑,“很多事情,也非我愿意,只
是,对于你,我确实有些歉意。”
“你知道么?我第一次见夜的时候,他救了我,就在那满地的血腥之中,他将我救走,带回了归云山庄,我以为,我看到了希望,可
是,你知道么?他,他,那个人,居然夺走了我的第一次,还做出一副是我勾引的样子,把我彻底拉离了夜的心,还把我囚在身边,打骂
凌辱,你知道我过得是什么日子么?那几年,我都是怎么样熬下来的。”说着,她咬紧了下唇,眼中泪水直掉。她稍稍缓了缓神,继续说
道。
“你知道么?当初我第一次嫁给夜的时候,那个时候,他放下我去找你,你知道我做了什么么?我在你的堕胎药里放了置人失明的毒
药,我不能允许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被你毁掉,不允许。只是,我又错了,错的很彻底,”云菀伸手捂住自己的双眼,“他依旧在折磨
我,他拿我当棋子,他是觉得夜长大了,不能控制了,才将我放在他的身边,只是,他怎么会想到,那个夜,居然是假的,而且,居然是
他自己的亲生儿子!”
云落听着她一点一点的道来,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心中依然很痛,眼前这个女子,毕竟是同自己生活了十年的姐姐啊
云菀却没有停下来,依旧絮絮叨叨的说着,好像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在一时之间说完一样,“云落,再次遇见夜,也是安排,他失去记
忆的时候,是我故意让自己成为他的旧爱,他爱的,不过是心里的一个影像而已,那个影像,却是你”云菀忽然拿开手,微微有些红
肿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云落,“你说,为什么我那么些年与他的情,还抵不过你的几个月呢?”
而后,她却自己笑出声来,“是我自己强求了,或许,我一开始没有要求那么多的话,现在也不是这个结局,我活不了多久了,每个
秘密为他办事的人,都会吃一种药,而一旦吃了那种药,就必须每月服解药,可是,我已经三个月没有拿到了,能撑到现在,我已经觉得
老天很眷顾我了。”她唇边笑的美丽,“我以为,我没有机会对你说这些话了,没想到,你还愿意来看我。”
她忽然闭上了眼睛,唇角高高的扬起,“我总是想起我们小时候,总是在想,如果我们能回去该多好,只可惜,命运从来不会给你第
二次机会,错过了,就没了,没了”
云落定定的看着云菀,闭了闭眼睛,伸手从自己的右耳上摘下了那个带着血迹的蝴蝶耳坠,俯身上前,亲手为云菀戴上,而后,起身
,离开,没有回头看一眼,只是,她依旧听到身后虚弱的声音在缓缓述说,“这是十年前我送你的,你还留着,真好”云落闭眼睁眼
,一滴泪珠顺着脸颊而下,却也仅次一滴。
她走回了月落居,也如期见到了等在里面的紫苏,云落伸手就抱住了她,“紫苏,我好累”
晚上,云落一个人呆在房间,站在窗边,看着那依旧亮着灯的地方,她记得方才紫苏说的,她说慕容夙夜确实没有大碍云落轻轻
勾了勾唇角,走到了衣橱边,打开,看到了那个放在最里的锦囊,大概是当初慕容夙夜放过来的,她打开往里看了一眼,伸手塞进了自己
的胸口,而后,随便整理了几件衣衫,趁着府内的人都忙着王爷和王妃的病时,悄悄出了王府,重新进了景王府。
见到慕容御的第一句话便是,“我要离开。”
“好。”慕容御说。云落微微一笑,“怎么不问我原因?”
“我问了,你会回答么?”
云落摇头,“不会。”
慕容夙夜勾唇笑,“我只要知道你要做什么就行,我不需要知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谢谢。”云落真诚的说道。她没有看到,慕容御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失落。
几日之后,云落已经再次来到了西介,有慕容御的护送,她没有遇到任何麻烦,直到现在,站在那瀑布之前。
云落站着,看着那飞流直下的三千尺,忽然扬起唇来,笑了,她定定的看着瀑布中的一个位置,好像那里,正有一个人也在看着她一
样,过了许久,她才缓缓的从胸口处掏出一块白色丝巾,抬起手来,将捏着的那一角缓缓松开,让那条丝巾随风而逝。而后,马上转身,
上了一直等在旁边的马车,叫道,“去临国都城。”
而在她的身后,那瀑布之中,忽然闪身而出一个白色的身影,几个转身便将空中的那白色丝帕握进手中,重新返回了瀑布之中,他摊
开手,看向这块白色的丝帕,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块白色的丝帕而已,他却轻轻笑了起来,当真是无尘
云落的第二站,便是临国皇宫。因着戒备森严,进去临王宫,倒是颇费了她一些周折,不过,好在是有惊无险,安全到了御书房,在
门外,她看见了司弈,示意司弈不要声张,轻轻的便走进了屋内。
看着坐在书桌之后用心看着奏折的上官轩凛,她的心中忽的一暖,走了过去,轻声道,“上官轩凛,我来看你了。”男子有些诧异的
抬起头,看到来人,唇边是温柔至极的笑意,“留多久?”
“马上就走。”云落答道。
上官轩凛皱了皱眉,“那么急?”
云落点头,“只是不想让人找到而已。”
“欧阳逸呢?死了没有?”
“嗯。很久之前。”上官轩凛应道。
云落唇边微微一扬,却又忽然顿了顿,表情也略微有些凝重,“墨情她,走了?”
“怎么走的?”云落颤颤的问道,心里却还有希冀,她还能活着。
上官轩凛停了一会,缓缓开口,“万箭穿心。”
云落的身子摇晃了下,却轻轻笑道,“那墨情肯定要痛死了。”
“我并不知道是她,不然,不会这样的。”
“没有关系了,”云落摇头,“她已经走了。好了,我见到你无事,我也该走了。”说罢,转身就要离开。听见身后急促的脚步声,
她微微放慢了脚步,感受着那个人逐渐走近的温度,而后渐渐贴上她的后背,一个脑袋搁在了她的肩上,“让我抱一会,最后一会。”
“上官轩凛,不要再等我了,多纳几个妃子,好好做你的帝王吧。”
上官轩凛摇摇头,轻笑,“你这是在命令我么?”
“姑且算是吧。”云落一本正经的答道。
“我是临王,又有谁能命令我?”
“上官轩凛,就算你以后成就了霸业,又有谁来继承你的理想呢?”
上官轩凛笑,“无须担心,朕有儿子。”
“儿子?”云落讶异。
“嗯,墨情生的,只可惜,她不能亲手抚养他长大了。”
云落的眼眶微微有些湿意,“好好对他。”
“嗯。”上官轩凛点头应道,
“我要走了。”
“嗯。”上官轩凛再次应道,而后,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今生今世,我都会站在原地等你,来生,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回眸。
”说罢,手缓缓的松开,“走吧。”
云落走出了两步,回身道,“你只要一个回眸么?那我现在就给你。”说罢,弯唇一笑,一切风姿,皆在其中。
终于跨出了皇宫的大门,她看着远方湛蓝的天际,扬眉一笑,珉峰,我回来了。
不是结局的结局
云落艰难的蹲下身子,捡起落在地上的丝帕,而后,舒了一口气,坐回了一边的躺椅上,伸手覆在了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将那白色
的丝帕蒙在了脸上。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年,这半年,确实发生了许多事情,只是,每一件都与她无关了。
比如,白朝大陆的局势正式定型,弈国与临国两足鼎立,共分了白朝大陆,表面上看来平静无波,内部,却不知道怎样的风起云涌
比如,三月前,弈王驾崩,景王爷慕容御继承王位,正式将弈国带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比如,临王已经封唯一的皇子,已逝墨妃的子嗣上官睿为太子
比如,两月之前,弈国沐王爷慕容夙夜,病逝
云落的手微微一颤,眼角微微有些湿润,他走了,她却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她有的时候总在想,如果当时没有离开,是不是今天一切都会不一样
如果她没有离开,那么,她可以让他知道,他还有个孩子;
如果她没有离开,那么,她可以让他知道,她其实已经不恨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
如果她没有离开,那么,她至少还能见到他的最后一面
云落抿了抿唇角,他和她之间纠缠了那么些年,最后的最后,却到底是那么一个结局。两个人已经习惯互相伤害,互相误会,当一切
尘埃落定的时候,又该要如何相处?她怕,她怕两人之间所谓的感情维系不能久远,到最后还是落的一个离散,倒不如自己放手,走得远
远的,或许,这样,伤害就会停止。可是,她没有想到,结局,依旧是如此那么,当初,她离开的意义又是什么?
正晒着太阳,一阵脚步声却传来,乾老的声音缓缓响起,“落儿,喝药吧。”云落听言,却没有动作,仿佛陷入了沉睡一般。
乾老轻叹一声,将药碗搁在了旁边的石桌,“你这又是在做什么?你自己不想好好活着,连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要了么?难道忘记了两
个月以前,他差点就没了么?”
云落这才拿开脸上的帕子,缓缓的坐起身子,拿起桌上的药碗,仰头便是喝尽,“师傅,我只是有些难过。”她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过去了便是过去了,再也找不回来了,你觉得,他希望你这样下去么?”乾老坐在了云落的身边,轻轻说道
。
云落眼睛闭了闭,“我知道,师傅,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乾老也不再多言,拿了药碗便站起身来,走出了小院。云落微微眯眼,
这四月的太阳,还是略微有些大,想着,便再次躺了回去,用帕子遮住了自己的脸,小憩起来。
没过多久,忽然一阵轻手轻脚的声音响起,云落的嘴角垮了垮,一双冰凉的手却猛地捂上了她的双眼,她微微有些不悦,“老鬼,不
要同我闹,我很累。”
身后却没有以往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