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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却从来没有那么痛。
她将那些草药放在自己嘴里嚼了嚼,而后,一点一点的将草药敷在了莫向离身上深浅不一的伤口上,她将手放在莫向离的额头,舒了一口气,幸好没有发热,不然她还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云落坐在莫向离身边,直勾勾地看着他,这个男人,云落想,他从来没有对自己和颜悦色,他甚至还夺走了自己的云落涩涩的一笑,原来,有的时候,什么都抵不上一个眼神,都抵不上心中的一阵悸动。若是沦陷,她没有想过,自己也会沦陷的那般彻底,彻底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沦陷的。
云落伸手抚上莫向离的伤口,很痛吧,那么长的剑贯穿了你的身体!她又抚上莫向离的脸颊,他苍白干涩的嘴唇,他微微颤抖着的双睫,云落猛地闭上眼睛,眼前一次次的出现他脸上憎恶自己的神色,是了,他恨自己,是她将他带入了这般境地,若不是她,他又怎么会他该是怎么都不会原谅自己了吧!
她凄凉一笑,捂住自己的双眼,任由眼泪从指缝中流出,即使他昏迷着,她也不想在他面前流泪,她不想。
一双冰凉的手蓦的放在了云落的手上,云落惊了一下,立时明白过来是莫向离,本欲动作的身体也停住了。
莫向离的手缓缓在云落的指节上游移,云落不知他欲做什么,亦是停在那里,“你在哭?”莫向离沙哑的声音在那寂静的空间里响起。
云落转过头,拿开莫向离的手,默默的用手抹了抹泪。
“咳咳”莫向离压抑着的咳嗽声在这个空间显得极为响亮,云落转头去看,急道,“你怎么了?”
莫向离却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径直地又将手放上了云落濡湿的脸,又是问道,“你在哭?”
云落别开头,嘴硬,“没有,我为什么要哭。”
“你的脸上都湿了。”他说,继而将手放到自己唇边,伸出舌尖一舔,“还是咸的。”
“没有,我没有哭,我怎么会哭。”云落一边说,眼泪一边往下掉,“没哭。”她说,“我为什么要哭?”她说。
莫向离接住她脸上掉下来的泪水,“这便是证据!”云落将他的手打飞,“什么证据,哪里有证据!”她抹去脸上的泪水,“什么都没有,没有哭,没有!”
莫向离原本就没有恢复,被云落用力一拍,好不容易坐起的身体又是倒向了一边。云落一见,马上扶住他,让他靠在石壁上,一脸焦急,“你怎么了?”
“你为什么会过来?”莫向离忽然说。
云落见他无碍,转身朝向另一边,“什么为什么?”
莫向离的声音难得地有了温度,“你不是他们的人么?怎么会在这里?”
是啊,为什么,云落惨然一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时变的这么冲动了,她站起身,背对莫向离,“没有为什么,要恨我,你便尽管恨好了。”
莫向离好久没有出声,看着云落的背影,他却突然问道,“你不叫十七吧?”
“是啊,不叫十七,我从来都不叫十七。”云落蹲下身子,可她现在却宁愿自己只是十七,只是归云山庄的十七,不是郦宫的云落,不是那个家破人亡的百里云落,她迷离的眼神看着前方,从来,自己的命运都是不由得自己的,就跟现在一般,这样的结果,她亦是从来都没有料想过。
她猛地转头看向莫向离,“我叫云落,不叫十七,从来都不叫十七。”
莫向离冷冷一笑,“如今,想必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吧,不知道你是怀了什么心思追我到这里,我现在,可没有能让你利用的地方了吧。”
“随便你怎么想,少庄主,是我害你至此,这点,我很清楚。”云落敛了神色,垂首道。
“我记得你方才可没有唤我少庄主,怎么这会又在这里故作姿态!”他厉声道。
云落心中一痛,脸色却依旧未变,“云落失礼了,少庄主。”
“过来!”莫向离恨道。
云落不知他要做什么,便朝他那边走了走,不想莫向离竟是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带到了自己的身前,一脸不悦,“别再在我面前装柔顺。”
可以相信么
“别再在我面前装柔顺。”莫向离不悦的道。
云落低头看了看他的伤口,见原本结痂的伤口因他的动作而又是裂开了,不禁大声道,“你在干什么?不知道伤口裂开了么?”她用力逃开了莫向离的禁锢,伸手去触那些伤口,眉头紧皱。
莫向离看着认真为自己看着伤口的云落,不知为何,心中竟是温暖一片,原本的愤怒,却化成了一片温暖在他胸口蔓延,眼神也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不再有方才的凛冽。
云落抬头看向莫向离,正想抱怨他的不注意,却不想撞进了他的眼神,云落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一脸焦虑的样子,不觉恍悟,别开头。
莫向离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转向他,“我许你转头了么?”依旧是霸道到不行。
云落凄凄的笑,“没有。”
莫向离不知为何,看着她的笑容竟生了不耐,强势地咬上了她的唇,恨恨道,“那你还转头?”云落敛了眼眸,不欲再说话。莫向离报复似的啮咬着她的下唇,丝丝血液在他们的唇齿间开始弥漫。
云落忽然想,若是这样便能让他喝自己的血,刚刚便不用将自己的手腕给割开了,她好笑,在这种情况,自己居然还有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云落闭上眼睛,不想自己眼中的湿润让莫向离看见,却没想到一闭眼,便是一滴泪水从眼角处滑落,顺着她的脸颊淌入了唇齿间。
莫向离自是感受到了那阵苦涩,睁开双眼,便看见云落微微颤抖的睫毛上湿润着,他收紧自己的手臂,不顾胸前的伤口,狠狠的将云落抱在自己怀中。
她蓦的睁开双眼,对上莫向离深邃的眼眸,一股哀伤不自觉的从她眼中流淌出去,连莫向离也察觉到了。他放开她的唇,将她搂进自己,似在试图安慰她。
云落惨然一笑,为什么连你的怀抱都要让我觉得那么绝望呢?
“云落”云落听到莫向离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说,“我能相信你么?”云落眼睛一酸,你能相信我么?那么,我能相信你么?她不知作何回答,他们的立场似乎注定了他们的命运。云落没有意识地伸出双手,紧紧地环住了莫向离的腰。
莫向离难得的欣慰一笑,这是你的答案么?我可以相信你么?时至今日,我可以放下自己的心房,去相信你么?
两人如同定住了一般,就那样抱着,不知过了多久。
直到云落实在忍不住,打了喷嚏,莫向离才渐渐松开她,发现她一直穿着湿衣,此时已是有些着凉了,云落抹抹头上的冷汗,笑道,“有点凉。”
莫向离有些鬼使神差地握住云落的手,却陡然发现她手上的刀痕,不觉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云落欲盖弥彰的将手抽了回来,别开头,“方才被枝条给划开了。”莫向离怎会相信,拉过她的手细看,如此整齐的伤口怎么会是被枝条划的?他忽然想起自己昏睡时流淌在自己口舌之间浓浓的铁锈气息,“你给我喝了你的血?”
云落不敢看他,只道,“没有,确实是被枝条给划的。”
莫向离看着不断渗出血丝的伤口,有些怒意,脑海中突然出现那个黑衣男子所说的红月,问,“红月是什么?”
云落睁大眼睛看他,莫向离不耐的道,“若不是跟他说的红月有关,你岂会给我喝你的血?”
云落争辩,“我说了没有。”莫向离冷冷地瞥她一眼,道,“红月是什么?”
云落别开眼,轻声道,“红月,是一种毒药,无色无味,吸入后会使人全身无力,武功尽失,甚至,甚至”云落抬眼看了看莫向离越来越冷峻的面容,咬咬牙,道,“若是三个时辰没有解药,便会全身糜烂而死,死后只余脸部没有糜烂,更显绝美,而额头会出现一个红月,故唤作红月。”
“真是狠毒?”莫向离冷冷一笑,“既是已经对我用了红月,又为何要给我喝你的血?”
云落低头,用他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我之前被试过药,这药又是所以,我虽然不能解,却是能缓解一下。”
莫向离看她,正色道,“你走吧。”
云落乍一听,抬起头,苦笑一下,“如今,就算是我要走,也是走不了了。”
“这里是?”莫向离此刻才环顾起四周来,见光线微弱,只有那一个出口,便指着那边问,“那边出不去么?”
云落摇摇头,“这里大概是有人造的陵墓,看起来同外界一样,却怎么也走不出去。”
莫向离想站起身,却还是无力的坐了回去,有些懊恼地捶了下地,不想那红月竟是如此厉害,自己的力气一点一点流失,如今竟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我出去找路,你别动了,身上的伤还没好呢。”说着,云落已是站起身,往外走去。“云落。”云落听到莫向离轻声在喊,她回身看去,没想到他竟是扭开头,无比别扭的说了句,“小心点。”
云落勾了勾嘴角,点点头,“我知道。”
莫向离看着云落娇小的身躯渐渐消失在自己的面前,缓缓闭上了眼睛,心道,我真的可以相信你么?你可以让我相信么?
云落又一次走了出去,在那些街上逛着,一切都是栩栩如生的,除却没有一丝人气,这大概是一个很好的小镇吧。
这里很是奇怪,不知那光源是从哪里来的,云落看向四周,这里虽不是大亮,却也是能看清楚的。她又走到自己摘过草药的地方,这点更是让她奇怪,这里怎么还能这么茂盛的长着这么多的植物?
可是,这貌似不需要她操心,她想,比起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石窟,大概还是这般的地方更好一些,毕竟,自己还不至于饿死。
她又是摘了一些草药与一些可以吃的野果,走回方才的石室,云落皱眉,想要从这里出去,大概不是那么容易的,她倒是无所谓,莫向离的伤和毒该怎么办?
想到莫向离,云落心头便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涌了起来,她扯扯嘴角,不再想,快步走了起来。
“莫向离?”云落看着空无一人的石室急的大声喊着,“莫向离!”
石室情事
云落将那间石室的每一个角落都找了个遍,没有莫向离的身影,没有,哪里都没有!云落急的很,脑中充斥着的,都是莫向离那颓败的身影。莫向离此时根本没有什么力气到处乱走,他能到哪里去呢?
她跑出石室,像个无头的苍蝇一般在外面跑来跑去。
蓦的,她顿住了脚步,转过身,望着那个背对着她正仔细看一面石壁的的身影,眼泪忽然如断了线般滚落下来,此刻,那个身影,竟像是她如今唯一的依靠,看到时,自己的心中居然那么感动。
她轻轻的迈出了步子,朝那个人一点一点地走去,待走到他身后,云落,伸出手,欲触上他只着单衣的背。
她的指腹在那曾薄薄的衣料上辗转,却不敢真正碰触那衣料底下的肌肤,她苦涩的笑,莫向离如今居然都发觉不了身后有人了!
云落缓缓地蹲下身,将脸凑了过去,贴在了莫向离的后背,心中不停地对自己说,就这一次,再没下一次了,她也想任自己放肆一回。
云落微眯着眼睛,感受着莫向离身上的阵阵暖意,和他身躯瞬间的僵硬,扯扯嘴角,柔柔出声,“你怎么出来了?”
莫向离没有回答,只是任由她这般靠在自己的背脊,心里的坚冰已是融化殆尽,她的脸很小,搁在自己的背上只是小小的一点,他想象着云落此时脸上可能会出现的表情,也是难得的露出笑容,他听到自己的心慢慢打开的声音。
“砰!”南宫御看着因自己失手而掉落在地的白色茶杯,心下一动,莫明的有点不安。
虞锦还未走近,便已听到了声响,她皱皱眉头,依旧袅袅娜娜地走进了南宫御的院子,见他竟兀自看着地上的碎片发呆,不觉娇嗔道,“二爷怎么了?这不是二爷最爱的杯子么?”
南宫御闻声抬起头来,看向那个立在一边,妖娆无比的女子,轻轻一笑,口中传出的话飘渺的很,“再爱的东西也有离自己而去的时候。”
虞锦怎会不知他话中有话,心中苦涩,面上却娇笑着,“若是被二爷爱着,不是它的福气么?怎么还肯离去呢?”
南宫御抬眼看那个掩嘴笑着的女子,嘴唇微启,“哦?是么?虞锦是那么想的么?”虞锦弯弯眼角,刚想回话,却见廷墨从院门处走了进来,在南宫御身前站定,垂首道,“二爷,廷墨回来了。”
虞锦走到廷墨身边,玉手拍拍他的宽肩,顺带着抚了抚他的脸颊,笑,“我们的冰块木头回来啦!我的红月还好用么?”
廷墨厌恶地别开头,一副不想同虞锦接触的样子。南宫御自是知道他们两人之间一向不和,便马上问道,“那边如何了?”
“莫向离中了红月,落下了瀑布,只是”廷墨看了眼南宫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