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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他怀里那温暖的感觉,这一生,我都不会忘记。”
又是一滴泪水滑落,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在她自己的手上,一瞬又是掉落在了地上,“我一直在等他,我也一直在找他,谁会想到,
我居然就那般成了他的妻子,他的皇后。”
欧阳瑜忽然激动了起来,紧紧抓住了云落的手臂,“可是,他不记得我,一点都不记得,他的眼泪再也没有我,就连,就连,一个洞
房花烛,他都不愿意给我,洛姐姐,”她凄凄的唤道,随着大颗大颗的眼泪,“洛姐姐,为什么,我记了他八年,念了他八年,他却转身
便是忘记了一切,我不甘心啊,我那么喜欢他,那么想做他的妻子,那么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连正眼看我都不肯,为什么
”此时的欧阳瑜忽然有点歇斯底里,她在释放着,释放着她埋在心底,从未对其他人讲过的秘密。
云落听完这些,已是全身僵硬不会再动,她确实是没有想到,欧阳瑜竟然那么早就已经喜欢上了上官轩凛,而上官轩凛,竟是到如今
还没有碰她一分一毫,这些事实,让她忽然有点透不过气来,这些本不是她所关心的事情,但是,欧阳瑜说要自己帮她,那又是要如何帮
?她是又要卷到这如同战场一般的后宫么?
她留在皇宫,从来便只是为了找出百里府灭门的真相,她不想卷入别人的生活,为难的皱起眉,欧阳瑜曾从她大哥欧阳逸救了她,也
是在这边唯一对自己好的人,她从来爱憎分明,对她好的人,云落自是记在心里,她从不愿欠了别人,这次,自然是不例外,“阿瑜要我
怎么帮你?我只是一个瞎眼的人,又能怎么帮你?”
欧阳瑜像是抓着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她急切的说道,“洛姐姐,你能帮我的,你那么厉害,下月,是太后娘娘四十岁的寿辰,我只
要在那日让皇上注意到我就行了,他会知道我的好的,我相信。”
太后寿辰?云落脑海里浮现出了前两日对自己大声斥责的中年女人,那日,她似是来为琳妃讨公道的,她想起上官轩凛对太后的态度
,不禁冷笑,明明就不尊重,却又是要大摆寿宴,这是在向世人显示,临国的皇宫是有多和谐么?云落正想着,只觉自己的衣袖又是被扯
动,“洛姐姐?”又是欧阳瑜的声音,她怯怯的问,“洛姐姐,你能帮的对不对?”
既然如此,便当还了她之前收留的恩,如今之后,她再不欠她,自己也不必愧疚。
欧阳瑜见她微微点点头,说,“我会帮你,”欧阳瑜刚想道谢,却听到她说,“不过,却只此一次。”欧阳瑜原本的话语都湮没在了
自己的喉间,她弱弱的喃喃,“洛姐姐阿瑜明白的。”
连你都还记得
御书房中。
上官轩凛放下自己手中的奏折,看着立在自己面前的人,问道,“安海,有什么事么?”安海走上前去,将手中的奏折呈了上去,“
这是刚刚从弈国来的。”
上官轩凛伸手接过,“嗯。”他应了声,翻开细看,看着那奏折上的内容,不禁露出了一个莫测的笑容,弈国的景王爷要来参加寿宴
?这下,可是精彩了。
“安海。”上官轩凛忽然唤道,“还记得百里丞相么?”
安海脸上露出了可惜的表情,“奴才自然还记得,八年前”他偷眼看向上官轩凛,顿时住了嘴,生怕自己说错了话。
上官轩凛缓缓的扯起嘴角,“是啊,连你都还记得,我自然更是清楚的记得。”话毕,眼中微微有些湿润,再不开口了。
云落坐在一架名唤溶月的琴前,她闭着眼睛,缓缓伸出还没有好全的手,一寸一寸抚过琴弦,自从进了归云山庄,自己似乎就没有碰
过琴吧,她也是没有想过,自己也能再碰触到。在琴弦上轻轻拨弄,脑中忽的忆起了十岁之前,自己与云菀一起学琴的情景,她轻轻勾起
唇角,一曲“蓦相逢”便从她的手里缓缓流泻而出。
与莫向离第一次见面时,在云烟阁,她便是弹的这首曲子,只因这是她与云菀一起作的,在归云山庄,莫向离欲羞辱自己,让自己在
众人面前弹奏时,她亦是弹的这曲,这首“蓦相逢”虽不是什么名曲,对于云落,却是有着极大的意义,任是哪般著名的曲子也是不能与
之相比的。
云落手上点点刺痛,而脑中却正往复的出现着云菀与莫向离的身影,以及,红绸漫天的那日,她心中猛然一顿,手上一用力,原就伤
着的手便是又被那琴弦给划破,点点鲜血滴落在了溶月那檀木的琴身上,琴音,也骤然而止。
欧阳瑜本坐在一边听着云落弹琴,此时乍见云落竟被琴弦弄伤了手,赶紧围了上来,“洛姐姐,没事吧?”
云落收回手,放在唇边轻轻一抿,痛楚原本就是来让人铭记的,她轻轻的笑,“无事。”云落唇边还有她自己的鲜血,此时一笑,竟
让人觉得妖媚无比。欧阳瑜神色一闪,却是问道,“洛姐姐,你便是要我学这首曲子么?”
云落抿唇一笑,摇了摇头,“不是,我方才只是碰到这溶月,一时感触,便弹了一曲,阿瑜你是要在寿宴上献艺的,怎能如此草率。
”
“那洛姐姐是要我学些什么?阿瑜从小便被娇生惯养,什么都不会。”她娇嗔道,“不像洛姐姐,什么都会。”
云落浅笑,“阿瑜很聪明,肯定一学便会,我想让阿瑜去表演的,是霓裳羽衣舞。”
“霓裳羽衣舞?”欧阳瑜幼时曾也随着京洛城(临国都城)中舞艺极佳的飞影学过,却因她实在调皮,而没有继续下去,可是,她却
实在没听说过什么霓裳羽衣舞。
云落将没有受伤的手在琴弦上轻轻拨弄了一番,如流水一般的音律便流泻而出,她浅尝辄止,用手按压住颤动的琴弦,道,“便是这
个,我为你弹琴,你便舞上一曲。”
欧阳瑜缓缓道,“真是好听,可是,洛姐姐,你确定我一月内能学好么?若是不能,岂不是在众人面前失了礼数?”
云落轻拍欧阳瑜的手,“你哪有那般愚笨,只是你不愿学罢了,”她佯怒道,“从今日起,你可不许像你小时候那般不知进取了。”
欧阳瑜吐了吐舌头,“阿瑜知道了,那,霓裳羽衣舞,又是如何跳的?”
云落缓缓的起身,一边道,“未央宫内不是有个舞房么,你带我去吧。”欧阳瑜急忙应下,伸手拉过云落便朝舞房走去。
到了舞房,欧阳瑜见仍是有些绊脚的什物,便马上吩咐含嫣将它收拾干净,直到一切办好,她才是对云落道,“洛姐姐,好了,你是
要跳给我看么?”
云落点点头,“我亦是只得其神韵罢了,如今又是瞎了眼,自是不能很好的发挥,你看着便是,尽量将动作记下了。”说着。她便是
走到了中间,婀娜的身子开始扭动了起来。
一双纤长白皙的手捏成兰花形状,升至头顶,脚步一动,身子便是优美的舞动了起来,她袅袅娜娜地舞着,舞态生风,柔媚飘逸,翩
若惊鸿,步履轻盈,仿若轻云出岫,竟美的让人不敢逼视,欧阳瑜那般望着,云落袅娜的身影在她的眼底生根,她不禁缓缓地眯起了眼睛
,看着云落一圈圈的转动着她的身体,衣袂飞扬。
云落终是停住了自己的舞步,也从她与云菀幼时的记忆中脱困而出,她蹲在地上,微微喘气,香汗淋漓,抬起手臂,刚想替自己拭汗
,却惊觉一块汗巾已是放到了自己的手中,听的欧阳瑜甜甜的声音道,“洛姐姐快擦擦吧,肯定累坏了。”
云落轻轻一笑,拿过汗巾,擦上自己的额头,缓缓站起了身,朝着欧阳瑜处问道,“阿瑜,你可看清楚了?”
“嗯。”欧阳瑜答道,“阿瑜看清楚,却不一定会,不过,阿瑜定会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好好练的。”
云落笑,“这便好,我也看不见,不知你跳的如何,所以,之后,你便要自己掌握了,然后,让含嫣看看。记得,不懂,问就是了。
”
欧阳瑜将云落拉着走出了舞区,“阿瑜知道了,洛姐姐也是累了,我让含嫣先送你回去休息吧,我自己在这边练就可以了。”
“不用了,我随便找个人带我过去便是,含嫣还是留在这边伺候你。”欧阳瑜还想说什么,又是被云落打断,“好了,阿瑜快些练吧
,明日,我再舞次给你看,你可要学着自己改进。”
欧阳瑜犹豫着点头,“恩恩,阿瑜知道,洛姐姐自己要小心,记得在未央宫里随便找个丫鬟带你回去。”
云落笑着点点头,欧阳瑜却还是将她送到了门口,见她安然离开才进屋,继续练了起来。
尴尬的气氛
云落一人只走了几步,便听到有人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她只当是未央宫的宫女,便问道,“你能带我去凝月筑(自从她从琳妃那边
回来之后,欧阳瑜便将未央宫的凝月筑给了她住)么?”
云落等了许久,都不闻跟前那人的回话,她微微皱起眉头,便是想要迈步走开,不想,她才跨了一步,便感觉自己的手心被塞进了一
截衣袖。那人还是没有说话,云落微一思忖,那人难道是个哑巴?
她念及此,不觉抬头朝他处笑了笑,“谢谢你。”那人只是缓步移动了起来,将云落带向“凝月筑”。
走了许久,竟还未到,凝月筑分明没有那般远的,云落脑中一转,已是明了几分,此时只是暗骂自己怎么如此粗心了。她大声喝道,
“你究竟是谁?要将我带到何处?”
那人阴冷苍老的脸上缓缓勾起一个笑容,将自己的衣袖猛地扯断,伸出手,在云落的背脊狠狠的一推。
云落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摔了开去,然后,便是满口满鼻的水涌了进来,让她无法呼吸。云落拼命的挥动着自己的手,尽量让自己
不要那么快的沉下去,她此时后悔自己当初怎么没学泅水,若是学了,现在,恐怕也不会如此被动了。
站在岸边的人眯着眼睛看着水中那个沉浮着的云落,唇角轻轻扬起,看了看四周无人,便是迈了步子缓缓的离去。
水中没有其他可以让她攀附的石块,云落不停挣扎着,只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她扯起一抹苦笑,难道,自己如今便是要毙命于此
么?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都那么坚强的活了下来,难道,自己竟是要因为这汪水而断送了性命么?
怎么可以?云落忽的握紧自己在水中的手,自己,从不是那般容易就认输的人,就算天地都弃了她,她亦要在天地之外活下来,让那
些总是想着自己死的人看看,自己活的是有多好。她双拳紧握,用力的在水中挣扎,她不信命,从来不信,她只信她自己,从来都是那样
。
她奋力在水中扑腾,却因为眼睛看不见,辨不清方位,让她的气力浪费了许多,就在自己的力气快要用完之际,她蓦的发现自己的的
手居然碰到了一点实物,她唇角一弯,更是奋力朝那处游去。不会泅水又如何,世上哪有什么事是学不会的!就算是死路,她云落也要开
出一条生路来。
当触上有些滑的石壁时,云落不禁会心一笑,刚想继续游过去,却惊觉自己的脚竟像是被什么缠绕住一般,使劲的扯着她,将她往水
底拖去。云落的头本已浮出水面,此时,却因那些不知名的东西又将她带入了水底,她一个不注意,便是呛了一大口水,那有些酸涩的湖
水,顺着她的喉咙流入她的腹中,她不由得一阵恶心,却又无可奈何,只有闭上了嘴。
她伸手下去,摸上自己被缠着的腿,那些东西滑腻腻的,大概是湖底的水草,她无奈,自己怎的就是如此的倒霉,好不容易要上岸了
,却又被这些可恶的水草给缠住了身体。
她正努力与那些水草奋战,却忽的感觉水面上一阵气流流过,而后,一只有力的大手猛地抓住了自己伸在水面上的手,然后,用力一
拉,云落只觉自己蓦的从水中出来,呼吸一下便是顺畅了许多,她大口的吸气,同时,手不自觉的抓住了救了她那人的衣袖。那人身躯微
微一颤,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环上了云落的纤腰。几个旋身,云落便已经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在那人眼中,云落竟像是个烫手的山芋,
一到地面,便急不可待的放开了她,云落因在水中耗力太多,一时没有站稳,忽的脚一歪,便是向地上扑去。
方才那将她救出湖里的手一下又是揽住了她的腰,却没有出声。
云落脑中一转,便出声,“是你?”不知道名字,不知道长相,唯一可以称呼的,便是一个“你”字,云落微微扬起嘴角,那人,好
像总是救自己呢!
那人如往常一般,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将一件衣衫从身后覆上了云落的身子。
云落只觉全身一暖,带着他体温的衣衫便这样贴上了她湿透的全身,她当然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