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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当徒弟吧,我都要被那些兔崽子给气死啦!”
与众不同的男子
云落笑,“我已经有师傅了。”云落没说假话,虽然乾老不知是死是活,但在她心中,却是她认同的师傅,那种感觉,是连与自己相
处三年的虞锦都比不上的。
风之的脸色明显黯淡,转了下自己手中串着烤鸡的枝丫,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丫头这是看不起我老头子呢!”
云落勾起了唇角,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已经知道风之虽年纪大了,却还是小孩子心性,也不与他争辩,顺着他道,“您明明知道我
不是这个意思。”
“唉”风之大大的叹了口气,“罢了,丫头,我与你没有师徒缘分,不过,你可得随我回去,我还要治你的伤呢!”
云落浅笑,抚上自己的脸颊,轻声道,“不碍事的,我也已经习惯了。”
风之忽的提高了声音,“什么不碍事了,一个姑娘家的伤成那样,被我看到了,怎么能不治,再说,我可还得给我那些兔崽子们瞧瞧
我的能耐,不然,他们迟早得翻了天!”
云落执拗不过他,也只得点头答应,脸上的伤是无所谓,可是,自己的眼睛,却是不能不在意,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瞎了眼只能让
她的行动受阻,处处需要别人帮助,这,并不是她所希望的。
安静了一下,风之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拍了下自己的腿,叫道,“糟了,我把你带出来了,把那个受了重伤的小子给忘记了!”
云落顿了顿,刚想说话,便感觉风之一下子站起身来,急急说道,“丫头啊,我把一个小子给落在京洛城的客栈里了,我可得回去把
他带过来,要不,丫头,我给你找个地方,你等着我?我可还要带你回去呢!”
云落轻轻笑,“一切随风前辈的。”
风之匆匆的将她安排在附近小镇的一间客栈里,便匆匆的赶回去找那个被他落下的小子了,云落无奈的摇头,反正她如今瞎了眼睛,
也不知道能去何处,便也安分的呆在那客栈等着风之回来,不过,她忽然有点担心,既然风之能将那所谓的小子忘了,他会不会将自己也
给忘了呢!
好在风之第二日便回来了,云落听见房门被敲响的声音,便扬起唇角,摸索着走到了门口处,将门打开放他进来。风之移到房内,猛
地将自己背上的男子摔到了床上,他粗粗的喘了几口气,叫道,“真是累死我了,这小子,可还真是沉。”
云落笑着将门阖上,回到了床边,打趣道,“我还以为前辈不会那么快回来呢!”
风之嗤了一声,“要不是这小子这么沉,我怎么会到现在才回来!”说着,看了眼床上的黑衣男子,又是叹了口气,“这小子也是我
在那欧阳家带出来的。”
“嗯?”云落不解。
风之一下走到了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大口的喝掉之后,道,“就是我把你带出来的前一天晚上,我去那边探路,没想到就见着他
一身是血的被人围着,我看不过去,就顺手把他带出来了。”
云落无奈,这风之随便带出来的东西可还真多,忽的,只听的风之又道,“对了,就是你住的那个院子,我就是在那里见着他的,哎
呀呀,这小子也不知道在坚持什么,都快不行了,还跟那群疯狗对着干!”
云落听言,却全身一个激灵,脑中竟然出现一个黑衣人的影子,她讷讷的出声,“风前辈”她想证实是不是一直救自己的那黑衣
人,出口,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她不知道他的声音,不知道他的相貌,不着地他的性命,说起来,云落扯起嘴角,她
好像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那个男人,他却救了自己那么多次。
“嗯?”风之道,“丫头,你要问什么?”
云落摇摇头,“没什么了。”说罢,缓步走到了床边,对那男子唯一的认知,便是他带给她的感觉,一种熟悉,却又无法言喻的感觉
,云落摸索着坐到了床沿,伸出手去,寻到了男子的手。
他的手有些黏,大概上面依旧粘着血迹,可是,才触到那人的手,云落就知道,这人便是救了自己多次的黑衣男子,或许是因为瞎了
眼睛的缘故,她的听觉,触觉越来越敏锐,更何况,这男子给她的感觉一直是与众不同的。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颤颤的出口,“风前辈,你说,是在我住的那个院子救了他的?”云落想到了那夜,自己睡着之前的兵器碰撞声,
她心中一痛,那夜,他大概也是想来救自己的,却没想到
风之只觉云落的神情有些奇怪,点头道,“是啊!丫头认识这个小子?”
“不熟。”云落出声,将手放到了男子的手腕,他气若游丝,大概是受了重伤,但据脉搏来看,又像是中了毒,云落的眉头忍不住皱
起,“风前辈,他能救的活么?”
风之迅速的站起身,叫道,“救的活,有我老鬼在,哪里救不活。”
云落起身,“风前辈,我们何时回去?”
“明日就走。”
云落没有想到他们竟是走了足足日六才到,不禁怀疑,那老鬼岂不是也花了八日的时间才到欧阳府?她实在好奇,便随意的问了声,
只听的他叫道,“你这丫头,要不是带了你和那小子,我们会走的那么慢?我当初可是三日便到了!”听着老鬼一番话,云落额头冒出黑
线,原来,还是自己同那人拖累了他,真是罪过,罪过。
“丫头,我们到了。”老鬼笑道。
云落往前迈了一步,只觉一阵阵清新的问道扑鼻而来,浓浓郁郁的感觉萦绕在人的鼻尖,舒畅无比,她深深的吸了一口,舒了眉,问
,“这里,可是座山?”
老鬼笑,“丫头的鼻子还真灵,这便是座山,我们现在在山脚,上去,就到了。”
山云落脑中忽然想起之前与乾老一同住过的蝴蝶谷,心中不觉一痛,师傅他,现在也不知怎样了她摇摇头,咬住下唇,只要
没有见到师傅的尸体,他便还有可能活着!
云落缓了口气,轻声问道,“您与您的徒弟住一起?”
老鬼“啧啧”了两声,“那几个兔崽子,怎么肯安心呆在这里,恐怕又不知去了哪里,不过,我师弟不久前回来了,我也不总是一个
人了。”老鬼叹了口气,“这山上,可是寂寞的很哪!”
云落轻轻扬起嘴角,老鬼其实也算是小孩心性,问道,“我们这就上去了?”
老鬼一拍脑袋,“看我,说话都忘记了,我们走!”说着,他将背上的男子背了背好,便抓住云落的手臂,迅速移动了起来,爬山如
履平地。
云落也还有一些功夫底子,自己也运起了气,以减轻了老鬼的负担。她没有看到,一直朝前看着的老鬼在感受到她身上传来的内劲时
,缓缓回头看了眼,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终是消失不见。
原本不短的山路一下便到了尽头,见老鬼停下步伐,云落问,“到了?”
黑衣人熬不过去了
老鬼笑笑,“自然是到了,不然我停下来作什么,来来,我带你找个房间住下。”他一边领着云落往里走,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
那几个兔崽子不在,我师弟被不知道那些杀千刀耳朵给弄伤了唉唉,总算是有两个人能来陪陪我啦,丫头,可不要嫌弃我这个老头子。”
云落抿唇,自己恐怕也不会在这边久呆,若是能将自己的双眼治好,那便最好,若是不能,她也不可能一直在这边住下,她一直心心
念念家门被灭的真相,这些日子,这种感觉更是强烈,每晚竟都会梦到当初的一幕幕,似乎是在提醒她,不能忘记,不能忘记
“丫头?丫头?”云落忽的听闻耳边老鬼的叫唤,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笑,只听的他夸张的叹了口气,“唉唉,你这丫头可真是
,老头子我叫你那么多声都不理我,看来,老头子我真的是没有魅力了啊!”
云落闻言扑哧一笑,方才的揪心感觉慢慢散了去,轻笑道,“是丫头耳朵不好,哪里是你没有魅力了!”
“这可不行,丫头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要是耳朵又不好了,那还怎么行,看来,老头子我还真得给你好好医医了,不然,一个姑娘
家嫁不出去可就罪过了!”老鬼一惊一乍的叫道,却没有看到一边的云落在听到“嫁不出去”时,眼中明显流露出来的哀凄。
云落很好的收回自己的感情,笑着听老鬼讲着,她知道,她不该再想起,可是为什么,在老鬼说起“嫁”的时候,脑中出现的那个影
像会是他,那个伤自己许多的男子,那个狠心决绝的男子,那个,自己本该恨一辈子的男子!那场梦魇般的婚礼,她笑的凄凉,自己怎么
能那般放不下!
老鬼不经意的回头,竟看到云落一脸迷惘,不由得住了嘴,挠了挠头,“丫头,我说错话了?”
云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已经飞远,马上回过神来,轻轻摇头,“没有,我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人娶我?”她说这话时微微笑笑,
像是在调侃自己,却又一点都不能让人发笑。
老鬼嘴里不说,却是为她心疼,她一个小姑娘弄成现在这幅样子,恐怕也是吃了不少苦头,他叹气,“丫头,只要你在珉峰一日,老
头子我便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也一定帮你治好你的伤!”
云落正想道谢,却像是恍悟了什么一般,猛地抓住老鬼的衣袖,“这里是哪里?这里是珉峰?”她急急的从胸口掏出一块玉,刚想问
,便听到一个声音响起,“师兄,你回来了?”她抓着那玉的手猛地一松,那声音,那声音
随着玉佩落地的清脆声音,云落干涸的嘴唇轻启,略带疑问的话语从她口中缓缓而出,“师傅?”
还没听到乾老回答,就听到老鬼惊呼一声,“丫头,你怎么把冷萃给摔了啊!”他急急的蹲下身子将那玉佩捡了起来,放在嘴边吹了
吹,朝着乾老所在的地方问,“师弟,这丫头是在叫你师傅?”
乾老看着云落那张脸,脸上一阵不忍的神情,缓缓走到云落与老鬼的身边,将那冷萃从老鬼手中拿了过来,塞到云落的手里,“云落
,师傅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你过的不好么?”
云落听到乾老声音时便觉鼻子一酸,眼眶湿热,乾老对他来说,是救命恩人,是师傅,亦是像父亲,她咬了咬下唇,惨白的唇上一道
血痕,“师傅,云落,找你好久。”
乾老笑笑,拍了拍云落的肩头,“当初师兄救了我,把我带了回来,原本,我还在担心你,不想师兄竟然也将你带回了珉峰,也算是
缘分,既然如此,先在这边住下来,把脸上的伤治好了再说。”
云落点点头,应了声,不想却听到老鬼叫道,“丫头,你可不能有了师傅就把我这个老头子给忘了,我们可是说好了你脸上的伤和你
的眼睛要给我医的,不许反悔!”
云落掩唇轻笑,“我记着呢,风前辈,不会忘记的。”
老鬼却不依不饶起来,“你这丫头怎的对我就那么生疏,叫我师弟就师傅师傅叫的起劲,我不是跟你说过叫我老鬼就行,还那么见外
,你这分明是把我当外人!”
云落无奈,只好道,“我可没有拿你当外人,只是,你是我师傅的师兄,便是我的师伯,我又怎么能那般对你无礼。”话还没完,老
鬼又抢白道,“好了,好了,丫头就是把我当外人,我一个老头子自然是比不上我家师弟了,唉唉”他夸张的叹了口气。
乾老见此,也失笑,对着云落道,“云落,我师兄便是这个脾气,没事,在这里无须管什么礼数,你便叫吧!”
云落笑笑,“老鬼,我晓得了,以后,你就跟我师傅一般,我不拿你当外人。”
老鬼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这才对。”他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将男子从自己的背上放了下来,朝着乾老叫道,
“对了,我还带了个小子回来,再不给他治,怕是要熬不过去了!”
乾老皱了皱眉,将黑衣男子接过,“他是?”。
老鬼不好意思的笑,“去欧阳府探路的时候见到的,丫头好像认识。”说着,他看向云落。
被他指名了,云落便也点了点头,“这人救过我几次,却也不熟。”这的确是实话,两人的确不熟。
乾老笑,“那就把他抬回去吧,看他这样子,也确实熬不了多少时间了。”老鬼从胸口掏出一个瓷瓶的东西,递给乾老,“诺,拿去
,我找了许久的,这大概就是解药,每天晚上都看你折腾成那样,实在是受不了了,”
乾老接过,“师兄,多谢你了。”
云落听言,急急的问道,“师傅,你怎么了?”乾老嗔怪的看了急急进庄的老鬼一眼,仿佛在怪他把他中毒的事给说了出去,安慰道
,“无事,就是那次中了毒,这次,有了解药便好了。”云落微微敛了眼,“师傅”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