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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声咒骂了一句,云落伸手便去掰他扣在自己腰间的手,没想到男人都是一样,没了意识,力气却还是大的很,让云落挣扎了好一会
也没有什么结果。她懊恼的伸手拍了下水面,本是发泄情绪,不想溅起的冷水更让她冷的彻头彻尾。
云落低眸看向那个双眼紧闭,双手却紧缠着自己的男子,却不知该如何才好,难道还能踹上去不成?这个想法刚刚闪入脑海,上官轩
凛居然像是有所察觉一般,双手忽的用力,猛地就将云落再次往下一拖,这下可好,全身都沉入了水里。
云落挣扎着起身,上官轩凛却是贴了上来,双手在她腰后一环,竟是把她抱个满怀。云落挣又挣不开,坐在冰冷的水中,身前,则是
死也不放手的上官轩凛,这个男人,是想冻死他们么?或者说,男人没了意识,都会做出一些怪异的举动?
“上官轩凛!”察觉到自己胸口那个不安分的头,云落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大叫出声,她已经忍了许久,居然还敢吃她的豆腐?
虽是有些气愤,脑中却又是想起了曾经与阿离在冰池云落的脸颊微微一红,在这冰冷的水中竟也感受到了阵阵温暖,其实,她自己也
觉得奇怪,同阿离相处也没有一年,怎么就是对他那么特殊呢?难道就是因为他单纯?还是,他曾经是自己的恩人?
正想着,却觉身前的人又是一动,云落这才回过神来,暗骂自己在这种地方也能走神,垂首看着埋在她胸口的上官轩凛,她又是一阵
无奈,叹了口气,却听到门外一阵敲门声,伴着的是司弈的轻唤,“皇上,洛姑娘?”
云落就像终于见到了救星一般,大声叫道,“司弈,快进来。”门外的司弈听见,迅速的便开了门进来,乍一见到屋内的两人,也是
愣了下,面上一红,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轻声问道,“姑娘,皇上他?”
云落见司弈并没有过来,不仅提高了声音,“他没事了,可是,你要是再不过来把我们弄上去,我们怕是都会有事!”顿了顿,听到
司弈疾步上前的声音,才缓了口气,终于能从这冷冰冰的水里上去了。
等司弈将上官轩凛扶走,云落才挪动着她已经完全僵掉的四肢,十分不雅的爬上了水池,扑在地面上大口的喘气,却发现在这大热天
的,自己呼出的气居然还是白色的,云落有些无语的朝天翻了翻白眼,手脚并用的站起身,走到一边坐下,拿起挂在墙上的大毛巾披在了
自己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着自己的头发,瞥眼看去,却见屏风后是司弈在替上官轩凛换衣裳,想起方才,云落略觉尴尬,又是转过
头去,继续擦拭她的头发。
没一会,便见司弈背了上官轩凛出来,走到云落身前,司弈点了点头,道,“今次多谢姑娘了,我带皇上回乾宁宫,姑娘先换了这身
湿衣吧!”
云落应了声,便见司弈转身走了开去,门被开启,再次关住,云落才敢将身上的毛巾拿了下来,到一边的衣橱里随便拿了衣服换上,
就也走了出去,原想就这样回去栖灵宫,却又有些担心上官轩凛,便又转了方向,又走去了乾宁宫。
乾宁宫外,是司弈守着,见云落过来,便迎了上来,“姑娘还有何事么?”
云落有些不自在,好似她十分关心上官轩凛一般,轻咳了一声,道,“我过来看看皇上怎么样了。”
司弈脑子一转,便马上走到一边,一个“请”的姿势做了出来,“姑娘快些进去吧,皇上还昏迷不醒呢。”
见他如此殷勤,云落不禁有些懊悔,却也是已经走到了这里,万没有再回去的道理,便也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如方才一般,上官轩凛
依旧躺在龙榻,不过,不同的是,此时的他安静的很,没了方才的躁动。
云落轻声走到了床边,坐到床沿,伸手替他把脉,方才在浴池那种状况,也没有仔细为他瞧瞧,触上他已经平稳的脉搏,云落也算终
于安心,可是,又一想,这次也只是算把毒给压了下去,到底该如何解,乾老当初也没说过,而且,她伸手为了掖了掖被角,又是谁那么
狠心给他下了这种毒,必定不是在百里府时,那便是回了临皇宫之后,看来,这皇宫,还真是危机四伏呢
一时出神,没有及时把放在被上的手收回来,刚想伸手回来,却发现一双微微有些凉意的手正轻轻覆上了她的,没有用力握住,只是
轻轻的覆着,似是在挽留,似是在不舍。
云落知晓上官轩凛已经醒来,抬眼看他,也没有迅速收回自己的手,只是温软的说道,“你醒了?”
上官轩凛的眼睛微张,脸色依旧苍白,双唇微微一动,扯出一个笑容,缓缓出声,“你来了?”云落转身不想看他,“若不是司弈,
你是不是打算将自己中了多年的血毒的事情一直瞒下去?”
“生气了?”上官轩凛轻轻一笑,拿开放在云落手上的手,撑着床板稍稍坐起身,道,“我以为你不会管我死活了。”
云落冷哼一声,“我是不想管,不是司弈找我,我怎么会管你?你的死活同我又有什么关系?”虽是这样说,心中却也是担心,毕竟
,上官轩凛不是别人,是她拥有十年记忆的那个表哥,是她的曾经的“家人”之一。
“云落,我只是不想你为我担心,这毒,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也不必总是放在口上,熬熬便也能过去了。”上官轩凛伸手触上云落的
肩,缓缓道来。
云落转身对着他,直视着他略有些愧疚的眼睛,“这毒是怎么回事?我可是记得在百里府时,你还是活蹦乱跳的。”
上官轩凛有些为难的收回了手,嘴边扯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还能是怎么回事,这宫里的明争暗斗,你抢我夺,你又不是不清楚,
当年我又处在风口浪尖,没被人暗箭射死,还有这条命同你说话已经不错了。”
他说的轻松,云落却能想象当时是如何情景,这毒,怕也是抿了抿唇,云落道,“这毒我亦不会解,恐怕还会再毒发,自己小心
点吧。”顿了顿,她转了脸,“熬不住还非要自己扛着,不知道你是什么脾性。”
原以为被她如此说,上官轩凛会有些不快,没想到他却闷闷笑出了声,“这是你回来之后,第一次关心我。”他撑起身子,挪到了云
落身后,伸手从后绕过云落的身子抓住了她放在身前的双手,将头靠在她的颈窝,磨蹭了几下,轻轻呢喃,“落儿,你在关心我。”
云落被他呼在她耳边的热气弄的全身颤抖了下,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成了这个样子?她微微勾起唇角,却没有推开他,“我可不记得
你小时有这么无赖,你还总是跟我做对。”想起幼时,云落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明显,她好像,许久没有这么笑了。
上官轩凛也低低一笑,“你真的觉得我是在同你做对?”听言,云落愣了下,那时的她的确没有想那么许多,记忆中,上官轩凛便是
一直在同他闹,或是跟她争宠,或是同她比其他,却也没想过,他可能有其它的目的,心中一连串疑惑扬起,嘴里却轻笑了下,“我自然
一直是那样认为的,不然呢?”
叹了口气,上官轩凛在她肩窝的头稍稍动了动,喃喃,“既然你这么认为,就一直这么认为下去吧,我不介意”说着却是缓缓闭
了眼睛,轻声道,“别动,让我靠一下。”
云落本想反抗,却忽然感受到自己颈项处的平稳,温热的气息,她无奈的笑了笑,低头看着正抓住自己双手的那双手,眼神微露迷惘
。
上官轩凛好像是又睡熟了,云落微微扯动在他掌中的自己的手,轻轻的抽了出来,然后,缓缓侧身躺下,将正靠在她背后的男子放倒
在床上,刚想起身,却又被一双手猛地拦住了她的腰,被禁锢在了那人的身前。他再度将头凑了过去,再次缓缓呢喃,“不要走”
云落背对着上官轩凛,就这样被他搂在怀里,没有一丝睡意,双眼睁着,看向远处,身后那人的气息,与自己熟悉的那人的气息不同
,她却依旧不忍推开他,若是之前,她可是毫不犹豫的推开,而现在,一见到他,便能记起当初的一点一滴,他的存在好像不再跟以前一
样,没有一丝意义,他是同她一起生活十年的那人,对于自己认可的人,她通常不是很会拒绝。
身子许久不动,有些难受,她稍稍动了动,没有离开上官轩凛的势力范围,她犹记得上官轩凛说过,毁了她们百百里府的便是欧阳家
,即便现在欧阳府已经没了,却还剩下了那个逃亡在外的欧阳逸,她双眼忽然微眯,露出一抹狠厉,欧阳逸,你等着,我会一点点的把我
所经历的痛苦还给你!
夜色正浓,饶是云落本没有睡意,随着时间一点点消逝,眼睛也再熬不住,缓缓的闭了去。
等她再次睁开眼睛,却是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有些不适的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却在见到那双含笑的眼眸时骇了一跳,“你
”云落轻叫出声,眼睛一转,便想到了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管这个男人为什么一大早如此有精神的傻笑,径直坐起身,想下床。双脚
刚刚着地,却又被身后的人拉住了手臂,“云落是要回栖灵宫?”
云落微微回头,“不然,我是要留在这里?”她可不想被随侍的人误以为她是上官轩凛的新宠。
上官轩凛闻言,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躺回了床上,看她矮着身子穿鞋,“你须得记住,这宫里没有什么人可以信得过,让你住在栖灵
宫也是因为这,日常要多加小心。”
云落正穿好了鞋子,站起身,看着那个一脸严肃的男子,笑,“你的意思是说,我连你都不能信么?”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上官轩凛看着已经走向门边的云落,轻声道。云落摆摆手,“我明白了。”说完,刚想出去,却听见
门外安海的声音响起,“皇上,宫外有人传话来,说楚国的公主已经到了,问什么时候进宫呢?”
情儿已经到了?云落微微勾唇,回身看向依旧躺在床上的上官轩凛,却见他双眼微眯,嘴角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他伸手理了理衣衫
,微提了声音道,“辰时吧,安海,准备一下,好好迎接楚国的公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云落总觉得面前的男子有些奇怪。
狐媚的女人
云落才回到栖灵宫,便猛地打了喷嚏,她伸手揉揉鼻子,难不成是真惹了风寒?坐下没多久,就又传来了那阵清铃,云落唇角一勾,
虽是笑意横生,却让人心寒的很,只见她缓步走出了梅林,朝着等着宫门的含嫣点了点头,“今日这么早便来了?”
含嫣笑着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云落,“小姐说让我早些拿过来,小姐说你气色看起来不是很好,要好好补补。”云落接过,温温的笑,
“真是麻烦含嫣了,每日都要如此。”
“既然是小姐吩咐,含嫣不麻烦。”说着,她的眼神又朝着那食盒瞟了瞟,道,“小姐交待了,洛云可一定要把这汤药喝完了的。”
云落握着食盒的手紧了紧,脸上依旧笑着,“那是自然,我怎么好辜负阿瑜的一片心意了。”
含嫣朝云落笑着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云落脸上的笑意忽的便湮没了,看着那食盒的眼神竟是冰凉一片,一步一步的走回屋内,
从食盒中拿出那个白色的汤盅,她笑得令人寒心。
端着汤盅,走到一边的盆景旁,抬起头,缓缓倾倒汤盅,看着那褐色的药汁一点点的流入土中,眼中的冰冷更是愈来愈盛,挣扎与痛
苦更是显而易见,为什么?她低声喃喃,是这吃人的宫廷将你变成这样,还是,或许从一开始,我就没有真正了解过你?每一个人都有伪
装自己的躯壳,难道说,是你伪装的太好了么?好到我竟然一点都没有看穿你?好到你能这样的肆无忌惮?颓然的收回手,轻轻的将那汤
盅放回桌上,云落缓缓闭上眼睛,这宫中,果然没什么值得相信,什么真真假假,原来都只是在一瞬间,一些一直坚信的道理,更是能在
刹那直接奔溃,或许,云落皱了皱眉,习惯,真的只能习惯
眼睛缓缓睁开,望向那一大片的梅林,外间的锣鼓声依稀的传入她的耳膜,她来了,他来了
嫁车正停在宫门外,李墨情缓缓的撩起车窗的帘子,轻声叫道,“李墨尘,李墨尘!”原本走在嫁车侧前方的李墨尘转头,看着那个
正蒙着红色纱巾的新娘子从车窗中探出了脑袋,不禁快步走到了她的身边,“都到了宫门口了,情儿怎么还这么莽撞,你的绝世容颜是能
随意让人看了去的么?”
李墨情嗤了一声,“别给我耍嘴皮子,你昨夜跟我说的话可是当真?她当真是在”她的眼神往宫门内瞟了瞟,“嗯?李墨尘,你
没骗人吧?”
李墨尘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