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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离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拉着云落一起走出房门,成安已经等在门口,“王爷,一切都已经准备好,这就可以出发了。”
“嗯。”慕容夙夜点了点头,“走吧。”此次去没有再乘马车,而是备了一匹好马,慕容夙夜将先云落抱了上去,自己也是飞身耳上
,双手越过她的腰侧,拉住缰绳,猛地一夹马腹,那马嘶鸣一声,已经快步跑开。
出了城门,便看到了那麓峰,在山脚停下,慕容夙夜抬眼看了看那高耸的山峰,“就是这里么?”他转头看向一边的成安。
“这里就是麓峰,据曲城里的人说,城里的人从不敢踏足麓峰,偶尔有些猎户上山打猎,都是有去无回,神秘的很,有人说山上有怪
物,是专门吃人的,也有人说,山上住着的都是一些杀人如麻的人,反正,这麓峰算是这曲城的禁地了。”成安的马停在慕容夙夜的后方
,缓缓道来。
“哦?有那么神奇,那本王倒是要去探个究竟。”说着,低下头,看向云落,“你怕么?”云落摇摇头,“有阿离在,云落什么都不
怕。”看向那高耸的麓峰,心中却是一惊,这里,不是
松了云落的手,慕容夙夜下马,将云落也抱了下来,随即,握住她的手,往山上走去。
“王爷,先让卑职去探探情况吧?”成安跟在一边。
慕容夙夜眉眼一扬,“不必,我倒像看看,他们能弄出什么花样来。”说着,大步朝山上走去。一天窄小却又明显的小道从山脚一直
延伸到山上,倒也不用寻路上去,也还算平稳,在经过一大片树林之后,赫然出现的,是一大片竹林,一阵悠扬的琴声缓缓传出,撩拨着
人们的心弦。
云落脚步顿了顿,看向竹林深处的那个有些模糊的身影,轻声朝身边的男人道,“阿离,你,看,那边有人。”慕容夙夜点点头,那
人坐在地上,身前放着一把琴,那动听的琴声便是从他而来,不过,这琴声,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身子晃了晃,云落拉了拉慕容夙夜的衣袖,“阿离,我们为什么不上去?”
慕容夙夜转身朝她一笑,“那我们走吧。”话音刚落,那琴声却陡然一变,由方才的美妙得得尖锐而刺耳,更好像是有着万把刀刃在
割着人的身子一般,疼痛难忍。
“阿离,阿离,我好痛,身上好痛。”云落伸手护住自己的身子,缓缓的蹲了下去,眉头也是越皱越紧,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慕
容夙夜朝身后望去,只见跟上来的一众人都是如此,自己的身上,好像也开始有了些反应,他迅速的摘下身侧的一片竹叶,朝那个身影射
去。
“砰”的一声,随着那琴弦断裂的声音,琴音戛然而止,方才周围无形的压力陡然消失,每个人都舒畅了许多。
“久闻沐王爷武功了得,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一个清朗的声音从竹林里传出,“王爷,请。”
慕容夙夜冷哼一声,拉起云落便继续朝山上走去,出了竹林,再入眼帘的,竟是满山坡的花,而那朵朵矗立的,不是别的,正是那香
气摄人的瑞香,倒是不知这个时候的瑞香是怎么会存活的,云落只觉满鼻的都是那股味道,竟是全身发软,眼睛也不由得眯了起来。
慕容夙夜及时发现,猛地拉过云落,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怎么了?”他略带急切的问道。“头晕。”云落眯着眼睛,缓缓道。他
凛着眼睛抬起头,却忽然看见那花丛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彩衣女子,她缓缓的扭动着身子,却只以背影示人,妖娆的身影,还有那清亮的
嗓音,让人无法不注意到她。
她随着风起舞,在那花簇中一次又一次的旋转,直到歌声猛然停止,而她也半蹲着身子,缓缓转过脸,却是半遮面,“王爷,奴家,
都已经等了许久了。”她慢悠悠的站起身子,朝他们一行人走来。
不许丢下我
慕容夙夜忽的勾唇一笑,示意成安拿来一样东西,然后,缓缓蹲下身子,在眼前的一棵瑞香上点着了火。因是夏日,天干物燥,虽是
一点的火星,却足以让这满地的瑞香全都葬身火海。
站直身子,将手中的火石丢给了成安,然后,看着逐渐蔓延的火势,露出一抹狠厉的笑容,“这个,还满意么?”朝那个眼中露出惊
恐的女子说道。
那彩衣女子猛地蹲下身子,将脸贴上了瑞香,眼睛瞪的大大的,“我的瑞香,我的瑞香”她一遍一遍的叫着。
“王爷,走吧。”成安在一旁道。慕容夙夜点头,搂着全身无力的云落走了开去。云落回头看去,那满地的瑞香,此刻已有小部分化
为了灰烬,她虽然闻不得,但还是有些心疼那个彩衣女子的,这也算是她的心血,就这样被她不由得叹了口气。
“怎么了?还不舒服么?”慕容夙夜垂下头,伸手抚了抚云落的脸颊,关切的问道。云落摇摇头,“我好多了,就是头晕。”说着,
伸手揉上了太阳穴,才刚碰上,手却已经被慕容夙夜握住,温热的大手握着有些凉意的纤手,在云落的头上缓缓的揉着,她不由得笑,“
阿离,舒服多了。”
过了那满山坡的瑞香,又是一个树林,但这个树林,却感觉和普通的有些不同,显得格外的阴暗和恐怖,云落不禁揪紧了身侧男子的
衣襟,全身亦有些微微颤抖。
果然,才一会,忽然传来“咻”的一声,只见一支箭正直朝着慕容夙夜与云落而来,慕容夙夜眉头一皱,伸手抓过一片树叶,飞射而
出,正好打在那箭头上,那箭失了准头,狠狠的扎进了一旁的树干上。说时迟,那时快,一箭刚完,四面八方的箭便已经朝他们蜂拥而至
,慕容夙夜伸手将云落揽在怀里,伸手就挡去了不少箭支。
云落被压在慕容夙夜的怀里,手却已经放在了腰间,紧紧握上了腰际的那条白麟,不行,不能在这个时候前功尽弃,眼色一沉,手已
经从腰间拿开,转而紧紧的揪住了慕容夙夜的前襟,全身颤抖着。
慕容夙夜不时低下头来看,“不要怕。”说着,还用力地将她的头压向自己,抬起头,却是眼神凛冽,抽出腰后的那把利剑,几下便
打落了不少箭支,他看了看周围那些也被箭支围住的人,眉头紧皱,忽然,一只速度极快的箭镞猛地朝慕容夙夜的胸口射来,慕容夙夜还
要顾及四面八方的箭支,无瑕估计,可是他略一思忖,竟是转过了身子,将后背对上了那支箭镞。
他全身猛地一颤,不自觉的朝前跨了几步,一口血已经喷涌而出,唇边残留着斑斑的血丝,荼蘼至极。“阿离,你怎么了?”云落抬
起头,伸手拭去了他唇边的血迹,“阿离受伤了?怎么有血呢?”
慕容夙夜摇摇头,“没事,不用担心。”说罢,抬起头来,双目赤红,猛地运起手中的长剑,将那些接近他们的箭支一一打落。那一
波之后,暗处的人忽然就停止了放箭,随之,一阵浑厚的声音响起,“王爷,请。”
冷哼一声,慕容夙夜才将怀中的云落放出,看了看她虽然苍白却没有异样的脸,才放下了心,“好了,我们走吧。”云落点了点头,
眼眶却微微有些湿润,“阿离,你是不是受伤了?”说罢,转身走到了云落身后,看到一支箭镞正深深的插在慕容夙夜的背上时,眼泪哗
的就落了下来,颤悠悠的伸手触上那伤口的边缘,带着哭音道,“阿离,很痛”慕容夙夜将云落拉到了身前,抹了抹她脸上的眼泪,
“没关系。”他硬生生的说。
成安从一侧走了上来,“王爷,让卑职为你上药吧。”慕容夙夜点头,“找个地方。”好在成安有带伤药,虽不是很妥当,但慕容夙
夜的伤也已经没有大碍,倒是云落,一直坐在旁边,眼睛红红的,大颗大颗的掉着眼泪。
上好药,慕容夙夜转过脸,竟是看到满面泪痕的云落,将云落扯进怀里,伸手擦拭着她的眼泪,“别哭了,我没事。”云落啜泣着抬
起脸,依旧是无止境掉着,“阿离痛,好大的伤口,好多血”她呜咽着说道。
成安以及另外一个跟着的下属识相的走远了,只剩下慕容夙夜与云落还呆坐在原处,慕容夙夜看着云落没有停止掉眼泪的趋势,不觉
轻叹一声,在她面前,他好像越来越不是原来的自己了,总是能被她的情绪拖着自己走,可是,自己心里却没有半分的不适,缓缓低下头
,吻上了那些晶莹的泪珠,“不要哭了,我不痛。”
“真的?”云落睁着眼睛,问道。慕容夙夜扬眉一笑,“真的。好了,稍微歇息下吧。”云落点了点头,在慕容夙夜的怀里微微闭上
了眼睛。
一行人稍事休息了一会,便有继续往山上走去,许久,才出了那诡异的树林,然而,出现的他们眼前的,却是又一挑战。
慕容夙夜看着眼前怪异的小湖,不觉皱起了眉,眼前这湖不宽,却是阻断了上山的路径,环顾一周,竟像是这条怪异的湖把这山隔成
了两半,一半在上,一半在下,不得随意出入。湖的颜色不是纯净的蓝色或是绿色,竟是银色,在这太阳的照射之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慕容夙夜阻止了成安想去探个究竟的想法,随意拿起一片树叶便朝那湖里扔去。
那树叶接触到那诡异的湖水之后,没有任何征兆的,马上便沉了下去,云落骤然睁大了眼睛,捂住了嘴,喃喃,“阿离,这个树叶怎
么掉下去了。”
“我猜的果然不错,这湖水不一般,无论什么东西扔下去,都会沉下去。”慕容夙夜冷声道。
成安走到了慕容夙夜身后,“王爷,那怎么办?”
“既然是他们要我们来的,那么,怎么会不让我们上去了,等着吧。”说着,竟是拉着云落坐到了湖边,闭眼休憩起来。
果然,才过了没一会,便有一阵歌声传来,悠悠远远的,倒是听不出来再唱些什么,只知道是从那湖上传来,慕容夙夜睁了眼睛,缓
缓勾唇,“你听,来了。”
云落抬头看向那个撑着船,在那湖上缓缓而来的身影,不觉奇道,“咦?阿离,那个船怎么没有沉下去呀?”慕容夙夜笑,“他们,
自然有他们的办法,这办法既然他们想出来了,我们捡现成就好。”云落拍着手笑,“阿离真聪明。”
那船缓缓的驶到了他们身前,那个带着斗篷的男子站在船头,“王爷,上船吧。”慕容夙夜拉着云落上了船,坐定,见成安却被那人
给拦了下来,“不好意思,这船只能搭乘三人,多一人,便会沉入这湖底,再也上不来了,您,还要上么?”
成安为难的看向船上的慕容夙夜,慕容夙夜却看向身边东张西望的云落,稍稍思忖了下,忽然说道,“云落,你到成安那边去。”
“为什么?”云落惊呼,“阿离,我要跟你一起去,我不要留在这里。”她眼泪汪汪的拉着慕容夙夜的衣袖,不肯放手。
慕容夙夜忽的凛了眉眼,“云落,还不快点过去么?”云落用力的摇头,“不,阿离,我不去,阿离不许丢下我,我就是要和阿离在
一起,不要和阿离分开。”
深深的看了云落许久,慕容夙夜终于妥协了,“罢了,成安,留在这里等我回来,若是我明日这个时候还未回来,你知道怎么做。”
成安点头,“卑职明白,王爷保重。”那船头的人轻轻一笑,便撑起了船,嘴里又是唱起了那根本听不懂的歌谣。云落依偎在慕容夙
夜的怀里,轻声低泣着,“阿离,不要丢下我。”
慕容夙夜拍了拍云落的背脊,没有说话,
那湖并不宽,那个撑船人却没有直接到对岸,而是顺着那湖水的流向去了远处,慕容夙夜冷笑一声,“明明有那么近的路途,却还要
去哪里呢?”
撑船人停住了歌声,轻轻一笑,“有些时间,你认为的捷径,并不是捷径。”云落忽的出声,“那你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那撑船人缓缓的转过头,透过那眼前的纱布深深的看了云落一眼,“带到你们该去的地方。”
话音刚落,那人忽然就舍了船,飞身而去,站到了岸边,看了眼船上的两人,大声笑道,“我就先走了。”说着,笑着走入了一边的
树林,再不见踪影。
慕容夙夜沉着神色,缓缓起身,想要走到船头,却忽然觉得这船有种向下落的趋势,他猛然一惊,四周一看,果然,船已经没了一半
,眼看着就要沉了,而他受伤了,又带着云落,根本不可能飞身到对岸,他顿了顿,蓦的拉起云落,朝船头跑去,拿过刚刚那个撑船人所
用的竹竿,唇角一扬,将云落紧紧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道,“搂紧了。”
云落很听话的伸出手臂搂住了慕容夙夜的脖颈,只见他扬唇一笑,将手中的竹竿抛向空中,然后,猛地一蹬那船,飞身而起,在空中
又顺势点了点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