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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被冻的全身颤抖,手更是连握都握不到一起了。她看了看还未有动静书房门口,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这天气,还真是冷
成安走到了云落身边,不由得再次劝道,“姑娘,你就先回去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非要在这里等上那么许久呢?最多等王爷好的
时候我再同他说一声,这样,总行了吧?”
云落颤悠悠的回道,“想必也快了,我已经等了那么久,也就不在乎这一点的时间了。”说罢,继续如雕像一般站着,不动了。
好在没过多久,那一直紧闭着的书房门终于开启,陆续走出了一些人,最后出来的,便是慕容夙夜,他一跨出房门,便看到了那个雪
白的身影,心中猛地一痛,大步走向她,狠狠的将她搂进怀里,朝一边的成安怒道,“她来了,你怎么不同我说?”
成安有些无奈,只有回道,“是王爷吩咐的任何人不能打搅,所以卑职”慕容夙夜狠狠朝成安瞪了一眼,怀里搂着云落便进了书
房,让她坐在一边的软塌上,慕容夙夜蹲下身子。伸手揉搓着云落已经僵硬的双手,脸上略微有些愧疚,开口问道,“你来了多久了?怎
么那么傻的站在外面吹风呢,你身子不好,有什么事情不能明日再说么?”
云落冻的有些发紫的唇瓣这才缓缓的开始恢复红润,她颤颤的说道,“我有事想问你,倒也不知道你的事情那么多,也不想让人叫你
,就在外面等了。”
慕容夙夜心疼的起身将冰凉凉的云落搂进怀里,“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问我,居然连自己的身体也顾不上了?”说着,好像是因
为云落身上的寒意太重,慕容夙夜猛地咳嗽了起来,剧烈的,就像是要咳出肺来一样。云落想了想,还是伸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胸口,为他
顺气。
好不容易等慕容夙夜缓过来,云落才幽幽的开口,“你的身子也不好,放开我吧,我身上寒。”慕容夙夜却将云落搂的更紧,“无碍
,我又不是连这点都受不住,方才,只是岔气了。”云落知道,这不是什么岔气,那次她对他做的那些,终究还是伤了他的身子,倒是不
知道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了,表面看来虽没有什么问题,但内里,谁又知道呢?
云落也不欲与他多纠缠于这个问题,只开口道,“有没有最新的战况?”
爱他恨他
慕容夙夜一僵,面色的表情一滞,声音有些微冷,“你在外面等那么久,就为了知道这个?”云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别过脸,无声
的点了点头。慕容夙夜紧紧环抱着云落的手渐渐松开,起身,“你想知道谁的消息?上官轩凛?还是李墨尘?”
云落全身一怔,转过脸去直直的看着他,“你都知道?”
“你要看战况,所关心的人无非那么几个,不过,我倒是不知道你为了知道他们的消息,连身子都不顾了。”慕容夙夜冷冷一笑,走
到了书桌边,拿起一张纸,回身扔到了云落的身上,“这是刚传来的,拿走,回去吧。”说罢,坐了下去,再不看云落一眼。
云落只觉眼中微微有些胀痛,却又干涩的紧,所谓的欲哭无泪大概就是那种感觉吧,将那张纸条紧紧的拽在手里,径直的走出了门,
将门阖上之后,忽然觉得腿一软,伸手扶住了门框,她朝天苦笑,在这凛冽的寒风中,一步一步的走回月落居。没走多远,天空便细细密
密的飘起了雪花,落在她的身上,冰冰凉凉的,她勾唇笑着,伸出手去,接住了一些,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紫色身影正在
朝她跑来,她笑,轻声呢喃,“紫苏”
紫苏急急跑到云落身边,在身边扶住她,嗔道,“天哪,这么冷的天,云落你去哪里了,我都找了你好久了,真是吓死我了。”看着
云落恍恍惚惚的表情,不由得更急了,“云落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发生什么事了?”
云落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天际,忽而绽放出一个飘渺的笑容,“紫苏,你看,下雪了,雪下的好大,真好看。”说罢,忽然瘫软在了紫
苏的身上,攀着她的脖子,笑,“我没事,就是有些累。”
紫苏看着她来时的方向,便知道她去了哪里,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大概也能猜出几分,轻叹一声扶住云落,轻声安慰道,“云落
,我们回去吧,回去吧,我一直在你的身边呢。”云落点头,“我知道,紫苏对我最好,我一直知道的。”
紫苏无奈,扶着她慢慢走回了月落居。回到了房间,云落却又不肯上床休息,只是死死的揪住一张纸条,也不看,脸上一片挣扎之色
。“云落,怎么了?”紫苏坐到一边,拉住她的一只手,低声问道。
云落抿了抿唇,摇摇头,终于将手中已经被她捏的皱巴巴的纸条缓缓的打开,开始一字一字的看上面的内容,然而,她没看一字,她
的脸色就冷一分,看完之后,那张纸条已经再次被紧紧的捏在了手心,眼睛瞪的大大的,眼泪就那样毫无预警的掉了出来,她微微启唇,
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双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
紫苏从来没有见过云落那副表情,真的急了,“云落,你说话呀,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云落定定的看着紫苏焦急的表情,
忽然伸手抱住了紫苏的脖子,将脸埋在了她的颈窝,“紫苏,死了,她死了,死了”嘤嘤的哭泣声没有间断。
紫苏闭了闭眼,伸手轻拍着云落的后背,“别哭了,这世界上,谁能逃的过一个死呢?”云落狠狠的摇头,“她死在了自己的家乡,
可是,她还那么小,我上次见她的时候,她还对我巧笑焉兮,原本以为,就算国破家亡,她在临国,总能保住她的性命,可是,她还是死
了,随着她的爹爹,她的哥哥,一起死了”
“你怎么就知道她希望苟延残喘的活,而不是壮壮烈烈的死呢?或许,这才是她的归宿。”紫苏轻声道,“云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
的归宿,就像我们如今在这里一样,她也有她的归宿。”
云落抬起头,看向紫苏淡然的眼睛,“紫苏,这里,是我们的归宿?”紫苏笑,“不试试,怎么知道不是呢?云落,你从来没有试过
将这里当成归宿。”云落扯了扯唇,露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紫苏,你不知道,我同慕容夙夜的纠纠缠缠那么多年,我不知道自己该
是恨他还是爱他,那么刻骨的感情,把我烧的体无完肤,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跟他相处了,他害我一家灭门,我曾经亲手将他置于死地
,结果,到头来,我们仿佛还留在原地,或许,我们再这样下去,只是互相折磨而已,我早就应该离开,紫苏,他不该强求的,我们不可
能的。”
紫苏看着云落那双朦胧的泪眼,知道她这么许多年来所受的,定然比她说的还要苦,在爱恨之间的纠缠,她爱他,却又不得不恨他,
确实,两种强烈的感情,足可以让她奔溃,伸手拭去云落的泪痕,“云落,一切都是天注定的,你逃不开去,也躲不开去,你同王爷之间
的恩恩怨怨,我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云落,我想跟你说,一切,都听从你的心,问问你的心,它到底是怎么想的。”
“心?”云落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紫苏点头,“是的,心,或许,之前的我怎么也想不到会遇见成安,我也想过我这种不干不净的人不应该跟他在一起,可是,我的心
已经帮我做了决定,它跟我说,人生短短数十载,做自己,才是最好的。”见云落一副迷惘的表情,紫苏起身将她扶到了床边,“算了,
你今日也累了,先休息吧,许多事情,也不是要马上做决定的不是么?”紫苏为她掖了掖被角,走了出去。
云落侧躺在床上,点点头,闭上了眼睛,眼角依旧是一颗晶莹。
第二日,她便生病了,大概是因为前一夜受了寒,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整个身子又热烫的不行,喝药也都不
管用,简直把紫苏给急坏了,又加之云落与慕容夙夜刚闹了矛盾,他也不知晓这边的情况,竟也没来看一眼,紫苏急的不行,又走不开去
,正好成安来了,紫苏急忙把这事让他传话给慕容夙夜。
好在慕容夙夜虽与云落在闹情绪,但是一听云落生病便急急的赶了过来,等到他到月落居的时候,紫苏刚刚熬好了一碗药,他看了眼
云落如今的样子,皱了皱眉,伸手就夺过紫苏手中的药碗,坐到了床边。紫苏唇角微微一扬,垂首就走了出去。
慕容夙夜伸手将云落扶起,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伸手触了触她滚烫的额头,双眉皱的更紧了,想给她喂药,却发现她双唇紧闭,根
本掰不开来,想了想,他便仰头喝了一大口,而后低下头去,覆上云落的唇,伸出舌尖抵开她的牙关,将那药汁灌进了云落的喉间。
云落微一皱眉,没有防备的就将那满口的药全都咽了下去,随即,扭动了下身子,忽然朝慕容夙夜的身上扑去,想来是她身上热烫的
难受,而慕容夙夜刚从外间进来,身上自是一股寒气,云落便自动自发的朝那寒气靠近,哪知,在慕容夙夜想来,却是她已经示好的意思
,面上一喜,伸手就搂紧了云落,将她嵌入自己怀里,然后,身子一倒,两人便躺进了床里。
云落只觉自己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她像置身与火山一般,滚烫滚烫的,直到后来,忽然一股凉意靠近,云落只觉舒爽无比,好
像又是在水中戏耍一般,她终于觉得自己舒服了许多,意识也渐渐的清醒,缓缓的睁开眼睛,才发现哪里不对劲。自己身前的这个男人是
谁?云落艰难的抬起头,看到那一张熟悉的脸,微微有些怔忡,他怎么来了?不安的想要扭动身躯,却因为死死的被他抱住而不能动,反
倒是吵醒了本在好眠的慕容夙夜,那双凤眼缓缓睁开,幽绿的双眸紧紧的攫取着云落的脸颊,而后,粲然一笑,“你醒了?”
云落微微有些不自在,皱着眉头就翻了个身,拿背脊对着他,慕容夙夜也不恼,伸手轻轻环抱着她,握住她放在胸前的双手,“以后
,不要生病,我会担心。”他凑到了云落的耳边,热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垂,缓缓说道。
云落身子稍稍一颤,也不想同他讲话,闭上了眼小憩。身后的男子却忽然放开了手,她感觉到一阵凉风溢进了被窝,却又马上被隔绝
,她知道慕容夙夜已经下了床,也不想理,倒觉得一个人睡一张床更是舒服,便放开了手脚,却又听到一阵开门关门声,也不知道慕容夙
夜到底做了什么,她还没想明白,一个微微带着寒意的身躯已经又躺到了她的身侧。
云落扭动着身躯朝里面挪了挪,却被慕容夙夜掰过肩膀,还闭着眼睛,就感觉唇上一片湿热,“起来喝药了。”云落面上稍稍一红,
却不想睁开眼睛。
慕容夙夜见她如此,便沉声道,“你莫不是还想让我用昨天的方法喂你喝药?”
云落愣了愣,却忽然想起半梦半醒之间曾经有一股药汁灌入她的喉间,也猜到了那种所谓昨天的方法是什么,一下睁开眼睛,坐起身
子,抢过慕容夙夜手中的药碗,仰头一饮而尽,随之还白了他一眼,“这样,行了吧?”说罢,立刻又躺了回去,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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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落坐起身子,抢过慕容夙夜手中的药碗,仰头一饮而尽,随之还白了他一眼,“这样,行了吧?”说罢,立刻又躺了回去,装死。
慕容夙夜还想说话,门外却传来成安的声音,“王爷,有军情来报。”他顿了顿,轻抚了下云落的发丝,矮下身子吻了吻她的额角,
“我走了,好好休息。”见云落依旧闭着眼睛,便也不再逗留,起身就走了出去,刚想开门,却听到云落的声音响起,“今后,不用给我
看战况了。”慕容夙夜愣了愣,走了出去。
一日,两日,三日,云落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虽说云落已经同慕容夙夜说过不需要再给她看战况,他却不管,仍旧每天排成安过
来将战况给他,无非也就是临军与弈军大胜,而楚军已经四面楚歌之类,李墨尘的消息,却再没有过。
再过了几日,楚国终于灭亡,被临国与弈国一分为二,原本三国鼎立的局势被打破,成为了临国与弈国两国争锋,而楚军覆灭,皇室
中人皆被截杀,除却李墨尘一人,至今还是毫无消息。
云落将手中的纸条捏成了一团,其实,在临国与弈国联手之际,楚军已经没有胜利的可能了,从那时起,已经注定了楚国的灭亡,那
些日子的战争,不过是负隅顽抗而已,结局,依旧没有变,只是,少了一国的制衡,这平静的白朝大陆内里,难道也是无风无浪么?两国
实力相当,若是一国产生了独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