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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怎么取?要不就叫红红,橙橙,黄黄,绿绿什么的”风千韵随口道。
“这样起名字真的好么?不会记不清楚吗?”阿烈问。
“有什么不好的,要不然,老大叫小甲,老二叫小乙,老三叫小丙,老四叫小丁好了。”这样总比较好记了吧。
“可是这里不只四个。”阿烈指了指鸟窝里面的鸟蛋,数量超过四个了。
“甲乙丙丁完了就天干地支,再不行太极八卦用一遍,肯定是够了的。”风千韵随口道。
此时的风千韵不知道,她这种随意的取名方式荼毒了一个少年,祸害了不少人。
多年后,某人在某起儿童拐卖事件结束后收养了其中无法找到家人的几个孩子,在给他们取名的时候,深受某个女人的荼毒。大笔一挥,随意挑了几个字便组合成了他们的名字。
★
看着自己刻在木屋前石头上面的“正”字,风千韵知道自己来这里已经差不多有三个月了。
刚刚星翁告诉她,阿烈的实力已经在突破口了,也就是说,运气好的话,她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可是已经整整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她和阿烈相处愉快,星翁老头对她也挺不错的,但是,她必须得出去。
心情已经从最初的担忧转变为迷惘了,这种感觉很难形容,如果会发生什么事情,她现在回去,一切都晚了,她回去的时候很可能要面对一个让她永远无法释怀的结果,如果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那么她这三个月的担忧全部白费了。
最让风千韵无法弄清楚的是她在看着阿烈的时候,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这种感觉最初的时候还好,后来阿烈不排斥她之后,感觉就变得浓郁了,再然后,再和阿烈相处的时候,她甚至可以忘记自己正在担忧着的事情。
该死的,她怎么会觉得这个小鬼像那个男人呢?
风千韵看着石头上的刻痕发呆的时候阿烈走近了她,风千韵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不远处有个人正在看着她发呆。
阿烈看着风千韵,神色黯淡了一下。
她是在想她的未婚夫了吧?虽然这些日子她尽量表现得欢快,但是他很清楚,她一直都牵挂着她的未婚夫,并不断地为自己能够离开这里努力着。
风千韵转过头来的时候看见阿烈正看着自己。
微微一笑,她走上前,“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阿烈楞了一下,然后脸色一沉,“今天不是我的生日。”
“我问过星翁了,他说他是这个日子捡到你的,不管你破壳是哪一天,今天这个日子,是你作为阿烈而存在的日子,就是你的生日,对不对?”风千韵笑了一下,“这样吧,我大方一点,送你一个生日礼物好了,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今天这个日子是他作为阿烈存在的日子,所以就是他的生日吗?
阿烈顿了好久,然后不满地说:“一点诚意都没有。”
要送他生日礼物难道不该事先准备好么,那么勉强地说要送他一个生日礼物算什么嘛?
“你这小鬼,我这叫民主好么,我又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先争取一下你的意见不行啊?”风千韵解释道,谁知道这臭小子喜欢什么东西,他总是闷闷的,和星翁两个人过着简单而又朴实的生活,即便和他们一起生活了三个月,风千韵也实在很难想到阿烈缺什么。
“我”细细一想,好像她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阿烈又从风千韵的眼睛里面看到了真诚,她好像是真的打算要送自己生日礼物的。
生日礼物好陌生的东西,他一直知道有这个东西,但是还都没有收到过别人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因为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他也从来没有过过生日,而星翁在某些方面又是一个粗线条的人,自己的生日都从来不过哪里还记得阿烈的生日。
如果要问他最想要什么的话他还真的有一样很想要的东西。可是,他可以提吗?
阿烈在心里问了自己一遍,然后自己就意识到似乎是妄想的东西,可是,他好想要
提吧,可能就这么一次了,再过些天,她就要走了,就没有机会了。
心里有一个声音这样对自己说,许是这个声音太过强烈了,阿烈头脑一热,就说了出来。
“我想要一个未婚妻。”一个像你一样会紧张着自己的未婚夫的未婚妻!
“啊?”风千韵有预想过阿烈可能想要的东西,但是绝对没有预想过这样的回答。
未婚妻?这东西她怎么送?
“阿烈,未婚妻应该是你自己去找的,我可送不了你未婚妻!”这也太为难她了吧?
“既然做不到,就不要把话说得那么早。”阿烈那小眼神,仿佛在说,你这不是耍我么?
额风千韵狂汗,她是没想到阿烈除了实力变态之外思维也跟常人不太一样。
“我不管,我想要的生日礼物就是未婚妻。”话都已经说出口了,再收回已经不行了,“记住了,你欠我一个未婚妻!”
阿烈说完,转身走开,小脸红得跟什么似的。
风千韵愣神在原地,这什么跟什么啊,她就这么欠了臭小子一笔债,这笔债还不是钱不是权,好死不死是一个未婚妻?
★
“师傅,把我的封印打开吧。”木屋前,阿烈很认真地对正在劈柴的星翁说。
“你想要尝试使用神伐之术?”星翁大概已经猜到了阿烈的想法了。
“嗯。”阿烈点点头,承认了。
“阿烈,关于神伐之术,你早就牢牢记在心里面了,这一点我很清楚,而且依照你的天赋,即便是如此复杂的禁术,你也不至于在使用的时候犯错,但是我也告诉过你,使用神伐之术的一个重要前提是你拥有足够强大的内力,否则你无法驾驭这个术法,你现在的情况,已经十分接近了,但到底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你可知道,这差的那一点,很有可能会要了你的命的。”
阿烈垂头,拳头紧了紧,“我知道,不过我想尝试一下。”
他想要尝试,因为差的那一点不知道何时才能逾越这一点,对实力已经达到一定水准的他来说,将会是很难跨越的一点,这期间会花掉多少时间,谁也说不准。
但是她,不能再等了,她已经等了三个月了,虽然她嘴巴上没说什么,她的一言一行还是说明了,她很担心她的“未婚夫”。
小小的胸膛里面竟然会莫名地泛着酸。
“好吧,既然你这样决定了,我就给你解开封印,让你尝试一下吧,不过你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一但被神伐之术反噬,你甚至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神伐之术,是一项可以用来剥夺他人能力,血脉,咒印,内力,甚至生命的禁术,对施术者的要求极高,否则此术无法施展或者施展后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面对阿烈的决绝,星翁同意了让他进行尝试。
阿烈咬了咬牙,他一定要成功!
此时的风千韵还不知道阿烈做的决定,正在山中采草药的她在感觉到木屋方向有异动的时候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这股不寻常的内力波动是怎么一回事?
而且,这种感觉为什么似曾相识?好像不是她第一次遇见了。
不远处的天空开始汇聚云彩,天空隆隆作响,积聚而来的白云呈现出了旋涡状。
风云变色,就连风千韵所处的地方都有劲风呼啸。
这是什么?风千韵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景象,这难道是人为的?人类真的能够做到这样的地步吗?!
在天空出现的漩涡中央,一只巨型的眼睛渐渐显现
眼睛出现的时候是紧闭着的,然后慢慢地,眼睛有了张开的迹象,出现了一条小小的细缝,慢慢地,细缝变大,眼睛睁得更开了。
这样的景象风千韵见所未见,但是这种感觉,这股气流却莫名地让她觉得熟悉,曾经她似乎也感受到过的
风千韵不由地跟着紧张了起来,手握成拳头放在胸前,眼睛紧紧地注视着不远处天空中的那只眼睛。
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眼睛终于完完全全地睁开了!
眼睛全开的瞬间,保护着这座山与外界隔绝的结界也被打开了。
风千韵心中的不安被放大,她连忙朝着木屋的方向跑去,这辈子能达到的最快的速度都用上了。
跑到木屋前,星翁神态自若地站在一旁,而阿烈他尚稚嫩的脸上带着严重的疲惫,整个人好像都虚脱了,站立不稳的他半跪在地上,气息紊乱。
不用别人说风千韵都知道,阿烈此时的情况很不好,那是一种近乎虚脱的状态,是刚才那个术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阿烈你”
阿烈努力地喘了一会儿,抬头,对上风千韵澄澈的眼睛,“我做到了,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她可以离开了,就可以去见她的未婚夫了。
“你”风千韵很清楚,他还没有到那个程度,也清楚在那样的情况下强行使用神伐之术会有什么样的危险,这些星翁都告诉过她的!
可是阿烈使用了!
他
风千韵的眼睛牢牢地锁定在阿烈的身上,怎么都移不开
阿烈冲风千韵一笑,那一笑,很温暖,像春日里的阳光,他的眼睛仿佛在说话,在对她说,我做到了,你可以不用再等了,我能为你做的大概就是这些吧。
“你,你是”风千韵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是没有感觉到那种熟悉感只是下意识地否定了这个可能
他微笑着看着自己,看着他冒着虚汗有些虚脱的小脸,和那张温和的俊脸重叠在一起。
现在她知道了,慧悟禅师说的羁绊是什么了。
她和他的羁绊不是从那个晚上的惊鸿一瞥开始的,而是在这个时候开始的
难怪他总是对她说,要她快点长大。
风千韵的身体渐渐地变得透明,这一幕吓坏了阿烈。
“师傅,发生了什么?”阿烈不顾自己身体的虚弱,急忙问星翁。
星翁拉住阿烈,“臭小子别着急,她没事,她只是要回去了而已,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时空。”
“她不属于这个时空?”
“对,她大概是被某个时空法器送到这里来的。”
星翁的话让阿烈怔怔的她不属于这里,那她属于哪里?
“师傅,她会去哪里?她会去哪里?”阿烈紧张地追问星翁。
“臭小子,别着急,你们两个的缘分已经定下了,以后还会有机会再见面的。”星翁拍了拍阿烈的肩膀,然后转而对着正在逐渐变得透明的风千韵说道,“丫头,这小子在我师门排缺字辈的,还有,我喊他阿烈,但不是烈火的烈。”
风千韵捂着自己的嘴巴,凌乱地点着头,然后看着“阿烈”,樱唇轻启,有些哽咽地对他说,“我等你。”然后在最后的时刻,她低头亲了他的额头一下。
她,会等他,而且一定会等到他。
风千韵的声音尚且回荡在木屋前,但是她的人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她走了?他们以后会见面的吧?会的吧?嗯,一定会的!
星翁轻笑了一下,然后转身进了木屋。
再次出来的时候,星翁已经披上了风衣,拄着拐杖准备出门了。
“师傅,你要去哪里?”阿列还在咀嚼着刚才星翁说的话,暗自在心中问自己,自己还会不会和风千韵再相遇。
星翁笑了一下,“臭小子,你已师成,我也算是功成身退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到处去走走了。”
说完这话,星翁便拄着拐杖往山下走去了。
★
恍惚间,眼前的景色流转,风千韵再度陷入昏迷之中。
头痛欲裂,风千韵再次爬起来的时候身下的水泥地板,自己还身在十七局的大楼里面,而慧悟禅师已经不知所踪了。
风千韵站起身子的同时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手机,时间还是她遇到慧悟禅师的那一刻,仿佛那三个月的生活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但是风千韵知道,那不是梦,她确确实实地经历了那三个月,也确确实实地
男人,你小时候比你现在可爱多了么!
风千韵大步往楼上走去,好像她此时所处的地方并不是第十七局的大楼,而是她自己家一样。
到了楼上,风千韵便被僧正带来的士兵拦住了去路,手枪指在了风千韵的太阳穴上面。
“风千韵是吧,自己一个人?”
风千韵倒是还不知道自己这么有名,对方随随便便站出来一个士兵就认得她。
“是,我一个人。”风千韵伸出双手,“带我去见你们的长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