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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宁下意识的抚向自己仍旧不明显的小腹,愣愣的问道:“那个孩子后来呢?”
“被冬阳逼着打掉了。”张静雯说这话时眼里有着明显的痛楚,简宁已经辨不清真假。
她还是愣愣的问道:“为什么他要那么做?”
“我就知道他肯定不会告诉你。”张静雯垂了垂眸,“其实贺家有一种罕见的遗传病史,本来很久没人发病了,但是冬阳的姐姐恰巧因为这个病年纪轻轻就去了。虽然医生也说这种遗传病患病率极低,但冬阳就是不愿意尝试,他从小就很喜他姐姐,这件事在他身上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我不相信。”简宁一手握成了拳,但还是止不住的抖,她已经被无边无际的恐惧笼罩,这个她从未想过要放弃的孩子,难道会因为贺冬阳那些所谓的理由也被扼杀掉吗?
张静雯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已经信了,只不过还在嘴硬而已,接着道:“我们俩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分开的,你说我怎么可能和一个杀死我孩子的男人结婚呢?可是在美国呆了几年,我发现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我还是放不下他”
“别说了。”简宁猛地站了起来,“对不起,我先走了。”说完就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是存稿箱君,张静雯真的写的我自己都恶心了。
大家方便的话收下我的作者专栏吧,真是冷清啊,
44。表面的和平(下)
走出甜品店后;简宁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街头,不知道是不是伤心过头了,她现在没有难受的感觉;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无法想起任何事也无法思考任何事。和贺冬阳结婚的这一年转眼即逝,本以为磨合后总会越来越好的关系,竟然变成了这样,就连身边都不断出现人来破坏;说到底;还是两人间的确有太多问题。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很糟糕,走过去的行人有不少都在看她,可她浑然不觉。走到了一个大型商场的入口前;巨型的玻璃幕墙前是一个显眼的LED屏;正播放着一个婴儿奶粉的广告,里面的小宝宝看起来特别可爱,她看着看着嘴角就挂起了一抹温暖的笑意,她想自己的孩子以后也会这么可爱。
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的眼眶便湿了,甚至很快就泪流满面,她看着屏幕里不断重复播放的广告,越看越难受,渐渐哭出了声音,身边经过的人通通看向她,有热心的人还问她需不需要帮忙,她意识到自己的不妥,忙抹掉眼泪离开这里。
回公寓的时候,家里没有人,贺冬阳去了公司,钟景睿回了他爷爷奶奶那边,她脱力的坐到了沙发上,她很想将现在的一切告诉外婆,让她告诉自己到底该怎么做,可是她根本不敢,她不愿外婆以为她还不错的婚姻变成了如今这样。
成长总有一课是要学会承担,还是孩子的时候总有人保护我们帮我们做决定,长大后,真正到自己决定的时候,却发现一切原来都是那样难。简宁突然发现,以前苏悉然总说她太过单纯,不能适应外面的世界,她的确是这样的。
贺冬阳回到家的时候,简宁刚好在准备晚饭,她看也没看他,只在他叫自己的时候,应了一声。其实她心里清楚,虽然最近贺冬阳表面上对她还是好的没话说,但两人的关系冷了很多,她知道她有意无意表现出来的态度早就已经影响了他。
吃饭的时候,贺冬阳例行公事一般问了她最近工作的事情,她挑了几件随便说了说,他表现的也并不热衷,仅仅只是让两人间的气氛不要那么冷硬而已。
到了晚上,今天的贺冬阳明显和之前有些不同,他早早的上了床,等简宁也洗完澡过来的时候,两人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几句,很快就再也无话。简宁闭上眼准备睡觉,突然贺冬阳搂住她问道:“小丫头,今晚可以吗?”
简宁与他对视,他眼里似乎有某种孤注一掷的意味,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在这件事上,她已经给他造成了这样大的难受。她看着他,看了好一阵,尤其盯着他的薄唇,都说薄唇寡性,但也有人说寡性之人爱起人来也深情,她不知道这话对不对,但贺冬阳的爱肯定不是对自己的。
贺冬阳也一直看着她,他以为她想了那么久肯定是要答应的,没想到良久后等来了她的一句“对不起”。他说不清自己这一刻的心情,前一阵还真因为这事愤怒了些时候,可现在是连生气都不会了,全身的无力感将他裹住,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有些事总是愿意的,别人是七年之痒,他们才一年。
他知道两人前一阵的关系很糟,他时常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所以两人这次顺利的和好后,他一直使计想让她怀孕,他想只要有了孩子,不管她心里有再多的不满和难受,总会因为孩子有了牵绊,那时候她总不能还离开吧。可是她这么久一直不愿意和他做那事,孩子从哪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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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来到杂志社,中午还是和梅姐一起去吃饭。
两人买好饭后,梅姐坐在简宁对面,关切的问道:“简宁,我怎么瞧着你今天心不在焉、精神不振的样子?”她想起昨天和她偶遇到她的婆婆和另外一个女人后,她一下子就变了,本来一开始和她还逛得挺开心的
简宁却突然放下了筷子,问道:“梅姐,如果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结了婚,但他就是不喜欢孩子,你觉得会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十分突兀,梅姐见她不像开玩笑,想了想后还是郑重的回道:“一个原因是这个男人不想承担责任或者是还承担不起责任,所以不会想要孩子,他可能不是不喜欢孩子,只是觉得自己承担不起。”
“就只是这样吗?”简宁知道眼前大她十多岁的梅姐一直很睿智。
梅姐迟疑了下继续回道:“我想还有一个原因应该就是这个男人不喜欢这个女人吧,男人可能都不太希望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为自己生下孩子。”梅姐说的是实话,但她并不是听不出简宁问话里背后的意思,看来不止是昨天的婆婆,她和她丈夫的婚姻可能也出了问题。
是啊,不爱才是真的原因吧,可能对于张静雯,贺冬阳也是不爱的吧,什么家族遗传病史,她听着虽然觉得的确是真的,但归根结底,不过还是贺冬阳太狠心了,他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那样子说不要就不要,她一直以为不管两人之间有什么问题,他都是她心中极有承担的男人,现在看来或许不是。
梅姐怕她多想,说道:“其实我还从没给你讲过我和我前夫离婚的原因吧。”
简宁回过神来,问道:“不会也是和孩子有关吧?”
梅姐点点头,“的确是和孩子有关。”回想起往事,她还是唏嘘不已,“我不是说过我和他毕了业就结婚了吗,当时两个人的确都不够成熟,他一心想要拼搏他的事业,他内心里的大男子主义很重,总觉得一个男人就该给自己的女人孩子一个十分优渥的生活。”
“结婚后,他才出来没多久就学着别人做生意,本来就没有资金,就连做生意的本钱都是找别人借的,可后来一场金融风波,他就变得一无所有,甚至还有不少债务需要偿还。”梅姐瞟了眼窗外,回过头来继续道:“我从没嫌弃过他那段时间一无所有,他因为我的支持也渐渐从低迷中走了出来,我们俩的感情似乎再也没有比那个时候更坚定过。”
“后来,我发现我怀孕了,一知道结果就马上打电话兴奋的告诉他,谁知他当时的反应很冷淡。我们俩见面后,他突然让我先拿掉孩子。我问他为什么,他说我们俩现在的情况根本不适合要孩子,反正我们还年轻,总能有孩子的。就因为这件事我们俩还是分开了,我就带着孩子到现在。”
简宁听完触动很大,握住梅姐的手,“梅姐,对不起。”她还是忍不住又问道:“那你现在后悔吗?”
“不后悔,但是还是放不下他。”梅姐回道,“分开的越久,我心里记着的反倒全是他的好,这样一来,怎么忘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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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姐的话的确让简宁想了很多,她发现生活本身就是艰难的,比她不容易的人多了去了,她反复想起的也全是梅姐的最后一句话,分开后反倒记住的全是对方的好。在一起的时候两看相厌,分开后又不断怀念,说不清哪一种更好。
要答复胡云帆的时间也渐渐接近,一开始简宁就想到他那里去,仅仅是为了怕贺冬阳误会这个原因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现在又过了这么久,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再有那样的顾忌,而且压抑的生活让她急于想要改变什么,希望这样可以让她好过一些。
胡云帆接到简宁的电话时,本以为等到的会是对方再次拒绝的话语,却没想到她开口就说:“学长,我想来你那边工作,你愿意接收我吗?”
胡云帆一时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怎么会不愿意啊?你不是知道我是求之不得吗?”
“学长,谢谢你这么久一直为我着想。”经过了贺冬阳误会之后,两人几乎再也没有联系过,她知道这是胡云帆的刻意为之。
“简宁,我还是要问一句,这件事你丈夫知道了吗?”胡云帆不愿她再因为两人的事和贺冬阳闹不开心。
简宁心里感动,回道:“我知道怎么处理,学长,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胡云帆知道她结婚后,虽然遗憾但也没有过其他的想法,如今能经常看见她,和她一起奋斗,他觉得这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什么时候能来上班?”他还是急着问道。
“最近梅姐已经在准备辞职了,我想等她先走,然后我就尽快过来。”简宁又笑道:“其实我也很迫不及待呢,他们都说学长虽然才出来没多久,但能力出众,以后肯定能有所成就的。”
“别人胡说的话听听就算了,你还来开我玩笑。”胡云帆也被她的逗趣感染,他很少见到这样的她,却又总觉得她似乎在掩饰着什么。
“学长,就这样吧,我定下来后就立刻通知你。”简宁说完就挂了电话。
有不少人大概都是这样,因为某件事喘不过气,但又找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便总会希望能从其他地方有所改变,从而希望也能从这件事上得到好的转变,可问题其实一直还在那里,逃避并不代表这件事就跨过去了。
45。整个世界的黑暗(上)
贺冬阳携着满身怒气走进公寓;在客厅没有看见简宁;他大步走到了厨房,果然就见她在厨房忙碌。
简宁抬眼看了看他,很快就又继续切起了手下的菜。
贺冬阳见她无视自己,更加生气,走到她身后问道:“简宁,辞职这种事情可大可小,你是不是事先也应该和我说一声?”他下午接到了简宁主编的电话,告诉他她突然向上递了辞职报告。
简宁停下了手上的事;不过又很快若无其事的忙活起来,不在乎的回道:“我本来打算今天告诉你的,没想到你已经知道了。”
“你真的打算今天告诉我吗?”因为她的态度,贺冬阳更加怒不可遏,“你要辞掉工作,肯定是一早就有的想法,绝对不是突然的事,据说和你关系最好的那个编辑才离开不久,你们应该是商量好要一起走的吧?”
简宁放下手上的刀,回头看向他,“是又怎么样,贺冬阳,你到底在气什么?我不过就是想换个工作而已,你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我反应大?”贺冬阳气笑了,“这么大的事,你完全不告诉我,你把我当什么了?竟然还说我反应大,简宁,你自己想想这件事你有没有错。”
简宁事先料到他会来问她这件事,却是真没想到他就生气了,这时像是没了气力般敷衍的说道:“是我错了,行了吧,贺冬阳。”
贺冬阳脸色越来越难看,简宁心里是有些怕的,但还是站得笔直,不希望自己在气势上弱下来,她听他说:“简宁,你最近这段时间就是用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和我说话的,我就是想说什么,也被你很快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