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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过得好吗?我的母亲,过得好吗?我的哥哥,过得好吗?
她感到眼中酸涩,我的离去,一定让你们哭碎了心吧?请原谅女儿的不孝。
哥,你有没有好好照顾他们?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他们,否则,在另一个世界的我,也会哭碎了心啊!
她闭上了眼睛,把脸,紧紧地贴在了枕上,感到泪水在眼中打转,朦胧中,感到诩青又爬下床来,睡到她身边,紧紧地拥住她。
她不由得睁开了眼睛,借着月光看着眼前的人。那熟睡的脸,那精致而柔美的脸,已没有了初见时的柔弱和苦涩,她这才发现,这几个月来的衙门生活,给他带来了多大的改变。
忆起初见时的惊叹,她不由得自嘲地笑了,然后,再是看着他受苦,却无力相助,那时的他,应是痛苦而绝望的吧?而现在,他的脸上,再也找不到那时的苦涩了,有的,是时间带给他的一抹坚强。她知道,他不再是那柔弱得任人欺负的诩青了,他的皮肤红润了,身体强壮了,手臂也变粗了,唯一不变的是那张美丽的脸,但是,她知道,是她改变了他。
是的,任何人都看得出,诩青的眼中,只有她。
而她,却在一直有意无意地忽略着,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然而,今天看到他眼中的那抹坚决,再想到了在城外的那个吻,让她那原来平静的心底,不由得泛起一丝涟漪。只是,她心中依然茫然,她知道,在这个故事里,她始终扮演的是一个怎样的角色,夸张点来说,就是英雄。
她救他脱离苦海,治愈他心中的伤痕,她知道,她始终扮演着一个保护者的角色,她也知道,在诩青的心目中,她是他的救赎,也是他的依赖。
但是,这是感激的心、依赖的习惯,至于是否有爱?或者连诩青都分不清楚了吧,或者,他也把这份感激和依赖当成了爱吧?
可是,不管他是感激也好,依赖也好,自己呢?爱他吗?
这恐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或者,她根本就不知道爱是怎样的,但是,她也确定,自己是喜欢他的,不是因为这张漂亮的脸,而是因为他也有着和她一样的坚韧。
她知道,他一直在依赖她,也在坚强着自己,这是让她欣慰。
思及此,她不由得伸手轻抚上那脸庞,那漂亮的眉,那挺直的鼻梁,那美好而性感的嘴唇……咕噜?她不由得吞了下口水,以免它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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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奇案(14)
唉!她又在做什么啊?她懊恼地想着,她知道她的毛病又来了,不行!她急忙放下手,可是,她又停住了,他不是睡着了吗?偷亲的话,他应该不会被亲醒吧?
想着,她就咬咬牙,挪了挪身子,撅起嘴来,一下子就压在诩青那白皙的额上,好滑好嫩的皮肤啊……暗爽中……
压了半晌,怕惊醒了睡梦中的人,她才不情愿地缩了回来,回转过身去,闭上眼睛。
她并不知道,在她转过身后,身边的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唇边,泛起了一丝淡淡的愉悦的微笑。
一夜无梦,第三声鸡啼后,她才醒了过来,天已在蒙蒙地亮了。
起身、梳妆,立于窗前,她笑了,望着在湖边舞剑的诩青,哈!他真的听了她的话,每天天没亮就起床运动,在那儿旋转着,飞舞着,步履轻盈,裙摆飞扬,却每一步都实而有力,那执剑的手,修长而苍白,却能如此娴熟地将长剑在手中扳转。剑光下,轻点足尖,舞上半空,长发飞起,这让她想起一首很老的歌:〃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哦哦哦!我的妈!口水、口水、别、别流出来……
就在她回转过身狂擦口水之际,听到一阵风吹进来,那诩青已飞落到她身后,从后面一把抱住她。
她回过头,大吃一惊:〃你……你从哪里飞进来的啊?〃
〃窗外!〃他淡淡地说,在她脸上吹着气,唇边却漾起一个浅浅的笑。
我的妈……又来了……那勾魂的笑啊……感到那刚刚吞下去的口水又要冲出来,她不由得将头和身子往后仰去以吞下那口水……
但是,下一秒,他的手臂却用力一收,将她猛地又带了回来,她来不及惊呼出声,他的嘴唇重重地覆上了她的,紧紧的,紧紧的。
她不由得全身一僵,感到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喉间发出一声低吟,闭上了眼睛,感受他那柔软的唇吮着她的,像在寒冷中吸取着温暖的气息。贪恋的,火热的。时间有片刻的停驻。他们紧紧地贴着,她听到他的心跳,也听到自己的心跳,听到他的呼吸,也听到自己的呼吸。
好久好久,他才慢慢地抬起头来,他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她,她睁开眼来,也静静地注视着他,然后,他重重地叹息,把她紧紧地拥进怀里,紧紧的,紧紧的,像要把她整个揉进他的身体里。
〃锦飒!〃他沙哑地低唤着,〃让我,守护你吧!〃
她心中一动,感到心头涌起一丝失望,叹息着,只是守护吗?诩青?或者,是的,你对我,只有守护吧?她注视着他,那眼睛那样动人,那样柔弱,那样美好……她不能不迎上去,把自己的嘴唇轻轻地,轻轻地,轻轻地盖在那个眼睑上。
诩青啊诩青,既然是守护,那么,就让我们彼此守护着彼此吧。
如此这样,就足够了,人生,就是在彼此的守护中过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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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大侠(1)
大侠
由于依然没有找到那尸首,因此,衙门内的审讯并不顺利,陈良矢口否认杀人的事,但是死者陈七的妻子钟氏却仍指着陈良说他就是杀她丈夫的凶手。
南凯派人查过之所以钟氏会认为陈良是凶手,因为三日前,陈良在酒庄喝酒时,亲口说自己杀了人还将其尸体仍进了深沟,而当时在酒家也有很多客人证明陈良的确说了这些话,且第二天就有人在深沟发现了陈七的尸体。
但陈良公堂上说,那是酒后的胡话,瞎说的。
于是,南凯大怒,一拍桌子,指着陈良喝道:
〃大胆!人证物证俱在!你居然还敢狡辩?来人!把他拖下去打四十大板!〃
所有的人都被南凯的怒气吓了一大跳,但是都不敢说什么,就把人给拖下去开打。
然后,在众士兵和捕快的惊愕下,实在不敢相信那南凯会露出这样的嘴脸。
待陈良被拖下去后,那南凯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笑嘻嘻地望向那钟氏,再色眯眯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的确,那钟氏真有几分姿色,娇俏嫣然的媚态浑然天成,加上泪眼汪汪的可怜楚楚的样儿,是很能让男人动心的。
瞧现在那南凯的样儿就知道了,飞快地走下堂去,扶起哭得泪眼涟涟的钟氏,一声长长的叹息,指天发誓:〃放心吧!夫人,我一定会治罪那陈良,为你丈夫申冤的!〃
说完,那手还不忘拍了拍钟氏的玉手,让钟氏一阵脸红毕竟,那南凯也是个数一数二的美男连声道谢。
〃怎么办呢?〃南凯那柔得不能再柔的声音真是让女人酥麻啊,〃唉,夫人啊,你还那么年轻就死了丈夫,往后可怎么过日子啊?唉〃又是一声长叹,〃罢罢罢,本官许你,如若找到你夫君的头后,立刻定案,处决陈良后,你就可以再嫁了!唉〃再长叹,〃罢罢罢,真是可怜啊〃摇头叹息。
那钟氏更是脸红了,怔怔地看着南凯,又是泪眼汪汪。
钟氏走后,他还在那里呆站着,叹息地说着:
〃唉……啧啧啧……真是可怜……可怜……慢走啊,不送了……〃
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是李捕头。
〃好了!南大人!〃李捕头一声河东狮吼,把南凯吓得差点跳起来,官帽都歪了。
〃你做什么这么大声啊?〃南凯不由得抚了抚官帽,漂亮的嘴一扁,瞪了李捕头一眼,〃李捕头,你怕人家不知道你嗓门大啊?这么大的嗓门你去唱戏好了,包准戏班没人能比得上你的河东狮吼!〃
〃南大人!〃李捕头一听,怒了,横眉一挑,〃南大人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啊?案子还没定呢,你怎么就被那女人给迷住了?那女人是长得很漂亮没错,但是,也可能和凶案有关!大人请明察秋毫啊!〃
〃嘿!李捕头!〃南凯一笑,挑了挑眉,〃你也觉得那女人很漂亮啊?〃
〃南大人!〃又是一声怒吼。
〃好了好了!〃南凯掏了掏耳朵,〃别吼了,定案了,快定案了,等找到人头就定案!好了,大家都去忙吧,如不出所料,明天,会有一场好戏!〃
好戏?所有的人都因他的话一愣,她也颇为惊讶,今天的南凯实在和往日大有不同。但见南凯神秘兮兮地冲他们一笑,就要走进内院。
〃报〃有士兵进来通报。
那南凯一愣,回头道,〃咦?不会吧?这么快?什么事?〃
〃报〃那士兵跪下,大人,这是驻守西蒙边境珂城的靖王爷和于将军的快件!〃
南凯又是一愣,接过士兵手中的书信,〃靖王爷?于将军?〃头一偏,〃快件?〃
〃是靖王爷和于将军捎给邻近各县的快件!〃
南凯拆开书信一看,更是看得一脸不解。
〃这是什么意思啊?找人?通缉犯还是杀人犯?〃
众人也不由得围了过去看,她也跟了过去。
那是一张画着一个怎么说?应是一个蛮清秀的男人画像,看不出是什么人,反正古代这种非写实画,又有点接近抽象画的画像,还真如电视剧里见的那种。画像下面写着〃叶昶〃二字。
南凯再拿出那信,飞快地扫完,那士兵才开始说道:〃靖王爷和于将军请各位邻县的大人帮忙留意和找寻此人,据调查,此人应会在附近这几个县内出没,如有发现,请大人留住此人,并立刻传书告知。〃
南凯一听,脸色才正了正,挥了挥手道:〃好的,知道了,下去吧!〃
士兵退下后,那南凯才撇了嘴道:〃什么啊?又不是通缉犯杀人犯,找这种侠士做什么?留住?我哪留得住?这种江湖中人,自以为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飞天遁地跟神仙似的,留得住才怪咧!〃
〃大人,这人是那叶昶!〃有一士兵插了进来说道,〃前些时间听外面有传闻,说江湖中出现了有一名唤叶昶的侠士,英勇神武,一人一骑在西蒙与南烈边境,见到一群盗匪正在抢劫出入边境的路人,他一怒,挥起大刀就冲过去大砍,当场就杀掉好几个盗匪,立了大功,因此此人在边境都出了大名了!〃
〃什么?这么厉害?〃南凯一愣,随即说道,〃这种人,见人就砍,他不是虐待狂就是被虐待狂,虽说是盗匪,但是,他知不知道什么叫留活口啊?知不知道什么叫官衙啊?他不会报官啊?他这一砍,那些盗匪都逃了,还不是逃到别处犯案?真是的!还是保佑他别到我们县,免得他眼一花,把我们当成盗匪给砍了,那我不冤啊?还挥起大刀咧!〃
〃南大人!〃李捕头又是一声大吼,〃人家那是侠士!〃
南凯不由得脖子一缩,也吼了回去:〃李捕头,你要以下犯上是不是?!哼!侠士啊!〃一甩袖,把那书信往李捕头手里一塞,〃你自己看着办!这事我不管!〃
说完,就往内院走了进去,搞得所有的人都愣在当场,不知所云,一头雾水。
终于,有人悄悄地小声地说:〃南大人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被那姓钟的女人给迷傻了吧?〃
〃不是被迷傻!〃她开口了,笑着,〃我想,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只是因为他是大人,才会平时看起来很严肃。〃她不由得想起前些日子和南凯一起在书房查阅旧卷宗时,他偶尔会露出的神态一会儿搔头,一会儿掏耳朵,当时她就看出来了,〃毕竟,他还是个年轻人,不过,看来南大人对破钟氏这个案子很有信心!〃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一脸不解。只有诩青,微笑地看着她。
接触到诩青的目光,使她想起早上那个吻,深吸了口气,感到脸上有丝丝的燥热感,不得不躲闪开那目光。
她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是,在那一吻后,对于诩青,她心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她依然不明白诩青对她,是爱?还是感激?还是依赖?
或者,有感激,有依赖,或者,也有爱吧!
但是,无论如何,在她心里,她早就知道,也早就确定了,这一生,她都不会放弃他!
除非,是他先放弃!是的,诩青,除非,你先放弃!
然而,这个案子的进展,似乎并不顺利。这两天,陈家的人,都没有任何动静,南凯派出去的人,回来后,总是对着南凯摇摇头,南凯听后,叹了口气,就坐着喝闷茶。
〃你说,南大人会不会是想错了?〃诩青看了南凯一眼,才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