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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知道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也不管这看似柔弱的姑娘是什么来历,但是,从那姑娘的眼神中,他似乎看到了一种……一种什么?一种他已久违的什么?他深吸了口气,激动而颤抖地吩咐手下的人准备做记录。
她就伸出了手,用力地掰开死者的嘴巴,她的脸也俯了下去,离死者的脸不到二十公分,并不畏于那近在眼前的发臭的尸容。
这让围观的人群立刻又发出一声声惊呼。
她不理会那些惊呼,仔细而认真地察看着,边看边说了出来。
〃死者嘴唇发黑,舌头溃烂,口中有异臭,死前曾服用药物。〃她把食指伸入死者口中,掏出了一些黑色的细小物质,放到鼻前闻了闻,这动作又让众人抽了口冷气,〃这是红花药草的味道,也就是流产药物,也称堕胎。〃她再从头发上拔下一支银发簪,这支银簪也是从那妓院A出来的,呵呵。仔细想想,她当然不会心甘情愿两手空空地逃跑,当然会从中捞了那么一点点东西,没办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
她用那银簪探进死者口里,半晌,银簪已稍有发黑。〃这药虽是打胎药,药中却含毒。这毒和打胎药混合在一起后,能让喝下去的人舌头溃烂、腹痛难当,最后流血致死!这就是此女子死亡的真正原因。至于那是什么毒,现在没有定论,要知道精确的答案,只有问大夫,凭大夫对药效的了解,应该会知道。捕头,这就是你们的事了。〃
她收起簪子,开始解死者的衣服。
那捕头一怔,赶紧命人将原先准备用来盖尸体的白布拿过来,由于不能驱赶人群,只能又叫其余的几个士兵和捕快将她和尸体围成一圈。
解开了死者的衣服,果然!她又开口道:〃死者身上多处淤伤,看伤口形状,属人为造成,如脚踢、拳打、棍打,这表明死者生前受过很严重的殴打伤害!〃接下来,〃胎儿三个月左右,已成形,胎死腹中!另者,〃她停了停,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死者荫部除流血外,还有严重的淤伤、刀伤及灼伤我推断,死者生前遭受过严重的性虐待!〃
众人听到这,都呆住了,好半晌,才有人又惊呼出声,骂着:〃畜生!畜生!畜生!〃
她用白布掩上了尸体,站了起来。
士兵们也纷纷散开,让开一条道给她。
她走到枯井边,仔细地察看了片刻,就回到李捕头面前,这才扯下面巾,边扯手套边说,感觉就像以前面对着在等尸检的公安一般。
〃尸体的确是在死了最少三天、尸体已僵硬、血已凝结后才抛尸至此的,因为这井里一滴血都没有,只有一些凝固的血块。因此,这儿并不是第一死亡现场。好了,尸检已做完了,其余的工作就是您的了!〃
那李捕头傻愣愣地点了点头。
怎么会有这么傻帽的捕头啊?!她这才开始打量这捕快,年约四十,但看得出是习武之人,身强力壮,手粗脚也粗的大块头,长得不算难看,当然也不英俊。浓眉大眼,大鼻也大嘴,嗯!这种人长得很安全,不像诩青,是让人看了就想虐一虐的那种呃?她在想什么啊?但是,她还看得出,这人,眉宇间倒有一种不容置疑的肃杀之气,让人有些生畏。难怪是捕头,虽然他此刻的表情有点傻气,但是她知道,他是那种怎么形容?
就如他往前一站,小偷也靠边躲的那种!呵呵,对!就是那种!
打量完,她不由得一笑,摇了摇头,感觉好像在看古装剧似的。
她边打点包袱,边看向那负责记录的士兵,问他是否已记完,那士兵愣了半分钟,才回过神来,急急地狂点头。
那好,没她的事了。她回头对那捕头说了句祝他早日破案。当然,如果他聪明的话,恐怕不用两日这案会告破,但如果他笨的话,她也无话可说。毕竟,初来乍到,她还不清楚这里的形势,还是收敛点好。
她将包袱利索地往背上一放,这才回到人群中,走到诩青面前。
看着诩青愣愣的表情,她摇了摇他,他才回过神来,喘息着看着她。
她跃上了马,对他笑道:〃别发呆了,快上你的马,我们该进城了!〃
诩青并没有上马,而是静静地看着她好半晌,看得她都快不好意思了。正欲开口问他发什么呆,却见他回转过身,从马背上取下行包,然后重重地一拍马背,那马发出一声长嘶,就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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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屏水(3)
她怔怔了半秒钟,才瞪向诩青,吼道:〃你这是做什么?怎么赶它走了?那是用钱买的啊!Shit!〃他以为赚钱容易啊?那也算是他的血汗钱啊!
她正要策马去追,谁知一眨眼之间,诩青已跃上了她的背后,她还未反应是怎么一回事,他已紧紧地从后面伸出手臂将她箍入怀里,握紧她的手,也握紧了缰绳,重重一拉,马儿长嘶,不是追赶刚刚奔走的马,而是转头就往屏水县的方向奔去。
〃啊啊啊!我的马!我的钱就这么没了!〃
她哀悼地叫着,那声音如此凄惨地随着马儿的远去而消失在众人愕然的视线中……
〃你这是干什么吗?!〃她还是忍不住大声质问,〃你知不知道那马要用钱买的啊?你很有钱吗?你知道我们还有多少盘缠?你怎么可以这么浪费呢?如果你不满意那马儿,〃她边骂边回头要瞪他,不瞪他她消不了气,〃我们到了屏水后还可以将它转卖出去,再买一匹你满意的嘛……〃
突然,骂声停止了,她瞪大了眼睛,瞪得比马眼还大。
因为,她这一回头,却刚好和他的脸碰了个正着。
眉毛对着眉毛,眼睛对着眼睛,鼻子贴着鼻子,嘴唇更是贴住了嘴唇。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十秒!
她骤然而惊,头往后一仰,离开了那碰触,别回脸去。
但是,他的手,却重重地握住了她的脸,强迫她转过脸来,顿时她看到了他眼睛里如烧灼般的热情。他未能让她有惊喘出声的机会,他的嘴唇已紧紧地捕获住她的。
她从未遭遇过这般疯狂而热烈的吻,忘形的,昏乱的,烧灼的,渴求的,像灌注了全身心的力量和热情……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分不清东南西北,不由得伸手捉紧了他的衣服闭上了眼睛。马儿还在向前狂奔,耳边只有狂奔中呼呼而过的风声和他那粗重的喘息声。
好半晌,他才缓缓地抬起头来,有两簇火焰,在他那美丽的眸子里燃烧着,使他那对深邃漆黑的眼睛带着股烧灼般的热情燃烧向她。她又是一阵晕眩,听着他重重的喘息和混乱的心跳,不不不!这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吻她?不不不!她一直以为,他会成为风华绝代的耽美男!她一直梦想着,有天会为他找个男人来守护他!但是怎么会这样?
啊啊啊!她的心在尖叫,才惊觉,刚刚是她的初吻啊!
城门在即,她听到了人的声音,这人声,使她骤然清醒,猛地回过头来。
痛!痛!痛!
哦!哦哦!我扭到脖子了啦!
思前想后,她决定把城外的那个吻,先当做是当时的〃情不自禁〃!
呵呵,不过,那诩青的唇还真是甜美啊!原来,接吻就是这样的啊
不过,回头想想,那诩青该不会是被虐傻了吧?才会对她情不自禁?因此,在进了城,下了马后,她就开始左打量右打量起诩青来,想看看他是否有什么心理压力啊,或心理阴影之类的,但是,她看不出来。
这一路上,她只顾着如何照顾好他,为他添这个,买那个,只专注于他身体的康复情况,而没有用〃心〃去留意他的美,现在,她才发现,诩青真是越来越美了啊!
那原来苍白的皮肤,变得那么红润而富有光泽;原来委靡不振而无精打采的神色,却变得精神抖擞,神采飞扬。虽是男子,但是,那眉目之间,眼波一转,似能流出媚人的风采,风情万种。加上那袭她为他添置的让人诱惑不已的衣裳白色内衬,深红色的长衫,绣着不知名的古典图案,长长的袖子,袖边还镶着细黄的丝条,黑色的同样绣着灰色图案的缎带系于腰间,把他那既阴又柔的完美小受的气质衬托得无以伦比,倾城倾国。
就连路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他。
啊啊啊!美男啊!她的心中尖叫着,丝毫不觉自己在他人眼中,已变成一个彻底呆若木鸡的花痴女!
嗯……口水又狂飙了出来……她想阻止都来不及。
却看到他微笑地伸出手,用袖子擦拭她的嘴角。
路人不由得爆笑出声,她才恍然大悟,急急地转过头去,握紧拳头,又是皱眉又是咧嘴地苦叫道:〃天啊!好丢脸啊!〃
好不容易到了要落脚的客栈,他本来想说要两间厢房,但还未开口她就冲了过来,对那掌柜说要一间厢房。
过后,他问她为什么只要一间,她一边收拾,一边给了他一个很臭屁也很正当的答案:省钱!
废话!钱已所剩无多,又不知道能否有工作着落,当然是能省则省,何况,一直以来,他们都是同房的。
在缭香院时,她是他的丫鬟,也是睡在他的房里当然,他睡床上,她只铺了床棉被在地上就睡,那里的有主子的丫鬟都是这样的。
逃出来后,本来也想着说开两间房,可是,那时的诩青身体状况太不佳,为了方便照顾,只能又如在缭香院时一般。
甚至一路下来,都是如此。
她知道这对于从未睡过地板的她来说,是很艰苦的岁月,但是,睡多了也就习惯了。
虽然,偶尔,她会怀念家里那黛芬妮的床垫。
但又想,反正这世界也没有那软绵绵的席梦思床,睡哪儿都是硬邦邦的,也就无所谓了。
打点好后,她还是得去找大夫,不是为诩青,只为那脖子还在隐隐作痛。
打听后,去找那间名叫〃仁和堂〃的药馆,听说那里的大夫是县城里出了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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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屏水(4)
那大夫姓杨,人称杨神医,年约六十,头戴冠帽,身着灰色长衫,长长的白须、白发,连眉毛也是白的,倒有一种仙气。
嗯……这种人一看就知道属于那种世外高人类型,应该可以信任。
轮到她坐在了那杨神医面前了。
〃姑娘哪里不舒服?〃杨神医苍老而淡定的声音。
〃我脖子扭了!〃她说,看那神医,又开始怀疑了,很老了嘛,不知行不行?不知有没老花眼?
那杨神医一听,一边用手不停地抚着长须,一边眯着那本已眯成一条线的眼睛,瞪着她的脖子瞧了半晌,才伸出手来,捉住她的脸,未等她反应过来,用力一扭。
她很清晰地听到〃咔嚓〃一声,是骨头扭动的声音,心想,这次完了,肯定歪了脖子!
〃啊!〃尖叫声随风而起,惊动四座。
杨神医很好脾气地等她叫完,才道:〃你动动脖子看看?〃
她哭丧着脸,瞪了老人一眼,才动了动脖子。
惊叹……那痛楚居然消失了!
她感激涕零地望向杨神医,脑筋一转,带着浓浓的感激,扑通一声,深深地一跪。
〃多谢神医!多谢神医!小女愿留下在医馆工作,为神医效犬马之劳!〃
言下之意,当然是在找工作,这是最好的选择,看这医馆人来人往,一定薪水颇高。且人手只有那么两三人,一定还会要人手。
所有的人因她的话而愣住了,好半晌,才都回过神来。那些工人看了她一眼,都嗤笑出声。那神医怔怔地看了她半晌,才边抚着长须边道:〃不必了,我这人手已足!姑娘请到那边交了诊费后,便可回去!〃
这么干脆地被拒绝?哭……初战告败!
她不由得撇了撇嘴,才想起不知是否该准备一份简历?对!应该要的!
她苦着脸,到了那柜台交了费奶奶的!这扭一扭就扭了她一两银子!还神医咧!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明明就是抢钱的黄绿医生!呃?这会不会毒了点?人家毕竟治好了她嘛。
但是,不收她工作就是不对!她心里边骂边走了出去,却在门口和人撞了个满怀!
痛……!好硬的身体啊!难不成骨头是石头做的?见鬼!
她抬头想开骂,一看,愣住了,这人不是那李捕头吗?
那李捕头看到她,显然也一愣,随即大喜望外,对她一鞠躬,叫道:〃原来姑娘也在此!〃
她抚了抚额头,呵呵一笑,这鞠躬还真是个大礼啊!
〃原来是李捕头啊,怎么来这儿了?〃
李捕头对她重重地一拱手,〃这是遵照姑娘吩咐来的,姑娘不是说过,要知道那药中的毒,只有问大夫。这杨神医是城内的名医,我相信,他会对此案有所帮助,所以就特来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