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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我做给你吃吧,好不好?” 张小冰决定自己下厨:“走!陪我去买菜。”
“好呀,不过,你行不行呀?”王光也烦老下馆子。
“到时候就知道了!你,可是――本小姐招待的第一个同事呢。”
“我该说什么?荣幸之至。对吗?”说完,他用右手扶着胸部、微欠身、做行礼状。只不过,他脸上嘻嘻哈哈的表情,与其标准的动作极为的――不协调。
“油腔滑调。”张小冰撇了他一眼,说道。
对于自己的手艺,张小冰还是挺有信心的,爸妈经常出国交流,那时候她没少自己做饭,而他,也经常夸奖她,不是吗?
只做了两个菜:蒸了一条桂花鱼,炒了一个空心菜。
王光连吃了3碗饭,边吃边夸:“真是鲜美,连米饭都觉得好香。”
“那当然,用料新鲜,油也是好的。” 张小冰也盛了第二碗,继续说道:“很简单的,蒸鱼的时间掌握好,调好味,就行了。你慢点,小心鱼刺。”
吃完饭,王光帮她收拾碗筷,说:“真想不到你有这一手,还以为,你就会招蜂引蝶呢!”
“我什么时候招蜂引蝶啦?”
“怎么没有?”王光眯眯笑:“其实,你一进公司,大家就这么觉得啦!很漂亮,又……”
“又怎么了?” 张小冰刷着碗,不经意地问。
“就是很特别。明明待人很客气,很有礼貌,但就是感觉你是那种很会黏人、很会撒娇的女孩子,让人很期待。”斜靠着厨房的门框,他,嘻皮笑脸地说道。
“都让谁期待啦?告诉我。”她一听,来了兴趣,扭头冲他一乐--当真是“回头一笑百媚生。”
“你不知道吗?”
“基本上,我在公司里挺乖的,很注意自己言行的。没想到还是这么有魅力。哈哈!” 张小冰又乐了起来。
“别乐!咱们单位,一帮色狼。你,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你是说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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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以后,你就知道了。小心点!”
洗好碗,张小冰给他和自己各沏了一杯绿茶:“等一会儿再喝,现在很烫。”
趁此工夫,王光在她的二室一厅里转了两圈儿,说:“很干净呀!就是家具太少,没什么多余的摆设。”
“嗯。”她点头表示同意:“其实,我很喜欢在家里呆着,看电视、上网、做饭、打扫卫生。其中,收拾屋子和洗衣服是我最爱干的家务活。不过话虽如此,干活还是挺累的,家具少,方便收拾。”
他们喝过茶,王光就告辞离去了。临走前对她说,真的很感谢,希望还能有下回。
“可以。欢迎下次再光临。”她冲他挥手告别。
晚上躺在床上、在,睡着之前,张小冰想:明天,恐怕就不会有这样好的心情了。
第二天就是星期五――陈涛来本市的日子。
下午2点多的时候接到了他的电话,他告诉她,他已经在A宾馆的802房间中了。他说下班会过来接她,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她说,不用麻烦了,还是就在他住的宾馆餐厅里见面吧。既然他是客人,她是主人,那他,就不必跑来跑去的,还是由她,去就他好了。
约会的时间订在 6:30,张小冰决定先回家换件衣服。
简单地冲了个凉,张小冰换上一件银白色的短袖衬衫和一条翠绿色的A字裙。对着镜子看了看,觉得简约明朗,还不错,就它吧。
准6:30,她踏进了A宾馆的大堂。
这座宾馆是她们集团下属企业,并且,正好归她们公司管理。宾馆是4星级,建成投产5年多,去年,又刚刚花了5千万进行内装修改造,里外簇新、一派欣荣景象。
正想着,就见从休息区里缓步走过来一人。
在近两年的时间里刻意回避的、在接近一年的时间里再未见到的那人,形容潇洒,神采依旧,似笑非笑之间明眸善睐,顾盼飞扬。
他立在她的面前,双手插着兜,身形清峻挺拔。棕咖啡色的衬衫贴在他的上身,穿同色系的啡色休闲西裤。脖子上,系着那条925银白色项链,长方型的银色吊牌垂在胸前。
她轻抿着嘴巴,不肯说话。
半晌,他微叹了一声,说道:“走吧,先吃饭吧。”
她跟在他的身后,走进钢琴吧。
由于只是提供简餐,所以晚饭时间,这里的人并不多。和一般的西餐吧差不多,这里的设计也是流水环绕、绿树蔢娑。他们坐的那桌,掩映在一片绿荫之间,叮咚的乐声传来,更添几分宁静恬淡。
她点了咖啡,他也是。
服务员走后,他们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张小冰不想讲话,她垂着眼,看着自己的手指。如果是苗苗,肯定是――不会同以前的男朋友再有牵扯的,此刻的情景,定会被她哧之以鼻。
“小冰,你过的好吗?”他问。
“还不错。”她抬起头,问:“你这次来,找我究竟什么事儿?”。
“我想和你重归于好。我所在的公司在南方的C市有一个大型的房地产开发项目,我已经申请加入了团队。C市离此很近,以后我们每周见面肯定不成问题。”
“因为你远来是客,所以,我今天出来见你。可是,你以为我会给你重来的机会吗?” 张小冰一字一顿地说:“对于欺骗的人,我永远不会给他第二次的机会,我甚至,不想再见到你。”
“所以,为了我,你会避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你,是爱我的。”他说。
“不要说什么爱不爱的,那时候年纪小,与你的感情根本谈不上这个!如果,一定要说爱这个字,那么,我最爱的人,是我自己。”她盯着他看:“我们已经分手了,对吗?我作为一个受害者,想要得到平静不应该算是奢望吧?”
“所以你就那么毅然决然吗?还做出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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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我毫不后悔,就是因为做了,才得到了解脱。最起码,我知道了谁是真心爱我的。”
“你是指陈永苗吗?这个变态女,我该杀了她。”
“你这么说实在是偏激。” 张小冰摇摇头,说:“问题的本质在于我要离开你。我想走了,好吗?别再来找我,让我们友好地分开吧。”
“我知道,你还记着我的。”他缓缓地说。
“也许。我的心时刻牢记着你对我的背叛。” 她对他一笑,站起身来:“至于说我的身体,你也知道的,早已经不纯洁了,谈不上记不记得。”
“该死的。”他的额头上青筋毕露,猛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她的。
她的手腕,被他攥的生疼,可是,她只是倔强地看着他、不说话。慢慢的,她的视线开始模糊,泪水,充满了眼眶,似乎,马上就要――不顾一切地奔流出来。
“我,诚心诚意地想和你重新开始。”他,轻喃,用手指替她揩去泪水,但是揩去还有,揩去还有……
他,施力一拉,将她捞入怀中。
用唇,吻住她的泪珠,那,不是一颗颗的泪珠,而是一行行奔流不停的泪水,苦涩的,象他的心。象是回到了两年前,那个冬夜,清冷的月光里,昏黄的路灯下,她泪水涟涟。
他们一动不动,同时陷入了那段回忆。――
她流着泪水,看着愤怒欲狂的他,她觉得只有在痛击他的时候,才能减轻自己的痛苦感觉。她明明是骄傲的,明明是可以跌倒后再迅速爬起来的,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
她,全身颤抖,说出了那样的一句:“我们扯平了。”她看着他发红的双眼,觉得他,象是要吃人的狮子。可是,他最终什么也没有做,而只是,转身离去。
如果,当时不是离开,而是上前抱住她,就如同现在这样。是否,一切还能够挽回?
四处点火
如果,当时不是离开,而是上前抱住她,就象,现在这样。是否,一切还能够挽回?
应该还是不行吧?否则,当时自己怎么会狠下心来,不顾她的眼泪,不顾自己的痛苦,选择放手呢?
只能说,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是百年身。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做了那触犯到她底线的事。
只是,而今,这百年身为何还是恋恋不舍,要苦苦追来?
“慢着。”陈涛说出心中所想:“当年,是我做得太错,也是你,眼里不容沙子、报复得太狠。我们联手破坏了那段情谊,受伤的不只是你一人。可是,就算这样,我也无法忘记你,我相信,你,也,是。
如今,你上社会也接近一年了,相信你也发现,在我们周围、形形色色的那些人身上,都有着不同的污点。不要过于在意那件事情好吗?那只是我为了更好的生活而和她做的一个小交易。它不能代表我的感情,并且,我保证,以后,也再不会有那样的事情发生!
宽容地对待我吧!成熟地、冷静地生活吧!你不能一辈子活在与世无争的金子塔里,你所遇到的,令你痛恨的那件事,其实才代表了真正的人生。总有一天,你,也需要妥协,也会要拿你所有的,去换你所没有的。
我们,重新交往吧!我想清楚了,就以现在的这个状态:对我满心忿恨的你,一个不再纯情而天真的你。
你,就不想试试吗?看看如今的你,是否长大了、成熟了?是否能够平静地对待我、重新地接受我?”
伸出右手,他摸索着她锁骨上那淡淡的草莓――这,是对他的一个临场测试吗?
“你看,现在,我已经能心平气和地看待这个了。你――就不想,也试试吗?”……
静默了一会儿,陈涛继续一口气地说道:“另外,这两天,我,都会呆在这里。周日再动身去C市,然后办完事,直接从那里回北京。之后,再过一阵子,我就会开始在C市定居了,到时候会通知你的。”
“再见。”张小冰只说了这两个字,就转身离开。
两个月之后,陈涛打电话告诉她,C市的房地产项目已经正式启动,作为项目管理人员之一,他也已经进驻了C市,这一呆,估计最少也要一年的时间。
A市(以下用于简称张小冰所居住的城市)的夏天已经过半,可是,天气还是炎热难耐。也许是因为实在觉得太热了,王光决定开始学习游泳。他在市体校报名参加了一个成|人游泳学习班,可是几堂课下来还是进步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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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他的女友去了美国,所以他的闲暇时间一下子就多了起来。他开始和张小冰混在了一起:有时候是一起去逛街吃饭,有时候是一起去泳池嬉水,有时候,就泡在张小冰的家里上网看电视。
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经常,会给她讲讲公司里的秘闻。
老天证明――并不是他大嘴巴,而是,她总是耍赖兼撒娇,以骗取资料。
他告诉她,公司的周总和打扫卫生的小阿姨之间曾有一腿。副总刘一平和出纳刘艳红之间,也是那种暧昧的关系。至于说,另外的那位副总,就更加的可怕:他在外面搞上了女人,为了达到和老婆离婚的目的,就不断地和她争吵、对她拳打脚踢,还不加克制地拽着她的头发,把她的头往墙上撞,导致了她――脑震荡。由于他老婆是总公司的员工,这件事情在整个集团里闹得沸沸扬扬,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被压了下来,不至于影响到他的仕途。
王光说,这是公司员工都知道的公开秘密,并且,这还只是众老总诸多风流韵事中的一部分而已。
老天爷!张小冰直听得目瞪口呆,看来,和她自己的那点小破事儿比起来,公司领导还真是不惩多让,更高一筹啊!
王光说,张小冰你得小心点,副总刘一平对你可是极有想法,要不是顾及到你姑姑的关系和你自己的背景,他恐怕早就出手啦!
张小冰心想:前一阵子,自己还不知死活地招惹他,真是不开眼!并且,这要是被刘艳红知道了,还不得天天给自己奉送免费小鞋?!
这一天,她和王光去A宾馆游泳,好巧不巧,就遇到了刘一平。
那天是周末,她和王光刚刚下水,就遇到了刘一平。刘一平和他们打招呼,说是带女儿过来的,边说,边对张小冰笑了笑。
张小冰穿的是保守的黑色一件式泳衣,平时和王光在一起的时候并不觉有何不妥。现在被刘一平一看,竟感到十分不好意思,好象是裸露了什么一般。
王光在一旁看着,暗暗摇头。
一直以来,自己,都觉得和她出来游水是件美事,为此,甚至克服了拒水的心理障碍。
她可是真美呀!面若春水,眼似桃花。而简单的黑色泳衣更是映衬得她肌肤如雪,光莹动人。此刻,她微低下头,面颊腓红,一缕乌发随意地垂在耳侧,若有若无地浮动着她的面颊,――美得诱惑而煽情。
自己看得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