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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她瞪着他,几乎咬牙切齿。
三皇子却满脸柔和的看着她,淡淡扯唇,声音冰冷如寒,“如妃必须死,只有她死,齐安才会失控。”
“东方束,我再说一遍,放开我。”
三皇子不吭声了,只是将她身子板正,让她不会掉下去,才在她耳边低喃一句,“似乎,是我快你一步,你的血道一个時辰后会自动解开,放心,我不会伤害你。”说完,他从手中却出一张带着血涸的锦帕,塞进她的怀里。
看着这张似曾相识的锦帕,云浣浑身一震,满脸震惊的看着他……这张锦帕,不是那次夜遇刺客,她为那人止血用的吗?
那人,那人居然就是东方束。
三皇子见她还记得锦帕,无声一笑,心湖生出一丝涟漪,却不说话。
盯着锦帕看了良久,云浣才抬起眸,一脸坚定的道:“东方束,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不要伤害如妃,你知道她是多么不容易才活下来的吗?她不能死,不应该死……”
“那谁又应该死?”他冷冷的说,说完不再理她,一跃下树,慢慢朝流华宫走去。
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云浣很像冲开血道,可内力不够,无论如何也不行,她额上沁出热汗,心急如焚。
又过了一会儿人,三皇子突然去而复返了,他慢慢走近,在树下停了数秒,又飞跃上树,视线冰冷的凝着她,“好本事啊,本以为是我在调虎离山拖延你,没想到你也在拖延我。”话落,手指一弗解开她的血道,淡淡的道:“既然如此,就只能各凭本事了。”说完,下树离开。
空荡荡的四下没了虫鸣鸟叫,安静得犹如一座孤坟。她在树上愣了好几秒,才急忙起身飞向流华宫。
如妃原先住的屋子里明显有打斗的痕迹,四周一片狼藉,可却不见如妃的人影。
听三皇子的口气,好像如妃是被人救走了,而他以为是她派的人救走的,可是……她没派任何人,那如妃到底是被谁带走了?
心神微敛,不过半晌,她便想到了一个答案,盯着乌黑的夜色看了好半晌,她抿了抿唇,抬步往禁军大营走去。
会是白敛吗?会是他吗?
或许,不是吧……毕竟他的态度那么明确,根本不想与她再有半点关系,所以………
可明知道不可能,她还是抱着试探的心情走到了白敛房门外,屋内漆黑一片,看来里头的人已经睡了,听到门外有动静,屋内亮起烛光,接着房门打开,身穿亵衣的白敛走了出来,看到门外居然是她,明显愣了一下,“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看他这副明显被人扰梦的摸样,云浣心里一苦,摇摇头,抛下一句,“没事。”便匆匆走了。
她走得很仓促,几乎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或许是觉得太糗了吧,她这么期待是他出手相救,可原来……都是她一厢情愿的多余想法。
真是,真是不习惯的悲哀啊。
待她走了,白敛重新关好房门,屋内床榻边正坐着一个浑身是伤的白衣女子,女子蓬头垢面,脸上脏兮兮的,看起来就像个乞丐。
“今晚你就睡这儿,柜子里有伤药,自己上药,我就在隔壁,有事叫我。”他对着女子冷淡的说完,拿起自己的衣裤,就要离开。
那女子却猛地叫住他,“浣……浣儿……你……”女子说话明显不利索,又因为受惊过度,说了半天也说不明白。
白敛看她一眼,沉了沉眸,“你在我这儿,比在她那儿更安全,她锋亡展露,已经引起多方势力窥见,跟着她你很危险。”说完顿了顿,才又叮嘱一句,“好好休息,明日我会想办法送你出宫。”说完,开门离开。
待房中只剩白衣女子一人了,她才锤锤床,抓耳挠腮个不停,她不是想问哪里安全,是想问,他是不是就是浣儿经常说起的那个“白敛”?
想到平日听彤儿提起浣儿与那白敛之间的事,白衣女子眼神一眯,也顾不得上药,急忙爬到床边,对着窗外“布谷布谷”的叫了好几声。了的皇还的。
外头漆黑一片,万籁俱静,除了偶尔轻风拂过,没有半点异样。
第二天,白敛让如妃换了小兵的衣服,很轻松的将她送出了宫,又安置了地方给她住,可刚回宫,却对上了一双潋滟灿烂的瞳眸。
他心里一滞,勉强镇定了心神,与她擦身而过。
“白敛。”云浣突然叫住他,笑眯眯的走近,歪着脑袋冲他笑笑,“我知道你刚才去哪儿了,总之……谢谢你。”
看着她凑到面前的明媚笑靥,他没有说话,抬步,继续往前走。
这次云浣却没叫他,只是看着他急于逃离的步伐,笑得开心极了。
连着几日,宫中风平浪静,可就是太平静了,反而让人觉得心里不安,云浣知道,那挂在方王头上,实际上由齐安率领,效忠于三皇子的四队兵马肯定不日就会有所动作,只是那动作是什么动作,可能姓有成千上万,她无法确定。
如果东方束不是姓东方的,他有这雄霸之心,她或许就把这江山白白让给他了,可很抱歉,因为他摊了个不好的血缘,所以这江山,她注定只会交给白敛。
这日,云浣正如每往常般服侍在皇上身边,外头小太监突然来报,说乔子渊找她,想到太后那件事,她连忙向东方瑾告了假,匆匆跑了出去。
看到她来,乔子渊将她拉到一边,急忙道:“我查到了,那禁地里面,真的是东方凛的陵墓。”
云浣目瞪口呆,“你查了几天就是查这个?我以为……”她压低了声音,“我以为你是去查云梓的事。”
乔子渊白她一眼,“云梓的脉象那么明显,你没去把过吗?”
她点点头,她去了。
“既然把过了还看不出来吗?云梓先天宫体阴寒,根本不能生育,所以东方瑾不是她的儿子。”
“……”云浣不语了,好吧,原来乔子渊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他那么心急火燎的是去干嘛?
像是看出了她的狐疑,他脸色的凝重的继续道:“当年东方凛突然驾崩,随后萧双也走了,宫中都在传言东方凛当年留下一把钥匙,也为这崇锦国留下一个隐忧,当。权者找到这把钥匙,可以巩固朝堂内外,再无后顾之忧,可夺。权者找到这把钥匙,却能顷刻间将这王朝翻云覆雨……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传言,可那日发现太后不孕,又联想到东方凛的离奇死亡,我心里就有了猜测,这些一定都是云梓做的,经过我几日查访,果然,那禁地里头就是陵墓,你猜为什么他们要将陵墓放在宫里?”
“为什么?”她挑眉看着他。
乔子渊一笑,“因为钥匙就在东方凛身上,他们一直不肯放弃,所以只能将陵墓留下。当然也有一种可能,钥匙被萧双藏起来了,可东方凛的姓格你很清楚,他不是个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别人。”
云浣没说话,目光里却透着一股凉薄。
“喂,云浣,今晚夜探禁地怎么样?”
云浣沉默了好半晌,才扯扯唇道:“好,今晚夜探。”说完又凑到他耳边,补了一句,“记得叫上白敛。”
“白敛。”乔子渊皱眉,“他不会去的。”语气是肯定的。
云浣却神秘一笑,“他肯定会说他不去,但是他会偷偷跟上来,不信就试试。”说完,转身走进翔安宫。
当夜,刚过了三更,云浣和乔子渊便偷偷摸摸到了禁地外,这禁地外言是宝库,因此职守的人自然不少,云浣目光一闪,眼角撇到身后。
乔子渊看了她一眼,凉凉的说:“我就说他不会来的。”
云浣皱起了眉,一双清眸死死的瞪着后面,她的确没感受到白敛的气息,可她有信心,白敛会来。
乔子渊哼了一声,默默的陪她干等着,下午他说要准备一下,看看晚上怎么神不知故不觉的突围防守,云浣很闲淡的说“没关系,这些事白敛会做。”然后他不放心的又提议多带着银针傍身吧,群攻的時候至少有武器。云浣还是很悠哉的说“没关系,只要有白敛,这些小兵小将都不是问题。”最后他又非常锲而不舍的坚持要不要带点药粉,毕竟撒药什么的,比较简单实在。云浣依旧那么不可一世的说“我说了没事的,宫中禁卫没有一个不服从白敛的,不需要这么麻烦。”
好吧,于是他们就甩着双手,一身轻便的来了。可是那传说中无所不能,以一敌百的白敛到底在哪里?
乔子渊鄙视的翻了个白眼,真心觉得,有一种人啊,就是自信过头了,人家都说了不理你,你还巴巴的等着人家来救你,有一点自知之明会死吗?
两人就这么大眼对小眼的干耗了足足一个時辰,眼看着再不行动天都要亮了,乔子渊憋不住了,“幸亏我早有准备。”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包白色的药粉,敌明我暗的情况下,又是群攻,自然是撒药最有效,只要不遇到逆风天气,一切就手到擒来了。
他刚要动手,云浣却一把按住他,目光晦涩的盯着远方,眼神坚定不移。
“喂,你到底要不要进去?到底是东方凛重要,还是白敛重要?”乔子渊终于气到了。
云浣不说话,薄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线,执拗的看着黑暗处,五官全开,不放过远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
不可能的,白敛一定会来,她相信。
话说这种莫名其妙的相信,她总是戒不掉,就像上次在曲州城一样,就是相信,没有理由,纯粹的信任。
乔子渊神色微动,看她这么坚持,心里开始嘀咕,“云浣,你不会……喜欢上白敛了吧?”
云浣转头瞪他一眼,“当然不是。”
真的不是,那你现在这副怨妇嘴脸算怎么回事?
乔子渊不说话了,他已经做好了今晚白走一趟的准备了。
数个時辰后,事实证明有時候男人的第六感也是很准的,他们真的在禁地附近白站了一晚上,那让人心心念念,期期盼盼一整夜的白敛大人果然没有出现。
天亮了,乔子渊打了个哈欠,慢条斯理的往回走,算了算了,就当偶尔出来晒晒月光,他要抱着乐观的心态面对世界和人民。
经过一夜的沉淀,云浣那不太明显的怨妇脸,已经升级成超级怨妇脸,她脸色沉重的走到禁军大营门口,刚好看到白敛在里头训话,她一跺脚,愤愤的转头走了。
那家伙,竟然真的没去……可是,他明明救了如妃,明明还是在帮她的。那家伙……
气得恼怒,连带的一直和煦温柔的面具也有点挂不住了,今天的翔安宫气氛微妙,别说心思细腻的周九,就是近日都忙着周旋各方势力的东方瑾都发现了不妥,他转头看着云浣,皱着眉问:“谁惹你了?”
云浣回神,默默的研着墨,脸色不变的吐出两个硬邦邦的字,“没有。”
这语气,说没有谁信啊。
“倒是难得看到你不笑,想必是被气疯了,说说,是谁,朕为你出气。”即便最近很忙,真的很忙,但对云浣的宠溺,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变。
云浣不说话,继续研磨。
东方瑾将视线投向倒霉的周九,绷着脸问:“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周九满脸忧伤,快哭了,“皇上,她不欺负奴才,奴才就偷笑了,哪敢欺负她啊……”身心被绵绵不绝虐待,又因为肇事者后台硬而不敢反抗的小白菜,都伤不起。
正在这時,外头响起太监的传报,“皇上,白大人来了。”
云浣目光一闪,视线下意识的瞥向门外。
东方瑾轻笑一声,放下手中毫笔,“那家伙也学会通报了,叫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白敛便来了,云浣看到他这副淡定冰冷的样子,就一肚子气,脑袋一扭,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看她那傲娇决绝的背影,东方瑾滞了一下,问白敛:“你惹她了?”
白敛挑挑眉,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表情。
两人也没说多少废话,将周九遣出书房后,东方瑾就直奔主题,“你今日来,可是为了那七万兵马的事?”
白敛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张黑色的暗符,递到桌上,语气淡漠的道:“皇上,这七万兵马,还是请皇上另派贤能统管吧。”
“什么意思?”东方瑾盯着那黑符,神色莫变。
白敛却只是垂着头,恭恭敬敬的道:“皇上唯恐忠勇王或是方王那边突然发难,将这七万暗兵交托微臣,臣自是谢皇上信任,可臣不想领兵,所以这暗符,还是及早还给皇上的好,皇上也可有多些時间,另觅良将。”
“白敛。”东方瑾眉头微蹙,站起身来,“朕最信任的人只有你,这七万兵马是朕筹谋了整整十年的成果,这是朕的身家姓命,朕只放心交托给你。”
白敛跪下,脸色晦沉,“皇上错爱,臣惶恐,但臣不会领兵。”
“为什么?”东方瑾声量放大,墨眸深敛,“莫非你也要背叛朕。”
白敛仰头,满脸平淡的看着他,“皇上,臣有些私事必须处理,所以此時,臣不敢手握兵权。”
“私事。”东方瑾挑眉,“私事是私事,这是公事,朕可以迁就你,你先将暗符拿回去,尽快办完那所谓的私事,朕这七万兵马,还是交给你。”
“皇上,臣心意已决。”说完,他起身,转身拉开房门走出去。
东方瑾眼神一厉,“白敛,站住。”
白敛脚步不停,只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