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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里。”她目光如炬的盯着龙眼的部位。
白敛也懂了她的意思,伸出双手,同時戳向金龙两只空洞的眼白……他的力道明明很小,却轻易的戳穿了龙眼下的石棺底部。
戳穿了,真的戳穿了。
两人立刻拿开龙袍,发现石棺底部除了那两眼的小洞如纸糊般轻易戳穿,其他地方还是坚硬如铁。
“看来这下面还有东西。”云浣眯着眼说。
一般人谁能想到石棺的底部竟然是空心的,就算想到了,也弄不开,因为除了龙眼那狭小的亮点脆弱易破外,其他地方都看不出端倪,现在端倪找到了,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把上面这层石面刨开了。
对于习武之人,一块石板而已,还不是轻而易举,云浣当即发功,可除了手疼外,居然无法撼动石面。这算怎么回事?
白敛勾唇,看她吃瘪,只凉凉的吐出一句,“这金龙无眼,看来萧双是想说东方凛有眼无珠,眼珠,眼珠,你还没想到吗?”
“想到什么?”眼珠眼珠,难道要她把眼珠子挖出来吗?
白敛一笑,将视线搁到那金黄色的皇冠上面,皇冠上面什么都不多,最多的就是珍珠,他摘了两颗,放进那被戳穿的两个洞里,只听咔嚓一声,像是解锁的钥匙般,石面慢慢滑开……
云浣白了白敛一眼,就他聪明,就他知道,就她笨是不是?
看着那底下一层慢慢露于眼前,云浣的脸色沉重了,想过会看到一堆白骨,可当这堆白骨真的出现時,还是抑制不住心腔的震动。
白敛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云浣盯着底座内平稳安放的森森白骨,还有那扑面而来的腐朽之气,眼神未动,只是呼吸却慢慢急促了起来。
终究还个情景,东方凛,死后连个正经棺材都睡不进去,你可悔?你可悔?
白骨旁边放了一封信,信封已经泛黄,看来年头颇久了,她小心翼翼将信纸拿出,是萧双的字,信上的话不多,只有几行——
三十万暗部,以三枚暗符操控,暗符一出,誓死效忠。
下面还有三个人的名字,地址,所言是,只要找到暗符,便能命三人整合三十万暗部,效忠他命。
云浣看向白敛,满脸震惊,“东方凛藏下了他的暗部,他没有交给东方瑾?”按理说,每代皇帝都有属于自己的暗卫部门,而这些势力,通常是弥留之前交给后一代的接班人,没想到,东方凛却把他的暗部藏起来了。
白敛点点头,表情还是那般清冷,“若是有这些暗部,东方瑾会轻易被太后钳制,被百官消怠吗?他也不是无能之人,只是缺了時机,缺了人手,要想大刀阔斧,也没有足够的实力。”
云浣不置可否,摩挲着信纸,看了半天,突然将视线集中在最后一行字——誓之所言,苍天可见,你若回来,必懂。
最后一行字写的有些歪曲,字迹已经有些认不出了,不过定不是萧双的,莫非是……东方凛写的?
你若回来,必懂?
你若回来……
谁回来?她吗?她被东方凛亲手毒害,还怎么回来?他怎会三十年前就预见她有朝一日能重生回来?
看她眉头紧蹙的盯着信纸,白敛探头觑了一眼,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刚好看到最后一排,他浑身一震,一些画面涌进脑海。了的敛慢的。
东方凛十年失约,却留下三十万暗部,这些暗部,是打算留给云浣的。
那么那暗符是什么?
你若回来,必懂。
所以,那暗符是什么,只有云浣懂的……
他看着云浣,只见云浣目光晦涩,盯着那字数寥寥的几行看了好久,才突然抬头,冷笑一声,“呵,八成是知道自己千辛万苦生出的储君不是亲生的,临死前才佯装大方的留下这个。东方凛,这就是的报应。”
“你说什么?”白敛敏感的捕捉到其中一句话,脸色骤变。
云浣看着他,轻描淡写的说:“东方瑾不是东方凛亲生的,我以前就觉得奇怪,他们父子怎会一点不像。哼,估计柔妃怀了真龙天子,云梓害怕了,才假装怀孕,十月后找来婴孩冒名顶替的,原来这江山,竟然从那時候开始便落入外姓人手里。东方凛,他可真是可悲。”
愤恨的双眸,幸灾乐祸的表情,她现在很开心,开心得几乎扭曲。
白敛看着她那诡秘阴邪的摸样,眼神一变,突然脱口而出,“他不是佯装大方。”
云浣眯眼瞪他,“你懂什么?”
白敛微微握拳,那件事,虽然知道现在说不好,可看到云浣那明明很悲伤,却非要笑出来的狰狞表情,他终究不忍心了,况且,那件事也不该瞒一辈子。
于是,他说:“三十年前,你不肯从边境回归,东方凛知岱钦对你虎视眈眈,心生不安,一年两年,最后善妒成狂,求了你师父,只等你一回来,就用秘术将你魂魄囚禁……让想让你等他十年,十年内,他将完成一切,留下子嗣,再与你一起远离中原,彻底不再管这两国纷争,他人死活。”
“你……你说什么?”云浣嘴角微抽,脸色却极为难看,“你在开玩笑吗?”
“若不信你大可问乔先生,此時他也知晓。”白敛道,说着又顿了顿,看她那目闪不明,眉蹙不松的摸样,继续道:“你师父耗尽心血,将你魂魄封印,可十年之期将到,东方凛却突然驾崩……封印時,他用了自己的寿命所为筹码,因此没有他的呼唤,你的封印就无法解开……所以十年之约,漫漫无期,直到又过了二十年,你才得天恩厚,再来人世……”
云浣丢下信纸,一步一步向后退,“白敛,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别说了……”
他却步步紧逼,言之凿凿,“这不是笑话,这些乔先生都知道,当年东方凛驾崩時,你师父晚了一步,没将他救回,但却附了一缕标识在他魂魄之上,因此十月后,你师父找到了东方凛的投胎转世……”
“投胎转世……荒谬,简直太荒谬了。”她摇头,脸色却越来越黑。
“你都可重生,别人又为何不能投胎?你师父曾说,那投胎之人,与你命缘天定,因果关系未断,冥冥之中还总有牵绊……你会觉得那人仿佛与你前世就认识般,捻熟,亲切,只要那人还在,你就一定会回来,只要跟着那人,就一定能找到你,所以从小到大,那人总感觉身边有高人相助,有高人保护,那人就是……”
“够了,白敛?”她愤愤一吼,抬目時双眼已红透,“不要说了,不准再说了。”
是不要说了,还是已经猜到了?
白敛果然闭了嘴,只是一双黑眸还是定定的看着她,一瞬不瞬。云浣却当即别开脸,走到棺木旁边,捡起那信纸,努力让自己冷静,可那颤抖的手还是泄露了她的紧张。
“云浣,我都面对了,你还逃避什么?”他凄苦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云浣不语,可捏着信纸的手却抖得更厉害了,她一把抓住手腕,抑制住那不寻常的抖动,喃喃自语,“暗符,暗符,誓之所言,天地可见,誓之所言,天地可见……”
浆糊般的脑袋突然清明了一瞬,她盯向棺内白骨,最后将视线停留下白骨右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根手骨。
誓之所言,天地可见?
当日的誓言,就是这个誓言。
她二话不说,掰断那三个指骨,埋着头,将信纸和手骨递向身后,颤抖着说:“你答应要帮我,这三根手骨就是三道暗符,去帮我。”
他久久不动,空间突然静谧了,她没看他,他却紧盯着她,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走来,接过手骨与信纸……
她立刻收回手,双手撑着棺沿,冷冷的道:“你先走,马上走。”
他无声苦笑,转身离开。
缓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彻底不见,云浣才脚下一软,瘫到了地上……
深吸一口气,将脸埋在手掌内,她整个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动作,过了好久好久……
***
一切果然不像云浣想的那么简单,就在周家军全力进攻那三万骁勇蒙兵時,齐安领着蒙兵,打开溪州山关之门,公然引蒙兵入关。并且直越曲州,从溪州出发,绕路而向京城大举行来。
蒙军沿路攻城略地,当周家军发现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時,蒙军已经占领了中间三座城池,彻底将周家军孤立包。围了。
朝堂自然因此時动荡,不计其数的折子呈上,东方瑾急得焦头烂额,偏巧这時候白敛突然不见了,他命人全天十二个時辰看守白敛,不许他与其他势力私下见面,可偏偏还是让他给逃了。
而方王就以最快的速度勒令顺服他的州府不得为齐安所骗,可他想到的,齐安又怎么会没想到呢?他终究慢了一步……
西北的边关一直是由周家军看守,谁也没料到抵抗蒙军有足足四十年经验的周家军,竟会有守不住的一天,加上齐安刻意引兵入关,这下崇锦国彻底强弩之末了。
忠勇王已经第一時间调派兵马去拦截,可东南到西北,如此疏远的距离,远水怎能救下近火?
京城的驻兵不敢动用,要巩固最后防线,所以东方瑾的七万兵马在只有副军的带领下,倾巢而出,奈何敌人实在太凶残,加上这次蒙军是势在必得……以前先帝在時,双方对抗了足足十年,才得幸收复河山,将蒙军暂時驱逐。现在蒙军却突袭,令人防不胜防,哪里还能抵挡得住?
冲刺篇(大结局)
可偏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关头?从天而降三十万铁戟兵马?生生将蒙军的侵略步伐拦截?一路对抗?十五日后?终于将蒙兵驱逐于柏州之外?虽说曲州终究沦陷了?连带周家军也成了瓮中之鳖?但到底京城的危机算是暂時解决了,有人说这三十万兵马从未见过?只知个个都是精兵良将?与那些有苍狼之称的蒙古人比?武力值竟不相伯仲?谁都知道中原的兵马不如蒙军骁勇?可那三十万大军?却个个与之抗衡?不落下风,这样精锐的军队?到底是哪里冒出来了?
有人看出了那领兵主帅?竟是边境副将白致远的三子?白敛?而其余三位副帅?一位是前朝铁帽子王魏康宁的二子?魏立人?一位是曾获征北大将军殊荣?却因得罪权贵?而被满门抄斩的于将军之子?于元卫,最后一位?是先帝挚友?江南第一商?步老爷家的……三闺女?步雪音,这样的组合?除了那位白敛大人在青年一辈中?名声颇大?另外三位可说是听都没听过?可尽管如此?三人还是各领十万兵马?在主帅的英明领导下?将蒙军击退,实在可喜可贺,可喜可贺的是百姓?朝中?却因这样从天而降的三十万人?而闹得热火朝天,不少官员见危机解除?立刻盘算着怎么以齐安之错?怪责方王?又怎么以白敛擅自率兵出战?未经正规程序为由?弹劾他,这一叠叠的奏章刚送上去?外头又传来消息?那三十万人?花了五天?救出了困兽之斗的周家军?以周家军与十万莫名兵马?抵御蒙军再次攻击?而白敛就却率领另外二十万兵马?反杀回了京城,这消息一出?众人登時焦躁不安?别说奏折了?不少怕死的官员?直接冲到后宫?要求见皇上了,太后稳坐长乐宫中?听着外面的风风雨雨?却是冷笑一声?“莫名兵马?莫民兵马?哼?那定就是先帝耗尽一生所存的暗部?只是不想这些人竟被白敛所用?白敛又是皇上的心腹?那三十万暗部?最终还是落到了皇上手里?哀家不甘?不甘,”说着?胸前起伏?十指硬生生抠进椅手之内,安姑姑却摇头道:“娘娘?奴婢这几日打听?皇上也是心急如焚?想来那人?不是皇上的,”
“什么?”太后立即仰头?脸色又是一变?“糟了?不是皇上的人?那莫非白敛真要造。反?忠勇王那边的兵马何時能赶到?”
安姑姑筹措一下?才说:“水……水夫人不见了?忠勇王日日在找水夫人?根本没管这朝堂之事,”
太后凤眸一瞪?“东方卓疯了?区区一个女人?就是死了也不可惜?他竟为了一个女人?弃国家与不顾?你立刻去找他?就说带哀家的命?让他立刻召东南兵马而来抵御白敛?不得拖延,”
见太后真的气急了?安姑姑不敢耽搁?立刻跑了出去,她一走?瑶彤也进了房间?方才在门外她将一切都听得一清二楚?那位水夫人她没见过?但却听说过?而且前两日她出宫去看如妃?看到如妃的宅邸里?多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倾艳才绝?仙姿玉色?眉目如画?莫非……就是那传言中的水夫人?
可水夫人怎会与如妃在一起?当時她因为赶着回宫?也没多问?这会想起来?莫非又是浣儿做的?
国家动乱?白敛以扫荡之势驰骋而来?转瞬已经兵临城下,对于这种变故?京城百姓固然惶恐?可发现这些人并未滥杀。无辜?这才松了口气……
百姓淡定了下来?却不想宫中的几位大人物也淡定了,云浣守在东方瑾身边?她的态度依然如斯?尽管外头已经乱上天了?可她还是很冷然?可是不知为何?随着乱军到来?东方瑾竟然也这般冷然……
除此之外?她还知道方王那边也没动静?三皇子那什么事都没发生?就是景王?也除了连着几日天天往太后长乐宫跑之外?没有半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