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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到皇上专宠是不错,可是你为什么要明里暗里跟皇后争呢,本宫实话告诉你吧,谁都没法跟她争,不然就是死路一条。”
“呵呵,我倒看不出来她有什么了不起的,论年纪我比她年轻好多,论样貌我在她之上,论琴棋书画,我哪一点不及她了?我凭什么不能跟她争?说不定我也有做皇后的命呢。”
“你要记得,你是本宫花钱买来的,你得替本宫做事,除了诱惑皇上,你还得不失时机地帮钱大人说好话,让他可以早点官复原职,不要老是记着争风吃醋。”冯太妃气愤地说,可是她得到的只是杜昭仪的嗤笑。
“哎,有时候我真的要为太妃娘娘叫屈了,您是个很要强的人,只可惜您那个弟弟就……太不成器了。”冯太妃没有反驳,她也知道冯思道是个什么样的人,只听杜昭仪接着说道:“不是我故意说贬低他的话,皇上虽然不怎么理朝政,可是当我跟他提及要让钱大人官复原职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这件事容朕好好考虑考虑,钱大人未必能当此重任。你让我还怎么说下去呢?”
“也难怪了,一个整天在女人身上花心思的人,就是给了他半壁江山,他又怎么能掌握得了?不是我对他有成见,应该是我根本瞧不起他,还在钱大人府中受教的时候,我就曾多次受他轻薄,对我尚且如此,他府中的丫鬟哪一个没被他染指过?”说到这里,杜昭仪愤愤不平,她回想起那张猥琐地、让人恶心的嘴脸,真是想吐。
“行了,本宫跟你说正经事,你怎么又扯开话题了?本宫是提醒你小心,皇后表面上和气,实则狠毒,你要特别小心哪。”杜昭仪站了起来,深深施了一礼。
“太妃娘娘,非常感谢您的提醒,我想我知道怎么做了,如果没事的话,我先退下了。”说完不顾冯太妃的反对,离开了寿康宫。冯太妃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掠过一丝不祥的感觉。
果然,寿康宫密谈之后没多久,就出事了,起因是杜昭仪怀孕了,御医循例把这件事记载在册。余皇后定期会抽查这些记录,在看到这一条时,感到非常震惊。她立即派人通知御林军柳统领。
这天黄昏时分,两个御林军的士兵悄悄埋伏在杜昭仪的红鸾殿门外,等杜昭仪就寝之后,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进了寝宫,不由分说,用毛巾捂住杜昭仪的口鼻,等其窒息昏迷后,把她带到凤藻宫的密室里。
杜昭仪被冷水泼醒后,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不由有点害怕起来,眼前站的人正是平日里处处忍让她的余皇后。她自知难以逃脱,索性泼出胆去。
“妹妹好福气,在这种时候竟然还睡得着。”余皇后冷冷地说。
“皇后娘娘,我不明白,您为何要这样对我?”
“哦,原来你不明白,那么本宫来给你解释一下。本来进宫伴驾,是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了,皇上**佳丽三千,你只是其中之一,没什么值得骄傲的。这也就罢了,可你为什么会怀孕?”
“我既然是皇上妃嫔,自然就要负起为皇上开枝散叶的责任,难道这有错吗?”
“当然有错,错的就是,你每天喝本宫派人给你送的汤药,竟然还会有孕。”这话一出,杜昭仪算是明白了,自她进宫之后,每天都会收到一碗浓黑的药汁,送药的人说这是皇后娘娘赏赐的滋补药,必须得喝完。杜昭仪喝过两次,嫌那味道苦涩难闻,后来就都偷偷倒掉了,现在看来,那碗药是避孕的药,她因为没有喝,才会怀孕。
杜昭仪突然觉得头皮发麻,余皇后给所有进宫伴驾的秀女都喝了避孕汤药,怪不得她们受临幸而没有怀孕,皇后的意思只是希望她们伴驾,而不希望她们诞下皇嗣。杜昭仪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她平日里懂得收敛一些,只怕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皇后娘娘,我知道错了,求您开恩,给我一条活路吧。”杜昭仪完全崩溃了,她攀住余皇后的胳膊,如果能求得一丝怜悯,也许还有机会。
“太迟了。”余皇后挣脱了自己的手臂,冷冷地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乖乖地喝本宫的汤药,就能快快活活地继续跟本宫作对了,何至于要被带到这个地方来?”
“皇后娘娘,我错了,我不该跟您作对,我不该说那些没分寸的话,求您看在我肚子里怀的也是龙种的份上,给我和孩子一个活下去的机会吧。”杜昭仪哭着说,她的哭泣发自肺腑,就连余皇后身边的宫婢雪花都有些不忍,悄悄转过头去拭泪。
“如果你生的是男孩,那么让你的儿子活下去,那么就意味着以后本宫的儿子多了一个竞争对手,而这个皇位,注定是本宫的儿子继承,所以在这个可能还没有成为事实之前,本宫必须扫清一切障碍,不好意思,只好牺牲你了。”
“不过,你的死也不是全无好处,你死了以后,本宫会给你的家人送去厚礼,并且还会奏请皇上,给你追封贵妃称号,怎么样,对于你这样一个出自风尘的女子来说,这已经算是够殊荣的吧。”余皇后对自己的一切了若指掌,这让杜昭仪非常吃惊,事到如今,她只能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第二天,元嘉在巡游后花园的时候,发现了杜昭仪的尸体漂浮在池塘里,她整个人都泡得肿胀起来,肚子尤其膨胀,请来验尸的太医院御医在检查了杜昭仪的尸体后,得出的结论是:溺水而亡。元嘉痛心不已,毕竟这个女子也曾经带给他无限的快乐,却死得这么凄惨,他为此病了一场,卧床不起整整十日。
在元嘉生病这段时间,每日在撷芳殿照顾的人自然是余皇后,她几乎是衣不解带,寸步不离,这让元嘉非常感动,在他心里,任何女人都比不上皇后,他想说点感激的话,可是被余皇后阻止了。
“医生说了,皇上要好好休养,不要多说话。”余皇后把汤药吹凉,送到元嘉嘴里。药虽苦,可是元嘉却觉得一直甜到心里。
“美人儿,你不怪朕?”在私底下,元嘉还是喜欢叫皇后这个名字,因为在他心中,余皇后始终都是个美人儿。
“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叫,也不怕人听见了笑话。”余皇后嗔道。
“哎,有什么关系呢,就是到了一百岁,朕还要这么叫你。”余皇后抿嘴一乐。
“说真的,你是不是一直都怪朕。”元嘉突然觉得有点歉疚。
“怪皇上什么?”
“朕之前整日跟嫔妃们一处玩闹,冷落了美人儿,你……”余皇后摇了摇头。
“皇上乃一国之主,**自然会有众多嫔妃,臣妾怎么会为了这点事吃醋呢?”
“美人儿,朕现在才明白,只有你对朕最好,以后朕什么都听你的,就算你要朕去死,朕也愿意。”这话一出,余皇后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把药碗打翻。
“怎么了,没烫着你吧。”
“没事,臣妾没事,只是,皇上以后一定不可再说这种话了。”
“朕常常在心中感激上苍,带给朕这么一位好妻子,好皇后。”元嘉说着,伸手搂住了余皇后的肩膀。余皇后没有吭声,如果没有遇见裕亲王,更没有爱上裕亲王,现在的自己该是多么幸福的女人,但现在一切境遇都不同了,她不由微微叹息。
元嘉病好之后,余皇后特别去了一趟寿康宫,只为了去炫耀一下自己的成功:那本记载**妃嫔就医详情的册子,她比冯太妃早一步拿到,因此也就赶在冯太妃之前处理掉了一个大麻烦。坐在凤舆上的余皇后得意地轻笑起来。
到了寿康宫,余皇后并不从凤舆上走下来,而是吩咐内侍把凤舆一直抬进了二门前。冯太妃的贴身宫婢玉珠见状,慌忙从里面赶了出来。
“皇后娘娘,这里是太妃娘娘清修的地方,请皇后娘娘在此下轿。”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对皇后娘娘说话!”皇后身边的雪花上前斥责道。
“哼,我当是谁,不过也是主人养的一条狗,还有胆在这里咄咄逼人?”玉珠冷哼一声道,余皇后做了个手势,凤舆缓缓落地,余皇后从凤舆上走下来,慢慢走到玉珠面前,突然伸手一掌,重重掴在她的脸上。
“皇后娘娘!”玉珠愣住了,捂着脸惊异不已,以前这位皇后娘娘虽然跋扈,但是看在太妃娘娘的面子上,对她们这些做下人的还算客气,今天是明摆着要撕破脸了。
“这一巴掌是教训你,以后当着主子的面说话不要这么大声,因为你也不过是主子养的一条狗,用不着咄咄逼人。”余皇后话刚说完,就听见里面脚步声响起,冯太妃带着几个宫婢匆匆而来。
在场所有的人,除了皇后娘娘外,都跪下参见太妃娘娘,冯太妃伸手示意大家平身。
“皇后,你的火气好大,竟在这里教训本宫的人?”冯太妃瞥见玉珠脸上的指印,摆了摆手示意她暂且退下。
“哦,多日不见,太妃娘娘的心肠竟然变软了,连一个下人也维护,真是叫臣妾刮目相看。”余皇后冷冷地说。
“自从到了寿康宫,本宫一心向佛,自然心地纯净安详了不少,怎能跟你相比,你整日猜忌这个,算计那个,过得也不一定会开心吧。”
“非也,就算臣妾以前时常担惊受怕不开心,今天则肯定是喜出望外的,反而是太妃娘娘,这些日子必定如坐针毡,难以成眠的。太妃娘娘一定听说了杜昭仪的死讯了吧。”
“本宫略有耳闻。”冯太妃早就估计皇后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
“感觉是不是特别意外,像她那样一个获得皇上专宠的女人,竟然一夜之间横尸池中,臣妾不知太妃娘娘看了她被捞起后的样子没有,那神情实在是可怖,手脚肿得跟馒头一样,很难想象,这样一双手,一双脚,曾经跳过那么优美的舞姿吸引皇上。”这种惨烈的死状,被余皇后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约而同感到汗毛竖起,暗自叹息。
“这在皇后看来,只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事吧,随意处死一个两个得罪自己的嫔妃,这种事,皇后做的还少吗?”冯太妃淡淡地说。
“臣妾只是觉得奇怪,太妃娘娘不是一直对那个贱人报以希望,如今得知她的死讯,太妃娘娘竟然如此淡定,臣妾简直为昭仪妹妹不值。”
“你是**之主,本来就有生杀大权,平日里杜昭仪的确行事乖张,这是她应得的下场,哀家没什么好心痛的,要说唯一有点后悔的,就是当初识错了人,竟然找了这么个没头脑的女子。”
“呵呵,太妃娘娘不必妄自菲薄,其实臣妾只不过是抢了先机罢了,如果那本册子先落入太妃之手,只怕昭仪妹妹就能躲过一劫了。”冯太妃不语,她知道这是实情,她喟叹着,几次与皇后交手都是因为慢了半拍,怨不得任何人。
“臣妾还有一句话,想要告诉太妃娘娘,知道为什么当年当上皇帝的人是太子而不是裕亲王吗?”
“成王败寇,有什么好说的。”冯太妃哼了一声。
“原因就是太子跟裕亲王的势力相比太悬殊,所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太子必胜。不过臣妾还是觉得,像这样拼得你死我活,实在有伤兄弟和气,为了避免再发生这样的情况,在祯儿登基之前,臣妾必然会把所有的障碍都扫清,所以臣妾还是奉劝太妃一句,不要再费尽心思地给皇上献美女,也不要再妄想着让她们母凭子贵,只要臣妾在一天,就绝不会让她们得逞。”冯太妃气得手脚发抖,偏偏脸上还得装出笑容。
“好了,臣妾言尽于此,要不要照做,那就全凭太妃娘娘了。”余皇后说完,得意洋洋地重新坐上凤舆,扬长而去。
冯太妃忍了好久,终于泪水如泉涌,玉珠走上前来,握着她的手安慰道:“太妃娘娘,您别生气,她那么跋扈,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冯太妃摇了摇头,扶着玉珠的手一边往屋里去,一边说:“其实本宫不是怪他跋扈,只是想起这几年来本宫和泰儿受的苦,本宫心里不好受。”
“王爷现在不是已经重掌兵权了吗?太妃娘娘不要太担心了。”
“谁不知道,那不过是朝中无人愿意去的苦差事,就扔给了泰儿。若一切顺利那是自然的,若有一点错误,只怕就难有翻身之日了。哀家现在只恨那个不成器的冯思道,好事一点做不成,就会坏事,哎!泰儿的苦哀家这个做娘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玉珠只好再安慰了几句,冯太妃方才收住了眼泪。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给自己招来了麻烦,冯太妃只好再想别的计策,她让玉珠给她准备笔墨,她要亲自写一封信给泰儿,诉说一下自己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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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一封密函
更新时间201337 8:47:50 字数:3317
收到信函的第二日,余皇后亲自驱车出了一趟宫,她要去找的人就是余首辅。自从元嘉登上皇位后,余首辅已经基本上处于半卸任状态了。他妻子去得早,晚年了没什么寄托,就喜欢养花,而且特别喜欢各种奇特的花草,在他的府中,庭院中种植了大量的花草,平日里他就修剪修剪花草,看看书,听听琴,一天过得非常惬意。
余皇后已经许久没回娘家了,她到余